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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个小相公又给他灌了什么迷魂汤,他不会是真想逼着锦言让出正室嫡妻的位子吧?
昏了头了!
这么好的媳妇他还不知足,回头还有哪家闺秀敢嫁给他啊莫非这就是逆子的目的?
身边只留井梧轩那一个?
连名义上的名份都不愿意给别人占去?
若真是这样就算伤了母子情份,也得把那个贱人除去!
“你说,昆哥儿他这么接二连三的发作锦言是什么意思?”
若昆哥儿真有那种想法,可要不得!长公主一时觉得自己猜得有道理,一时又觉得想岔了,忍不住就与驸马唠叨。
心里搁着事儿,任怀元也睡不着。
“或许差事上不顺心?也不见得就是锦言惹了他,我明天问问他身边人”
下意识地,任怀元也不愿意承认任昆发怒的原因是不满锦言,他更愿意相信儿子太忙了,差事太重,压力太大所致。
“他,会不会,有什么不好的想法?”
会是差事忙吗?陛下是亲舅舅,再说这些年他接的棘手差事多了去,几时见过这种状态?
会不会打从当初成亲,他就打了缓兵之计的主意?故意作戏?
只是一直抓不到锦言的错处,眼瞅着时日越来越久,不耐烦了,就乱安罪名随意发作?
“什么不好的想法?”
驸马被长公主说得再难心平气和。
“就是,拿锦言做筏子,障眼法儿?用不上了,就挑刺儿?”
长公主说得犹豫,不会是真的吧?
什么!
任怀元被长公主的阴谋论炸懵了,呆怔了好一会儿才反应过来:
“不会吧昆哥儿禀性良善”
这话说得十分没有底气,与其要说服长公主,不如说是给自己催眠的。
“昆哥儿禀性自然是好的!”
尽管知道驸马看不到,长公主还是白了他一眼!
这叫什么话,自己的孩子能不了解吗?昆哥儿禀性人品自然没有问题,但这个,不是禀性的事,好不好?
“就怕他一时昏了头!你想想,但凡扯到这些事,他哪回听说听道了?”
提起这个长公主就觉心酸:
“当初硬要把水无痕接进府,我说破了嘴皮子,他照样一意孤行!现在不还好端端地供在井梧轩?要他成亲娶卫大,我绞尽脑汁,母后劝了多少次?他都生生拖着,直到母后做主由圣上下旨,这才做罢!”
“改聘锦言,他从起初就不愿意,迎亲拜堂都是我们在忙活,他可曾有过一分关心?”
长公主越说越觉得任昆有问题,没理由对锦言友善。
“喜宴上,他有几分喜色?转头就听你吩咐去洞房了?过了一晚,对锦言就青眼相看?这他几时这般听话过?”
越分析越蹊跷,他怎么就突然一反常态?成亲立刻懂事了?
就因为父亲的吩咐?
他几时把此类吩咐听进心里了?
任怀元被长公主这番话挑拨的也心神不宁的,对呀,他虽然从来没管过,但殿下没少叨叨过,昆哥儿是油盐不进,说轻了不理会,说重了他先跳脚
这般突然听从,当时只道是他长进了行事有度,现在回想,莫非从那时起他就有了别的打算?
此时正辗转难眠的任昆如果知道自己的亲爹亲妈是这般编排的,定会哭了:
平时不听你们揪住不放,这次听了,你们还是揪住不放!
这事,真没阴谋,不听长公主的,是因为从小到大,她唠叨地太多,生成免疫力,只要她一开口,感官系统就自动开启关闭模式,听不见!
父亲从来不说,偶尔为之,首次提要求,做儿子怎么样也会全了父亲的意愿,何况要求又不高?
一个月两次而已,长短由人,不就是去喝杯茶?
这个要求他能做到。
长公主自然不会想到自己与驸马的话,在自家宝贝儿子那里,力度上差了好几个等级,想当然地就阴谋化了
“不对呀,他就是要逼走锦言,也不可娶个男人!”
任怀元思路慢慢清唽,这阴谋论的不合理性就凸现出来了:
“这一点,他应该非常清楚,不论是你我,陛下,太后娘娘,都不会同意的!他也应该清楚,很难再找个象锦言这样的”
换个京城贵女,谁会让他这样欺负啊?
若有父兄仰仗,遇到这样的事情,娘家人早就要上门理论一番了吧?
不,不用这样的事,就单单不圆房一事,也没有哪家府上会轻易放过!不管昆哥儿是不是另有打算,到底是负了锦言
“明天锦言来请安,你给她撑撑腰,别让见风使舵的下人轻慢了她”
“我也是这般思量的眼下春光好,要不我们带锦言出去散散心,到别院住几日?”
昆哥儿这个混小子打锦言的脸,她们这做长辈的要狠狠地抬举锦言,让所有人都明白,她和驸马爷对侯夫人是极其的满意,至于侯爷有点小脾气
牙齿还能咬着舌头呢,小夫妻嘛,偶尔斗斗气有什么?
民间不是有句话:打是亲骂是爱,不打不亲不自在?
“去别院?这样也好!选个距城近些的,来往方便,我也好陪你一起。”
任怀元认为长公主提了个好主意。
“距城近些的那明秀山庄最近”
长公主仿若自言自语,明秀山庄四个字说得意味深长。
“行,就那儿,几时启程由你安排。”
任怀元没多想,近就好,至于别院的风景,能做长公主的陪嫁别院,肯定没说的!
定那儿啊
听他说得爽快,长公主的心莫名就停跳了半拍
好!
就去明秀山庄!
颇有几分咬牙切齿的纠结,连同破釜沉舟的悲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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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42章 拍马腿的福利()
长公主心中藏了事,再见锦言,影射自身,怜惜之情就更多几分:
“你这孩子!日日都这般准时!偶尔地偷个懒,我还能怪你不成?”
自打她嫁进来,天天请安都这般准点,不论刮风下雨,不管前日做了什么,都未曾延迟过。
当然不会迟到!
每日到正院请安是锦言最重要的工作内容,相当于打卡考勤,只要到过正院请过安,就表示这一天来上过班了,点卯之后就是自由时间——
就这么一个礼节性态度表示,她怎么可能不准时准点到达?
“若有事,就打发个人过来,不用巴巴地跑一趟”
长公主关切说道,目光不动声色地在她脸上打了个转,瞧着神色还不错锦言这点好,不会为点小事就哭哭闹闹的!
尤其是还要寻死觅活的!
那样的女人,最令人生厌!
真要死,找个没人的地方悄没声儿地去死!法子有的是!
装腔做势要死要活的,是要威胁吓唬谁?可笑的是,明明是想假死闹一出,偏偏弄巧成拙,真送了性命!
长公主不知想到了什么,神色一冷!
任家净出痴情种子,可惜都用错了地方,给错了人!
“公主婆婆?”
锦言轻唤道,这位怎么忽然就晴转阴风阵阵?
明明什么事情也没有的
“锦言呐,眼下春|色正好,不冷不热,我与你父亲商量过了,想让你陪我们去城外别院住上几天”
长公主定定心神,将昨晚与驸马商量的出行计划告诉锦言:
“你回去收拾收拾,就这一两日,等查了黄历,哪日天气好宜出行,咱们就一道儿人不用带太多,别院里都有,贴身服侍的丫鬟嬷嬷,惯用的点六七个随行就够了”
这是,要出去春游?
好消息来得太意外,锦言有点小呆:
旅游啊!太好了!
可是,不是说长公主不太愿意动弹,很多年未曾出过城了?
怎么忽然就想起这一出了?还是与驸马同行?
与驸马同行,带她一块玩儿不太好吧?
人家夫妻之间,多夹杂个她这般不生不熟的,多不好?
若是亲女儿嘛,还差不多!
一家三口度假游!多和美!
但,她只是个名义上的假儿媳妇,跟着一块去会不会太打扰?
虽然她很想出去玩,但,她一向是自觉地,不愿给别人带来麻烦
“去!怎么不去!我们可是为了你才出城!”
长公主打消她的顾虑:
“你天天闷在府里,到城外散散心到了别院,你自去赏花看景,不用担心要陪着我”
不是!
我可没有不愿意!原是怕打扰您与父亲嘛!
锦言急忙申明。
长公主说起此事,面色并非喜悦,以为她其实是不愿意别人去打扰她和驸马二人出行计划,只因任怀元提到了,不得已才开口通知
她若是没眼色地顺水推舟应下来,不就是给殿下添堵找不痛快?
既然长公主没有这个意思,当然要立马应下——
去!领导都这样说了,怎么能不去?
出去玩啊!
而且听意思,这次出游是特意为她才安排的?不会是她一厢情愿自做多情了吧?
“你最近太累,到别院只管由着性子玩,不用管我们,别院里有些好去处,景色很不错”
能当得长公主赞不错的,定然是真的很美!
只是,这最近累了之说,是何意思?
“昆哥儿打小就是个暴脾气,火气上来了不管不顾,他若说了什么做了什么,你不用在意,都是有口无心的”
咦,这是,变相地为永安侯解释?
看来,真没自做多情,这趟出游是长公主与驸马爷力挺她的表示?
话说,这一入侯门深似海的确不假,任昆连着两次在榴园暴走,立刻成为新的风向标,榴园的仆妇还好,表现不明显,这一路走来,路遇的仆妇待她的言行举止乍看无异,但细微之处的变化耐人寻味
无他,侯夫人失|宠而已!
她在府中的脸面与尊严,是永安侯给的,侯爷要收回这份赏赐,加诸在她身上的光环黯然失色。
什么人给什么礼遇——心思活泛的仆妇自然有新的应对举措。
长公主这是要在全府上下表明她的态度?
在殿下这儿,她还是受|宠的?
锦言知道自己要感谢长公主和驸马的好意,世间没有无缘无故的爱恨,长公主愿意挺她,与驸马建议有关,也是对自己这两年来的努力表现给予肯定
而驸马,那是来自父亲余荫的爱屋及乌,帮助她在府中安身,她一直感激铭心。
都明白的。
心头却莫名地酸涩——
果然是世态炎凉!
她自问对任何人从未有过轻忽!这些,在永安侯不明所以地一声轻喝中就坍塌崩析!
果然都是镜中花水中月,别人给的东西永远是不靠谱的!
这一次,是长公主和驸马重新加诸光环与身,说来说去,仍旧是外力!
若有一日,长公主站在儿子那边呢?
这是必定的
在以往的争斗中,长公主最后都屈从了——
很正常,从来只有拧不过孩子的父母,没见过拧不过父母的孩子!
若驸马再无力阻止这对母子,他能为自己这个故人之女站在妻儿的对立面吗?
应该是不会的
向来甘于米虫的心,这一刻却不复平静!
所有属于前世沉寂已久的细胞与意志都在抗议,都在怂恿叫嚣:
这样不行的!
你不能无原则地退避!
你不能没有自我,不要拿通透做借口!
你的意兴风发呢?如虹气势呢?汪洋恣肆锐不可挡呢?
它们都哪里去了?
那些属于你的英姿飒爽、眄视指使哪里去了?
不要错把心不在焉当成泰然自若!
这一世,她第一次认真思考“生的意义”,第一次真真切切地感受到锦言是一个独立的生命个体,锦言存在的意义——
她只是自己回家路上无法避过必须得走的一段路途吗?
至于这条线段,是潦草还是精彩都不重要?
卫锦言不是林达!
她现在不是林达,她是卫锦言!
卫锦言就是她自己——
不管内心接受与否,这就是现实!
是随波逐流左右逢源在长公主府中混吃等死?
还是接受李氏的建议,诈死瞒名以新的身份在别处生活?
或者,这两者之外还有第三种方式?
她需要想想,好好想想
回了榴园的锦言,将自己丢进书房,她需要在无人打扰的环境中,好好地整理思绪,好好地想想这段她以为不属于自己,其实一直都是自己的生活
长公主和驸马若知道这趟简单地出行,竟引发了她关于生命意义的思考,不知是该喜该忧
“人类一思考,上帝就发笑”。
锦言不知这里是否有上帝,他是否在发笑,只知这份由误拍任昆马脚引来的福利出游,振聋发聩,有醍醐灌顶之效!
卫锦言的生活要不要用心经营,还是继续得过且过?
好吧好吧,就算她思考之后,面对强权与现实,还要采取现在的方式,那,在做一只深思熟虑的缩头乌龟,还是一只浑浑噩噩的缩头乌龟,这两者之间,她选前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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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去槐城?做什么?”
长公主听了任昆要出差的通知,不禁多问了句。
前脚无事生非,家宅不宁,后脚又要留京,由不得她多想!
“有差事!”
任昆答得简洁。
“什么差事?去几日?与谁去?几时回来?”
长公主的语调不自觉地就拨高了,吐出一串问题。
槐城距京城倒是不远,她怎么没听说那里发生了什么大事,值得昆哥儿走一趟的?
“朝廷的差事!同行有谁,尚不知。”
任昆依旧惜字如金,对长公主突然拨高的语调无动于衷。
“怎么会不知?不是以你为主?”
长公主不相信,让昆哥儿去处理差事,还能再给他派个上峰?绝无可能!
不会是想借此带着井梧轩那贱人出去自在几天吧?
“您进宫问清楚再来告诉我?”
永安侯语气不变,他真不知派谁跟着。
槐城是有件事,皇帝确实也指了他来处理,不过用不着亲自出面,他一早就安排手下前去处理了。
只是,今天槐城传来一则消息,收到这则消息,他决定亲自走一趟!
若消息属实若被证实!一想到这个,任昆的心就很难平静——
若这回他真能把人找回来,那,小丫头对他,会不会高看几分?
即使按照当初约定,这只是协议的交换条件,若他能完成,她,定然是高兴的吧?
只要她高兴,别说是去趟槐城,就是去十趟,他也甘之若饴
“跟你说话呢,有没有在听?”
长公主见儿子神色恍惚,俨然是明晃晃地走神状态,不由光火。
“哦母亲您说什么?”
任昆收回思绪,态度无比端正认真。
这孩子!
长公主打不得骂不得,只好无视,将方才所说再重复一遍。
“你们,要去别院小住?”
任昆有些愕然,怎么忽然起兴去别院小住了?
母亲排场大,每次出行都兴师动众。
“还不是为了你!”
长公主狠狠剜了他一眼,当着锦言不好明说的话,对自己儿子倒没什么好瞒的:
“好端端你发作锦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