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长公主的眼睛更亮了。
好到什么程度?
锦言一头雾水,您希望我们好到什么程度?
“昆哥儿他,有没有碰过你?”
长公主觉得很尴尬,按说婆婆是不应该过问儿子的房中事,都是这个混帐东西!
啥!
吓了一跳,那个,莫非长公主担心她冲撞了任昆?
啊,不,碰过?!
是任昆碰她!
这潜台词是那个亲亲抱抱?圈圈叉叉?
这,这才过了一晚,是谁又刺激殿下了?
否则老大怎么一大早又惦记起这抱孙子的事了?
居然,问他们的发展程度?
“没有啊”
装傻的锦言一脸的心满意足:“侯爷人很好的,虽然笑得不多,不过他都很客气的,每回去榴园,重话都没说过,怎么可能动我一个手指头”
看她那张神采飞扬的脸,长公主愈发觉得愁云惨淡!
这孩子,得多傻!
才能高兴成这样
她也不想问的,可昆哥儿,昨晚又去了井梧轩!
他从榴园离开时都亥时三刻了!
洗漱后居然又去了井梧轩!
那小相公,就那么离不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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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22章 春味的集合()
看着面前这傻愣愣兀自高兴的儿媳,长公主不知是该气还是该笑!
你说,你们是夫妻,这客气守礼应该吗?
他连一个手指头都不碰你,这就这,还能乐得眉眼弯弯?
不应该找地方躲起来抹眼泪吗?
成亲两年多了!
这要换个心眼窄的,早就怨气没边儿,生无可恋了——
这位倒好,竟当成个喜事,乐滋滋儿的!
到底不是正经府里长大的,这道观乃方外之地,这种地方养大的孩子,耳濡目染的,在男女情事上,缺得不是一星半点!
自家这个,懵懵懂懂的,也不知她知道啊还是不知道!
怎的出嫁前卫府连这个都不教?
长公主对卫府的嫁前培训明显不满意,昆哥儿本就心性特别,娶个媳妇更是傻得没边,一个是无意,一个是不懂,这孙子何时能抱上啊
锦言被长公主盯得心里发毛:
难道演大了?表现得太夸张?
“公主婆婆,我,我是不是说错话了”
收了笑,小声嗫嚅,明明一直在夸贵府公子的啊
哎哟喂,让本宫说什么好!
长公主这口气憋得不上不下
有心提点这傻丫头几句,又担心她懂了,开窍了,对上昆哥儿会害羞忸怩不自在,反倒令昆哥儿生厌。
若是知男女情事夫妻人伦,生了念想,不管不顾地黏昆哥儿,令得昆哥儿厌弃,懒得再去榴园,反倒不如现在这样的好。
倘心有不甘存了怨气,哭哭啼啼夫妻反目,家宅不宁的
以上都非她所愿,她想要的是这小俩口和和美美的,早些抱上金孙!
不懂就不懂吧没准她傻人有傻福,日久生情,昆哥儿能看上她的好——至少眼下昆哥儿对她不就是另眼相看?
比照对其他的女人,不知好上几百倍!
傻有傻的好
“没有说错。”
长公主有气无力地摆摆手:“我就那么一问,昆哥儿对你,向来好性儿。”
可不哩,这个混帐小子,在正院这里,一言不合就砸东西,这从小到大,他都糟蹋自己多少好东西了!
可没听说他在榴园甩脸子砸东西
谁说没砸?
扔过我一个茶碗呢!还踢过人!——锦言心里小帐清楚着呢
“没事今儿怎么不去看我那花了?”
长公主深觉得这事与锦言扯掰不清,还是另做他法吧,遂改了话题。
“去,若公主婆婆没别的吩咐,我这就去”
今天那花骨朵应该就会再开一些,是不是应该带些颜料过去?
“对了,公主婆婆,昨天侯爷兴致大发,做了幅画呢,”
这种留下过纸质证据的事儿有机会就先备案:“侯爷真厉害,画得极好”
“那是!你是不知道,昆哥儿打小聪明,学什么会什么,又认真勤奋,书啊画啊,这文人的那些雅事,他样样都精通!”
长公主象所有骄傲的母亲一样,喜不自禁地炫耀,晒儿子呗,人家儿子优秀着呢!
“只昆哥儿志不在此,没往这上面多下功夫,他说此小道也不足挂耳!不象有些人,半瓶子不满就张扬得不得了不是本宫夸自己儿子好,昆哥儿这孩子,虚怀若谷,稳妥持重,小小年纪被委以重任,可不全因他舅舅是天子之故!细数京里世家子,象他这般有才能的,哪有啊”
锦言连连点头,就是就是!
象永安侯这么优秀的人的确没有嘛,出身好是父母给的;天赋好是老天爷给的;爱学习又勤奋,这是自己知上进,懂事明理
愈发理解长公主的慈母心——
你说本宫这么好,好到十全十美的儿子,怎的就是个断袖呢!
长公主开了话匣子,巴拉巴拉
此处省略数百字,内容嘛,你知道的。
长公主歇了培训傻丫头锦言的心,转头又惦记上任昆了。
锦言长在道观,不晓事,昆哥儿懂啊,这混账小子,秦楼楚馆的,没少去过,锦言是个傻的,他倒明白得很!
偏把个心思用在个小相公身上
公主殿下一天都在琢磨怎么跟儿子斗心眼,可别弄巧成拙,令这小子起了反意,反倒不妙
得如此这般方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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等任昆再来请安,长公主半真半假抱怨:“你说锦言这丫头,我有心叫她去安亲王府开眼界,她还不愿意”
“不愿意就不去呗,”
任昆不耐烦:“横竖与那些女人也没什么好讲的!”
“话不能这么说,我这不是想让她出去看看花散散心什么的她往年在东阳二龙山,定是闻着山风花香长大的,这人的习性哪能说改就改的?可你看她进府就拘在榴园,几时出去过?”
长公主有目的兜圈子,闲聊天:“我是怕她心里想,脸皮薄不好意思提,憋屈着这大好的春光,她一个年纪轻轻的小娘子,心里能不盼着出府踏青看花什么的?”
对呀,任昆深以为然,那丫头没来京城时,可是漫天漫地逍遥自在,何曾这般拘束过?
“那您就别拿规矩拘着她”
长公主一听有门,这话风明摆是向着锦言啊
眼下不是吃味的时候!得紧着上眼药。
“我几曾拿规矩拘着她了?是她自己放不开!你想想灯会,说好的事,你不能去,她就不想去了这孩子是怕独个出去不合规矩,宁肯自己忍着也不愿添麻烦唉,懂事得让人心疼”
闻此言,永安侯的心一紧,是啊,她从来都规规矩矩老实本份,给什么就拿什么,不给也不开口要,不管给什么,她都笑着接下
没有要求,没有怨怠,没有半点不好的情绪,永远都是笑着,善解人意
“等休沐日我带她出去”
声音有些闷。
往年是一山的花香,一树的鸟语,如今
是否因为过于怀念,她才会日日守着株牡丹,盼着花开,等着春来,用尽心思将每一片叶子的脉络都画得精细入微?
“这样最好不过,这孩子天天高高兴兴的,心里憋着面上也不显”
长公主语调略显轻松:“赶着休沐还不少日子吧?”
也是,到十五还有十多天
“开春朝事忙”
永安侯有点为难,年初年尾是他最忙的时候,初一就没休沐,入宫当值了。不能丢下差事出去踏青春游吧?
“差事要紧!”
长公主忙道:“要多为陛下分忧你下衙后若无应酬,不妨带锦言出去逛逛,总归白昼渐长,天也暖和”
最好是晚上出去,天黑好办事,尤其是哪回再喝了酒,没准儿就歇到一处了
长公主巴不得他们月上柳梢头,人约黄昏后。
永安侯一听,好主意!
应酬什么的,哪天都有,去是给面子,不去是正常,推了就是。
可晚间哪有花可赏有青可踏?
“哪用非得看花?去下馆子看看街市光景,锦言在大通街不有间饭馆?东阳菜式想是比府里做得地道”
长公主的提议轻描淡写甚是随兴,陷阱挖的不动声色。
“好,那明日下衙后回府接她。”
永安侯觉得甚好,一口应下,不知无形间掉进母亲的坑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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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下衙后再出去?”
锦言迟疑地看着任昆:“那,过不了多久就入夜了?”
什么时候永安侯爱上了夜生活?
大周,有夜生活这东西没有?
“入夜怎么了?”
任昆剑眉一挑:“有我在,无妨。”
见她仍带分犹豫,继续循循善诱:“母亲同意了去自家酒楼吃家乡菜再顺便逛逛街市,怎么,难道你不想的?”
她是有点想的
可是,这样,真的好吗?晚上出去?
“说定了!早些准备好,我酉时回府。”
侯爷拍板了。
锦言自是想去的,怎么能不想?
春风沉醉的晚上,在自己的产业处,享受美食,喝点小酒,顺道逛逛夜市,身边美男阔绰多金,买东西不用自己掏银子,周边护卫,人身安全有保障
这是多美的事!
可是,长公主早间问了那么诡异的问题,虽被她装傻充愣蒙了过去,但,晚上永安侯就来安排明晚的打算,这里面,若没有长公主做推手,她是绝不相信的!
莫非殿下又起了新的主意?
永安侯弯男可靠又可信,但长公主抱孙子的心思却从未停止过
也要小心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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次日,春光明媚,天朗气清。
水无痕早早用过饭,起身进了书房。
清了身边服侍的,留柳根一个在书房外听候。
水无痕的书房是三隔间,除外头大间外,里面还有两间小的。
这靠外的小间,两面有窗,光线很好。
屋子空荡荡的,只中间一张大大的红木案台,靠墙并排二个三格柜子,另一面是做纸墙。
他站在光洁平整空无一物的案台前,发了一会儿呆。
之后,打开柜子,不疾不徐往外取物件,裁刀裁尺裁板棕刷排笔针锥砑石竹启子
样样数数的,俨然是全套的装裱用工具。
将工具一一摆好,他转身取些面粉状的东西,开始做浆糊。
等待浆糊变凉的过程中,他打开另一格柜门,里面是生宣、绢、绫、锦等若干纸与丝物。
慢悠悠挑了得用的,又选了轴头挂杆绳头等小物件
干毛巾,清水等也一一备好。
他动作娴熟,一道道程序下来,有条不紊,行云流水,俨然高手风范。
水无痕于装裱一道,确有过人之处。
任昆那晚是想起这个,才急急赶往井梧轩。
为的是让水无痕出手装裱那幅画了锦言的画作。
是装裱。不是急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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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23章 指尖的春意()
水无痕祖上以装裱字画为生。
有先祖聪明好学,技艺高超,颇受文士信任。
小有余财,送儿子入学。
儿亦好学争气,取了功名。。
顾氏一族由此起彻底摆脱匠人的身份,累几代,积为书香门第。
顾氏发家不忘祖艺,家训有云,凡顾氏子孙,年少起则学装裱之技
说白了,就是老祖宗怕后代没了吃饭的手艺,就算读书进学,若不成,总还有份糊口的技能。
水无痕自不例外。
幼时进家学,既学四书五经,又学装裱技术——想来顾家这种授课安排,算是最早期的技校雏形吧?
所以,顾家的儿郎,不管是进学为官还是另举他业,都会装裱一技。
老祖宗的愿望自是好的,希望顾氏一族能子嗣绵延,衣食无忧哪知会有遭横祸灭族的一天?
水无痕在家破被卖后,除了琴棋书画侍候人的技巧外,私底下做得最多的就是裱画。
将自己习作裱好再撕毁,反反复复,乐此不疲。
仿佛只有做裱工的时候,仿佛只有自己的技艺有所提升时,方才觉得自己的存在是忍辱负重的坚守,没有丢尽祖宗颜面,只为苟且偷生。
任昆知他的喜好后,在井梧轩的书房中特意为他配备了一间装裱室,供他闲暇练技。
每一道工序都需细致耐心,慢慢等待,着急不得。
待做完最后一道工序,在裱好的画幅上,装配天地杆、轴头,在杆上钻孔,穿绳,这装裱的工作才结束。
他小心地将画作悬挂于大墙之上端详,永安侯画得很是传神,画上人笑吟吟地,仿若专注地望着画前的他。
满眼的笑意,脸上却又带着股薄嗔,明明马上她就要跺脚撒娇发脾气可偏偏她又乖乖的坐在那里,好象对自己流露的这般嗔意毫无察觉,安静地坐在灯下,浑不知自己已成为别人眼中的焦点
眼前这张线条描绘的脸与记忆中那张绝美的小脸交汇在一起,他呆呆地盯着,手指竟不受控制地就抚上了画作
画好象没干透,指尖传来湿软温弹的感觉,仿佛是肌肤的触感,他的心颤了一下,从指尖痒到了心底。
心底冒出了小花,一路开到喉咙
他被这繁花似锦惊呆了,惊讶地发现自己的手正在轻轻地摩挲她的脸!
他慌慌张张缩回了手,心跳如鼓。
低了头反复看自己的手,看了许久,手心都冒汗了,内心仿若烟花升腾,一直往上蹿,带着股不把夜空染亮涂彩誓不罢休的劲儿
他茫然无措,攥起手,大口吐气深呼吸,好一会儿才慢慢平息。
自己这是在做什么?
她是夫人
只能是夫人!
永远是夫人!
!!!
水无痕咬着牙反复提醒。
天知道,他有多么想照这幅画再临摹一张,他也能描绘出她的神韵!
他有多想将她细细地绘于画中,置于案头挂于墙上,随时随地日夜可见
他不敢。
要想人不知,除非己莫为。世上没有不透风的墙,若是被人知道他将她画下藏在房中,她就被害惨了!
他无所谓,早就声名狼藉,可她不,她那么美那么好,怎么能与他扯上关系?
她是他的恩人。
她不需要他的报恩。
若被她知道他私底下那些龌龊的想法,定会是后悔帮了他吧?
心又从喉咙一路掉进了胃里,思路混沌极了,前因后果、往事旧故、新近缘由,纠结在一起。
他的心乱了几翻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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晴好的天气,即便是黄昏了,天空仍在发光。
永安侯接了锦言,带她去大通街的人间春晓吃饭。
李掌柜喜不自胜,跑前跑后,张罗着上茶上菜上点心。
没想到侯爷会陪着东家来!
虽说之前出过那档子事,永安侯事后做了不少的补救,人间春晓重装开业他出力良多,可那毕竟是他有错在先,做做姿态也是应该的
永安侯任昆的名声谁人不知?
自家小小姐这桩婚事又是替大小姐来的,实在不是良缘。
他是李家的家生子,自然不会有卫家人的攀贵心态,满心盼着小小姐生活顺遂。
小姐就够不容易的,好歹早年姑爷在时,护得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