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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里面估计没有。”
锦言善解人意,忙出言解释。
柔言温语,任昆一瞬间升起的火气就没燃起来。
“应该只是有这个想法,还没付诸于行。”
向永安侯说起长公主找自己时的详情:
“就是这样,我觉得公主婆婆应该是采纳了我的建议,一时半会的不会”
这些事还是得告诉永安侯一声,因为任嬷嬷管着他的茶点,而任嬷嬷又不是锦言的人,若长公主或驸马真有什么吩咐,难保任嬷嬷不连她也瞒着,何况也许在任嬷嬷的眼中,她能有个孩子傍身亦是重中之重。
没有千日防贼的,况且这被惦记的又不是自己!
凭什么要冒着与永安侯毁约的风险来做自己也不想做的事情?
她可不想要什么孩子!
赶着回家呢,孩子什么的,绝对是牵绊。
锦言知道永安侯的子嗣问题早晚是会被提到议事日程的,不过车到山前必有路,想给永安侯生孩子的女人有的是,集芳院不就有现成的嘛!
至于嫡庶什么的,这里面有的是操作空间。
只要永安侯同意。
长公主要的是任昆的儿子,这个儿子只要是任昆的骨血,不一定非得是卫锦言生的。
而说到底,在这府里头,长公主当然是不能得罪的,但永安侯更不能冒犯。
得罪了长公主,有永安侯撑腰,还是有回旋余地的——
看在儿子的份上,长公主也不能打杀了她。
若得罪了永安侯,长公主绝对不会为自己出头的,任昆甚至不用说别的,只一句想要孙子就得换妻,那自己的结果只能是暴毙
当然她也可以提前主动地自己去死
不管哪一种,都不是锦言最想要的。
能舒服做米虫,何必亡命天涯呢?
所以,她就把这事告诉永安侯了,永安侯自己不注意中招了,可赖不得别人。
至于他真中招了怎么办,到后院喊个女人来,或是把他送到井梧轩,都成。事后就说是侯爷自己的主意,谁也拧不了。
“你有什么想法?”
永安侯羞恼之后,慢悠悠地问道。
“我的想法?没什么太好的办法。”
锦言心道,大哥,这事不是你的事吗?你娘要给你下药又不是给我下药。
“不过,子嗣终究是大事,由不得长辈做急,我想,不若侯爷先给公主婆婆吃个定心丸?”
锦言的解决之道是:
首先讲明事实,达成共识;
其次他自行公主与交涉,沟通解决;
她个人不想介入。
一来她不是能做主的,二来她身份敏感,说多说少左右为难。想明哲保身,搞不好却会得罪两头。
这事儿,他们母子之间商量,比自己左右传话要好得多。
“定心丸?”
永安侯峻眉一挑:“怎么个说法?”
“侯爷,您是独子,这子嗣的问题是怎么样也绕不过去的,与其让公主婆婆暗自着急,不防将此事拿到明面上来说,许个期限或应个承诺,缓兵之计,先平静个三年五载后再说,或许有别的转机”
这倒是个好主意。
永安侯对自家事心知肚明。
正因为他明白自己早晚得留后,所以听不得长公主提此事。
一提就怒!自己就是个传宗接代的工具!
时间久了,长公主不再直接提了,反而小动作不断
如锦言所说,明明白白地摊开,或许倒是个办法,选择视而不见避而不听并不能打消母亲的念头。
“转机?什么转机?”
这事有什么转机,还会有人替他不成!
“嘿嘿,”
锦言就傻笑了声:“若侯爷有个弟弟,不就解决了公主和驸马现在关系挺好的,呵呵,失言失言!不能背后谈论长辈”
她还真敢想!
永安侯瞠目结舌,没想到锦言说的竟是这一番话!
不过,好象也有些道理呃
若是爹娘再有个儿子,子嗣就不是非他才能解决的
打住!
他怎么也被卫四带歪了,跟着想这些没着没落的事,就算是有这万分之一的可能,那孩子得什么时候才能长大传宗接代?
远了去了!
母亲能忍那么多年?
说来说去,这事儿还是在自己身上。
“好,就依你,我会找时间跟母亲讲这件事。”
须臾之间永安侯做了决定:“不过,你不想要个孩子?”
女人不都想要个孩子,他早晚的都得有嫡子。话说她不应该就势而为,怎么还给自己出主意?
永安侯有点不解。
深知锦言不是欲摛故纵的惺惺作态。
“不想!”
头摇得干脆彻底:“我乃修道之人,大道无情。”
嗤!
永安侯乐了:“就你?”
这幅不争不抢不闲不淡的性子倒有几分仙风道骨,只是修道者不都是清心寡欲?
有这么嘻嘻呵呵又贪口腹之欲的修行者?
就你还能得大道?
那还有没有天理了?
永安侯不以为然,心里盘算着再过一两天澄蟹就该送到了
得多给榴园两篓子,卫四这丫头,念叨好几回了
在她眼中,螃蟹也比子嗣重要吧?
第72章 互为筏子()
永安侯果然找机会与长公主一番谈心,母子二人就子嗣问题经过反复磋商以及讨价还价,暂时达成共识:
再等两年。
待锦言十八岁后就着手解决子嗣问题。
锦言听闻,不由暗抽抽,任昆这家伙真不地道!
管她什么事呀,干嘛要拿她说事?
还等到十八岁,等到八十岁也不生!
气急败坏了不是?
等八十您还生得了吗?
长公主不知道锦言的这番纠结,自从得了儿子的承诺,压在心头的郁气散开,从头到脚都舒畅。
昆哥儿既然能自愿应下,她又何必多事弄什么药啊,伤了母子感情不说,谁知这药有没有不可知的隐患啊。
永安侯任昆可不能有个有暗伤或胎里不足的世子!
“娶了亲果然就不一样啊,”
长公主喜滋滋地想:
等两年就两年!
一来锦言确实还小,虽说十五六生孩子的也有,但年纪小身子骨没长开,生产时母子容易出问题;
二来,小夫妻现在接触多了,以后感情会更好,到时候就不是一个胖孙子了,三年抱俩也有可能!
自己只得昆哥儿一根独苗,有个小病小灾地就担惊受怕,提心吊胆的怕养不活,再说了,孙子越多越好!
孙女也不差!
娶妻娶贤,钦天监批锦言八字旺夫,与昆哥儿是天生一对,上上等的好良缘,可不就应了嘛!
想到这里,更觉得锦言万般好:
“去看看夫人来了没?”
差了人去榴园,这会儿功夫差不多也该到正院了吧?
这丫头,有小轿不坐,非得走着!
不行,回头还得说说她,这要把脚上的皮肉走硬了,也会影响那个闺房情那个不是?
正思量着怎么开口,下人进来禀告夫人来了。
锦言不知长公主何事招唤。
一般来说,长公主有事都会在早间请安时与她说,若是早上没安排工作,这一天基本就没事——
她既不管家又无差事,唯一的工作就是每天准时到正院请安。
锦言将此谓之上班打卡。
到正院请过安,就如同在大老板那儿点过卯,考勤了,剩下的时间她要怎么安排,长公主几乎是不过问的。
除了在最初要把她培养成才女外,其他时间只是象征性地问询,以示体恤。
“不必多礼,快过来坐。”
长公主待锦言施礼后,即开口让她落座。
见她着一身冰绿色衣裙,愈发衬得肌肤如雪,头上左右各插了枝珍珠梳篦,发髻斜插碧叶珍珠钗,钗头是祖母绿与东珠间隔镶而成的流苏坠,无风自动,莹白碧绿,贵气又不张扬。
长公主满意地点点头:
虽说还是简单了些,倒没失身份。
要依着她的意思,怎么着也得再加上个两三件才正好。
知道锦言不愿往头上戴东西,平素在自己屋里都只挽根发簪。不过看在她每次来正院都收拾地简洁齐整,长公主说过一两次后也就做罢。
“过不了几天就到十五了,”
长公主端详着锦言,越看越满意,温言道:
“宫宴那天的穿戴可都准备妥当?”
“新做了两套裙子,都很漂亮,公主婆婆帮我拿个主意”
锦言微微蹙了下可爱的小眉头,有点撒娇:
“一套紫色,一套红色的,头面备了两套,金镶玉和东珠的,我让人把衣服取来?”
讨老板欢心的手法之一就是在恰当的时机且是老板最乐见的领域内,请老板帮自己拿主意。
长公主点点头:“让她们取来我看看。”
复又在等裙子的这空档告诉锦言要穿红色的:
“母后最喜欢红色,颜色越正越好,大过节的,喜庆!”
锦言略有点不解,外界一直公认太后娘娘这些年修道礼佛,最喜欢着装清雅温婉的女眷。
是以不管是年轻的还是年长的进宫见太后,若无需着诰命服的,一水儿的苍白寡淡,个顶个地象道姑僧尼。
怎么?
“你也听说皇外祖母不喜欢艳色?百里家那丫头告诉你的?”
虽只是一瞬间的事儿,长公主还是看到她的表情。
锦言点点头,她几乎不出去应酬,能来府里找她的也就百里霜一个。
“呵呵”
长公主就笑了:“哪有不喜欢红色的女人?你皇外祖母也年轻过。”
这话说的!
锦言莫名就有些心酸。
在这里,大红色是只有正室才能穿的颜色,太后从妃位最终母以子贵,享太后之尊,想必一路走来也是刀光剑影危机重重。
所以说,到古代,居不易啊!
都想着穿越,穿来干什么呢?
在自己的一方小天地里呼风唤雨大把赚银子,不比穿到个莫名其妙的朝代要好上n倍?
想与王侯调情?
真有本事,现代皇室也有王子,娶灰姑娘的也能数出几位,真要攀高枝,哪里都有贵族的!
“若你皇外祖母真喜欢清浅的颜色,我回回穿那么招摇进宫做什么?你是自家人,她老人家自然喜欢光彩照人。”
锦言对长公主的意思心领神会:
既然世人都以为太后吃斋念佛,那就慈悲为怀好了,没必要去更正。
她是永安侯的夫人,长公主不愿意自己的儿媳妇清清淡淡的,虽然锦言还真常穿道袍。
“历来中秋节的宫宴都会有即兴节目,不一定会点到谁,你头次参加,有些规矩得注意”
长公主细细与锦言说起宫宴的注意事项,这也是她今天招锦言来的目的。
“兆和历来与我不睦,母后与皇上都在,她不好直接对上我,必定会为难挤兑你,你要多加准备,不能失了面子!她若真为难,也不必给她留什么面子,直接打回去!”
提起兆和,长公主就咬牙切齿,那感觉绝对不是同父异母的妹妹,二人间俨然有着血海深仇般。
“我和她之间早就撕破脸了,不差你这一出!她若敢找你不自在,我也绝不手软!”
那就好。
锦言松了口气,若是又要打人家的脸,又要留着面子,这种自相矛盾的高难度动作她可做不来。
虽说兆和公主是长辈,既然有强大的后台支持,她也用不着太客气,大家本来就没交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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永安侯进来时,看锦言正踡坐在书案前的椅子上,下巴撑在膝盖上,一幅若有所思的样子。
忍不住开口问道:“出什么事情了?”
好像在狠狠思索?
啊?
锦言抬起头,思绪尚未全收回来,眼里一片恍惚茫然
“噢侯爷回来了。”
忙放下脚,要起身行礼。
永安侯摆摆手,在她旁边坐下:“在想什么?”
“一点小事情。”
锦言讪讪笑道:“公主婆婆说了十五宫宴的事情,我在想可能会遇到的状况”
从长公主那里出来,锦言特意找了何嬷嬷了解以往宫宴的情况。
所谓女眷能遇到的状况,概括而言无非是两大类:
一类是君前失仪有失名节类的,比如弄湿衣裙钗环遗失与外男独处等;
另一类就是才艺展现,唱歌跳舞现场演奏即兴诗画等。
前者阴险后者叵测,而且都是防不胜防,要有个万全的准备似乎很不容易。
“兆和不足为惧。”
永安侯不以为然:“也只有母亲着了魔,非要与她争个短长!居然还要把你也牵扯进去!若是些许小事无需理会,要是她太过份,恩她那几个儿子以后就呆在府里别出来了。”
在永安侯眼里,自家母亲凡事都要与兆和去别苗头,根本就是庸人自扰——
与她有什么好争的?
就算她是先帝唯一的嫡女又怎样?
先帝不在了,先皇后更是去世多年。
皇帝是自己的亲弟弟,太后是自己的亲娘,就算她是先皇后所出的女儿,又怎样?
母亲就是个扯不清的!
先帝在世她就没得到长公主的封号,如今更没什么好说的。
太后和陛下是为了面子好看——
好歹兆和也是先皇后所出,任她们怎么争,只要不闹得太过,就当是自家姐妹戏闹,其实兆和若真敢过了底线,太后头一个饶不了她!
这道理大家全都明白,偏自家娘亲就是个傻的,在那些鸡零狗碎上争得乐此不疲。
眼下,竟还要拉着锦言一起上阵!
他可不愿搅和这些,在外人眼里锦言可是永安侯的夫人。
“侯爷说的是,宫宴上兆和公主未必会做得过份,可是,万一她起头要我表演个节目之类的,就不好推辞”
纵观长公主与兆和的争斗,锦言觉得兆和非常聪明,知道太后的底线在哪里,不能做不能说的,她从来不介入,与长公主的交锋一直在可接受的范围内,换言之,不打不骂,就是要膈应你!
“有何为难!”
永安侯一挑眉:“若是陛下和太后情绪高,你自己又愿意,就应下,若不愿意回绝就是”
说到这里,他忽然微微笑了一下:
“理由你惯用的嘛——只会念经画符没学过别的!”
这个死银!
锦言装作没听出他话里的调侃,连忙追着话意落实承诺:
“好啊,我听侯爷的!要是公主婆婆怪罪下来,能不能说侯爷不喜欢我在人前卖弄?”
“又拿我作筏子!”
永安侯故作不满。
他很欣赏锦言这一点,坦率不造作,要什么都直白地摆出来,态度大方自然,让人愿意接受她的要求。
“呵呵!因为您最有影响力嘛!”
讨好地笑笑。
彼此彼此嘛,你不也拿我做筏子?
第73章 月亮的节日(一)()
大周皇帝不爱热闹,一年中举办大型宫宴的日子不多,必须的无非是春节、仲秋、冬至等少数几个节日。
规模不确定,人多人少,定到几品,视万岁爷心情与健康状况而定。
不过,不管家宴宫宴,长公主与兆和公主两府必会参加,除非皇帝只宣他的亲娘与胞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