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永安侯哈哈大笑,心情舒畅:
“你是怕我带累了均哥儿的名声吧?”
锦言不好意思笑笑:“均哥儿还小”
若传出永安侯要把桑成林的儿子培养成他那样的,这话可就狠毒了!
这么小年纪的孩子成为流言的中心总不会是好事情。
“回头让三福把那两小子给你带过来,过些日子由你送给嫂夫人。”
永安侯笑够了,把事情推了出去,由他出面不好,那就换个人——
锦言与百里霜过往甚密不是秘密。
“这,不好吧?毕竟是侯爷的心意”
我才不要掺和你这些破事儿!
“教了规矩,侯爷给世子递个话,回头让世子在别院里碰见开口要走,不更好?”
这位爷,送礼也是有学问滴!
“那就放你庄子上,让嫂夫人把人要去!”
永安侯直接拍板,从他这里送不好,那桑成林那边也免了,直接走内宅妇人,这样总归不会再有人说三道四吧?
话说,永安侯从来不顾忌这些。
但,既然恐对均哥儿有碍,那干脆杜绝到底,把人给锦言,让她们女人来处理;横竖只要均哥儿高兴就好。
“好吧。”
老板的吩咐只要不特别为难,锦言极少讨价还价的,态度要端正嘛。
事情说定,永安侯起身:“我还有事,母亲那里你来应付。”
丝毫不觉把事情都推给锦言自己做甩手掌柜有何不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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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呵呵!原来那俩孪生子是任子川给均哥儿的?”
百里霜笑得花枝乱颤:
“你家公主婆婆怎么说?没再发火吧?”
“没有,本来也没什么事儿,可能是担心儿子故态重萌吧?所以一听到带人就想岔了”
那日永安侯走后,锦言去正院把事情向长公主做了交待。
公主殿下有些不乐意:
给均哥儿带什么不好,偏偏送人家两个人!这不是招人往别处想嘛!
前院里住着一个大的,又带回俩小的,不想偏了才怪!
锦言就劝解:
“公主婆婆,误会一场不是最好吗?难道真要做实了才算好?侯爷是您的儿子,您还不了解吗——岂是那种胡天海地的?不是说这差事办得连陛下都夸赞吗?”
长公主浑身上下都舒坦了:
“那是!论起年轻一辈的,还没人比昆哥儿差事办得好!陛下常说昆哥儿办事他最放心。就是这性子唉,总拧巴着!”
“人无完人,有能耐的都是有主见的,自有想通的时候。”
锦言顺着话意安慰着,在她眼里,同|性|恋什么嘛的自然不算大问题,总统还有同性夫妻的呢!
只是在子嗣是有点难办,真想要孩子,也不是没有解决的办法。
当然在大周朝还不行,没有子嗣,无后为大,对于做父母亲的,这的确是严重问题。
“对了,听说你婆婆连你也骂了,过后又给了什么好东西?”
百里霜坐正了身子,很有八卦热情。
“一些红宝石头面”
说着就要起身:“给你拿来看看,有喜欢的就拿去,我又不怎么出门,用不上。”
百里霜忙拦住:“别!千万别!长者赐的东西我可不敢要!给你婆婆看到我可就没脸了!”
话罢又数落她:
“你也够懒的!好歹挑那么几家走动走动,又不是深闺小姐,大门不出二门不迈的!横坚你婆婆也不拘着,看着顺眼的就出门透透气呗你那些首饰头面,见天躺盒子里睡大觉,难得有个见光的机会!”
真心替她那些好东西抱不平,好歹地你也给个展扬的机会啊!
锦言不以为意:
“没事串门子多无聊,又没什么好说的。大热天,哪有猫在自己屋里舒服?”
“那两小子放在庄子上学规矩,人,我是没见过,不过能入得了侯爷的眼,不会差到哪里去,哪天我们去偶遇一番?”
她自己的庄子,还从来没去过呢。
“好啊,住上几天,正好去避避暑。你那庄子在西山吧?”
百里霜精神一震:
“若是隔得近,我们先去碧云寺住上几天再过去,我跟你说,碧云寺的素斋,那可是大大的有名”
“噢你是修道的,那就说要陪我去拜菩萨好了,反正僧道一家亲,最后都是要成仙化神的”
“啧啧,你这人!真是生冷不忌”
见她说得眉飞色舞,锦言摇头:
“不就是想吃素斋又想出去偷闲几天吗?直说不就得了,扯那么多!噢,你记着,要领均哥儿一起啊,要是只有你,我可不依!”
“知道知道,要不带他,那小子一准得哭闹”
百里霜停了下,见屋里没下人,凑过来轻声问道:
“嗳,你是个什么章程啊?”
什么什么章程?
锦言莫名其妙。
“将来的打算啊,不能这样过一辈子吧?总得有个儿子傍身你又不是真正的方外之人,乘着年轻早为自己打算。”
百里霜把头靠过来,声音压得极低。
“没有。”
对她真切的关心,锦言不好敷衍欺瞒,亦是很认真地回道:
“一辈子这样过着也挺好,锦衣玉食,有名有份,又没有后院女人争宠的纷纷扰扰,清静自在。至于子嗣,不用我急,以后肯定有说法”
与百里霜关系再好,有些话也不能直说。
若真说她就喜欢永安侯是好相公的,最好一辈子爱男色,千万别弯弯直直的,压根儿就没想过生孩子的事,任百里霜不是一般的古代女人,也会被吓着
“这怎么行!等老了怎么办?”
百里霜急了:
“还是得有个孩子,有了孩子,任子川爱如何都不用管,我跟你说啊,这事你得探探殿下的口风。宫里有的是能让人不知不觉着道儿的药,算好了日子,一次就能成!任子川再恼火也得打牙往肚子咽,绝对没脸说出去!有公主罩着,有儿子傍身,他就算恼了,也无需理会,借个种而已反正也不指望着他过日子!”
锦言听得瞠目结舌
得!
这位给她规划的蓝图,虽不及李娘亲的勇敢自由,也够豪放的!
连下春药借种子这些招数都使出来了
谁说古代女人以夫为天循规蹈矩?
我跟她急!
第69章 车马闲趣()
“均哥儿见着人了?喜欢?”
永安侯问得风轻云淡,手底却杀气腾腾,将车一落到底:
“将军!”
锦言不慌不忙飞象,拦下他的进攻。
“喜欢,稀罕得很,笑得见牙不见眼,盯着俩人看了大半天,猜他们谁是兄谁是弟不过,我们可没跟他说人是侯爷送的,这次您的好意可要明珠暗投了”
日前她和百里霜带着均哥儿到西山的庄子,自由自在住了六七天。
碧云寺素斋吃了,玉泉水也喝了,最要紧的是均哥儿在庄子里玩耍,偶然发现两个长得一模一样的小厮,如获至宝,腻在锦言怀里耍宝,姨姨长姨姨短,把两小厮硬要了去
均哥儿如愿以偿,锦言也舒口气:
可算是把任务完成了,这人是顺顺当当地送了出去。
百里霜许诺均哥儿,先把人跟锦言姨姨要走,养在自家庄子里,等他们学过规矩,回禀祖父祖母后就让他带回府里,在他自己住的院子里服侍
“均哥儿先是不依,要立刻带回府,”
锦言笑着落子,跟永安侯说起均哥儿的趣事。
均哥儿是要聪慧的,却还是斗不过他娘亲百里霜。
想起那娘俩斗智斗勇的场景,锦言就笑:
“霜姐姐厉害着呢,三言两语的就把他绕进去,欢天喜地就应下了把人先放在他们家城外的别院,均哥儿身边服侍的都有定例,霜姐姐的意思是先跟长辈回禀过再放进院子里调教”
均哥儿是世子嫡长子,嫡长孙,定国公府的宝贝疙瘩。
他现在年纪还小,那两个小厮若是在院中做杂事倒无妨,要象均哥儿想的那样,放在身边服侍的,这人选就不能随便。
同为大家公子的永安侯自是明白。
少爷们自小身边服侍的,将来也要得用的,既体面又有前途,出身品性上都要严格甄选。
“理应如此,均哥儿身前的人选,马虎不得。”
至于锦言所谓明珠暗投,任昆丝毫不在意,他和桑成林之间的交情,用不着卖好,且一向视均哥儿亲过自家子侄,只要均哥儿高兴。
两人说起均哥儿的趣事,时不时发笑。
绿日浓荫夏日长,已是酉时,窗外阳光依旧灿烂,透过浓绿枝叶,将点点金圈洒在青石路面。
榴园多石榴,寓意好又实用,五月看花,八月吃果,寒冬里褪了叶子的老树枝子也别有一番风骨韵致。
眼下还在七月,枝头累累的石榴果黄中略泛起一点点红,润泽的果子象挂了满树的灯笼。
“噫?看不出你还是个高手!”
永安侯淡笑着收拾棋子,真心赞赏。
这一盘他赢了。
赢得辛苦。
两人在下象棋。
今日是十六。
照惯例,永安侯应该在十五来喝茶的。
但昨天一早三福就进来回禀,说是侯爷今日出城公办了。
永安侯的行踪当然用不着向自己报告,锦言从善如流,知道这意思是说不来喝茶了。
不来就不来,若无邀功加薪升职的打算,谁没事会盼望老板来视察啊?
反正永安侯已经很给面子,素日时姿态做得足,下人们都知道虽然侯爷不宿榴园,但夫人是绝不能怠慢的——
府里三位主子都把这位当自己人,那就是正正经经的侯夫人,马虎不得。
昨日永安侯没来,锦言窃以为这位爷再来喝茶得半个月后了,给长公主请安回来,就窝在书房。
居然在柜子里翻出一盒象棋来!
这玩意儿她还是第一次见到!
紫檀香木的盒子,棋子用了很讲究的沉香木,车马炮俱全。
锦言在柜子一角一堆大张香云笺纸的下面,发现一张紫檀木的棋盘,横十坚九,九十个交叉点,不同的是应该是写楚河汉界的地方写的却是大河。
锦言好奇地摆子,惊奇地发现棋子是一样的。
应该是永安侯的东西,她以往在东阳从来没见过有人玩这个。
左手右手棋逢对手,她一个人玩得不亦乐乎,连呼过瘾。
正乐得开心,左手将了右手的军时,永安侯来了。
锦言不知道,正喊着呢:
“小左小左你好厉害,小右你没戏了,老帅没得救了”,
就听有人发笑:“一个人有什么意思?我们来一盘!”
声音清越,可不就是永安侯?
锦言一哆嗦,他怎么来了?
完,被抓现行了!
要是永安侯问她怎么会下这个,应该怎么说?塘子观可没这个
说是从茶亭过脚军人那里看到的?
永安侯已当仁不让地坐了下来:
“来,别愣着,小右输了,来盘新局。”
来就来!
锦言复又坐好,伸手摆子。
两人车驰马跳,兵进炮攻,杀得酣畅淋漓。
永安侯祖上行武出身,马上功劳得以封侯。
任家子弟均自小习武,及长至军中效力,任昆也不例外,少年时就几次闹着要去边军,被皇帝压了下来,最后只得在禁卫军和西山大营挂职,这事才算按下。
永安侯自得了这象棋,如获至宝,乐此不疲。遗憾的是周围乐意陪他下这种棋的太少,桑成林勉强算一个。
围棋是主流,大家更愿意手谈,温文尔雅。
不若象棋,步步狠逼,杀兵吃马,生死相逼,胜负直白,不讲情面,不留活路。
粗鄙。为君子所不喜。
是以爱象棋者甚少,军中粗人或有一二,多在西山。永安侯所在的京城勋贵圈,玩这个的不多。
偏他又在户部当差,军中只是挂职,一两个月也去不了一次半次的。
身边人,水无痕性子平和无争,棋风软绵,无好胜之心;
父亲见棋子,就念及昔日铁马金戈一腔热血,一朝做得驸马终成空!几日郁郁,弄得任昆再不敢去找他。
如今日这般杀得痛快,下得过瘾,还真不多!
永安侯两眼放光,排兵布阵,运筹帷幄,锦言狡若飞狐,绵里藏针。
俩人当头炮盘中马,你来我往,棋逢对手。
“将军!呵呵,我赢了!”
锦言笑得灿烂。
六盘棋,她就赢了这一盘。
前五盘,都是永安侯险胜,每局两人几乎耗尽了所有的兵力,你来我往杀得难解难分,但争到最后,永安侯虽说赢得辛苦,却总归棋高一招。
“不错!真不错!”
永安侯由衷地称赞,这棋力,看上去比自己略逊一筹,但她才多大呀,还是个女子。
“谁教你的?”
他有些好奇,这象棋本就未流行,会的人极少。而且这种讲究排兵布阵的棋,是那些热血男儿才好的,她一个内宅女人,养在方外之地,怎么会下这个?
还头头是道颇有套路?
“以前就会不知道谁教的”
锦言收拾着棋子,马马虎虎答道。
就是以前就会啊,没人教。
小时候马路边小公园里有的是下象棋的老头,蹲在旁边观战,多看几把不就会了?好多同学都是这么启蒙的
她继续收拾棋子:“休战休战,又饿又渴”
喊在廊下服侍的上茶上点心:
“侯爷的棋下得真好,千军万马尽在胸壑”
这话并不违心,虽说锦言的象棋启蒙是在街头巷尾,但她会了之后,曾认真跟着家族中的长辈学过一段时日,那位堂伯棋力非凡,尝百战百胜,在已知的对局中,从无败绩。
名师出高徒,锦言虽不算他正式的弟子,好歹也是经高师指点,在圈子中也算是高手,鲜有人及。
竟然1:6!与永安侯的对局。
差点被剃了光头!
说不在意是假的,下象棋的,有几个不迷恋于那种直捣黄龙的痛快?
将别人军,与被人家擒了老帅,感觉能一样吗?
更何况前世的锦言,睥睨不凡,骨子里带着傲气与好胜,这一世虽自襁褓起就学着低调,偶尔尚有峥嵘抬头。
心服口服却有些不爽。
永安侯哈哈大笑,伸手就要去拍锦言的肩,心中不无得意,六局五赢,局局赢得惊险,这才是下棋嘛!
不争不抢,一心求和,怎及得好男儿拍马抡枪,快意冲杀?
看锦言就愈发顺眼。
“茶点还没来,再来一盘?”
还在兴头上。
“等会儿吧?我饿了”
锦言摆手婉拒,老大,您还虐上瘾了?就是真打仗,也得给点吃的喝的,回头再杀伐吧?
永安侯讪然一笑,他尚且意犹为尽。
没想到卫四下得这般好棋,这回真捡到宝了。
以后,不去西山大营,也能找着对手。初一十五就是对弈日!
两位嬷嬷备好了水,将茶水点心果子端上。
两人净了手,相对吃茶用点心。
锦言小口小口地吃着藕粉,透明澄净天然绿色的藕粉,吃在嘴里滑滑的,清甜爽滑,通体的舒畅。
原来锦言不喜欢吃藕粉的,总觉得是吃糨糊,绵软软粘乎乎的,又没什么味道。
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