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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是许多贵女眼中她的身份标签。
长公主得罪不起,捏你个落单的小柿子,还不是轻松小菜!
“这位就是永安侯夫人吧?论起来大家都是亲戚,得称声嫂子呢!”
随着娇滴滴地声音,凑上来两位年轻小姐,说话的着淡红色衫裙,白嫩嫩的小脸,是个美人儿。
锦言一看,不认识!
这谁呀,上来就攀亲戚,听着是亲热,怎么我不知道涅?
“两位是?”
笑笑坐着没动。
她可是有身份的人,两个小丫头片子顶多是出身高,父兄尊贵,自身不可能有诰命品阶。
“妹妹姓杨,我家四姐夫与永安侯是姨表亲兄弟。”
淡红衫笑得很是亲近。
姐夫是姨表兄弟?
谁能告诉她这是个什么亲戚关系?
见锦言略有疑惑,绿裙子小美人跟上来解释:“想是久居东阳,初来乍到,亲戚间不了解。萦妹妹是东昌伯府的九姑娘,东昌伯府的四姐姐嫁的是兆和公主府上的三公子。”
噢,明白了,确实是亲戚。
长公主与兆和公主是同父异母的姐妹,她们的儿子当然是姨表兄弟,只是这表亲表亲,不怎么亲就是了。
锦言笑得愈发亲切:“原来是杨家妹妹呀,妹妹长得真好看,不知这位天仙儿似的妹妹是”
话说,在介绍别人之前不应该先介绍自己的吗?
绿裙子福了福:“小妹罗玉,家父奉国公,失礼之处,夫人莫怪。”
奉国公府上的小姐。
得,这又是一个与兆和公主府上沾亲的,先皇后是上代奉国公的嫡长女,当代奉国公的长姐。
长公主与兆和公主争斗多年,被这两姑娘认亲戚,锦言不认为是自己人品大暴发太具亲和力,应该是来挖坑让她跳吧?
面上不显,唇边笑意如清泉不息:“能认识两位比花还娇的妹妹真是高兴,何来失礼之说?玉妹妹太客气了。”
花言巧语你哄我我哄你,口水话谁不会呀?
一时间你来我往大家亲热成姊妹,气氛好得令旁人侧目,什么时候长公主府上竟与兆和公主的亲戚好成一个儿了?
永安侯夫人初来乍到,不了解这内中的详情?
“姐姐的衣服真漂亮,天衣坊号称对客人一视同仁,对长公主府却是特别相待呢。”
杨萦微微嘟起嘴巴,象不谙世事的小女孩一样小小地抱怨着:“妹妹们去了天衣坊那么多次,从来也没见他们拿这件衣服样子”
这话暗藏机锋。
天衣坊只做豪门贵族生意,自有一套不偏不倚的经营规矩。
听上去是天衣坊对长公主府特别,仔细一辨,是长公主以势欺人坏了规矩,一下子就与整个京城豪门对立起来了。
小样的,这点小心思明眼人谁看不出来呀。
“妹妹没在天衣坊订过衣裳?”
锦言微微露出点小惊讶,随即笑眯眯地解释:“怪道不知天衣坊的规矩!天衣坊讲究先来后道不看门第金银,先到先得,我们府上去得晚,稀罕样子都被订走了呢!这是府上针线房自己做的,妹妹在天衣坊自然是见不到样子的。”
杨萦的脸红过又白,手里的帕子拧了又拧——谁没在天衣坊订过衣裳!竟被个乡下道姑嘲笑了!
忍了又忍,在罗玉安抚的眼神下勉强保持着笑容。
“府上的绣娘手真巧!”
罗玉满脸羡慕:“前些时日进宫晋见,淑妃娘娘的花团富贵妆花裙着实惊艳,今日看姐姐这繁花似锦竟更胜一筹呢。”
这话更诛心,行啊,罗小三!
跟姐姐我玩这个?嫩们还小呢
“罗妹妹!慎言慎言!”
锦言忙出言阻拦:“妹妹可是素日贪玩没好好学过规矩?”
啊!
罗玉一愣,这话怎么说的?就到规矩上了?
“妹妹呀,可不能背后随意评论宫里贵人,更不能妄加比较!这可不是小事情!姐姐是为你好。”
锦言语重心长,一片赤忱:“女孩子,最容易犯口舌之祸,不要觉得胭脂香粉衣服头面是小事,说说无妨。妹妹识文断字,当知非礼勿视非礼勿听非礼勿言,尤其是天家无小事,哪能随便就拿来闲聊的”
罗玉一张粉面涨得通红,这个卫四到底是真没诚府还是大智若愚啊!
“好姐姐,妹妹受教了,姐姐也真是的,人家不过是想夸夸府上绣娘的手艺,哪成想惹来姐姐这一番教训。”
一边装委屈,一边揪着话题不放?
就算长公主是皇上的亲姐姐,可这世上最好的不应该都在宫里吗?
在场的都是人精儿,面上不显,心底谁知道都在想些什么,这事儿不掰扯清了不定会传成什么话儿呢。
“姐姐与妹妹一见如故,承你叫声姐姐,就托大多说几句,”
锦言一脸的诚挚:“妹妹夸我们府上绣娘手艺,姐姐只当妹妹是在客气,非是姐姐自谦,妹妹仔细看看,这些绣花,难道贵府的绣娘做不来?”
笑着环顾四周:“若比较起来呀,各位夫人小姐们的衣饰绣工可都讲究得多,妹妹裙上的这些缠枝绿牡丹花,可不更精细精美?”
先前存了各种心思的众人闻言再细看——
的确呀,永安侯夫人这衣裙虽是极为出彩,绣工还真不复杂,每一个都是单色的小花朵而已,比起罗玉裙上精美繁复的牡丹,还真是普通得很。
“其实说开了也简单,这衣裳胜在个样子特别,配色新颖,针线上没可说道的,”
锦言借机解说,她可不想为条裙子出风头招小姑娘们记恨:“料子倒是极好的,是太后娘娘赏的,公主婆婆压箱底的好东西。”
原先存了些心气的夫人小姐们一听,可不是这样嘛,不是自己府上做不出来,只不过是没想到被永安侯夫人抢了鲜取了个巧罢了,赶明儿让针线房做身更好地穿穿。
“姐姐说得是,妹妹见识浅。”
罗玉银牙暗咬:“听姐姐一席话,妹妹也心动不已呢,得让针线房比着姐姐这个样子也做一身,只可惜找不到这么好的料子。”
丫小样的,到这份上还冒酸话,不就是前皇后娘家吗?
“妹妹说得是,”
锦言一本正经地附和着:“这种颜色是老祖宗们的心头好,妹妹有心就要去府上老封君那里寻寻看,多半能找着相类似的,哪家长辈们不把好东西留给自己儿女的?”
没办法,谁叫你家的姑奶奶短命呢?
谁叫兆和公主的娘没命当太后呢?
锦言挺烦这种叽叽歪歪斗口水,跟这样浅薄的小姑娘斗,层次不对等,胜之不武。
心里如此想,面上愈发笑如春阳暖人,亲切和蔼仿若知心姐姐。
一番话下来,夫人们深以为然,可不就是这个道理,太后与长公主是亲母女,赏几匹好料子算什么,谁压箱底的好东西不留给女儿?
长公主没女儿,不给儿媳妇给谁?
“说什么呢,这么热闹?”
安亲王世子妃回返落座,先前看到锦言和罗杨两家的姑娘聊在一起她就有些着急——
罗家那个小丫头是个有心计的,万一侯夫人不知深浅,出了事不好向长公主交待。
“说衣裳样子呢。”
锦言笑笑,随手取了茶盏,倒了杯茶递过去。
世子妃顺手接过喝了口茶才反应过来,微惊:“哪好劳烦妹妹动手!”
“举手之劳,您辛苦了。”
做为曾经的资深专业人士,锦言对主持活动深有体会,不说事前准备,单这一日的应酬下来,笑肌僵硬,声带嘶哑实属平常。
世子妃闻此言,心中一暖,暗道怪不得长公主那么挑剔的,提起卫氏都温语笑颜,想是被这份善解人意的体贴打动吧?
做为世子妃,主持府上中馈,看上去风光无限。
实际,上有婆婆如高山难逾,侧有妯娌虎视眈眈。
兢兢业业,做得好是应该,出了纰漏就是没本事,这来参加赏花会的,除了真正与自己贴心的几个,谁会管你辛苦不辛苦?
“妹妹们别坐着,园子里可赏景的地方多着呢,花神亭那边早准备妥当,你们小姐妹莫藏拙,就等着你们大展身手”
世子妃笑着催促道:“今儿绿玉廊那边可是热闹得很,都别太拘束着,被那些公子们小瞧”
在座的小姑娘们听此言纷纷起身。
罗玉就来拉锦言:“姐姐是头次来,不晓得这园子的妙处,我领姐姐走走。”
“谢谢妹妹,”
锦言笑着道谢人却没动:“妹妹先去,我陪世子妃夫人聊会儿天。”
“玉妹妹只管放心就好,你卫姐姐有我们招呼呢。”
世子妃笑着打趣:“知道你们姐妹一见如故,不过她年纪虽小,可是正一品的夫人呢,与我们坐一处正该当呢。”
言下之意是指锦言是有品阶的已婚夫人,与她们这些白身小姑娘不同。
罗玉无奈,与杨萦携手告退。
世子妃夫人很慷慨地给罗玉点赞:“玉妹妹深得兆和公主的喜欢,这份乖巧良善我看着也喜欢得紧,倘是我那个不争气的丫头能学得个两三分,我也不用操心良多!”
世子妃膝下有两男一女,女儿最小,年方七岁,锦言见过一面,雪团般地可爱。
锦言自是明白这句话中的提点之意,笑领之。
夫人们的话题由此引至教养儿女身上,听这些古代的女人们大谈教养子女心得,虽插不上话,亦津津有味。
直到侍女们过来禀告,王爷在绿玉廊那边出了诗画的题目,请夫人们往花神亭一观。
锦言这才明白,原来这赏花会是没有开幕式的,不需要主持人或者嘉宾致开幕词。
客人们入园后自便。
以花神亭为中心是重点活动区域,东边的绿玉廊是男宾聚集区,女宾们则在花神亭及其回廊展现才艺,双方隔得不远,若有所需,亦互相走动,或有交集。
众人随世子夫人到了花神亭,小姐们或做赏花状往绿玉廊偷描,或三五成群商量推荐第一个上场的人选
一时间千娇百媚,香风袭人,莺啼雀鸣。
这么多古装丽人在面前活色生香,锦言仿若入了大观园,心间念头浮现:
天,要找对象的人真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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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1章 高端相亲会(四)()
锦言暗地里仔细端详,发现场内的小姑娘们大约十几岁,还是初中生呢。
不禁生出找对象是从娃娃抓起的感慨。
才十一二岁呢,就参加相亲了!
这时一阵淙淙铮铮的琴声响起,已经有小姑娘开始展示才艺了。
看了一会儿才明白,原来这才艺表演是没有报幕的,随机演出。
小姑娘们互相推举或是有夫人们指定,没人会傻傻地自己跑上去。
不过,谁家的姑娘有什么才艺,谁家姑娘没定亲,大伙儿都门儿清。
所以这个推举和指定都是因人而异的,众人拾柴火焰高,当然要拿最擅长的展示。
故意点人家不会的,让人丢丑这种情况偶尔有之,主家一般会四两拨千斤,将话题引开。不会让人真的出丑。
而这故意使坏的,下年多半是收不到请柬——安亲王府是一等一的勋贵,岂能轻易被人下了脸面?
绿玉廊男宾那厢,会有人唱喏:弹琴的是某某公子,某某少爷敬奉箫声一曲等等,想来是便于女宾们了解其人。
女孩子嘛,毕竟金贵,就算是要相看,也不能直白白地现于人前,要矜持。
真正相看的都是女人,与哪家联姻是男人决定,但选这家的哪个孩子结亲,向来是女人作主。
这边琴声刚落,绿玉廊那边就有笛声接上。
你唱罢我登场,来往之间,节目很是精彩。
世子妃见锦言有兴致,不时地抽空向她做演出者简介。
“姐姐今天这么漂亮,怎么说也要给我们弹一曲吧?”
阴魂不散的罗玉不知从哪里又冒了出来。
“别!我这水平上去了只是献丑,”
锦言一口拒绝:“妹妹琴技高超,姐姐提议妹妹再来一曲如何?”
锦言真心觉得罗玉人美琴技也高——就是心灵不够美,老想阴人。
“姐姐又来取笑我。”
小姑娘娇憨地撒娇:“谁不知姐姐跟着柳尚官学琴,名师出高徒,难道姐姐非是知音不肯弹?”
你说这小丫头怎么长的,讲话老是带无影针,动不动就要刺一下,无伤筋骨却让人讨厌。
锦言老神在在:“妹妹这话说得不对,今日我有没有知音不打紧,重要的是妹妹觅得知音,在这一点上,在座的诸位夫人与我都是知音。”
几个绕口令似的知音各有所指,世子妃扑哧笑出了声,点了点锦言:“说得真在理!我们可不都是知音!玉妹妹不用惦记着你卫姐姐,今日咱们可不是来听她弹琴的。”
众夫人心领神会,皆笑言附和。
罗玉面红耳赤,小姑娘被如此打趣,不管内心里是否真害羞,面上都要做出羞涩状,低头不语。
“承妹妹吉言了,不知我家妹子有没有这个缘分。”
接话的是罗玉的嫂子:“谁不知卫家妹妹嫁得好,如此年纪的侯夫人,京里可是头一份呢。”
果然没有省油的灯!
揭人短的话也能说得这般亲近,锦言这段姻缘,看上去是极好的,但谁不知只是表面光鲜,永安侯是什么样儿的,在座的谁不心知肚明!
“是呀,任哥哥平时脾气大得很,我们从来不敢与他讲话的,姐姐好厉害呀,能与任哥哥琴瑟相合,是不是有秘诀呀?”
杨萦故状天真补上一刀。
“恩,这个嘛”锦言有些忸怩地笑:“那个,不太好说。”
“说嘛,姐姐快说嘛!”
哼,当然是不太好说了!
如此能让卫四出丑的机会怎能放过,杨萦乘胜追击。
世子妃眉头微蹙,正待出言,就听锦言吞吞吐吐道:“好妹妹,这个,真不太好说,要不,等以后找机会私下再说?”
“那怎么行,姐姐可不要厚此薄彼!妹妹也想学学呢,姐姐可不要藏私。”
罗玉上前帮腔。
“这个,妹妹,你们不是在开玩笑的吧?”
锦言瞪大了眼睛,仿佛受到了些惊吓:“你们,真,真想知道?”
哪个与你开玩笑!
罗玉的嫂子暗自撇嘴:“卫家妹妹,她们是真心请教,你就别不好意思了。”
“可是,可是!”
锦言似乎被吓到了,满脸为难。
“好了,这是侯夫人的家事,就别难为她了。”
世子妃微有不悦。
这几位做得也太明显了,不管你奉国公府与东昌伯府同长公主府有什么过节,明显咄咄逼人地挤兑,这里是安亲王府!
罗玉嫂子笑了笑:“世子妃就是偏心,这怎么会是难为妹妹呢。”
看着她那张不以为然的笑脸,锦言忍不住笑——丫真以为捏了只软柿子,能让长公主府出点丑儿?
她纠结了好一会儿,才小心翼翼地开口:“倒无不能言之事,只是,我有一事不明,想请罗夫人与两位妹妹为我解惑。”
不等三女回复,锦言继续扬声说道:“我自小在观中长大,不太懂得世俗规矩,只出嫁前教养嬷嬷教了些时日现在一直跟着公主婆婆身边的何嬷嬷学规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