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想到任昆的告假借口,锦言禁不住脸上发烫,那人,永远只有一套说辞,一准儿是说她昨晚累了,没睡好
说得那么暧|昧,长公主听到后会想到哪里,闭着眼睛都知道!
偏她以前委婉地跟任昆提意见,他却淡淡一笑:
你想多了!难道你不累?不是缺觉?
我又没说昨晚折腾了你好几回,所以早上起不来身了
气得锦言嘟着脸不理他,讨厌!太坏了!
睡了个好觉,慢悠悠地用完早午餐,心情已经恢复平静。
是她太紧张了,被突如其来的念头乱了手脚。
她就是卫锦言。
活了这么久,身体里意识中有什么,自己不清楚吗?
除了这一次,从来没有一次,有过类似的情形。
若说是血肉亲情,那当年初见李氏时为何没有?
不管她疼不疼爱这个女儿,血脉相连总是没错的,是她十月怀胎生下的女儿,为什么没有此番的怪异感觉?
与其说是体内深藏着一个灵魂,不如说是她倾向于乐先生是卫三爷。
不管是先入为主还是有别的原因,总之,她就是她,没有别人。
是她越来越舍不得任昆,越来越爱恋他。越爱就越怕,怕失去。
风声鹤唳草木皆兵,自己吓死自己,说得就是她!
锦言很为自己昨晚的言行捂脸
地缝儿有没有?
她现在要做的不是疑神疑鬼,左手打右脸,而是找找原因,是什么引发了这些情绪,导致了这些感觉的诞生,这才是正确的解题思路。
焚了根香,静静地打坐问心,轻缓地将身边的气场画出微风里伴着花香的感觉,一旁静燃的香似乎在讲着有温度的故事。
任昆安静地倚靠在门边,很好,睡了一觉,言儿果然回归以往他温柔又坚强的言儿
“你回来了?”
重新回到心静如水,睁开眼睛却见到了自己心里最温柔的存在,不会吧?她不确定地问道,下意识地抬手揉了揉眼睛,样子又萌又可爱。
“我回来了。”
任昆的嘴角泛起微笑,言儿也有这般迷糊犯呆的时候?可爱的好想咬一口!他这样想着,也这样做了。只不过这一口是咬在她粉嫩润泽的唇上。
“怎么这时候回来了?”
他那一口啃咬地很轻,不疼,酥酥痒痒的,象咬在心尖上。
锦言靠在他肩头,大哥,你越来越不敬业了噢,这还是上午呢,刚上班就偷溜回家陪老婆
虽然,虽然她是满心欢喜的,可是,这样是不是不太好喔?经常跷班,会影响老板对你的看法!
“走,我们去见乐先生。”
他回来是有正事,可不是随意跷班的,等确认过了心中的疑惑,还是要回衙门的。
“现在?”
你专程回来陪我去见乐先生?为什么?
“等回来后再告诉你。”
还是先不告诉她,免得她知道了情绪受影响,反倒不妙。
“来,换身衣服,咱们去前院。我派人知会过乐先生,他在等着我们。”
任昆帮锦言选了套件浓郁湖水蓝绣粉桃朵朵的见客服,目光在她的妆台上搜寻了几眼:“言儿,师父送你的簪子呢?”
锦言取了递给他,任昆动作熟练地将簪子插在发间:“走吧。”
见了乐先生,也没正事,就闲聊了几句,问问住得好不好,有什么需要尽管开口,言辞是最平常不过的主人待客之道
为这个,值得专程回来?
说着话,任昆仿佛刚想了什么:“乐先生稍候,忽然想起一事要问夫人。”
示意着锦言站起身来,退避到厅外,小声问道:“言儿,你现在对乐先生是何感觉?亲近还是平常?”
搞什么?!
锦言莫名其妙,见他神色认真不是开玩笑,就点点头:“很亲近。”
“确定吗?”
任昆再次确认。
“恩!”确定,可是,你到底要干嘛?
任昆抬手摸了摸她的头发,“没事,就是问问。”
借抚摸头发之际,极轻巧地将那只木簪取了下来,快得她竟没有感觉到。
“我们回去。”
拉着锦言往回走,趁她不注意将发簪交给了夏嬷嬷,“收好!”
“怎么了?”
“没什么,走吧。”
二人重新回转厅上,任昆与乐先生谈起了京城周边的名山名泉,气氛很是融洽。
锦言安静地坐在一旁,含笑盯着二人,确切的说,她的目光一直停留在任昆身上,对乐先生甚是忽略。
任昆的一小半心神始终放在她的身上,见她的神色,心中似有了然,他笑了笑,抽空悄声问锦言:“现在呢?亲近还是平常?”
现在?
锦言忽然愣住了,现在好象只是寻常!
太惊悚了!她情不自禁打了个冷战
为什么?明明刚才还能感觉到那种亲近的吸引!
“乐先生,恕我直言,你对我夫人可会时有亲近之感,时而又觉平常?事关重大,还请先生直言相告。”
任昆转头对上乐先生。
乐立略显犹豫,“是,”他点了点头,“确有时亲时疏之感。”
就这个时亲时疏令他放不下,直等到李氏来京。
锦言惊讶地瞪大了眼睛,乐先生,他,他竟然也是?!
她一个人有感觉是蛇精病,那么两个人呢?总不会乐先生也是蛇精病?!
“那么,此刻呢?是亲是疏?”
任昆继续追问。
乐立迟疑
“先生务必直言。”
“疏”
不对呀,刚才他们刚进来时,他明明
“疏吗?我们甫一进来时呢?”
锦言有点明白他要做什么,这样会找出根源所在?
原来他陪自己来见乐先生是为了这个!心里就暖乎乎的。
“亲”
乐先生被他这一问,自己也有点糊涂了,这人又没变,就是中间出去了趟,自己的感觉怎么却是不同了?
任昆心中的猜测几乎被证实,他还需要再确认一次:“不瞒乐先生,您的这种情绪变化,我夫人她亦是如此”
她?!
这下轮到乐先生呆瞪眼了,怎么会!他一直没好意思说,唯恐说出来让人误会!毕竟男女有别,虽然他的年纪足够做她的父亲
“事出有因,需要验证一番。”
任昆将夏嬷嬷唤了进来,将之前放在她那里的簪子拿在手里,“若我猜得不错,原因应该在此。”
你是说?
想到那种可能,锦言惊讶地望着任昆,这也太不可思议了!
这簪子有何玄机?
乐先生疑惑,他不知簪子的来历,之前亦未曾特别关注,只隐约记得初见锦言时她就是一身粗布衣,绾的这支木簪。
乡下女子平素多以木竹骨等为簪,亦有家境略好的会用包银的,就算有真正金银玉值钱些的,素日里也不会用,只在逢年过节或做客吃酒席才会用上。
这簪木色极好,有些年头,他初时以为是他们出山时乡人所赠。
任昆拉起锦言的手,将簪子放到她的掌心,“现在呢?感觉如何?”
乐立与锦言静心品味,面露震惊,好象!
不是好象,就是这种感觉!
“是师父?!”
锦言对自己的师父无条件的信赖与崇拜。
“应该是。”
任昆点头,理智告诉他这简直太疯狂了,事实却在证明他天马行空的想像是真实存在的。
就是这个看上去平淡无奇的发簪,因为是真机道长留给锦言的,所以就如此神奇?
真机仙姑?还真是仙姑不成?
“侯爷是说,是这发簪之故?”
子不语怪力乱神,乐立脑子不够用了,永安侯还信僧道鬼神之术?
“言儿,你师父可能在这上面加持了特殊的力量,或能增强血脉间的感应联系具体如何,我也只是猜测,若是你与先生的感知是相同的,我想,或许师父本意不仅是为了做纪念。”
他是说,这簪还能自主进行dna分析?
这不科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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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90章 师父的守护(下)()
科学是什么,永安侯不知道。
他只是有条不紊地验证他不合常理的猜测。
反复几次下来,事实摆在眼前:
的确是簪子之故。
只要发簪在锦言本人身上,不论是拿在手中,还是插头上,甚至收在荷包里,她与乐先生都能感受到亲近。
在别人手中却是不成的。
任昆不成。乐立也不成。
“侯夫人的师父是?”
乐立实在忍不住了,虽然他亲眼见证了奇迹,可是,这也太颠覆了这世间怎么会有这样的东西?
“非常人也。当年岳父远行前将尚是婴儿的夫人托付给她,夫人是在道观中长大,师父待她如师如母,至于岳父与她之间的交情,我们不得而知。”
任昆解释着。
“侯夫人”
他看向锦言,事非常理,若信,乐先生就是卫三爷;若不信,也没什么,虚幻的感觉可真可假。
锦言自是信的,乐先生尚在犹疑,这
这的确难以接受——
任昆理解,正好,他也有个疑问待确认。
于是俩人跟着任昆出府,被带到了皇家猛兽豢养场。
锦言盯着笼子里的老虎,满脸莫名:“看老虎干嘛?”
之前不是在说乐先生是不是我父亲的事情?怎么又转动物园猛兽区了?
动物园再好玩,也得把正事敲定了再来啊。
知道任昆不是胡闹的人,眨巴着黑幽幽的大眼睛看他,什么意思?
任昆的心底却极度震惊,就算心有所感,见到事实时还是免不了震撼,“言儿,你看那老虎。”
原先大摇大摆在笼中散步的老虎如今已缩到笼子的一角,表情甚是惶恐?
老虎在害怕?
锦言眨了眨眼睛,怪事年年有,今天特别多!
“没错,它是在害怕。”
果然如此啊,动物对危险的感知比人类敏锐了不知多少倍!愈是大型猛兽,愈懂得避让强敌。
任昆感叹着,取下锦言头上的发簪,“注意看老虎的反应”
正在微抖的老虎似乎愣住了,它抬头四下打量,又侧耳倾听,先是迷惑不解,继尔如释重负,表情甚是逼真。
它小心翼翼地站起来,嗅来嗅去,慢悠悠地踱着,重新开始散步。
这它怕的是?
锦言捂住了嘴,这,怎么可能!
“对,你看现在”
任昆把自己手中的簪又插到了锦言的发髻上,就见那正悠闲踱步的老虎猛然一僵,几乎没有停顿,惊慌失措直接闪避到笼子的一角,抱头缩起尾爪,仿佛被吓住的大猫。
这就是他们在深山老林里没有遇到一只猛兽的真实原因!
因为这只簪的存在,因为有师父的守护。
京城从来不缺热闹事,最近京城的热门话题是,永安侯找回岳父的佳话。
侯爷夫妇遭叛贼劫杀,流落深山,后被立城的乐大善人所救,结果,乐大善人竟就是失散的东阳卫家三爷,就是侯夫人的亲生父亲哦!当年也是状元公,了不得的大才子呢
这桩寻亲的佳话,瞬间成为各大茶楼说书演戏的好素材,以此为基础,各种版本漫天飞,有神乎其神的,有缠绵悱恻的,有滴血认亲的,有神佛佑之的
总之,各家演绎重点各有侧重。听了这一版的,还想看那一出的,沉寂多年的东阳卫府除了当年卫四小姐嫁永安侯被惦记过一段时日外,还从未有过这般家喻户晓的知名度。
就在这最热闹的时候,一干当事人出现在城外十里长亭。
今天是乐立,哦,现在是卫三爷了,三爷与李氏携手离京回立城,任昆与锦言一路相送。
那日亲眼目睹种种奇迹,乐立深信不疑,锦言对自家的师父向来信赖,另一个当事人李氏本就对乐立略有所感,对真机真人又向来敬佩感激,见识后,立刻认同了锦言父女的感知,接受了乐立就是卫三爷的事实。
待二人亲密相处之后,李氏真心确认,自己是真的找到丈夫了。
曾经好得蜜里调油的男女之间,床|第上有些不为外人知的小习惯也是有的。卫三爷虽失忆了,赤诚相对时,下意识里还是会保留着旧日的习惯,别人不知,与他好成一个人的李氏最有感觉没错,就是三爷!
这样的认亲方式太过匪夷所思,知情者除当事三人外,外加任昆一个知情的,大家不约而同地选择了缄默。
永安侯怕惹麻烦,统一了口径,连自己的父母都未告知实情,只说是李氏后来想起卫三爷身体某处微小的特征,乐先生恰好符合。
“别弄错了,这可是大事,儿戏不得。”
长公主殿下禁不住提醒,锦言的父亲就是昆哥儿的岳父,长公主府的亲家,这要认错了,可就贻笑大方了。
“绝对不会错,儿子亲自确认过了。”
永安侯信誓旦旦,当然儿戏不得。难道说锦言的师父早就料到会有这般波折?所以离开前赠锦言宝器,守护着她?
这么说来,言儿的师父必是修者无异了
古籍中有零星记载,修士曾与凡人混居,后来不知因何相继离开,如婴氏,其实就是为修者打理世俗杂事的家族
这等绝密事,知晓的人寥寥无几,但任昆的身份不同,倍受先帝与今上宠爱,多少知道一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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卫老夫人尚在世,卫三爷理应去往东阳,但乐先生离开立城时,没想到会走这么久,若去东阳,再回立城,至少又要三五个月。
于是永安侯派人,先走一趟东阳,捎去他自己与三爷写给卫老夫人的信,告知认亲之事,并告知他将与李氏先回立城,安顿好之后,即刻前往东阳拜见高堂。
锦言心里明白,不管舍不舍,她与三爷夫妇没有长相伴的父母缘份,立城也好,东阳也罢,总之,没她什么事。
任昆见她送走了父母,神色怏怏,笑言开导:“岳父说了,等回东阳时,会先从立城来京与你见过面,再南下东阳,过不了一两个月,就又见着了。”
“你已经出嫁了,自然要与夫君一处。等以后,咱们将他们再请来京城或许长居京城也说不定。”
卫家老太太厌恶李氏,对于未来三房在东阳的生活,任昆私心里认为容颜禀性都改了的卫三爷,未必会喜欢,或许会带李氏到立城生活。
父母在,不远游。他失踪多年,主动提出比较难,但任昆提就不同了,永安侯请自己的岳父岳母进京小住几日,这个面子,卫家人一定会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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锦言沉寂了两天,就恢复了正常。天已经开始变凉,府里针线房开始准备做冬衣。
她闲来无事,决定给任昆做几件衣服。
先从中里衣开始,上好的淞江细棉布,又软和又吸汗透气,特别适合每天都要练功打拳容易出汗的任昆。
她多是在上午或午后做,下午太阳偏西后就收起,是以,即便锦言没有特意瞒着,要给惊喜,每天临天黑才下班回家的任昆一直没发现她在为自己做衣裳。
等到她做好拿给他时,着实十足惊喜。
“你做的?给我的?”
任昆又惊又喜,美滋滋在室内转了几圈。
“你站好,我看看哪里不合适”
是从针线房要的现成的衣裳样版,没量过尺寸,不知她裁得有无差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