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丫说绕口令的?
“侯爷说的奇怪,您心里想什么,我如何能拦着?”
喜不喜欢的,不管真假都是你的事,我管不着。
“真的?言儿你要说话算数。”
永安侯面露喜色,坐实她的承诺。
锦言不由好笑:“自然是真的。”谁能管得着你的心里想什么?
“言儿你真好!”
任昆翘起嘴角,脸上的笑容与情意仿佛能将人淹没,他探身坐到床边,猿臂轻舒,将锦言搂了个满怀,低头就吻。
事出突然,锦言躲闪不及,被他抱了个正着,正要抗议,他的唇已经要落下来,情急下一偏头,本来要落向樱唇的吻就偏离了一点,擦过嘴角落在脸颊上。
“你!你做什么?”
何时上了保险的永安侯也学会流氓行径了?
锦言被搂着动不了,只能用力向旁侧头,以目怒视。
“呵呵”
永安侯笑得如同偷吃成功的狐狸,餍足中有一点点的意犹未尽就差一点点,言儿反应好快
“放开!”
“不放开,言儿你说话不算数!”
某人不但收紧了胳膊,竟还恶人先告状,反咬一口。
“你先放开,我何时说话不算数了?”
锦言没他力气大,挣了几次,就放弃了,仰着头冷着脸:“你先放手,有话好好说。”
“方才我问过了,你答应不拦着我喜欢你你不能出尔反尔。”
某人振振有词,看吧,话本没用!经验也没用!
那些酸儒哪有本侯英明神武?光说不练不管用!本侯之前照本宣科搞什么表白,没有半分效果还把人惹恼了,现在多好,用了本侯自己的办法,温香软玉抱到怀!
“我没答应你这个,我指的是你心里想的我管不着。”
反驳,谁答应你毛手毛脚了?我是说你的思想我管不了,也不拦着!
“你说了不会拦着,我喜欢你,我喜欢抱你亲你,我喜欢对你好,你答应过的不拦着我喜欢你”
晕!锦言只觉满头黑线——
谁答应你这个了!你这是耍无赖!断章取义,打擦边球!严重抗议!
“不是,你误会了,我指的不是这个”
大家理解的意思不同,我们再来谈谈。
“言儿你耍赖!我事前都与你确认过两次了,君子言而有信。”
你!你挖坑!
好呀,居然以其人之道还治其人之身,话说往常这些装傻充愣的招术不是她的专利?什么时候任昆居然学会了?
“侯爷说笑了,我是女子不是君子。”
小脸板得紧紧的,我就是不认账了,准你挖坑,还不准我抵赖?
锦言知道自己一时不慎,被任昆算计了,这家伙向来堂堂正正,不屑于阴谋诡计,而且性子傲娇得很,谁想到他竟会一反常态不顾脸面,挖了语言陷阱哄骗她?
任昆打定主意,面子是什么?娘子搂住了最重要!
言儿这样的,若即若离不好使,强势逼压没用,哄劝利诱也不成,远着冷着正合她的心意,彬彬有礼永远也别想抱上!
他就不要脸面了,就无赖了!言儿吃软不吃硬,他就要厚着脸皮先缠上,打不还手骂不还嘴,能占到便宜就是目的。
“言儿,你是女子也不能欺负我啊!你自己亲口答应了,我们是夫妻,闺房之乐言儿你别害羞。”
害害羞!
锦言彻底被雷倒了,任昆被鬼附身了?穿越换芯子?太违和了,与他平时判若两人。还是说,她以前对任昆的了解太片面?
定定神:“你先放开我,我们好好谈谈。”
“好,你说,我听着。”
怎么谈都可以,放开是不可能的!
某人牢牢地圈着她,说话间还低头偷香了一个,锦言觉得脸颊处传来温软的触感,如晴蜒点水,触之即离。
她哭笑不得,又气又恼,任昆这是怎么了,脑子烧坏了?
“你不放开就没什么好谈的,”
她冷冷道:“你想仗势欺人?还是以力压人?强迫我?”
“不是!不是!”
这帽子扣狠了,他哪敢接下?忙松了松手臂,虚抱着。
“言儿你说。”
讨好的笑笑,象只乖巧听话的大猫,哪还有半分往日的模样?锦言愕然。
“全放开。”
半搂半抱的坐在床上怎么谈正事?
“噢”
任昆不情愿,好不容易才拿到手的好处。他看了看锦言的脸色,小声嘟囔着讨价还价:“全放开了,握握手总可以吧?言儿,今天还没按摩呢”
磨磨蹭蹭慢悠悠地松开了双臂,挨着锦言的肩坐好,将她临近一侧的手放在自己宽大的掌中,翻来覆去把玩着。
些许小便宜,占就占吧,锦言懒得理他。
“你说喜欢我,是开玩笑还是认真的?”
“认真的。”
将她的手凑到嘴边亲了亲:“若有谎言,五雷轰顶。”
谁要你发毒誓了,我又没说不相信!
白了他一眼,继续问:“若我不能投桃报李呢?”
你是要折磨蹂躏还是要囚禁报复?或不得之就恨之毁之?
“那就继续,到你满意为止。”
完全出乎意料的回答。
“言儿,你说说我现在哪里不好,给个正确的方向。”
某位侯爷继续挑战她的想象力与承受力。
“既然侯爷是认真的,那咱们就认真谈谈。”
锦言原打算敷衍了事,任昆变来变去的不值得费心思。如果他是认真的,她必须认真对待,毕竟现在他们是名义上的夫妻,任昆随时有权利要求她尽妻子的责任与义务。
在积极应对与被动接受中,她永远选前者。
“照你说的,我们是夫妻,所以你喜欢我,我就必须喜欢你”
“不是不是!”
任昆忙打断她的话,“不是这样的,是我口误,是希望,希望你喜欢我”
小姑奶奶还揪着这个不放,明显有气没发出来啊。
“其实我也希望,夫妻和美当然好,只是,需要时间,你也不是一下子就动心,一下子就弄明白心意的吧?”
锦言循循善诱,任昆连连点头,双眼露出欢乐的神采,对的对的,是需要时间。
“所以,你不能急,更不能逼我,凡事有个过程,水道渠成方好。”
先缓缓,不管她怎么打算,都需要时间来实施。而且日子一长,没准他这新鲜劲自己就没了。
“好,听言儿的。”
任昆觉得她说得有道理,是不能急,“那,需要多少时间?”不会让自己等一辈子吧?
要个期限?长短还真不好给。
锦言略一沉吟:“侯爷用了多久察明心事的?”
“不知道。”
任昆摇摇头,先前就说过了,不知是何时喜欢的,“私下就我们俩人的时候你能不能别称我侯爷?”
“好。”
侯爷什么的,无非是个称呼。“那你第一次对我有印象是什么时候?”
第一次有印象?
任昆又亲了亲她的小手:“洞房的时候。”
那时候他装醉躺在榻上,她坐在喜床上,噢,就是在这个房间,就是此刻他们一起坐的这张床,小脚规矩地放在床踏板上,两只白嫩嫩的小手乖乖地放在膝上,手背上一排五个小涡涡。
唉,要是那时候知道日后自己会被小丫头迷得神魂颠倒的,就不该装醉装睡,应该早早掀了盖头,好好享受俩人的洞房花烛夜。
“那个时候!?”
锦言有点吃惊,噢是因为那个元帕事件吧?
她用元帕包了子孙果,第二日被抓了个现行,然后她随手栽赃到他头上了。
任昆也想起来了,他笑了:“言儿,你欠我一个大人情。”
哪有!
想起糗事,饶是锦言脸皮厚,也有点冏,她清了清嗓子:“人情过时做废那就是三年,这样吧,我向你看齐,也需要三年时间。”
“不行!”
任昆断然否定,三年?“太久了,一年,最多一年。”
“两年。”
“一年半!就一年半。现在与那时不同,已经相处三年了!”
任昆打得好算盘,言儿的身子要养个半年才好,好了后就可以呵呵,一年后再有身孕,应该也无碍了。
“行。”
锦言爽快地应下,不差六个月。
“在这段时间里,你不能以夫妻之名强迫我做任何不愿意做的事情。维持现状。”
“好。不过你刚才已经答应的不算,不能拦着我喜欢你。”
事关自己的福利,任昆寸步不让。
“现在重新讨论,之前的推翻重来。”
“不好,你不让我证明,怎么能喜欢上我?”
任昆极有道理:“我有我表达的方式,你不能干涉我的行为。”
这家伙,不是真穿了吧?
锦言惊讶地瞪着他,满眼的不可思议。
大导演贝纳尔多?贝托鲁奇有句名言:“没有爱,只有对爱的证明。”,这意思与任昆的何其异曲同工!
有人说这话态度微妙,语义复杂,是嘲谑、讥讽,甚至有些悲凉,锦言赞同另一派恰是相反的理解:这是正视、肯定。
爱是什么?
爱就是做啊,不间断的持续的证明,就是行动啊,你什么都不做什么都不说,没有任何表象,那怎么爱?
“言儿,这个不能改,你可以提别的要求。”
永安侯可不知道她在想贝托鲁奇,事关切身利益,一定要坚持到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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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40章 直白的条件(二)()
“好吧,不过不能太过份,发乎情止乎礼,不准找借口!而且,如果我不愿意,有权拒绝,你不能强迫。燕好亲热之类的,没我的同意,绝对不行。再来一次春|药爆体也没用!”
有必要把底线定出来,摸摸小手搂一下抱一下什么的,要完全杜绝任昆铁定不答应。
毕竟是合法夫妻,嗯,甜头还是给一点的。
“没问题,听你的。”
她身体不好,有些事现在想了也没用,至于以后还是不愿意,想办法让她点头就是。
“还有,你还记得桑世子与百里的事吧?”
“他们什么事?”
任昆莫名其妙,他们的事与我们有关系?
大有关系!
“既然你能接受女子了,是不是也要通房小妾,娶个二房平妻的?”
这是个原则问题,必须先沟通好。
“要那个做什么!”
任昆一挥手:“噢你是不是吃味了?”
言儿,也会吃味?
“对!我小心眼儿,比霜姐姐还容不下,牙刷男人不分享,你能做到?”
她大大方方地点头,摆明立场。
做不到咱们早点结束游戏,别弄什么一年半之约了。
“我只要你一个。你放心。不会有其他人。”
“如果陛下、太后或长公主殿下赏的呢?”
他大好了,他那个公主娘肯定会塞女人,任昆都快三十了!同龄的过几年都当爷爷了,他儿子还没有呢!
“坚决不收。”
“不是说长者赐,不可辞?”
锦言深表怀疑。这个,不是你想不想,而是大环境如此。
“我就说我只喜欢你一个,对别的女人还是不行!”
言儿一定不知道,对上别的女人他还是会恶心厌恶,不过,他不打算坦白,且让她蒙在鼓里,不然怎么会感动?
锦言听他语气干脆,毫不拖泥带水,果然有了几分动容:“你当真?”
“当真!要不,我明天就进宫说说?”
捕捉到她眼里的情绪,任昆愈发来劲。
“不用!别忘了你自己说的话就好。”
两个人都自觉挖坑成功,皆大欢喜。
锦言暗自高兴,正愁找不到以后离府的合适理由呢,任昆就送上来了!乘胜追击,“如果你碰了别的女人,不管是什么情况下,约定都做废。你需要无条件的与我和离,放我自由。”
你
任昆傻眼,和离,这价码开得太高了吧?
“不同意?还是你只是嘴上说说?”
俏脸一沉:“不管何时发生,在约定期内还是约定期后,有生之年的任何时候,只要我想,你都要放我自由。如果那时你我已有子嗣,孩子归你。若年岁尚小,先由我抚养,你可以探望。男孩超过八岁,留在府中,由你管教,女孩十岁方归府。在孩子十五岁前你不能续弦再生子,只可纳妾室,男孩请封世子娶妻成家后,你方可再娶妻。另外,儿女的婚事我有一半决定权。”
锦言说得溜,任昆的脸红红白白再红红,磨着牙听完后,他笑了:“好,都依你。”
他这般痛快,锦言倒愣了:“你明白我的意思?”
“明白,不就是沾了别的女人你就要和离嘛,从今往后,有你就不能有别个,要别的女人就是舍了你。懂懂懂!还有什么?”
言儿这个嘴硬的小丫头,连以后儿女的去留、婚事都考虑了,这不明摆着要与他生儿育女嘛!还弄那么花招!
“我的嫁妆财产全部带走。”
“那自然,我保证不贪图你的银子。还有吗?”
“和离后你不能为难卫家,还有,我的人身安全要有保障。”
别嘴上说得大方,暗地里小动作不断,以他的权势,打压个卫家或是顺带着要了她的小命什么的,都是小菜一碟。
“好,保证护你一辈子平安,还有吗?”
自己的女人,人身安全还能托付给别人?责无旁怠。
“还有”
锦言脑筋转得飞快,话说她真不知道还有哪些是至关重要的,前世她都没婚过的,今生也没多少见识,唯二的两次,淮安表姐的两个儿子都夭折了,她和离只涉及嫁妆,全额打包带走;
百里霜不和离,核心原因是两孩子的归属问题,以及和离后前夫再娶,有后娘不利于孩子的身心健康;
好象重点就是孩子、财产、家族及个人平安吧
现在他们是没孩子了,她也没打算,可凡事都有例外,有备无患总是应该的!
“男人也不行,男女都不可以。”
万一哪天又重蹈覆辙,吃回头草了,弄个男小三多窝心噎肺的!
任昆俊脸一红:“不会。”
“空说无凭,立字为据。”
锦言推推他:“你去拿笔纸,把这些内容都写下来。”
“不用吧?言儿你要相信我的人品。”
这种内容口头协议就好吧?白纸黑字的,万一传出去,他就彻底夫纲不振了。
“哦”
挑挑眉,慢悠悠道:“你的人品,还真两说着,成亲次日与侯爷的约定还言犹在耳,眼下,侯爷不就推翻重来了?要不,咱还按着先头的约定来?”
“我写就是。”
任昆眼下最怕她翻旧账,前头他是欠债大户,她是大债主。
取了笔墨纸砚,搬了小炕桌过来:“怎么写你说吧。”
一副案板上的鱼任其宰杀,逆来顺受的样子。
锦言口述,任昆做笔录,中途抬头提醒:“言儿,这个和离先改成析产分居吧?父母和离对儿女名声有损,不利前程不好说亲,先析产分居,等儿女成亲后再改成和离,可好?”
噫?
言之有理!提醒地很好!
锦言首肯:“后面再加一句,未尽事宜,届时任昆与卫锦言协商解决。还有,你把析产分居的文书写好,和离书也写了给我,日期先空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