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听说我在修真界-第14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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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任昆不敢想,愈想愈觉得在锦言心中,自己形象堪忧。

    再回想俩人的相处,点点滴滴竟全是他的不是,对照着那家大哥说的,跟自己娘子吹胡子瞪眼算什么本事,那他吼小丫头算什么?

    想起有意无意牺牲在他手上的茶杯茶碗,永安侯心中惶惶,尤如赤足踩上碎瓷茬子。

    你若心里有人家,就事事让着她,在一起多说温言软语,别一心指望她来屈就你他想不起自己有没有让着小丫头了,记忆中每回都是她来屈就。

    暖一颗心要许多年,凉一颗心只要一句话

    任昆心尖都疼了,他非但没有花功夫暖小丫头的心,冷言厉色浇凉水的事儿没少干!

    陷入反省状态的侯爷,只顾沉浸在自己的心事中,连那俩兄弟什么时候走得都不知道。

    那个小四尚且为了没买到送心仪姑娘的礼物睡不着觉,他连他都不如?言儿的喜好,他虽不十分用心,却也是知道一点的!

    喜欢就要表白,不说她怎么知道!

    开了窍的永安侯恨不得即刻飞回去好好与锦言谈谈心,无耐相距太远,身无双翼,能做的就剩下一样:

    将自己认为锦言会喜欢的东西都归于囊中,于是就变成了大福眼中古怪异常的采买狂。

    至于绘画写生,锦言出不来,见不到这些景物,他就画下来给她看。她能为自己的清微师姐天天画牡丹,他也能为她画下异乡风情各地美景!

    永安侯心里有了目标,公私兼顾,干劲十足,虽然相思不減反增,倒也不觉得等待的日子难熬。

    好在,京里没让他多等,随圣意而来的还有府中来信,其中竟有锦言的!

    永安侯喜不自胜,将那封家长里短流水账读了又读,,仿佛他心上的人儿就坐在对面,巧笑嫣然,温声细语,曼妙怡人。

    任昆自小聪慧过人,多谋善断,见微知著。在与锦言的关系上犯了糊涂,皆因他不通情事,又自以为是,且因素来形象使然,无人点醒。

    后知后觉,一朝通达,万法皆明。

    诸多讨佳人欢心的点子无师自通,谋略什么的,永安侯不用人教,用心,自然都能想得到。

    任昆满心翻滚的爱意,如熊熊烈火,摧毁原来一条条束缚的链锁,酝酿出无数温情脉脉的主意,只等着回京后好好地实施到自己的小丫头身上。

    虽然暖一颗心要许多年,他有的是时间,去慢慢地温柔的占领,反正言儿已经是他的妻子,他们有长长的一辈子去相守。

    侯爷信心满满。

    ++++++++

    红烛秋光冷画屏,轻罗小扇扑流萤。

    时光匆匆,不觉间天上秋期近,人间月影清。

    愁乃秋上心,长公主这两天倍感郁郁。

    宝贝儿子还没回来,驸马任怀元又离府。

    任怀元年轻时外出游历,在青州结交了位好友,义结金兰,尊对方为哥。这位哥哥有位老母亲,今年要过七十大寿。人到七十古来稀,孝子贤孙们广发帖子要大操大办。

    任怀元也得了帖子。

    青州说远不远,说近不近,想想兄弟俩近二十年没见面,正好借此机会走一遭,一为祝寿,二为见故交。

    走贤妻路线的长公主自不会拦着,用心备好了寿礼及各色礼物。参加完中秋宫宴后,驸马就启程去往青州了。

    府中总共四人,走了一双。

    儿子老公都不在家,殿下心情好不了。

    锦言肩负取悦公主婆婆的重任,自然强打精神用心陪伴。

    说起来,她自己的心情也是时轻时重,偶见阴晴。

    思及前生旧事,回顾与永安侯的点滴相处,细思量他的所作所为,一颗心就被预料之外猝不及防的种种用心处打动,隐约有要背离人生大轨道的倾向

    天使能够飞翔,是因为他们能让自己变得轻巧'1',她的心失了轻盈,自然会生出几许沉重,连带着头痛脚痛全身不舒服。

    又一场秋雨。

    夜色凉,衾被冷,殿下着凉,偶感小恙。

    在锦言眼里就是小感冒嘛,小意思,不算是病,不吃药多喝水就好了,多少女汉子得了重感冒发着烧还带病工作呢。

    但殿下金枝玉叶,哪象她那般皮糙肉厚,不舒服好几天了还跟没事似的彩衣娱亲,病了自然要请医用药。

    分管太医上门问诊,惹来一场大祸事。

    ++++++

第221章 晴天霹雳() 
冯太医仔细给长公主把了脉,还好,是小问题。他负责长公主的日常保健,若殿下忽然有个大毛病,他难逃其咎。

    殿下是受凉,体内有湿热之邪,加之睡眠不好,导致的各种不舒服。

    刷刷几笔开好了药方子,递给在一旁服侍的何嬷嬷,冯太医对长公主道:“殿下,自来眠食二者,为养生之要务,尤其是换季之交,更要少思少虑,注重调养。”

    长公主点头称是,她这各种不舒服,主要原因是驸马儿子不在府中,夜间多思多虑所致。

    殿下请脉,闲杂人员一律回避,内室只留了何嬷嬷与锦言二人。

    长公主看了看锦言,对冯太医道:“你给侯夫人也把把脉,她这几天精神不好萎靡不振的,要不要调理调理”

    锦言摆手:“不用了公主婆婆,我没事的。”

    夏秋换季,有些许不适是正常的,一点反应没有的才是身体不健康,对天地变化感受不灵敏。

    “你这孩子!多大了还怕吃药苦?只是请请脉,冯太医你给看看,无事就别给她开方子。”

    长公主嗔怪道,锦言这孩子,向来不喜欢吃药,让她喝碗药汤,跟多大的为难事似的,宁恳忍忍,也不愿就医用药。

    那好吧锦言坐了过去。

    冯太医上了年纪,又在府中常来常往,问起诊来没那么多避讳的规矩,在她手腕处盖了块丝帕子,就诊起脉来。

    噫?!

    冯太医心中暗惊,这脉象?

    面上就显露出郑重来,长公主看得分明:“怎么?有什么不妥当?”

    难道这孩子真有疾在身,竟疏忽大意了?

    锦言倒没在意,自己的身体自己知道,她绝不会有什么恶疾隐疾。不过,也有些日子没给自己把脉玩了,难道还真有什么小毛病?

    事关重大,冯太医不敢轻忽,定定神,重新再切。

    长公主就着急了,原先还半倚靠着,一下子起身坐了起来:“如何?你到是回话啊”

    这脉象,往来流利,如盘走珠,是滑脉!

    还是如豆大,厥厥动摇,动脉?

    冯太医做了大半辈子的太医,事出突然,一时竟不敢马上断定,又凝神仔细切过后,才有了定论。

    “恭喜殿下!恭喜侯夫人!”

    他满脸笑意,起身向长公主道喜:“夫人有喜了!上身时日尚浅”

    “这不可能!”

    两道声音异口同声打断了他的话,他“上身时日尚浅”下面那句“将将月余,胎气未稳”的话就没说出口。

    长公主大惊失色:“你是不是诊错了?”

    侯夫人有喜?

    锦言怎么可能有喜?她怎么能有喜?!

    对啊,我怎么可能怀孕?怎么可能!明明是安全期!明明我已经做过善后处理了!

    锦言也不能接受这个意外!

    打死也不能接受!

    面对二人的失态,冯太医却没有过多惊慌,他常年担任长公主府的保健医生,自然知道永安侯的癖好,也知道侯爷的子嗣对于长公主意味着什么,一直期盼的好事一朝作成,反倒只剩下震惊与不真实了

    他能理解。

    侯夫人也如这般吧?成亲三年了,好些人都三年抱俩了,她这才刚有动静

    冯太医好心解释,安抚被意外之喜惊吓到的女人们:“下官行医多年,喜脉是不会断错的”

    “何嬷嬷,送冯太医出去,重重打赏!”

    长公主喝了一声,目瞪口呆的何嬷嬷才回了魂儿,急忙上前:“冯太医,这边请。”

    冯太医了然,多少人家乍一听闻喜讯,反应比这强烈的多得很,特别是多年未孕未育的,哭天喊地谢祖宗谢菩萨的都有,比较起来,长公主这里,还算是情绪不外泄的。

    他这个外人赶紧识趣地离场,也好让她婆媳喜极而泣

    自觉善解人意的冯太医跟着何嬷嬷退出了内室。

    “冯太医,我们府上的情况你也知晓,今日之事”

    回过神的何嬷嬷恢复了冷静,知道自己应该怎么做。

    “明白明白。孩子上身时日尚浅,下官不会多讲。”

    冯太医知道规矩,三个月前的孩子小心眼儿,坐不坐得住胎两说着,倍受关注的长公府,自然不希望这种喜讯提早泄出去,但凡有个意外,徒增笑柄。

    “冯太医,这件事,殿下自有主张,你只需记住今日只给殿下诊了脉,无其他事。”

    知晓这般大的事,灭口都不为过!

    多年交情同是目击者,何嬷嬷还是再度提醒:“冯太医是个懂规矩的,当知主子吩咐自有主子的道理,今日事若有风声,你的身家性命可就不保了。”

    “下官明白!”

    冯太医又清楚又无奈,何嬷嬷的意思是,若自己说出去了,侯夫人这胎出了问题,自己全家人的性命就赔上了,这哪有道理可言!

    侯夫人坐不坐得住胎,与他一家老小有何干系?

    总之,他记住了,谁也不告诉,不管是谁。

    他掌管长公主医脉多年,自然懂得规矩。

    殿下府中无小事,怎么吩咐怎么听,就是不吩咐,他也不会乱说。权贵内宅行走,医术不好在其次,嘴巴严不严居首。

    这怀孩子,不是能瞒住的事,几个月肚子大了显怀,长公主殿下自会四处宣扬,有喜本就是主家的事情,与他这个诊脉太医无关,即便何嬷嬷不吩咐,他也不是嘴快之人。

    “嬷嬷放心,下官绝不多言。”

    冯太医信誓旦旦,何嬷嬷重金打赏将他送了出去:“此事殿下自有主张,不劳冯太医多念。”

    言下之意,冯太医也明白,此一胎对长公主府意义非凡,殿下自会挑那最擅长妇儿孕事的医者来用。

    如此,正好可以卸了责任,本来还想提醒何嬷嬷,侯夫人这胎虽浅,已有不稳之相,需得小心保胎,既然殿下另有安排,他也别多事,给自己惹麻烦。

    见何嬷嬷与冯太医出去了,长公主再也按捺不住,一步冲到锦言,扬手就是一巴掌:“好贱人!”

    双目欲裂,惊怒交夹,痛心疾首,冯太医一句话,引起轩然大波,长公主如遭奇耻大辱,仿佛又回到多年前她倚重欣赏的女官匍匐在父皇胯间,曲意讨好,丑态百出时的羞辱与愤恨

    平素里有多喜欢锦言,此下被信任之人背叛的耻辱感就多强,羞忿冲进眼底,有眼泪流了下来,朦胧泪光中,她扬起手,又是重重的一记耳光,打得自己的手都疼痛不已:“说!奸夫是谁!”

    锦言整个人都懵了,冯太医宣布的这个消息无异于重磅炸弹,震得她头晕耳鸣,双眼发花,大脑停止运转

    这怎么可能!怎么可能!

    她怎么能怀孕?她要回家的!带球怎么走?

    有了孩子她还怎么走?!

    这一切都仅在眨眼功夫,长公主的巴掌就到了,脸上火辣辣的痛感让她恢复了一丝清明:“不是”

    未曾解释,第二掌又过来了,用力之猛,打得锦言一个趔趄,牙齿咬到了舌尖,嘴里就泛了腥味,两耳轰鸣,两边脸如被火燎。

    谁是奸夫?

    锦言一激灵,迅速回魂,现在不是自怜自艾的时候!这误会要出人命的,先澄清事实更重要。

    “是侯爷”

    永安侯这个混蛋!她明明做了事后杀精,他竟还有本事留了漏网蝌蚪。

    “你还有脸提他!”

    怒火中烧的长公主一听她说到永安侯,更是三尸神爆跳丧失了理智,好贱人!自己待她如亲生,以为她是个好的,谁知竟给儿子带了好大一顶绿帽子!

    珠胎暗结!竟然怀了孽种!

    自己一向以为昆哥儿不懂事,亏待与她,心心念全是她的好,听不得外人说她一个不字,结果

    怒海惊涛,翻滚着巨大的痛心失望与羞辱,此刻的长公主对任何事都充耳不闻,只想扑上去恨不能摘了她的心肝肺,将她千刀万剐:“青凤!让她闭嘴!”

    “孩子是”

    锦言正待不理会长公主的咆哮,急喊出孩子是侯爷的,刚吐出三个字,就被随长公主命令出现的黑衣人挥手击昏,软绵绵倒在地上。

    长公主生有异象,据监天钦测算承载部分国运,所以她自出生,身边就未曾断过影卫保护。

    只是这些暗卫,藏得隐蔽,素日里并不出现,是以,皇家顶尖影卫所属之一的青凤组负责暗中护卫长公主这件事,乃是绝密,知晓的人极少。

    青凤不是人名,是组名,成员均为女性,负责护卫太后娘娘、长公主、受孕嫔妃等皇帝认为需要保护的皇家女眷。

    长公主一声喝令,立即有人现身,遵从殿下的命令。

    青凤打晕了锦言,垂身站立等待新的指令。

    长公主狠厉地扫了一眼躺在地上的锦言:“投到暗室,非本宫亲命,隔绝人迹。”

    青凤领命,挟起锦言一纵身,身形如鬼魅,消失不见。

    等何嬷嬷安定心神,送走冯太医,回转到内室,发现侯夫人已不见人影,只余殿下气急败坏坐在椅中。

    “殿下,冯太医那里,老奴已交代清楚。”

    逢此巨变,长公主的心情可想而知,何嬷嬷打起十二分的小心。

    “去趟榴园,就说,侯夫人留在正院为本宫侍疾,”

    提到侯夫人三字,长公主咬牙切齿,一字一顿:“主人不在,榴园上下正常当差,所有事务暂交由任嬷嬷处理,贱人贴身服侍的那几个,找个由头,分别拘起来。”

    家丑不可外扬,若传出去,整个长公主府都颜面扫地!

    尤其是昆哥儿,有个这样的正室,日后如何立于朝堂?

    贱人百死不足惜,整个东阳卫家都搭上,也抵不得昆哥儿一根手指头!

    但是,她死事小,昆哥儿脸面事大,这件事,绝不能闹开!

    不但不能闹开,还得悄没声儿地,给贱人一个体面的死法,不令人生疑不惹非议。

    +++++++++++

第222章 陷暗室无计施() 
锦言醒来时,眼前一片黑暗,身下是冰凉阴寒的地面。

    她抬起昏沉沉的头,努力让眼睛尽快适应眼前的黑暗,以便观察判断自己身在何处。

    四周寂然,目之所及皆是黑乎乎的空荡,仿佛是个空屋子,或是囚室?

    她苦笑,处境堪忧。

    脸上火辣辣的,用手轻摸了摸,肿了。

    不小心触到了一处伤口,疼得她咝了声吸口凉气。

    是长公主的长指甲。

    右边脸腮至嘴角上方,被尖利的指甲划了挺长的一道伤痕,可能流了不少的血,摸上去脖子下巴处都有血迹。

    真是飞来横祸

    轻轻摇头,引来一阵眩晕。

    她摸索着慢慢站起来,选了个方向,睁大眼睛张开手掌,慢慢摸索着迈小步向前走,走了八步,手掌就触到了粗糙冷硬的墙面,一路上什么也没有碰到。

    锦言摸着墙,换个方向再走,终于摸索着走完了四周,她的心也沉到底。

    还真是个囚室!

    长约十八步,宽约九步,是个长方形的盒子,没有窗户,一扇小小的包了铁皮的门关得紧紧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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