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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一回,长公主倒是改弦易张了自家侄儿脸上也有了笑模样。
倒是任子川这小子,什么意思?
“永安侯和田玉雕寿君屏风一架特制钢精拐杖一支”
任家大郎念到此处微顿了一下,拐杖?
他偷瞄了父亲一眼,心中不解,子川向来行事妥当,怎么会送支拐杖?他又不是不知道,自家这位老爷子,一听人提拐杖就要翻脸?
果然老太爷脸一沉:
特制钢精拐杖?
钢精这样的好东西不去锻造兵器,居然打什么拐杖!任昆这小子就是不学无术!不是什么好官!
那架势,要把始作俑者揪过来,狂敲痛扁方才解恨!
拿来老夫看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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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95章 永安侯的来意()
下人们赶紧去取,不大一会儿,所谓特制精钢拐杖呈了上来。
这拐杖还真古怪!
长条形的锦盒象剑匣子,里面躺了支银光锃亮的拐杖?
老叔公取了出来,任子川这小兔崽子搞什么鬼?谁家拐杖做成这个样子?翻来覆去瞅瞅,杖身不起眼处居然镏着段青火的小印!
段青火!当今闻名的锻造大师!
竟然竟然被迫打了根拐杖!
众人直接定性为被迫不然,他能打拐杖?几曾大师不铸剑缎刀,改打烧火棍了?
不用说,一定是永安侯以权压人,强逼着的!
想到大师被任昆逼着给自己打了根拐杖,老头自觉老脸发烧
怒火中烧,愤愤然将手中的拐杖使劲往地上戳了戳
“这个小兔崽子”
盛怒之中,手不知碰到了哪里,唰的一声,从底部弹出一截枪尖?
老头一惊:
这是个什么东西?
儿子要上前帮着查看,被他扒拉一边,自己拿手里研究,尚未弄明白,就听老管家提醒:“老太爷,匣子里有张纸”
说明书?
上面赫然三个字,下面分几部分,详细对此物做了说明,如何使用也一一明示。
“想不到子川竟有这等心思”
大儿赞叹,这下老爷子应该不厌烦拐杖了吧?这可是大师出品的特制拐杖,能当大枪使的
“哼!比你们几个狗脑猪头强多了!”
你们几个,就知道愚孝!天天提醒你老子行将朽木,不能喝酒不能骑马出入要拄杖喘气都不能大声,唯恐老子喘口粗气把自己憋死了!
老子没憋死,也活活被你们限制死了!
老头象得了新玩具的孩子,爱不释手,反复折腾。
“这是卫氏的主意。”
任昆将功劳记在了锦言头上,本就是她想的,实至名归。
“她听说叔公尚武,就跟晚辈商量,给您打造件适合当下使用的称手兵器,一来助行,二来闲时也可把玩”
将几样功能一一演示,坐在椅上,将刺、挑、扎、扫、劈、缠、绞等常用招术随手使来,收招后再将枪尖收回,复成一拐杖,且底盘稳妥,助行良器。
“好!”
老叔公拍案:“这几下耍得倒有个样子!”
来了兴致,吩咐人取了大枪,要永安侯好好练一遍给他瞧瞧。
任昆也没推辞,将袍角掖好,紧紧玉带,端着大枪来到院子中间,施展的正是任氏祖传枪法。
他的功夫自幼得父亲任怀元亲传,除任怀元外,先帝还曾给他两名师父,俱是大内高手,真较量起来,父亲任驸马并不是他的对手。
而任怀元,在他那一辈,是家传枪法练得最好,任氏子弟中公认的第一高手。要不,怎么能被长公主看中呢?当年的永安侯世子可不是徒有其表!
货真价实的文武全才,且玉树临风,长相英俊,能耐模样人品,俱是一顶一的好。
永安侯耍了枪,练了武,聊了天,老叔公又留了饭,他又陪着喝了盅酒,临走时老叔公嘱他以后差事要紧,没事不用过来请安,自家人,不见外
还不忘称赞锦言:“子川啊,卫小三的那个丫头是个好的,特别象咱任家的媳妇,你可不要辜负人家不然,老夫可是会替她出头的”
永安侯连连称是,告辞走了。
等他走了,老叔公继续把玩着他的新玩具,忽然就乐出了声。
“老太爷您笑什么?”
老管家不明所以。
老太爷这次回府过寿真是回对了,心情明显好了许多,这两天笑得次数比往常两三个月加起来都多。
“哈哈!老夫笑任子川这小子”
老头愈想愈乐,忍不住又笑了。
侯爷?侯爷怎么了?
人家谈吐得体,枪也练得好,还给老太爷配了药酒,重新喝上酒,拐杖也用上了,怎的他前脚刚走,后脚老太爷就是这幅乐不可支,看人笑话的样子?
老管家不明白。
“你知任子川所为何来?”
一想到自己猜到的结果,老头就憋不住地乐。
老管家摇头,他与永安侯不熟,看不出他今天的这番所为除了请安外,还有别的意图。
按说,他对咱们也应该无所求啊
“哈!这你可想错了!他就是有所求才来的!”
想到外界对任昆的传言,再想到他今天的言谈,话里话外都绕着一个意思来,还真是言行不一!
“天机不可泄露!”
您老最爱逗弄人!
老管家都习惯了,无奈一笑,知道自己不用问,等哪天他想起来,就会自己揭晓答案的。
“嘿嘿!嘿”
这小子!老叔公捋着胡须乐,来来回回就那个意思,明言暗语他都讲了,生怕自己老糊涂了,听不明白!
哼!
算了,看这小子巴巴跑一趟的份上,明天跟几个儿媳妇打声招呼,别弄误会,吓着小姑娘
说实话,他一开始真没猜到任子川的来意,还纳闷呢——
这小子,素来往皇宫里跑得勤快,往常只四时八节才跟着他爹去别院给自己请安,平时差事忙,鲜少出城去庄子
当然,他差事是真忙。不象他爹,当驸马的,领得闲职,上不上差的无所谓,他可是皇上的股肱之臣!
刚开始他的那套说辞,什么不能去别院请安,要趁着自己在府里住着,多跑几趟啊,说得情真意切,自己险些就信了,被他骗过
实际上这小子醉翁之意不在酒
也不知他怎么想的,明明那天自己说得明白,他居然还不放心,要再次确认说到底,是关心则乱吧?
居然担心自己误会了他的小媳妇!
呵呵,真是笑死人!
谁能想到一向好男色的任子川丢下差事,花了大半天功夫来陪自己这个无聊的老头子,为的竟是转弯抹角地探口风,替他夫人解释,怕自己误解记恨他的小媳妇!
别说,老叔公这回还真猜对了!
任昆的确是为锦言而去的。
寿诞那日,锦言听从老叔公的吩咐,讲了个故事念了首词,当时老叔公先是神色茫然,情绪失落,后才抚掌称赞
任昆判断不出他是真心称赞还是做面子,毕竟当时老叔公同一辈的宾客已入府门,老叔公需要亲自接待。
而小丫头念的那首词,好是好,最后一句却太过写实,老叔公过寿之日,她给了句可怜白发生!虽说是应主人要求,终归有些不合相宜。
这事,若是他自己做的,做就做了,无需事后后悔。
但话是锦言说的,反倒不能释怀
若老叔公明喜暗怒,那锦言往后与任府的内宅女眷走动,难免会受到影响。
明面上的未必会有人直接落面子,但暗地里的窃窃私语搞些小动作什么的,女人们惯会来这个!
他可不想自家的小丫头将来在任府受什么委屈!
但这门亲戚是必需要走动的,她又是晚辈,不太好拿身份压人至少,父亲的面子是要顾忌的
母亲已经与任府的女眷没什么来往,若锦言也如此,最伤怀的就是父亲,在他眼中,任府亦是他的家,长辈亲人俱在的家。
虽然很相信锦言的判断力,也听她说无事,永安侯还是没办法完全放下心来
真是关心则乱,本来以老叔公向来的为人,尤其还是对晚辈,绝无做伪的可能,可永安侯就是钻了牛角尖,无论如何也想要弄个清楚明白。
这才有了他午后的请安。
实际是来解释兼有道歉之意。
老叔公老心甚慰,他貌似对长公主有芥蒂,对任怀元一家表现得冷淡,实际上非常疼爱自己的侄儿,也知道侄子对任昆养小相公的事,表面不在意,内里极为介怀。
还是卫小三的女儿厉害!
不声不响地竟把他的心收走了!傻小子还不知道呢!
看那样子,他压根没意识到自己成了俘虏,还以为自己是为了顾全大局,照顾嫡妻的面子!
一口一个什么她年纪小不懂事,长于方外,不通人情世故;不知不怪,是他不会教妻,要真生气就打他几杖出出气;大人大量,别为个不会说话的小丫头气了您老身体,云云
瞧他那个傻样,连自己的心意都弄不明白!
居然也敢号称英武神明?风流倜傥?
老任家哪有这么糊涂的子孙!还永安侯呢!不够丢祖宗脸的!
不行,不能让这小子一直糊涂着,得找个机会加把火,下份猛料,敲几棍子,把他往前赶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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永安侯落下了心中的石头,心情愉快。
锦言见他眉眼舒畅,估计是有高兴事,见他没有说的意思,自然也识趣地没有去打听,只陪着他说些闲话。
任昆不打算告诉她这件事。
回府路上,他心思平静,将事情前后串连,发现自己的确杞人忧天了,老叔公是真赏识自家的小丫头
还是小丫头心思通透
是他着相了,老叔公那般人物,不能按常人忖度,粉饰太平的话他不愿意听,自然更懒得与小辈装模做样。
哪里会因为顾全面子假装赞赏?他连自家长公主殿下都懒得敷衍!
不禁汗颜。
凡是与小丫头有关的事,他总会自觉不自觉地失了方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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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96章 各有打算()
半圆的月亮挂在深蓝的天上,朦胧的银辉洒向大地,整个蓬城就象被笼在白纱帐里。
老刘头家小院里,摆了张粗犷的木桌,几个板凳。
桌上三四个打磨细致的木质小碗,里头盛着凉透了的绿豆汤,手工精致的柳条筐里是犹自沾着水珠的甜瓜。
海上吹来凉风习习,带来大海特有的味道,与爬满院墙头,正当花期的金银花的香味混在一起,沁凉幽甜,香至肺腑。
“哥!你再想想,还是跟我一起到京城吧”
桌前的两兄弟正在商量以后的打算,貌似尚未达成共识。
水无痕一心以为哥哥定是会跟着自己回京城的,义父义母一块就是,他有自己的产业,再多的人也养活得了。
结果,他跟哥商量归期时,得到的竟是拒绝!
他立刻就急了,好不容易祖宗眷顾兄弟相认,难道又要分开,天各一方不成?
“哥!你知我不得自由”
此身不由己,若哥不跟他去京城,他是不能留下在逢城定居的。虽然卖身契永安侯早就给了他,也早已消籍,从官府律法层面讲,他是良家子弟,自由之身。
实际上没有永安侯发话,他哪里也去不得!
“二郎别急,你听哥说”
海生拍拍他的肩头,真不知他这样的急性子,这么多年怎么把自己照顾地好好的?
海生不知道自己眼中急性子的弟弟,其实向来淡然自若,鲜少有失态失色之时。
“哥寻思着,那侯爷总不能把你留在身边一辈子吧?”
提起这个,水无痕的脸就红了,面露羞愧之色:“不会,过几年,年纪大了,若是请求,或许就给了恩典”
难道哥是因为怕跟自己去京里,名声太难听?
想到自己的身份,虽然知道自己的哥哥不是那样的人,他还是会因自卑而不自信。
海生知他又跟自己较劲了,装作没察觉:“若是将来放出,你打算在京城定居吗?”
他们现在的决定要连将来一起来考虑,不能只看眼前的兄弟相守。
水无痕摇头,以前没找到哥时,他的打算就是将来回祖籍或找个适宜居住的地方,恢复原姓,娶妻生子。
海生微笑:“既然京城非久居之地,我们就不必去暂居几年,爹娘年纪也大了,故土难离,去京城路途遥远,等他们好不容易适应了那边的生活气候,又要跟着我们搬迁新的地方,老人家的身子怕是受不了”
“哥想,若你觉得逢城还可以,以后你离了京就来这里定居这样爹娘也不用为我们背井离乡。若你觉得不好,咱们往南,丰城是爹的老家,那里也临海,气候相差无许若是住不惯,咱们就回祖籍乡下,你看如何?”
“虽说树挪死,人挪活,我寻思着咱们还是尽量少挪动几次爹娘年事已高,哥哥只好委屈你了别怪哥不好。”
逢城临海,与京城风土人情皆不相同,义父义母只是普通贫民,一辈子没出过远门,跟着去京城,定会有各种不适应。
水无痕仔细想想,觉得哥哥说得有道理,倒不是只为他义父义母考虑,实际上若不是为了兄弟在一起,他并不想让哥亲眼目睹自己的不堪形象。
在京城的权贵眼中,他就是个以男色侍人的,表面上看似尚可,纯粹是因永安侯的面子,若无了永安侯的看护,他就是块招苍蝇的肉。
哥的主意,从长远看,还是可行的
“那你不要去伙房做工了,我有银子”
声音冲口而出,却不觉又低了下去,他是有银子,但他的银子
“好!听你的”
海生一口应承:“你不说,哥也要开口让你留些银钱哥想开个饭馆儿,义父手艺不错,一辈子都想开个自己的饭铺哥的厨艺不行,打打下手还是撑得起的。”
海生早就有想法开家小饭馆,可是一来没本钱,二来他自己形容丑陋,不能到前面招呼,若是雇人,本钱就得增多,而且没有靠山,地痞混混必来吃霸王餐,轻则钱难赚,重则生意难维持。
若无水无痕的出现,他的打算是等义父干不动伙房的活计,告老回家,他就找间酒楼干后厨,若是手艺被赏识,以后与人合伙开间馆子,他只负责灶上,不用出来招呼客人,也别吓着人家。
与二郎相认,什么事都解决。
本钱、靠山都好说。
而且他们兄弟若将来定居逢城,提早置办些产业也是应当。
“哥不白要你银子,对外你是东家,我们是给你干活的”
水无痕与海生相认的事情并未宣扬,他屈尊纡贵赖在老刘头家不走,对外的说辞是公子饮食挑剔,海生手艺好,做的饭菜合了他的口味
如此,他投资开间酒楼饭馆,请老刘头爷俩当掌勺的也顺理成章,至于他干嘛在这么远的地方开间酒楼
你管得着吗!你算老几?贵人行事,还用得着向别人解释?
水公子的产业,就是永安侯的产业,谁敢去吃霸王餐?
当地官府少不得也要用心看顾,巴结为上。
如此打算,除了兄弟要分开两地外,倒是比自己之前的想法好上许多
按他之前的计划,哥与义父母去了京城,可以住在城外的庄子上,也可以住在城里,他有两处小宅子,住他们三人足够宽敞。
至于做事么,他还真没打算过!
义父母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