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听说我在修真界-第12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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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公子的目光落在自己的上臂内侧

    他担心海肠内脏的汁液溅到衣服上,所以袖子挽过肘部,高到上臂处。

    他的上臂内侧有一枚红色的胎记,半月形,大小形状很周正,内臂的皮肤少见阳光海风,看上去肤白月红。

    “噢,这是枚胎记”

    他轻笑着解释道。

    胎记不出奇,象他这样红色的,形状又规整的不多见,有时夏天挽袖子干活被人看到,初次见之惊叹的不少。

    “我知!”

    哪知贵公子粗暴地打断了他的话,凑上前,仔细看那枚胎记,距离近到要贴上去

    他有些不自在:“公子,只是枚胎记而已”

    “给我看看你的后背!”

    攥着手不但没放开,另一只手居然抓上了他的衣领,就要脱外衣

    “公子!”

    柳树且惊且疑,回过神来忍不住出口轻呼,公子怎么了?!他跟了公子这么多年,从来没见自家温润如玉的公子这般失态失礼过!

    “放手!”

    一记擀面杖不轻不重地敲在水无痕的肩头,正在擀面条的老刘头听到这边的动静,拎着擀面杖就过来了,任谁也不能欺负他儿子!公子也不行!

    居然要脱他家海生的衣服!

    老头气呼呼地:“快些放手”

    “你敢打我家公子?!”

    柳树气忿地大叫,冲上来抱住推搡:“你居然打我家公子!”

    “不放!不放!”

    水无痕充耳不闻,仿佛那一记不是打在自己的身上,只紧紧地攥住眼前的人,好象一松手,这人就会消失地无影无踪。

    “我不放!你给我看看后背”

    声音坚决又悲凉,那股深深地哀恸要将人的眼泪逼下来

    小瘸子海生的心软了,这贵公子好象不太对劲

    他要看就给他看吧,大家都是男人。往常三伏天,伙房热得很,大家伙儿也会脱了上衣光着膀子干活,看看后背实在没什么。

    “好,给你看你先松手,我把衣服脱了。”

    “不好!”

    神仙似的贵公子忽然执拗地象个孩子,答应给他看了也不撒手:“你就这么脱!”

    柳树干脆傻眼了,手还拉着老刘的衣襟,却忘记了动作——

    天呐,这还是他家公子吗?难道公子淋雨发烧了?

    海生无奈之下,只好单手松了松束腰,将衣服拽出来,又去解脖下的扣绊。因为是单手,他的动作缓慢

    “等等!”

    水无痕忽然就害怕起来,他怕,他怕看不到自己想要看到的

    “你后背有什么?”

    他的声音抖得象过筛子。

    “没有什么啊,”

    小瘸子停下手,挺不解。

    想了想不在意说道:“哦,好象有三颗痣吧,在后背脖子和肩的连接处爹,是不是长在这里?”

    后背的痣他自己看不到,有没有都是听别人说的,他向自己的义父求证。

    “没错,是有三颗,就长在脖子肩头那块儿”

    老头出言证实,人老成精,见水无痕这般做派,不由心头起念:

    这位贵公子,为何看到俺家海生的胎记这般反常?莫不是

    手臂!红色胎记!半月形!

    后背!三颗痣!脖子与肩连接处!

    水无痕瞪大眼睛,盯着他赤祼肩背处的痣,那三颗痣,以他记忆中的模样排列着!

    他还记得祖父曾笑言,相书有云,长有这种痣相的人,自幼聪明好学,文采出众,有侠肝义胆,不畏艰苦,一生受人敬仰。

    他还记得,幼时挤在一个浴桶中洗澡,常会好奇地摸摸那里,甚至,他曾用手指抠过,想知道能不能把那三颗小黑痣抠下来

    巨大的惊喜与意外,让他不敢相信眼前的事实!

    盯着他的后背,水无痕说不出话来

    耳中是大管事的闲聊:

    老刘头在海边捡到的!腿被打残了!成了瘸子!

    全身血肉模糊!脸上被砍了一刀!毁容了!

    他撒开了手,海生刚松了口气,单手把衣领顺上去,尚未整理好,却被他扑上来紧紧地抱住!他抱得那样紧,仿佛溺水的人抓住唯一的救命木头,死死地搂着不肯放手。

    “公子!”

    海生要挣扎,却又停住了他的脖颈处被水滴打湿,那是抱着他的公子,他在流泪。

    眼泪一颗一颗,热热的,烫着他的脖颈处的肌肤如泉水般欢快地涌淌着

    他怔住了,任由他将自己紧紧箍住

    对面露焦急之色想要上前制止的义父摇摇头:谁能没有一两件伤心事呢?这位公子,怕是想起了什么,或把自己当做了什么人,且由他悲伤一回吧

    柳树愣愣地看着自家公子,紧紧地抱住这个叫海生的小瘸子,用力地仿佛要长到人家身上。

    他站的位置在水无痕身后,虽然看不到公子的脸,但从耸动的肩头,他知道自家公子是在哭

    在哭?!

    柳树彻底懵了,他家公子从来不哭,他家公子说哭没有用,再苦再难的事要想办法解决,办法用穷之时,就忍着,忍着,总有忍过去的时候

    哭是哭不过去的

    他从来没见公子掉眼泪,公子从来都是淡然自若,公子从来都是温润如玉,公子从来都是不为外物动心,如今,他天人般的公子紧抱着个丑脸瘸子哭成了泪人

    柳树的心慌得很,若是柳根哥在就好了

    公子这个样子太反常,应该上前去劝还是由他去,他束手无策,不知怎么办才好

    瘸子海生开始时两手支愣着,任由他抱着,一只手里还拿着剪刀。

    耳边无声的哭泣实在令人心酸,他收转了剪刀,将剪刀前部尖锐部分握在手心中,另一只手迟疑着,慢慢抬起来,试探着安抚性地轻拍了下他的后背

    这一下,坏事了!

    原本抱着自己无声流泪的人,忽然就哽咽出声,低低的哭声中浸透着无边无际的委屈

    小瘸子吃了一惊,有种好心做坏事的感觉。呆僵了一好会儿,算了,既然已经惹他哭了,堵不如疏,干脆就好人做到底——

    咬牙,拿定主意,他抬起手,一下一下轻轻拍着他的后背

    柳树忽然福至心灵,忙上前从他手里取过旧剪刀,别扎着我家公子!既然公子想在他身上哭,那就哭吧,这是他的运气!

    海生拍了一会儿,感觉他哭得差不多了,开口劝道:“公子,苦情伤身,您”

    他接下来的意思是您差不多就成了,也不能老哭啊,我这半边身子都被打湿了,您的眼泪比刚才的大雨还厉害呢

    不说还好,愈说愈坏,本来已经要止住的泪又开始流了,水无痕贴在他身上,感觉到他身体的温暖,他搂着的人是活生生热乎乎的!

    这些年独自一人走过的风雨,一下子就涌了上来,迷途的孩童终年找到了家人,千言万语堵在心头,他知道他应该先认亲,他知道他这般举动令人不解,只是,他顾不得了,他只想抱着眼前的人,先痛痛快快地哭上一顿,把心里多年的苦先哭出来

    “公子”

    柳根揣着个硕大的油布包袱,从雨幕中冲进来,见到眼前的情形,愣住了

    出什么事了?

    自家向来冷静自持的公子,怎么会象八爪鱼似的箍在瘸子身上,抱着人家痛声大哭?

    “根儿哥”

    柳树见他如同见了主心骨,白了张小脸,含着两泡泪,不知所措:“根儿哥,什么事也没发生,你刚走,公子就”

    就这样了

    柳根不相信,他来去匆匆,没用多少时间,若说什么事也没有,他绝不相信。自家公子看似温和,实则不是个轻易就能打开心房的人,此前瘸子虽有些合他眼缘,不足为奇。

    这位叫海生的瘸子,虽面容丑陋,却长了双明亮干净的眼睛,让人愿意亲近。

    “真没事”

    柳树急了,他跟着随身服侍,却不知公子如此反常为何故,自责不已:“就是,就是见他手臂上有红色半月胎记,公子就拉住他,要看他后背他后背有三颗痣”

    臂上红色半月胎记!后背三颗痣!

    柳根晃了晃头,不会这么巧吧?老天开恩了?

    他跟水无痕时日长久,知道这几点特征意味着什么难怪自家公子哭成那样子

    柳根狠狠抹了把脸上的雨和泪,笑道:“树儿!是大喜事!准备热水,一会服侍公子沐浴更衣!”

    快手快脚放下包袱,脱了蓑衣,拉着柳树忙活开了。

    是大喜事啊

    老刘头听此若有所思。

    +++++++++

第191章 另一种坚守(上)() 
“老叔公对你还不错。”

    榴园里,任昆轻快地话语中透着调侃及欣赏。

    那么难缠的老头,居然也对她另眼相看,说起来,他觉得小丫头念的那首词,好是好,最后一句,太狠了!

    简直是拿钝刀子割肉,就连他在一旁听了,都从骨子里往外渗悲意,凄凉又无可奈何

    结果,老叔公却连连拍手称快,对她杜撰出来的英雄大加赞赏,恨不得见,引为平生憾事。

    话说,他也从未听说过有这么位英雄人物。

    对于她总是能够机缘巧合,听来各种各样稀奇古怪的故事,他已经泰然若之了。

    她就是这般有运道,绝妙诗词信手拈来,偏都是听来的,作者通通有名有姓而人不详,如神龙般不见首尾,不知生平籍贯,甚至连名字是真是假都无从可究。

    但她说不是她做的。

    她说了。他就信。

    每个人都有秘密,她到底有过何种奇遇,若她不讲,他就不会问。

    晨钟暮鼓,生命的起始源于偶然,终点却是必然有些事,可以放开不必细究。

    只要人在身边就好。

    “怎么会给老叔公讲那样一个故事?”

    任昆放缓压低的声音,醇厚而沉着,温柔如探进深海或苍穹深处的静谧,带着一种特别的放松。

    锦言微愣,这一刻的任昆,是安静而愉悦的,松松的柔软的感觉,象被太阳晒过的新棉被,散发着温暖平和的喜悦。

    忽然就有一种被珍视的感觉

    莫名其妙的

    她摇摇头,甩掉这种奇怪的直觉,一定是她在寿宴上喝了酒的缘故十年的梨花白,醇和柔绵,入口清甜微辣,回味悠久,后劲却不小

    她一定是酒意上头,似醉非醉时,万物皆美,永安侯冷峻的脸也被晕上了暖暖的笑意。

    再摇摇头:“忽然想到了,老叔公说要听真话,他自己都不惧老,又何妨谈谈白发?”

    之前在任府,领导太多,她不知应该看谁的脸色行事,干脆就按照自己的心意,老叔公想要听什么,她就说什么。

    最好的礼仪不就是体谅他人、尊重他人的选择吗?

    难道,任昆不想她说这种话?

    她微眯着眼,含笑九分假一分真地问他:“侯爷,不喜这个故事?我是不是说错话了?”

    她坐在那儿,用甜美温软的声音和他说话,纤细的手指轻轻地抚了抚盖碗,仿佛要轻拈起那上面的灰尘或是空气

    她的目光坦然澄净,隐约流露出一丝微小的怯意或是歉意,与其说是怯意歉意,不如说是她无意识地自我保护

    任昆的心尖就酸酥了,微微地泛疼

    对上这样的目光,他忽然生出怯意,不想去正视,宁愿去忽视这种敏感的直觉。

    这丫头,常给他一种感觉,再微小的幸福她也会努力去抓住,再巨大的伤苦她也会努力去忘记

    他不知道她想要什么,也不知道她内心的丰盛,他唯一明了的是她有心,有自己的世界,偏偏,那扇门对他是紧关着的

    以往,听她谈修道与打坐,他颇觉有趣,当做笑谈,而后再听,下意识里就有种排斥,尤其是听她振振有词,欲成大道,太上忘情,他的心底就有几分不悦。

    他尚未完全弄明白,她对自己意味着什么,对于因她引起的那些情绪变化及失控,他是不喜欢的——

    一个人的心神为另一人所影响,因其言行而喜而悲而失态,这在他看来,是绝对要不得的弱点。

    情绪为人所操纵,岂不是将权柄授之与人?

    哪有将弱点暴之以人的?若是政敌或对头知其弱点,岂不是一攻而入?

    任昆自认为意志强大,没有弱点。

    即便锦言这小小的意外,或许算是微瑕,他虽自家事心知肚明,人前却掩饰地不动声色。

    因为,即便有过犹豫,他也不会就此杯弓蛇影,壮士断腕的。

    她是他的妻子,就是自己人。

    甚至,他在慢慢地不排斥这种感觉,并开始为之着迷。虽然有患得患失,那种实打实的饱足与踏实感却是真切的。

    对于种种异常,任昆私下无人处做过各种分析,唯独有一种可能是英明神武的永安侯没想过的,这其实是他从未意识过的一种关系,一种他没想到的存在。

    悄然而生。

    直到不久的某一天,幡然醒悟,且惊且喜之余,已茂密至血肉心魂。

    许之生死。

    “不是。很好。”

    他在心里轻声补上一句:真的很好,什么都好。

    锦言舒了口气,没事就好。

    她不知自己已成本能般的察言观色竟被任昆识破,即便知晓,她也未必会去改变——

    关注他人情绪,调整自身言行,尽可能在自己不为难的前提下,关照别人,是她素来的行事基调,不会为了永安侯去调整。

    有的人,看似随和,实际最自我不过;有的人,看似规矩,实则不羁;有的人,看似小心翼翼,实际肆意妄为;

    之所以有如此表现,是因尚未遇到她欲坚持的;未曾有涉及底线的;她愿意在不影响自己的前提下,宽容而退让。

    至于他人心中真实想法如何,她并不在意。

    ++++++++++++

    心中郁结多年的块垒终于通畅了,水无痕哭够了,他松开了手,红着眼,用袖子胡乱擦了擦脸。

    瘸子海生松口气,被他抱着哭了一场,他身上又是汗又是泪,滋味并不怎么好受。

    放下剪刀,将凌乱的衣服整理好,正欲开口

    “哥!”

    那反常大哭的贵公子却抢先开了口,喊了声哥,着实将海生喊呆了——

    抱着哭哭不算什么,真遇伤心事,抱自己头痛哭或抱树痛哭的,他都见过;这位公子哭得再凶,也是把自己当成树而已,因缘际会,引起伤心事,一时悲苦

    可是,这喊哥是什么意思?

    他一个残缺之人,前事尽忘,身无长物,勉强糊口,哪敢与京城贵公子攀亲沾故?

    他可以心神激荡,乱了称呼,自己却不可以忘记身份失了本份

    海生忙躬身施礼:“不敢不敢,公子折煞小人”

    “哥!你真的什么也记不起来了?”

    虽知他记忆全无,不知身世来历,见他不认自己,仍是难掩心中酸痛。

    “公子见谅,海生他忘记了以往的事情,不知自己是谁,”

    老刘头年老经事,目睹一切,知道或许真有内情,见水无痕着急,义子惶恐不解,忙出言解释:“还请公子将内情道来再认亲不迟。”

    贵公子虽贵,也不能什么交代也没有,就将自家的儿子认走,他们虽是穷人,也没什么东西值得别人谋算,却也知富亲戚不能乱认。

    水无痕苦笑,是啊,哥哥他什么都不记得了

    他什么都不记得了

    自家哥哥生性耿直,豪放不羁,是宁肯玉碎也不会瓦全的铮铮君子,观自己的遭遇,推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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