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百里霜听后,居然没吵没闹,盯着他看了好一会儿,转身回了内院,随即差人把他的常用物品送到了书房,以身子不舒服为由,与他分居。
“兄弟,老守着一个女人,时日久了,的确平淡无味,可是,真要狠了心,不管不顾,为些玩意儿,失了她,又觉得亏得慌,真不舍得其实,我真不是想纳妾,就是在她不方便的时候,不用忍着”
十月怀胎,加上产褥期,前后一年呢!这一年,他都得忍着渴着,有几个男人象他这般憋屈?
“你一大男人,心能不能宽点?多大点事儿!”
任昆挺纳闷,堂堂男子汉,居然为这点小事烦恼?
在永安侯眼里,这真是针尖大小的事,不就是男女间那点事?要是不舍得,就忍着,怕人家和离,就得委屈自己
也算不上委屈,大丈夫,有所为,有所不为,鱼与熊掌不能兼得时,自然选最重要的,欲得,就必有舍。
既然知道是些玩意儿,还惹自家正室夫人不爽?
不值当!
要真忍不得,也别委屈自己,有火就泄呗,睡个把女人算什么?哪就真闹到和离那一步?百里舍得丈夫,还能舍了儿子?
均哥儿是嫡长嫡孙,定国公府板上定钉的小世孙,娘和离了,他怎么办?
大哥是身在局中,患得患失,百里府上都是人精,哪会真让事情走到那一步?不过,弄个析产别居的倒有可能,就算百里有心再嫁,也会等到均哥儿成人以后
“什么?析产别居?再嫁?唉哟喂,兄弟,这还不算不事?”
桑成林不乐意了,析产别居还不算事?这叫什么兄弟?以为人人都象他似的,娶不娶亲的,没所谓。
“她这辈子生是我的人,死是我的鬼!”
盼着我婚变,可不是好兄弟!当初能娶上百里霜,他容易嘛?
“那你来这里,想干嘛?”
任昆轻飘飘地挡回去,舍不得又想背着人偷腥?
“吃饭、按摩、吹箫。”
桑世子回答得毫不含糊:“憋得难受,找个活计好的揉捏几把,吹吹箫,不入巷算不得有别的女人。”
不入巷就算不得有别的女人?
这问题偏门又深奥,永安侯不好判定,这个,得由百里来裁决吧?
“这暗门连着别处,兄弟你一起?”
知他不近女色,一起头就说过,这里的小二,男女都有。
一起?
任昆略迟疑也好!
上次在香香馆的检验结果令他一直耿耿于怀,他严重怀疑是那里太浓艳,若换个清淡型的,或许不同?
“这就对了!又没人拘着你!松泛松泛”
自有那眉眼机灵的小二引着两人去了后头。
“哥哥自便,兄弟先看看。”
桑成林也知大家口味不同,遂不强求,转身去了另一个房间,自去找乐子。
任昆环顾室内,布置的还算清雅。
“挑个模样清秀琴技好的姑娘,给爷弹一曲。”
任昆摆明要求,借此机会,再试一次。
听听曲子就好,吹箫什么
恶寒!这一点不用试,只想想就已无法忍受。
他倒不是非纠结此事,只是小丫头对自己的影响太大,回回失控,任昆不习惯将喜怒哀乐寄于她人之身。
他心上好象系了根线,线的另一头就攥在锦言手中,松松紧紧,远远近近的,全凭她做主,这种自己不控场的滋味不好受在其次,最重要的是不习惯。
他惯于操控,不惯于被别人操控。
若是除她之外,别人亦可,这意味着随着年纪增长,他心理上的不适已有所缓解,不似以往那般视女人如洪水猛兽。
锦言,只是近水楼台之便而已。
若,非她莫属
这种局面,是目前永安侯最不希望的,堂堂男子,怎么能被一个女子操控心神?心里眼里都是她?
他承认,这种心心念念更多的时候是愉悦的,但是,自己的心情好坏受他人的言行影响,这是软肋!是致命的弱点!
承认并接受自己的情绪由一个女人来决定,这对于素来内心强大、无懈可击、自信心爆棚的永安侯,是不能容忍的。
他很好地掩饰着内心的患得患失,除了他自己,没有人察觉到这种影响。
明知不对,还放任自流,这不是任昆的做事风格。
小丫头,到底给他下了什么魔药?中了毒似的桑大哥刚才说,天天守着一个人,时日久了就会烦,他怎么就没觉得?
每天下差回府,腿脚不受控制似的,自发地拐到榴园,哪天有应酬回去晚了,看不到小丫头那张笑脸,全身都不得劲,提不起精神。
怎么会烦?
看还看不够呢!
任昆愈想愈觉不可思议,愈想愈觉地自己仿佛患了瘾病
此风得刹!
“奴家给爷请安”
柔甜的女声打断他的思绪,身披白色轻纱,模样清丽的女子冲他福礼。
原来是他点的女小二进来了。
任昆下意识地就皱紧了眉头,如临大敌。
“免礼,找支你拿手的曲子弹弹。”
“是容奴家先给爷斟茶”
脸上带着温柔的笑,身子不动声色间就依靠了过来。
能上岗工作的自然都经过培训,玉箫园的店小二,不论男女,都是经过专业调教的,分寸拿捏地娴熟无比。
可惜,遇上任昆这种不解风情畏女如虎的,虽理智上有心亲近,身体却先行一步,立马耸成了刺猬:“抚琴!”
轻纱拂过他的衣袖,隔着衣料,肌肤被接触部分传来严重的不满与厌恶。
还是不行
他细细体察自己身体的每一丝反应,毫无疑问地抗拒以及欲毁灭的破坏冲动。
听曲?
女小二飞了几个眼波,袅袅婷婷走向琴榻,腰、臀轻摆,曲线分明。
嗤!抚琴?
真要单为听曲,哪会到这里来?
又一个故作风雅,下流充风流的!
姑奶奶倒要看看你能撑到什么时候!
女小二扭得愈见轻缓,只是短短几步,被她走得活色生香风情万种
任昆只觉惨不忍睹,丑人多做怪!路都不能好好走!
“爷,奴家为您弹首醉花阴,可好?”
那人已坐到琴前,后背挺直,愈显得前方波涛汹涌,经数年专业调教,她们都清楚知道男人喜欢什么,如何在举手投足间勾住男人的魂儿。
果然,这位装模做样长相俊美的爷,有点撑不住了,眼神也飘忽了,神色也不似方才的无动于衷
这位爷,端的是好皮相!不知那处如何?
姐儿爱俏,女小二也挑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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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72章 各有礼物()
“侯爷,有件事要与您商量。”
一直等任昆慢悠悠地更了衣,喝了茶,锦言才开口。
噫?
任昆抬头,难掩意外,难得她有事主动相商。
“是关于老叔公礼物的”
安排给自己的事,锦言都记着呢,虽然两位老板没问,不表示她没有背后做功课。
这件事呀
任昆想说不必为难,届时咱们在库里选两件彩头好又贵重的就好,但见她那幅认真的表情,又咽回去了
他记得很清楚,当初自己要她好好想想的,这丫头,凡是交代的事,都认真用心还是听听她怎么说。
微笑注视,表示自己认真在听。
“这上面讲,老叔公喜欢收集刀剑兵器,喜欢训马”
锦言拿着提供给她的资料分析给永安侯听。
“是年轻时。”
任昆纠正,所有的爱好都是年轻时的,现在老叔公英雄迟暮,是个腿脚不便不肯架拐杖脾气古怪的倔老头。
他虽是永安侯,但与任府诸人交往并不频繁。
换言之,因为长公主妈妈的原因,任昆同学与姥姥家的关系比较亲厚,与爷爷奶奶家的各位亲戚交情一般。
老叔公与长公主,水火不相容。只是大家都是有身份的人,有意见彼此看不上眼,也不能撕破脸,眼不见心不烦。
况男女有别长幼不同,刻意避着不见,难得会有碰面的机会。
“对,年轻时,”
锦言赞同,更确切地说是没退休没老迈前的爱好,除了那个爱美色的外,好马好兵器的嗜好一直持续到他受伤——
即,老了,玩不动了,不得不收手。
“老叔公以前特别爱热闹,现在不爱走动,是行动不便还是改了性情?”
“应该是行动不便居多吧?”
任昆不太确定,早几年,他虽然住在庄子里,还常呼朋唤友,召集老朋友玩耍,现在心思淡了,更多原因是他行动不便,加之同辈之交都有了年纪之故?
“也没多老吧?”
六十六岁,搁现代还是中老年,退休年龄改革,没准每天还得上班呢,怎么就到了走不动的地步?
“从马上跌下来,腿受伤,他又不肯借杖之力”
说白了,就是不服老不服气,明明腿脚不利索,偏跟自己较劲,不肯接受事实。
永安侯对老叔公的感情比较复杂。
一方面,是自家长辈,理应尊敬,何况父亲身体力行地表明对任府的归宿与依恋感;
另一方面,长公主提起他就要发怒,而且导致两府间关系恶化的原因之一是任昆,若他不承袭这份爵位,不做永安侯,也不会与任氏一族的关系渐行渐远
任氏历经几代,均围绕永安侯府一个中心,到了他这个侯爷这里,全然乱套了,侯爷自己都不住侯府。
任昆偶尔会有种错觉,他这个永安侯,俨然已经与任氏分开,自成一处。他承袭的只是个爵位名号,而不是历代永安侯的责任与荣耀。
当然,凡任氏子弟有事情,他必是照应一二的。
既然母亲有意,若能更亲近些,自然最好
他姓任,不姓金。
“侯爷,你看这个怎么样?”
锦言拿着纸征询他的意见
喂,还魂了!太不认真了,谈正事也走神。
噢
他歉意地笑笑,“这是什么?”,语调间不自觉地就带了两分的讨好。
是张图。
图中的东西很奇怪。
正中间画了一根杆子,下面四个小小的支架,上面带一把手旁边几个小图,象是将此物分解了,这是个衣帽架?
任昆自行否定了,说的是老叔公的礼物,哪有可能送衣架?纯金打造也不合适啊
“侯爷没认出来?”
锦言很诧异,这么简单的东西他认不出来?还是,自己的画技日渐退步?
“这是拐杖啊”
真晕!这您都认不出来?那不有把手吗,多明显!
拐杖?
任昆仔细又看了看,哪有这样的拐杖?装个握把就称拐?
有些不以然,却还是很给锦言面子:“噢,这个拐杖倒是很特别,只是,老叔公不用这个的”
略微为难的表情,小丫头一番好意,且心情很好的样子
“侯爷真厉害,这个拐杖确实另有玄机!”
还蛮上道的嘛,没有直接否定,至于后半部句,全当大风刮过。
“看,这下面加了个座垫,四腿,安全稳定,绝对不会倒了走快也没关系”
嗯!是很特别!想法不错!
任昆不忍打断,老叔公不用拐,你再多出四条腿也是没用的
锦言象是看懂了他的心思:“看这里,这里可伸缩,拉出来后就变成什么了?”
变成什么?
任昆看了看小图,这好象是一把枪?
“侯爷真有眼力,是枪!”
听她大力赞美,任昆耳尖微红,这算什么眼力,小丫头哄他高兴呢!心里明明清楚,仍忍不住冒着甜滋滋的小泡泡。
“这是一把伸缩的枪?”
他很好奇,带绷簧的长短剑他见过,拐杖变枪倒是头一次见。
“是,收回去是拐杖,弹出来可以当枪用”
锦言详细解说自己的设想:“我想,老叔公不喜拐杖,不是不需要借力,而是不能接受它所代表的意思,老却英雄似等闲,骑不了马,舞不动枪,心中难免郁结,脾气就会变怪,若是送他一把枪呢?陪他的是惯用的枪而不是拐杖”
“可,它还是起拐杖之用”
永安侯深觉这是自欺欺人的作用,拿把枪抡不起来,还不是当拐杖用?
“心理暗示不同,拄着的是杖,会觉自己老暮,连走路都需外助他力,立的是枪,自然不同,一时的不良于行,何足为道?”
永安侯是必须要说服的,这件礼物,锦言自我感觉应该是老叔公需要的,关爱老年人,要从理解他的心理和需求开始。
但是,长公主肯定不会同意!
送把拐杖?成何体统?又小气又没面子
若任昆也不同意,这个,提也不用再提,她不可能以私人名义送张图纸,喏,老叔公,我给您设计了枝特别的枪,您老自个儿找个打铁的做出来吧
肯定不能是这样的。
心理暗示不同?
这是什么意思?
任昆大概听得明白,可是!这
他还是觉得这象掩耳盗铃!不肯面对事实。
拐杖就是拐杖,别说藏条枪,就是变出把小匕首,老叔公现在也舞不了。老人家犯了糊涂,晚辈不能跟着闹腾
“这么说,侯爷觉得不好喽?”
难掩失望。
哪里就不好了?老爷子坐在那里晒太阳,手里拿着的拐杖,忽然变成条枪,随手抖几朵枪花,多帅!
不识货!
哼!回头找个加工点,专卖四脚伸缩拐杖!
微嘟着嘴,要收图纸。
永安侯的心,莫名就不好受了,咳,不就一个拐杖嘛,她喜欢就做了送过去就是,顶多再添上两样别的,以免寒酸
老叔公也不会为了根拐杖就过府理论
“你说的那个心理暗示什么的,也有几分道理”
“是吧?人人都不愿意老的,不能硬逼着接受”
事情似有转机,带笑继续提案:“尤其是老英雄,最不喜欢,侯爷,东西虽然小,但情意到了,再说,老叔公什么样的人物,见多识广,金银珠宝未必能入眼”
任昆含笑望着她,真喜欢她现在的模样!
满脸满眼的笑意,热情、诚恳,洋溢着分享的快乐,整个人都象是在发光
这样的她,令他生不出半点拒绝,甚至唯恐是自己拂了她的心意,令那笑容减了开心的颜色。
“图纸给我,”
他听见自己的声音及时接话:“等我抽空去兵部冶炼处走一趟,找个擅长机关兵器的好师傅。”
东西本身不起眼,制作上就得更用心些。任昆在脑中思索着冶炼处哪个师傅擅长这一类的。
“要用好的材料,不能太沉,扶握处要做得柔软防滑,底部支撑点要做减震处理”
锦言补充着,咱们要做的是拐杖,枪什么的,是噱头,这东西的真实作用就是当拐杖用,冶炼处可别理解错了,本末倒置,给做成拐杖状的兵器了。
“侯爷,你先等等,我标注一下。”
很有必要将一些细节要求标注上去,之前的图是给侯爷讲解用的,标注不够详细。
“侯爷,这几个尺寸,需要您先从老叔公那儿拿到手”
任昆见纸上,在杖身长度处标注了“需参照使用者身高”,在扶把处标注“宽度需参照使用者手掌尺寸”等,不由暗自点头,小丫头做事真够细致用心的!
对别人的事情,从来上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