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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惠接过茶感恩戴德的说道:“谢娘娘。”
说完她举杯喝了向雨馨赏赐的茶,却在片刻之后腹痛难忍连茶杯也端不住倒在地上一脸惊恐的看着向雨馨指着她:“你你”
向雨馨一脸无所谓的放下手中的茶杯看着倒在地上口吐鲜血的人冷声说道:“只要你活着对本宫来说就是个威胁。”
小惠无声无息的死在了庆仁宫里,而这边太医院却因为走水闹得不可开交。
“快去救火啊,里面还有人呢,快去打水救人啊。”逃出来的人,对着救火的太监们吼着。
太监一边泼水一边说道:“炼药房的火太大了,根本救不了人了啊。”
刘太医是太医院的院首,出了这样大的事情,他肯定第一时间赶来,提着木桶,浑身狼狈的扑火一边泼水一边喊道:“那个带方子的宫女呢,你们将她关在哪了?”
院首大人问话,小厮连忙跪在地上说道:“那个宫女被关在炼药房,恐怕”
听到小厮的话,刘太医扔下木桶,不甘心的叹气:“哎功亏一篑啊。”
就在此时心儿竟然满身是血的从火堆里爬了出来,伸手对满脸颓废的刘太医喊着:“刘大人,刘大人!”
刘太医看到宫女爬出来连忙上前,定睛一看更是大骇:“心儿”
心儿满身抽搐伸手抓着刘太医,断断续续的说道:“是,是小惠,她将方子给我,嫁祸来的,您快去救娘娘。”
刘太医蹙眉心痛的说道:“心儿,你别说了,本官救你,本官马上来救你。”
心儿摇头,自己的身子自己知道,眼下恐怕是不行了,吊着最后一口气对着刘太医说道:“昨晚,昨晚皇上寝宫的女子极有可能是长公主,皇上伤及根本,这江山恐怕也要被人颠覆,刘大人,您快些想想办法带娘娘走”
平贵妃跟刘太医的事情心儿是看在眼里的,萧元丰暴戾多疑,现下还变成这样,醒来之后肯定更是变态多余,娘娘怀着身子,经不起折腾,这些宫内的嫔妃还这样明争暗斗一个不相信说不定就伤了平贵妃。
眼下离开皇宫才是最正确的办法。
刘太医知道心儿的衷心,伸手扶着她,沉重的点点头说道:“本官省的,本官一定带她离开这是非之地。”
听到刘太医的话心儿点点头,终于闭上眼睛。
整个皇宫都不太平,皇帝被刺客所伤,平贵妃龙胎不保,太医院走水,一连串的事情让整个皇宫陷入惶惶不安中。
义仁宫里平贵妃终于找到了小惠的尸首,对着她的尸首,平贵妃冷冷问道:“可查出来了?”
老嬷嬷对着她沉沉应道:“有人看到小惠从庆仁宫被抬出来,这小惠背后的人恐怕”
“雨妃?”平贵妃蹙眉冷冷的说道。
老嬷嬷应道:“是的。”
雨妃针对她多半是因为宣容君,当初她被宣容君揭发向雨馨欺君之罪,进宫之后她定是一直监视自己,当初临安殿的事情,不就查出了管事就是向雨馨的人么。
现在想来,恐怕这一切她早就安排好了。
“宫中太后封锁了所有消息么?”平贵妃冷声的问道。
老嬷嬷点点头说道:“太后只说皇上遇刺,并没有说伤及了哪里!”
平贵妃听了老嬷嬷的话,眸色一沉冰寒的说道:“派人出去一定要问出长公主府的情况怎么样了?”
老嬷嬷连忙回应:“太后封锁了皇宫任何人不得出宫。”
听了老嬷嬷的话,平贵妃眉头更是紧蹙,冷冷的说道:“她敢嫁祸本宫,本宫又怎么能这样坐以待毙呢,既然出不了宫那就让皇上伤及根本的消息从庆仁宫传出去了好了,没有不透风墙,本宫就不相信,太后不能堵住这偌大皇宫的悠悠众口。”
老嬷嬷听了平贵妃的话,蹙了眉头提醒的说道:“皇上伤及根本,兹事体大,若是太后追究,势必连累后宫,娘娘位居后宫之首,恐怕难辞其咎”
平贵妃冷哼一声说道:“无碍,已经是这样的情况了,还怕更坏一些么,心儿的仇本宫自然是要报的。”
老嬷嬷听了平贵妃的话,没有在说,欠了身子便离开了义仁宫。
离皇帝遇刺已经过去一天,宣容君再次醒来,睁眼看到的就是凌阳王一脸担心的眸子,刚要开口说话,只感觉嘴中麻木发疼,连咽口水都疼。
“别说话,神医说你要静养,咬的太深了,若是迟一点恐怕要变成哑巴了。”凌阳王扶着女儿心疼的说着。
宣容君起身,伸手比划着:“呜呜,呜呜。”
凌阳王会意,对巧玲说道:“去那纸笔来!”
巧玲应了一声便去那了纸笔过来,宣容君接下东西连忙在纸上写到:“什么人救我回来的?”只记得模糊的黑影抱着她穿梭在皇宫内院里,不多时她便昏倒在那个人的怀里。
凌阳王摇摇头说道:“你不见了,我们都在找,找了很久也不见踪影,之后却有人发现你满嘴鲜血的躺在神医的药房中。”
宣容君点点头,眸色深沉的写道:“皇宫里面现在情形如何?”
凌阳王应着说道:“太后封锁了所有消息,只说皇帝遇刺,太医院走水,听说死了不少人。”
第236章 动乱()
宁人宫的莲贵人得到了萧元丰被伤及根本,陡然脸色变的死灰,她连孩子都还没有怀上,男人就变成了太监,今后还想在这后宫立足么。
平贵妃孩子快生了,蝶妃也有了身孕,其余的妃嫔都跟她一样,若是这皇帝成了太监那么这后宫恐怕就成了摆设,不行,这件事她必须要问清楚。
联合了后宫里所有的妃嫔来到皇帝的寝宫,个个跪在帷帐外面掩面而泣,十足的深闺怨妇的模样。
太后得闻妃子动乱要来看皇上到底伤了哪里,立刻从正仁宫赶过来,看着眼前的一群女子,她眸色冷沉低吼一声:“知道皇上遇刺,身子虚弱,你们还这样冲撞,都要违抗哀家的懿旨么?”
莲贵人见太后怒吼,连忙慌然跪在地上,奄奄欲泣的说道:“姐妹们只是心念皇上龙体,还望太后恕罪。”
太后刚要说话就听见萧元丰掀开帷帐,露出头,只见他满脸憔悴,双眼通红,相较之前的冷峻多了一份暴戾的杀意,扫视了眼前的妃嫔低吼一声:“哭什么哭,朕还没死呢,就来这里号丧,来人将她们都拉出砍了,省得朕听了心烦。”
“嫔妾知罪,还请皇上饶命啊。”莲贵人听了萧元丰的话,惊慌失措的请罪,见她带头,身后的一群嫔妃也都紧凑在一起,跪在萧元丰的跟前求饶着:“皇上嫔妾不敢了,还请皇上恕罪。”
“滚,都跟朕滚!”萧元丰摆手不耐烦的说道。
“皇上恕你们无罪还不快走。”太后见皇上要动作,顿时站在一群人的前面挡住她们的视线怒吼一声说道。
莲贵人为首的几人刚要看皇上,却被太后挡住,心中更是疑惑,尽管是这样,还是有些害怕的后退着。
“谢主隆恩,嫔妾告退。”一群人异口同声的说完便离开了萧元丰的寝宫。
见所有人离开,太后才上前扶着萧元丰,担心的说道:“身子不适就躺着,母亲会为你主持大局,一定不让那些人乱嚼舌根。”
萧元丰有些虚弱,手肘撑着床,自嘲的一笑:“母后以为这样瞒着就能掩盖了事实么?他们早晚会知道,临安怎么样了?”
太后脸色一冷,淡淡的说道:“凌阳王府现在连一直苍蝇都飞不进,恐怕是凶多吉少!”
萧元丰听了太后的话,眸色狠戾,抬眸对上太后的眼睛冷冷说道:“你不是应该恨朕的么,怎么事情出了以后,你不责怪反而情绪冷淡了。”
听到萧元丰的疑惑,太后身上一震,良久之后才开口:“此番事情过后,她若是死了便算了,若是没死,哀家定要将她远嫁的。”
听到太后的话,萧元丰眸色冷冷的一动不动,只坐在那里陷入了深深的沉思。
说到底外孙女还是不及儿子的皇位重要,不管此事谁对谁错,她动容不得这个外孙女了,好过这后宫还有两个嫔妃是怀了孕的,想到这里太后警醒的眸子更是沉了沉。
两人不说话,萧元丰闭上眼睛想到了昨夜晚上的那个黑衣人,那样的眸子,那样的让人惊骇除了宣烨恐怕没有别人了。
可是宣烨不是被亚卡部落袭击了,已经找了那么久根本没有生还的可能,为什么,难道还有别人么。
想着萧元丰冷声问道:“王飞回来了么?”
太后摇摇头答:“没有,王将军奉命去西北一直未归,皇帝是担心”
“朕什么都不担心,他已经死了,朕何惧之有,这天下是朕的天下,任何人都别想从朕的手中夺走。”萧元丰双手紧紧揪住明黄的被子,眸色坚定的吼道。
太后见萧元丰情绪不稳定,也没有在说话,坐了一会便离开了皇寝。
刚回到正仁宫,无情便上前一脸恭谨的汇报着查得的结果,上前淡淡的说道:“据属下可靠消息,长公主恐怕撑不过这两天了,整个王府一片哀戚。”
尽管知道可能会得到这样的消息,可是当听到无情这样汇报的时候,心中还是一片疼痛,她的外孙女被自己的儿子害死了。
惨白的脸色一片阴霾,泪水划过脸颊,站在内殿一动不动,抽噎了几声之后才摆摆手说道:“下去吧,让哀家一个人静静!”
一切来的太过突然却像是在她的意料之中,就知道这两人总有一天会闹出事情,因为心中抱有幻想,却不想因为自己的优柔寡断导致了现在的局面,太后自责不已。
良久之后才唤来张嬷嬷。
“你陪哀家去看看吧,元静的孩子,哀家自然是要送她一程的。”一边说着,太后伸手像是孤寡的老人依然垂暮的模样,有些颓废的扶着案几站起来。
张嬷嬷蹙眉劝慰的说道:“还是别去了,凌阳王此时恐怕已经断了与皇家的情分,您贸然前去”
太后知道张嬷嬷顾忌什么,可是毕竟是自己的外孙女,想到她的遭遇,抬了一口气说道:“还是去看看吧,就当是为了元静。”
两人换上了便服,上了一辆不起眼的马车,出了皇宫,以往的十里长街在傍晚时分人却是不少的,可是现在却不想竟然死寂一般的寂寥落魄。
太后疑惑看了坐在一边的张嬷嬷,只见她也是一脸的茫然摇头,对外面的无情喊了一声问道:“这是怎么回事?”
无情顿了一下才缓缓说道:“京中多是闹事之人,却无人管理,到了晚上百姓不敢在外,担心遇上暴戾的匪徒。”
太后听了无情的话,觉的不可思议,以往的京都路不拾遗,夜不闭户,百姓安居乐业,即便是夜里也是繁华一片,可是从什么时候开始这江楚的过度已然变成了这个样子。
蹙着眉,叹息一声说道:“走吧。”
得知是太后来了,管家连忙开门,正厅里的凌阳王见到太后与张嬷嬷,脸色也不怎么好,只是淡淡的福身说了一句:“太后吉祥。”
太后摆摆手问道:“容君怎么样了。”
凌阳王背着身子站在问道:“太后是以什么身份问的,若是以当今太后的身份,那么老臣还请太后回宫,本王的女儿是死是活已经跟太后无关,若是以外祖母的身份问,那更没有资格了,瞧瞧你的好儿子都做了什么。”
第237章 决裂()
太后看着凌阳王的义愤填膺的话语,也是一息,冷冷开口:“不管哀家是以何种身份来看临安,凌阳王用这样的态度”
“我用这样的态度怎么了,太后,我敬您是元静的生母,现下容君生死无不,而罪魁祸首却是她的亲生舅舅,您说,要我用什么样的态度对你!”凌阳王怒斥一声打断她傲居不满的话,义正言辞的指责着说道。
太后听了凌阳王的话,眸色一转,冷冷的问道:“凌阳王这是要反么?”
凌阳王转身对上太后的眸子,鹰隼的眸光毫不畏惧的对上太后的视线,沉声说道:“女婿只是为女儿报仇而已,做为一个父亲,连自己的女儿都不能好好的保护,就不配为人父。”
太后被凌阳王的话堵得哑口无言,他说的不是君臣之礼,而是六亲之礼,在太后的面前,凌阳王没有说自己是臣子而是将父亲的角色摆在第一。
太后明白,这个女婿是恨极了她的。
站在正厅的凌阳王摆摆手对管家说道:“去把本王的官印朝服拿来,既然皇上卧病在床,太后垂帘听政,下官现在辞职将东西给太后也不为过。”
说着后半句正好对上了太后。
太后没有想到凌阳王会这样,心中涩然,这个女婿镇守边疆是个不可多得的将才,如今他辞官不做,即便是起兵造反恐怕也不在话下。
想到这里,太后再次冰冷开口:“既然凌阳王辞官不做,哀家便准你的请辞,不过既然是请辞,凌阳王也辞个彻底交出边疆沙场的兵符,我江楚国的兵,可不能给一个平民掌握。”
凌阳王听了太后的话,果然眸色冰寒,冷冷问道:“太后确定那些兵是江楚的,我在边疆十多年,带着手下的兵可曾吃过一口皇粮了,可曾穿过一件江楚送来的军备,就连我沙场用的兵器也是自己的兵工厂制造的,您说他们是你江楚的兵,请问你有什么资格?”
太后明显一愣这些说的都是事实,皇帝忌惮凌阳王的兵力,在几年前将他封王,召回京都,实际上就是为了让宣晋远离那边疆的几万将士。
没有给他们军备物资,甚至克扣军饷就是不想让这支异性王爷带的军队继续壮大。
即便如此,可是那边疆的将士还是他江楚士兵,不能因为苛责了他们就任由他们跟着带领的将军走。
想着太后心下一横,沉声开口:“兵是江楚的兵,是江楚国力的表现,而不是你凌阳王能做得了主的”
“太后,你不要”宣晋没有想到太后会这样说,当即冷了眸色,狠声说着。
却被管家打断,急切的喊着:“王爷,公主,公主她”
听到管家的声音,凌阳王满眸的担心,迈开步子往里屋跑去,太后也紧随其后来到芙蓉园只听见巧玲的凄惨哭吼:“公主,你怎么样了,公主啊”
凌阳王站在门口一把揪住大夫的衣襟怒问:“怎么样了,我女儿怎么样了啊?”
大夫摇头:“老夫已经尽力,王爷您还是准备后事吧。”
太后听到大夫的话,脸色陡然惨白,没有了刚才的冷冽,上前推门而入,不顾阻止来到宣容君软卧的跟前,颤抖的双手拉开帷帐,眼前的衣服残像,让她顿时模糊了眼眶。
宣容君满嘴鲜血,脸上惨白,脖子上也是纵横交错的指痕,本就消瘦的脸现在看来更是让人心疼。
“临安”太后弯下身子,伸手拉住她的手,颤抖的喊着。
听到有人喊自己,宣容君睁开眼睛,没有了平日里的温和也没有生气时的愤慨,只是拉着太后的手,吃力的开口:“外祖母!”
“唔,唔我的好女子啊。叫外祖母死后还有何颜面去面对你娘啊。”太后终于忍不住,显现的气氛一扫而光只剩下白发人送黑发人的心痛与绝望。
“临安想回家,临安想母亲,想回边疆,还请外祖母成全,临安这辈子不想与皇宫再有半点的牵扯。”宣容君忍着舌头上传来的剧痛,缓声的哀求。
太后点头,濒临死亡的外孙女有这样的要求,她怎么会不答应,一边哭着一边点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