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惠说着就帮我把外套褪下。
我说不用了吧,咱稍微留点,这么好的东西,等出去以后还能卖个好价钱,再说指不定日后咱们碰上什么麻烦,也可供不时之需。
“东珠研成粉末后12个小时必须使用,否则就失了药性,别舍不得了,这东西原本就是白来的,也因为它的缘故你和兰子才身受重伤。”美惠怕我舍不得用,不给我反抗的机会,把我胳膊拽过来就往患处撒。
还别说,确实是好东西,难怪美惠如此夸它的药性,它不禁解百毒,而且愈合伤口也是功效加倍,胳膊上覆盖了一小层后,马上也结了冰霜,我试着摇晃了几下筋骨,竟然可以动了。
最后还剩下一点,美惠倒是不浪费,把兰子拽起来又往她的患处抹了些。这价值连城的东珠刚刚到手,就算为我所用了。虽然心疼,但跟自己的命比起来,我还是选择后者。
这一宿经历真是一波三折,没想到松花江源头处竟然有这么多奇形怪状的生物隐居其中,料想与这条龙脉也是有些关系的,蛟龙出海尾部在江中,让松花江也吸入了天地皓然之气,这才滋生了这群大家伙吧。不过如果没有猜错,山中哪里也许也隐藏着人脸菇这种诡异的生物,不然这只食人蚌的样子就无法解释的通了。
总算是消停了,合了会儿眼皮,等再一睁眼已经是第二天中午了,美惠早早的起来在江中打了几尾大鱼,正烤的飘香四溢。我和兰子晃动几下筋骨,发现伤口疼痛全无了,这东珠粉果然是奇效。
美惠问我是先去找王老道说的佟佳氏的屯子修正几日,还是直接顺着龙脉之势翻过山梁去寻龙头的风水宝地。
我问兰子:“丫头,你现在还能找到那个屯子吗?”
兰子说应该没问题,现在江面风平浪静,我们可以回到夜不渡,等渡船过来接我们过去。
于是我最后决定还是保守一点的好,这东珠粉虽然疗效显著,但毕竟我们三人中已经有两人都挂了彩,贸然进山,也不知道山中还藏着多少鬼魅之物,还是应该先修正几日,顺便打听打听当地人的口风。不过山里人虽然民风淳朴,但这毕竟是人家的族地,对外人恐怕会有防范,我想这屯子存在的意义应该与佟大海的职责相似,都是守护着老祖宗传承下来的那个秘密的。
第409章 野狼堡()
江面平静,阳光明媚,我们收拾好了东西,划着小舟回到了对岸,把小舟停靠在一片干芦苇荡里,我心想,别看这小舟不详,有阴魂度鬼之意,但昨天一夜如果没有它,我们怕是已经死了几个来回了。看见迷信之说不可全信。
顺着河堤大坝一直前行,直到午后2点才终于找到我们的车,三人赶紧换了一身干净的衣服。然后把包里实现准备好的照相机挎在胸前,其实来之前这些东西我已经准备好了,打算多拍一些山中的雪景。
夜不渡上此时已经有了几个人,都是大包小裹的背着山里打来的野味出来卖的,有的已经卖光了,有的则还剩下许多。兰子与这些人并不陌生,说这几个都是屯子里的猎户。
那几个猎户起初还用奇怪的眼光打量着我们三,没有一个愿意与我们说话的。最后我冲兰子使了个眼色,她才过去与山里人用满语交涉。
兰子说我们都是佟大海的朋友,专门来伊勒呼里山拍照找素材的。这些山里人,百分之八十几乎都姓佟,佟大海的年岁按辈分算已经可以做他们爷爷了,虽然平日里很少回家乡,但却在族里地位极高。而且佟大海的信鸽昨天就把我们即将来访的消息告诉了族人,倒是很愿意配合我们。
渡船很小,最多可载10人,没有任何动力系统,完全是老式的大独木舟,行进速度不快,但却很平稳,山里人的背篓里大多数是山鸡或者松蘑,松籽等山货。在山里卖不了什么好价钱。可在我们长春,一斤松子最少也得40块钱,我眼前一亮,这几个山里人在附近乡镇别说40了,能卖上10元一斤都是大价钱。如果以后在当地半个山货加工厂,肯定有赚头。
到了对岸,又走了一段山路,远远的已经可以看到东北农村冬季特有的炊烟渺渺。这屯子不大,大概有50多户人家,听说人口也就是200来人。整个屯子的房舍依山而建,有老式的碎砖外边裹着烂泥建的,还有些干脆山里人用木质板房,在房子里再糊上水泥和报纸。
刚一进屯子,就见屯子口立着一口石碑,石碑上歪歪扭扭的刻着一行满文。
美惠说这行满文意为“野狼堡”。
这名儿幸好是我几年前看到的,如果换做现在我肯定要联想到动画片里灰太狼的狼堡了。不过东北有些屯子确实很喜欢用这个“堡”字,这里读pu三声。
美惠跟我小声嘀咕:“听见没,叫野狼堡子,这不就正好印证了你的猜测嘛?这嘎达就肯定藏着狼形饰物。”
为我们引路的汉子叫佟大宝,佟大宝身体健壮,穿着一身兽皮袄子,背着打猎用的剔骨刀,腰上挂一个酒葫芦,脚上还穿着兽皮靴,极为健谈,只是他的健谈完全是对山外的世界的好奇,一会儿说在镇里见到的小汽车怎么怎么气派,一会儿又说外边的女人打扮怎么怎么妖艳。
第410章 东北大院()
我让兰子问大宝,你觉得美惠咋样?与外边镇里的女人比谁更漂亮。大宝是个粗人,性格憨厚,也不掖着藏着,直接说还是镇里的女人漂亮,因为美惠嘴唇都不红,眼毛也不卷,还有一点更重要,说的美惠面红耳赤,差点找个窟窿羞的钻进去。
“外边女人那大**直晃悠,你瞅瞅这丫头,营养不良吧?俺们山里人绝对不愿意娶,这样的不好生养!”
当然兰子不好意思这么翻译,只是翻译说他喜欢外边小镇女人们的丰满,说美惠姐太太苗条了。
我也不傻,一听就明白了,笑的前仰后合,捂着肚子眼泪都要淌出来了。气的美惠憋着嘴一路上一句话不说,直拿眼睛瞪大宝。佟大宝以为美惠不懂满语呢,嘴上也没什么遮掩,呜了哇啦说个不停。他年岁与美惠相仿,比我要小上几岁,马上就要成亲了,媳妇儿是江对面屯子的妞,提到婚事也是诉苦连连。
他说:“俺们屯子穷倒是不穷,但是江对面这嘎达地方总闹僵尸,屯子里前几年都死好几个了。”
我一听终于唠到了正题,赶紧给兰子打了个眼色,让她继续往下问。这僵尸是否有人亲眼见过,与他们屯子又有什么关系?
他说,伊勒呼里山中僵尸传闻流传已久,以前山里除了他们屯子还有其他人在,还有赫舍里人和鄂温克人,但自从山里出现了僵尸,他们也渐渐搬出了山。这僵尸他是没有亲眼见过,不过前些年屯子里曾经组织过几十人的打僵队。一路追踪那僵尸到了山顶的黑龙庙就没了踪影。
“黑龙庙?”莫不是与松花江的传说有关?
我刚想让兰子再问,却已经到了书记家。
书记早早的就在家门口等着我们,很焦急,大老远看见我们以后赶紧迎了上来,兰子为我们充当翻译,说这位是屯子里的书记,也是这屯子里最大的地方官员,叫佟解放。我一听这名字再一打眼就知道这爷们估计是五十年代解放初期出生的,年纪不会超过60岁,那个时候每个世纪有每个世纪的特色词汇,解放就是五十年代的,建设是六十年代的,还有七十年代的抗美,文革等等。
书记赶紧把我们引进了屋里,他家很整洁,只有两口人,一个是他,另一个是他儿子,就是佟大宝。
这是一个套宅,标准的东北房舍,一个小院,院里拴着猎犬,囤着苞米埂子,这些都是山里人冬天的柴火,每家每户都有一大垛。套宅分东西屋,老人们习惯住东屋,儿女住西屋,中间咋有个大概六七平的小厨房,厨房里是主要是炕炉子和大铁锅,这路子处于套宅的最中间,然后烟囱分为左右,一边延伸到东边,一边延伸到儿女的西厢房。
屋里十分暖和,炉圈子都烧的通红,上边坐着一个大铁锅,里边咕嘟咕嘟泡着沸腾的泡,里边炖了一大锅香喷喷的杀猪菜。啥叫杀猪菜?那绝对是东北特色的菜系了。
第411章 杀猪烩菜()
杀猪菜,原本是东北农村每年接近年关杀年猪时所吃的一种炖菜。
过去,在农村杀年猪是一件大事,无论哪家杀年猪都必定要把亲朋好友请到家里来吃杀猪菜,这种习俗在东北农村至今还保留着。那时,人们没有条件讲究什么配料、调料,只是把刚杀好的猪肉斩成大块放进锅里,加入水,放上盐,然后边煮边往里面切酸菜,等到肉烂菜熟后,再把灌好的血肠倒进锅内煮熟。上菜时,一盘肉,一盘酸菜,一盘血肠,也有的是把三者合一,大盆大盆地端上桌来。
如今,这种吃法在东北城里的一些餐厅酒楼也流行起来,当然其制法已经比原来有了很大改进,比如加入了更多的配料和调料后,使得杀猪菜的内容更加丰富,口味更加鲜美。
佟解放把我们让到了东屋,东屋里的摆设很简单,一铺火炕,火炕上的一边立着一堆箱子,箱子里装的都是农村过日子需要的必需品,箱子上边叠着整齐的被褥。炕上中间摆着小饭桌,来了客人往火炕沿上一坐,那就算入席了。
东北农村的待客之道也是有讲究的,客人坐上了炕,主人家先倒水,后上烟,最后再拿家里的核桃酥,瓜子儿,花生。这都是固定的流程。如果少一环,那就说明主人家没有要你留下来做客的意思,你也就别不要脸似的坐在人家家不走了。
“老祖宗飞鸽传说说你们应该是昨夜到的吧?俺们还惦记着你们几个小崽子可别趁夜渡河。昨晚你们可在哪儿住的呀?俺有心想派几个小伙子去接应,可这松花江入夜以后渡不得!”他个我递过来一根烟,我接了过来,顺手礼貌性地用打火机给他点着了老韩烟。
兰子看了看我,那意思是要不要实话实说,我冲她微微打了个眼色,这丫头聪明,也怕老书记担心,便说我们昨夜来到夜不渡时等了许久也没见有渡船过来,便驱车到镇里找了家旅馆。又问他,为啥叫夜不渡,太阳下山怎么就不能渡江了,是不是有什么说法?
“之所以叫夜不渡,顾名思义,便是入夜不渡人,说的自然是活人。”他的解释很简单,也与我分析的差不多。
佟解放说,俺们这嘎达的满人因为是依山傍水而生所以信封的东西也多,前朝时,当地的野生资源也丰富,村中的活计分为山上与水下两个部分,山上的以猎户为主,而水下的营生则是以采东珠为主。所以绝大部分人信封松花江的黑龙神。很多山里人也养成了水葬的习惯,把灵魂与身体无私地献给黑龙神,让黑龙神保佑野狼堡子的猎户们永世太平。而这水葬通常也是在晚上进行,把死者尸体放于引魂舟之上,让它随波逐流。
我听到兰子的翻译,看着美惠得意的点了点头,看来我昨夜的猜测是对的,那引魂舟确实是一直引渡死者灵魂的工具。
第412章 习俗()
“昨日逢阴年阴月阴日,松花江源头处江中多有鱼精水怪出没,更是他们吐纳的最佳日子。谁要是不懂其中厉害,昨夜渡船走江怕是直接就让龙王爷收去了。”
幸好我没告诉他我们昨夜的遭遇,要不这老头非得吓死不可,看来我们昨夜还真是经历了惊天地泣鬼神的一场大冒险,把这江中的各色怪物看了个全,连门票钱都不用花。
这时大宝送来了瓜子和点心,让我们不要客气,一会儿杀猪菜好了,老爷子要为我们三接风。我见这父子好客,也有些过意不去,赶紧吩咐让两个丫头去帮厨。
却被主人家拦了下来,告诉我们一切都准备好了,客人就在火炕上暖和着吧,我们是佟大海的朋友,自然也是他们屯子里的贵客,哪有让客人动手的道理。说实话,我是四分客气,六分着急,急的是那一大锅农村杀猪菜啥时候能炖好,呵呵说着话,老爷子也下地去帮儿子了。
见主人都出去了,我低声对她俩说:“看来伊勒呼里山中的黑龙传说并不是空穴来潮,不着急去找佟佳氏那停着棺材的祠堂,我对黑龙庙更感兴趣,今天先别急,咱们慢慢等机会,这老爷子可比他儿子有些城府,怕是从他嘴里得不到什么能用的线索。”
这顿杀猪菜吃的我满嘴流油,俩丫头更是不客气,美惠干脆脱了鞋,像个农村大老娘们一样,盘腿上了炕,夹着一块肥肉就往自己嘴里送。说到杀猪烩菜里边的猪肉吃法那也是有讲究的,这种猪肉一般是取自猪五花肉,三层肥,两层瘦,切大块放入酸菜锅里煮,您想想,新鲜的酸菜,里边夹杂着蒜香与姜香,用柴火小火慢炖两个钟头,那香味都炖入了肉里,再把大块五花肉跳出来,切成薄片,一张张薄如纸张码在酸菜上,用筷子夹起站上蒜酱,哎呀那放入嘴里嚼着就甭提多有滋味了,肥而不腻,肉香四溢。
一边喝酒一边陪老爷子闲聊,聊着外边世界的五彩缤纷,聊着当今社会的种种现实,聊着他儿时的和谐,聊着老东北人的习俗
满人酒量好,我不让兰子喝,可这丫头见主人如此盛情也不好退却,每次敬酒的时候也只是抿了一小口,但几个回合下来,已经是东倒西歪了。没办法,美惠不需要再装了,智能继续为我充当翻译。
老书记酒量不错,估计耗子也够呛能拼过。他问我美惠是什么来头,满语说的这么地道,要不是从小在这种环境中成长,现在的城里的孩子基本没有会说地地道道的满语了。这话问的我也是哑口无言,天知道美惠懂这么多门语言到底是怎么回事。
酒过三巡,菜过五位,南方人对这句话的理解并不如北方人透彻,在东北的农村,主人招待客人,在自家小火炕上一坐那就是一小天,一边东拉西扯的唠嗑,一边喝酒吃饭,菜也不怕凉,凉了端到外屋地下的铁锅一热马上又能吃。有的人家竟然能中午招待客人,一直招待到半夜方才放客人睡觉的,这都是民俗。
第413章 我邪恶了()
当然佟书记也是个好客的主,我们又是佟大海的朋友,自然是盛情难却,从下午三点开始喝,喝的头昏脑涨,一看表,好嘛,马上八点了。东北的农村到了晚上没什么节目,无非就是几家几户凑到一起打麻将,推牌九,没了农活闲着也是闲着。
我看时间差不多了,也懂得农村的习俗,便说自己不胜酒力,主人家也不必再陪我了,你们晚上如果约了麻友去便是了。
老爷子这才想起为我们安排住处,问我们三人是什么关系。我看了看倒在炕上的小兰子,又看了看满脸喝的红扑扑的美惠,说:“美惠是我媳妇儿,兰子是美惠的亲妹妹。”
当然这话都要通过美惠来传达,我对满语是一窍不通。
美惠激灵下眼睛瞪的老圆,反正有点喝多了,也看不出来是羞涩的脸红,还是酒意上头了,倒也免去了尴尬。她犹豫了片刻,呜了哇啦的还是为我翻译了过去。
我们俩是夫妻,兰子又是美惠的亲妹妹,自然也没太多不方便,毕竟山里人民风淳朴,对姐夫戏小姨子这个说法还不太认同,于是把我们三就安排在了西厢房。然后爷俩不知跑去哪家搓麻将去了。
我倒不是故意要占美惠便宜,只是我们三都是自己人,终究还是方便一些,而且如果晚上有什么“活动”,我总不能在人家爷俩屋里蹑手蹑脚的再跑出来与她们汇合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