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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和美惠赶紧跑上前去,先没着急侧眼进去瞅那死尸,可以确定肯定是不可能诈尸了,肯定是那尸体面目狰狞,死相可怖,其实对我们来说这些早就成了家常便饭。只是委屈了人家格格,脏了她的眼睛,希望以后不要在心里落下阴影。
格格瘫软着身体跪在地上,双手撑着身体,眼中一行泪花滴滴答答流淌出来,嘴张的挺大,可我们却无法交流,根本不知道她为何如此悲哀。格格哭的十分悲伤,鼻涕一把泪一把的,仿佛这一辈子的委屈在这一刻钟全部被她宣泄了出来。
我真不知道是什么事能让一个天生乐观,笑容灿烂可人的少女如此反常。心中估计,这棺材里八成是她的先祖,某位爱新觉罗氏的后人吧。但也不至于呀?人都死好几百年了,这是有多大的亲性啊?
我十分同情她,其实别看她平时爱笑,但对于她这么一个上百年都大门不出二门不入的女孩来说,早已根本不知道人世间何为欢乐何为悲愤了,也许此刻她如果能大哭一场,对她来说也并不是一件坏事,但她却根本发不出声来。
美惠抱住彩凤,不知怎么安慰她好了。“好妹妹,不哭,不哭啊,不就是个死人嘛!没啥下人的,谁还没有一死呢!”
也许是彩凤的悲伤真的到了一个极限了吧,她的喉咙里竟然别别扭扭地挤出了两个含含糊糊地汉子来。
“阿玛555555阿玛!”
这阿玛二字虽为满语,可这句满语却早已被电视剧里无数次提及过,是个人就知道她是在哭她爹了。突然我意识到了不对劲儿,这棺材里的死尸不对劲儿!赶紧冲上前去扒在棺材沿往里看,再也不去忌讳一丝一毫了。
这黑棺果然如我所料,是个套棺,里边还装着一口水晶棺,水晶的材质非常好,晶莹剔透地,一点也不妨碍视线。透过水晶棺的棺盖往里一瞧,那棺材里躺着的死尸并不是别人,而是彩凤格格的阿玛,他的生父,那个几个小时前还跟我们谈笑风生的百岁老人金莫志!
第1053章 格格的生父()
“金莫志怎么会这样?”这个结果太出乎意料了,惊的我跌跌撞撞退后了好几步,我甚至都已经开始怀疑我的眼睛了。这绝对不可能,金莫志刚才还好好的,怎么就过了几个小时便成了一具冰冷的尸体?
“你俩一唱一和的说啥呢?金莫志?啥金莫志啊?不是跟宁三爷去长汀镇了嘛?”美惠好奇,松开彩凤也走过来看了一眼。
“哥!怎么会这样?真是金莫志!彩凤妹妹!你阿玛他?今晚到底发生了什么事?你是不是有事瞒着我们?是谁杀了他?是不是那个黑衣人?宁三爷呢?你告诉我,这是怎么回事?”美惠不可置信地连续问了一大串。
可彩凤刚才也只是一时着急这才吐出了一句活人说的话,我们之间依旧是无法交流,她瘫软地跪在金莫志的黑棺前,抚摸着那棺材,泪水已经打湿了她的衣襟,漂亮的小脸蛋哭成了泪人,此刻早已没有心思跟我们交流。
“你别逼她了,这里边确实是金莫志,而且我估计,这个金莫志跟咱们见到的那位是两个人!”我稍微冷静了下对美惠说出了我的判断,只是尽管我的猜测有理可依,但这一切也未免太诡异了,连我自己都无法相信这是事实。
“咋可能呢?他不是金莫志是谁?哥,你再瞅瞅!他要是金莫志的话,那咱们见到的那臭老头是谁?张铁鸡把伏羲八卦义到底交给了谁保管?”美惠的头脑已经错乱了,口无遮拦的。
我说:“你开棺的时候看到棺材盖四周的那一圈石蜡了吧?石蜡已经固态了,就说明这棺材早就摆在这没人动过了,金莫志总不能自己进来然后自己打上石蜡吧?就算是宁三爷帮忙的,但是时间也对不上啊?如果咱理性的分析的话,那么只能这么说,这里边的人跟金莫志一模一样,不排除他有同胞兄弟的可能性。”
美惠这才明白了我的意思,赶紧拿出纸巾来给彩凤擦了擦鼻涕眼泪,然后把悲伤过度的彩凤格格搀了过来先坐下,让她暂时冷静冷静。
“妹妹,你告诉姐,外边的那个活着的金莫志是谁?跟棺材里的是一个人嘛?你阿玛是不是有个同胞兄弟?”
彩凤格格哭够了,逐渐也平静了许多,抽搭着鼻涕,让美惠给她笔和纸,然后用几乎狂草的速度迅速地给我们讲起了她儿时的那段回忆。我们也是看的断断续续,美惠翻译的不是很准确,我还得把整个故事连贯在一起去读,所以着实费了些时间。
事情还真的要从民国初期开始说起,这一代的宁古塔金家,其实有两个兄弟,我们见到的那个也的的确确是叫金莫志,金莫志是老大,比他晚半个时辰降生的还有一个同胞弟弟,他弟弟的名字暂且不说,一会儿到了故事的结尾我一提金莫志同胞弟弟的小名,各位马上便会瞬间理清,恍然大悟。
第1054章 灾星降生()
两兄弟出生后,按照按照满人的习俗都是要受当地的萨满祭司祈福沐浴的。当老萨满第一眼见到这二位兄弟便是瞪目解释,那老萨满的确有些本事,可不是现在的神棍,算了算两个孩子的生辰八字又看了看俩孩子的眼睛,便对兄弟二人的命数略知一二了。
当时就对金家的贝勒爷说,这俩孩子你只能养一个,俩孩子命中五行相克,全都留在府中的话保准一个也活不了,而且这俩孩子还都是阴月阴日阴时阴刻出生的,就算是只养一个,你们二老恐怕也得被其中之一方死,这是早晚的事,依我所见,这俩孩子索性扔了吧,都是灾星。
这老萨满在宁古塔当地可是有些名望的,虽说他说的话有些过分,按照现在的话来说就是妖言惑众了,但那个年代的人都迷信,尤其是满人,逢年过节的都得请萨满来跳舞欺负呢,更甭说这生死大事呢?自然是对他的话深信不疑。
可那也毕竟是亲生骨肉啊,父母怎忍心就这么把他们扔了喂狼?便问老萨满,最多能养到几岁?
老萨满告诉贝勒爷和福晋说,大儿子天性虽属阴却比二儿子命要硬些,大儿子他们二老可养到16岁,孩子成年后必须赶走,否则便是害得家破人亡了。而二儿子嘛,至多只能抚养到两岁,一旦这孩子妖性成熟,便是无心害人,恐怕整个宁古塔也必不得安宁。走时特意还多嘴嘱咐了一句,你这二儿子,这辈子只能做跟死人打交道的事,如果做了其他行当那便是害人又害己,而且毕生不得有后,有了后人男人必沦为世奴,女子必为娼妓。
贝勒爷两口子谢过了老萨满也是有些心中狐疑,这俩孩子生的好生乖巧,一个个嘤嘤啼哭怎能是祸害金家的妖孽?但萨满说话向来都准,八成这俩孩子命不好也说不定。不过既然是自己的孩子,那就先养一天是一天,先看看吧,实在不行,等二儿子两岁再送走也不迟。
时间就这样一天又一天的过去了,俩孩子一岁之前并没有什么不妥,跟其他家的婴孩几乎一模一样,也不见老萨满说的那般邪乎。正当贝勒爷两口子逐渐淡忘了老萨满的嘱托时,两个孩子正好满岁了。
那时候金府可是比现在阔绰的多,民国政府对待满清后裔还是政策不错的,依旧享受着俸禄,所以家中的老妈子佣人也都不少,俩个小贝勒爷以前都是乳母带的,可今儿却都不见了,这可急坏了贝勒爷两口子,俩孩子平时就逃,10个月以后虽然还不会走道,但已经学会了爬,而且爬的还挺快的,一眼照不到就没影。
府中所有下人全都被派了出去寻找他们的踪影,后来第一个找到的是大贝勒,就是金莫志,就是这么一眨眼的功夫,金莫志竟然自己一个小婴儿爬到了福家六塔下边,那是啥地方啊?可以说是整个金府阴气最旺的地儿了,那可真不是金莫志骗人,里边的确停放着前朝初期福家六贝勒的棺椁。下人们赶紧就把小贝勒爷抱了回来。
第1055章 寄养()
一个时辰,两个时辰过去了,二儿子依旧没有动静,眼看着天都摩擦黑了,一个府中打更的老头冲了进来,说他刚才在祖坟坟地里见到了个小东西,看着像二贝勒,但大黑天的也没敢上前去仔细看。隐约瞅着像是个孩子模样,他没敢自行处置,知道二公子丢了,赶紧跑过来问贝勒爷。
金府一代代传下来的,一直家丁旺盛,祖先们几乎也都埋在这里,里边的坟头是一个挨着一个,别说是晚上了,就算是白天都是阴森森的。当众人到了坟地一瞅,只见坟地中间最大的那坟已经被人挖开了,里边的大红棺材不知咋整的,棺材盖已经被推开了。棺材里边坐着一个婴孩,应该身边就是祖先的白骨,那婴孩不是别人,正是府中的二贝勒,他此刻正手里抓着一件明器对着众人呵呵呵地阴笑着,笑的众人胆寒不已。
“这孩子留不得了!肯定是留不得了!”平静过后,晚上,贝勒爷房间里,他跟福晋小声说道。
“可那咋整?那也是我身上掉下来的肉啊!您忍心嘛?”福晋是个很普通的女人,女人都有母性,就像哪吒的母亲一样,明知道自己生了一个妖怪,还是护着自己的孩子。
“妇人之仁!今儿你也看着了,他才一岁呀!就敢挖坟跟死人睡了!这要是长大了还了得?我原来还对萨满的话半信半疑,可到了现在你我夫妻已经了然,还有何怀疑?那不是咱们的孩子!那是个魔鬼!扔了吧!让奴才们把他扔的远远的,咱两口子眼不见心不烦,啥命就看他自己造化吧!要是碰着了好人家,没准也是他这辈子的造化!总比最后还得金府家破人亡强啊!”
那时候人都迷信的要命,而且家家生的多,夭折的孩子也不在少数,福晋尽管心疼孩子,但也只能作罢,她怕金贝勒真狠心把孩子为了狼,便悄悄派人提前去辽宁一带找了户人家,这家虽然不算是大富大贵,但却也不是穷苦人家。
几天后,金府的大福晋抱着孩子瞒着贝勒爷就把这位小贝勒爷送到了这户人家抚养,自然是不会让人家白养,真金白银的没少给。留下了孩子的生辰八字和地址,并嘱咐,如果孩子长大16岁后,务必让孩子认祖归宗,到时候另有金银相赠。
回去后大福晋被金贝勒骂的够呛,而大儿子金莫志没了弟弟后,生活上以后也再没什么过人之处。
单说他们的小儿子,这位被送去辽宁山里抚养的小贝勒爷。这户人家一看福晋送孩子来时的传说和出手就知道孩子的身世不平常,自然对待这孩子不敢怠慢,也不敢泄露了孩子的身份。但也不能没名没姓吧?便照着当地的习俗给孩子起了个贱名,狗蛋。
(也许提到这孩子的贱名,各位心中已猜测出他的身份了!他便是阴阳圣人唯一的弟子,钻天耗子和遁地蜈蚣的师傅。)
第1056章 不卑不亢()
话说狗蛋6岁的时候,家中发生了变故。他们屯子遭了胡子,山高皇帝远,当时东北几乎每个山头上都有胡子,可不是哪儿的胡子都能叫义匪的,啥叫胡子呀?烧杀抢夺无恶不作。整个屯子陷入了祸害,几百号人被胡子残忍的屠杀殆尽,只有一个孩子躲了过去,便是狗蛋。
胡子们进了屯子向来是赶尽杀绝,鸡犬不留的,自然也不会心存善念放过一个孩子。整个屯子陷入了火海,到处是死尸,就连几个胆小的胡子吓的都不敢动弹了。狗蛋还在炕上憨憨入睡呢,根本不知父母被杀的噩耗。当他醒来后,看到屋里的血迹和父母的尸体,非但没有被这景象吓哭,反而自己下了地走出了屋子,正好遇上了胡子。
“哎,大哥,你瞅瞅,这还有个小孩!斩草除根吧,免得这小崽子日后报了官府!”一个小喽啰伸手便把狗蛋拎了起来。
为首的胡子头满脸的凶光,手中拎着枪一瞪眼:“哎,小孩,你叫啥名?”
“狗蛋。”孩子的回答简单干练,脸上一丝畏惧的表情也没有,冷冷的回道,他就这么与那为首的胡子对视着。
“哎哟,你敢瞪老子?妈了巴子的!老子一枪崩了你信不信?你要是现在给我跪下,叫我一声爹!老子就放了你!”那人威胁狗蛋道。
狗蛋的反应异于常人,他的冷漠简直让人后怕,6岁的孩子,6岁的孩子还都是躲在娘怀里跟小伙们捉迷藏的年龄,但狗蛋却出奇的成熟,他的嘴角微微上翘,脸上露出了不易察觉的阴笑,笑而不答,根本不向这群恶人屈服。
“嘿!你个小兔崽子!行啊!有骨气!老子就成全了你,然你下去找你爹娘一家团聚!”这群胡子都是杀人不眨眼的恶魔,哪里容得下一个孩子的不屑。他拔出冰冷的枪口就对准了狗蛋的小脑袋瓜子。
“住手!好汉切莫动怒!”
辽宁多山,这屯子也是依山而建,从山腰位置传来了一个老者的声音。众人向上一抬头,只见,一个一身黑衣的瘦高老头从山腰处跑了下来,这老头,看着干巴瘦,能有60来岁,这两步跑的,让众匪叹为观止,他那一步跨出去足有四五米远,在山腰处嗖嗖嗖窜了几下便跳了下来,单从这老爷子的身法上来看,绝对是个江湖中人,而且是个隐匿的高手。
“众位侠士,老朽有理了!却不知这崽子怎么得罪了各位,非要让他送命当场啊?”那老头说话铿锵有力,别看对方人多势众,一点也不见他有畏惧之意。
“老不死的!你活得不耐烦了?”一个小喽啰骂道。
众匪之首也是当地绿林中的老人了,一眼便知这老头绝对不是一般人,赶紧拦住了手下。
“不知这位老侠客如何称呼啊?”他还是给自己留了条后路,当下天下大乱民不聊生,以前的很多江湖中人也多过着隐世的日子,江湖中人讲究的是论资排辈,若是老前辈,卖个人情还是要的。
第1057章 盗魁出手()
那老者腰杆倍儿直,那精神头,脸上都冒光,他一只手背在身后,一只手伸出食指,指了指。“你是鹰爪山的大柜,人送绰号活阎王的萧霸天?”
那大汗皱了下眉头:“嘶您老认得我?敢问您老如何称呼?恕我眼拙,一时半会儿还真认不出了。”
老者笑了笑,故意把黑衣的领口松了松,此时阳光撩人,老者胸口戴着一枚正方形的小牌子,小牌子看着并不是什么好玩应,非银非铜,而且表面已经被磨掉了漆面。当胡子的都是穷苦人家的孩子,很少有识字的,不过这位萧霸天在接任大柜前,前任是位老江湖,给他讲了不少道上的规矩。自然不会少了对盗门中的魁首摸金校尉的介绍。别的他不认识,但那摸金倒斗四个大字的摸金他还是认得的,这东西可不是一般人谁说伪造一个就随便带上的,那个年头江湖中都讲的是义,摸金符呆在脖子上那便是一辈子也不能摘下来了。
“萧霸天,你小时候我可是抱过你的,你们大柜,就是你二叔没有跟你提起过我嘛?”老者一脸的讪笑道。
萧霸天一听,咕咚一下跪了下来。“哎哟!原来是您!你瞅瞅我,有眼不识金镶玉!霸天真是有幸能在这儿嘎达碰上您可真是三生有幸啊!还请大杆子饶恕小辈去年您老大寿之日没能亲自去常胜山给您拜寿,您多包涵多包涵,别跟我个小辈一般计较。”
众匪也有些糊涂了,这大柜平时是上不跪天地下不跪爹娘的货,就是阎王老爷下凡他也敢开枪,怎么今儿看着一个干吧老头如此恭敬?大杆子一直只听说是盗门魁首的称呼,别说他们大柜了,恐怕就连当地的县长都没有机会见上一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