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船中,立足未稳,怀里还抱着罗停云,当时身形一摇晃,怀里的罗停云登时滑落江水中,咏花不意自己船上突然跳出一人,吃了一惊,忙用力一扯,仅把长风拉的站稳,长风双掌掌风起处只听一声惨叫,正中那人心口,那人反击出一掌打在长风前胸,才直挺挺沉入江底。咏花害怕罗停云落水不知去向,再看长风也居然直挺挺倒在船上,身上还有个明显的大手印,一探鼻息倒是还有呼吸。咏花先是跳下水,找了半日水中茫茫那还有罗停云踪影?她精疲力竭跃回小船上,不由洒下俩行泪,又怕还有杀手伏击忙带着长风划船回了藏身之所,原是岸边一个僻静的小山洞。
进的里面,弯弯曲曲一段路,空间豁然开朗,家什都是石质的,甘雨迎面过来唤道“咏花,你回来啦?发生何事?这人,是长风?哦,受伤了,我看看,还好有救,你给他推宫过血,再服用几颗九转清灵丸就好。”这些药正是当年罗停云母亲留下的疗伤良药。咏花抢救过长风边对甘雨叹道“师父,可惜了,我正在江上打渔,远远地看见一条小船跳下一个人,看身形正是追捕师父的毒鹰,我划过去,又看见船上的长风和罗停云,谁知”把当时情景一说,甘雨边听边不住咳,咏花忙给他捶背,见他神情正在思索也就不说话。其实甘雨是回想起当日情景。
其实当时山洞中并未地震,只是毒鹰点燃火药筒扔进地宫引起爆炸,别人不知道他是从隐秘地道进来,加之皇叔先前已派人在地宫里放了毒烟,把众人都已熏的昏昏沉沉。之后毒鹰又悄悄潜逃。
那地宫本是大皇叔当日为避难所建,知道这秘密的只有小皇叔一人,因小皇叔一向低调又对兄长着意奉承,大皇叔也就对他另眼想看。到大皇叔倒台时,躲入这地宫修养,小皇叔趁机接近君王,尤其时时派身边姬妾到宫里送礼物给各个妃子,给如锦的最多,就引起如锦好感,小皇叔也日渐和如锦来往密切。后来看到如锦苦恼,费尽力气套问出因果后,小皇叔便怂恿如锦迷昏君王以便日后控制,又故意告之她地宫所在。如锦真的下手,小皇叔又暗地派人劫走昏迷的君王安置到自己的府里,还故意通知大皇叔。
大皇叔以为可以东山再起,忙派手下在如锦等进入地宫后,寻得时机熏放毒烟,但是在他一现身之时,小皇叔最惧甘雨,又怕如锦漏口风,派毒鹰下了毒手。他以为一众人等都除掉,自己稳可以操纵君王独揽大权,谁知又有变化。
唐嫣公主身边那俩人一个是漂游四方的老者,国舅大人却认出他正是名满天下的隐居大学者其无忧,于是一再邀请留在公主身边做了谋士。而另一个人正是罗停云的亲娘,她当初因父亲被皇叔和太后手下追杀,便保护老父一路逃到金炬国,老父不久身故,又因俩国交兵她一时回不得。到后来她在金炬国立稳脚跟做了宫廷女御医,托人回国打探消息,才发现丈夫已经另娶蝶夫人,小女儿也和蝶夫人相处甚好,她一时间心灰意冷于是便一直留下。只是多少年来一直牵挂女儿。唐嫣公主回国不久,心情复杂又不服水土就病了一场,全是罗停云的亲娘精心医治照料才保无恙的,唐嫣从小没有享受过母爱,故对女御医格外亲热,直呼女御医为“阿姨”。她身边最信任的也就是其无忧和女御医了。俩人给过她许多合理的建议,她也大多听从。
唐嫣人虽回了金炬国,但还是在香吾国宫中安下眼线。很快就有一些消息传来,唐嫣忙派一众高手潜伏到了香吾国,埋伏在地宫附近,本是要诛杀还活着的大皇叔,并以为君王也还在如锦手,一并劫走,其后发现毒鹰向地宫里扔火药筒,金炬国的武士虽然抢出几个,地宫里面也还是被毒鹰扔进去一个,他还仗着轻功逃跑。好在爆炸之后威力有限,把甘雨等震晕过去并未伤及性命。金炬国的武士待爆炸过后闯进地宫不问死活,见人就搬都装到马车上,带回金炬国设在边境的一个据点,风影岛。唐嫣公主一一验看,见并没有香吾国君,倒是发现了长风和罗停云,一时心簇荡漾,又因其无忧和女御医不停劝说,便把其余人等都用冷水激醒陆续的放走,独留下长风和罗停云。她本意是就此留下二人,长风和自己在一起,罗停云和母亲团聚。但其无忧说通国舅,劝她放走二人,唐嫣又见到女御医虽不说话但满面哀肯的神色,心中犹豫不决,最终定下一计,试探二人。
长风和罗停云不顾自身只为对方的作法感动唐嫣,她还是放了二人。而长风当时之所以出现那个地宫里,还是因为在前线中了埋伏,他奋力从敌营逃出,带队伍退到一处山谷,见军粮不足人马疲乏,自己去别的营区求救,发现也是仅可自保,军粮不知为何一直未到。无奈之下他孤身进京一探究竟并求解军粮,半路正好碰见咏花,说师父被人抓走危在旦夕,俩人根据甘雨一路悄悄留下的痕迹找到地宫,寻到入口跳了进去。后来俩人分别在风影岛被释放,回国后咏花因师父被石块砸伤不便上天逸山,又发现有人搜捕甘雨,就带师父躲到洗梦江边一个小山洞里。现下又与长风重逢,只是他受了重伤,同时重伤的罗停云却不知下落。
被长风击毙的人正是毒鹰。他领命但一去不回,小皇叔不断派人打探更无甘雨和毒鹰下落,小皇叔因此心神不定。他多年压抑一朝揽权只怕有人反对,到处撒下人手监听监视以防任何人有一星半点的反抗,为此不惜稍早些派人拦住军粮,以防前线将士得到给养,忠于国君回京讨伐自己。小皇叔还最忌讳别人提到孩儿二字,因他年过五旬妻妾并无一人给他生儿育女。已经有人私底下偷偷议论,小皇叔该不会是做的缺德事多了伤阴德才绝后的?小皇叔听过类似的话,先是以杀人泄愤,但没有子嗣内心越来越恐慌,尤其派出毒鹰带人到碧桃村放火杀人之后,晚上一闭眼,眼前不是火光就是漆黑一片的人影在晃动,老有人在耳边哭喊“还我命来,我犯了什么错,你居然要我的命?”
小皇叔挣扎着醒来,全身冷汗,急急再派人去打听,毒鹰竟然沉尸洗梦江,这使得皇叔有生以来头一次感到挫败,正好宫里来人招皇叔入宫议事,君王自从被再次送回宫里,一向都由小皇叔说了算,不知这次为何主动来招?小皇叔精神恍惚,夫人劝他好好休养,不用入宫,他想了想,贴身穿上防刀剑的软甲,外罩官服,带着大队随从浩浩荡荡进宫。一路上锣鼓开道,十六抬的大轿在前后从人的簇拥下,气派十足的径奔王宫。一路上,小皇叔透过轿帘看着长长的街道,恍然间有了幻觉,感到自己在一个闹哄哄的戏台上,一个人在唱戏,看的人很多,说话的人很多,但每个人都看不清脸孔听不到声音,要离开戏台还舍不得,呆下去又没什么意思,微微闭目,可是国君的身影又出现了。把他重新迎回宫中,国君的目光是一种茫然,苦笑又冷笑“还是让我回去做傀儡?”那目光让自己背后升起一股寒意,想想也是,老了,还会有子嗣吗?大权该交给谁?打个冷战,小皇叔在轿里沉声道“走快些。”轿子速度提快。但他心里总有不安,还有何事?
到了宫中,在带刀侍卫的护卫下,进入内宫,一进君王的勤政殿小皇叔就愣了,一直被软禁的国君高居正中宝座面容严肃,只听“吱呀”一声,小皇叔身后的大门关上,小皇叔的带刀侍卫纷纷拔出刀。小皇叔面色不改,扬声问道“这是怎么回事?”国君不答言稳坐着一动不动,小皇叔心下思虑着,双手抱拳行礼道“参见王上。”国君还是不答。小皇叔倒吸一口凉气,感觉不对,对身边一个侍卫一使眼色,侍卫飞身欲上前又迅速落下,大惊叫道“皇叔快退。”已经晚了,国君身后忽的冲出俩拨盔甲卫士速度极快团团围住皇叔和他的卫兵,只听一声巨响原是宫门关上,一个声音高叫着“皇叔谋孽,认罪伏法。”
小皇叔冷笑,自语道“黄口小儿早有经验,斗过大皇叔和国丈又和我斗!”国君这才站起,面容坚定凝重,身旁站出一个年轻的将军,朗声道“犯法者当诛,有从皇叔者一律格杀勿论!”小皇叔的卫兵一脸的坚贞,都卫护着他。君王目光一闪,对身边那个将军耳语几句,将军又大声道“君王口谕,有中逍遥丸毒性的,赐解药。”此言一出,大多数卫士纷纷扔下兵刃,小皇叔好似料到这一招,一声冷笑道“好,翅膀长硬会飞了,居然知道我用逍遥丸控制人,你的解药谁给的?”
说话时双手背后神情坦然竟不像束手就擒的样子。君王也还是面色不改,一招手,一个低着头弓着身的人抖索着自殿后走出来,小皇叔拿眼一扫,讥笑道“大安侯,是你这个小人告的密,你对自己的贱命还挺珍惜,谁得势就跟定谁,可惜????”说话间手腕一抬,袖子里忽的飞出一枚锋锐的短箭直透大安侯的咽喉,他顿时俩眼翻白一头栽在地上。小皇叔神情一下子放松,对君王道“来吧。”伸出双手,有几个执刀护卫大步上前,把皇叔捆缚住。
小皇叔道“事已到此,我无意多说,但还是有事求你!”有兵士怒喝“放肆。”小皇叔拿眼一斜,道“主子们说话,奴才们多嘴。”君王把手一挥,大部分兵士鱼贯退出,小皇叔和君王面面相对,小皇叔道“侄儿,我求你的事,是不要为难我的家人,你的婶娘也老了一切与她无干。”君王看着他,他坦然回视,良久,君王颔首,小皇叔被带下去。
年轻将军又在一旁道“王上,臣可否请您宽恕一个人?她已经疯了。”君王沉吟着,终于道“凤于林,你让你岳母放心吧。如锦从今以后由她家人好好照管吧。”
干娘听到凤于林带来君王的口谕,呆了半响,含泪道“好,好!”说时泪下。
原来唐嫣公主听从其老者苦口婆心的连番劝说,加上国舅也支持,于是劝父王休兵罢战。同时京里派来秘史诏凤于林回宫,凤于林急急赶回京师,路经天逸山,巧遇干娘惜言带着如锦要返回碧桃村,凤于林又喜又惊,听惜言述说当日经过,再看如锦当时被石块砸伤头,现在人已经变得疯疯癫癫,他决定先带妻子丈母和小姨找到师父好相互照应,哪知师父并不在山上,倒是在下山时碰见咏花,才知师父现在一秘密地点养伤,半身已被当日地宫中的崩落石块砸伤。但同时咏花也四处探听,知道了小皇叔所为。
见到师父后,师徒三人且悲且喜,甘雨见到凤于林欢喜之后连忙修书一封让凤于林悄悄入京,呈书君王,共谋对付小皇叔重振河山,而在他走后不久干娘和惜言因为甘雨也行动不便又要防小皇叔的手下搜查,便带如锦离开,又找个幽静地方租了个小房子住。
凤于林在洗梦江边搭船时居然又遇到雪驹,他接到家书从军中赶回,听父母说罗停云失踪便到处寻找,一路来到洗梦江,这时正租船要沿江直下,沿途寻找罗停云。二人相见格外高兴,便同船叙话。同时,雪驹见有停船便打听罗停云的消息。忽见一老者划一小艇急急赶来,长蒿一撑,便贴近雪驹的船,老人抱着一个全身湿漉漉的人跳上船,把那人放下,道“老朽游江时,江面上见到有个人在江水中沉浮,打捞上来一看是罗停云,她身上曾被利器刺伤过,老朽为她处理了伤口,还是一直昏迷不醒,老朽已封住她穴道止血,但我还有要事去办,正好听到有渔夫说你们也在找她,赶紧带她回去救治吧。”雪驹一看是罗停云心下便如滚油煎紧紧抱住一迭声的催船夫快开船上岸找大夫。
第1055章 驸马1()
就一路找了过来,罗停云也惦记干娘,就跟了来,没想到居然就碰见了绯喜和他哥哥,惜言见了绯喜慌张的神色,心中已有几分怀疑就故意开口试探,没想到绯喜的哥哥冲了出来。
绯喜哥哥的目光能把罗停云吃掉,罗停云虽不惧怕心里也不舒服,惜言早进了屋,先看见雪驹,不由一声惊呼,罗停云跟进来也一眼看见,实在是又惊又喜,赶过去扶住雪驹先为他松绑,又按摩他四肢,雪驹不错眼的看着她道“做梦么?”惜言也找到母亲,搀扶她坐在炕沿问长问短的,干娘少有的红了脸,见了罗停云也不敢正视反倒扭捏不安。绯喜兄妹的四只眼睛一直瞪着罗停云,雪驹见状就把原因一说,干娘早红透了脸,罗停云似乎扫视了干娘一眼,然后才淡淡道“我娘遗下的田产出于信任我一直委托别人代管,我也一直认为她是个善良的人,没想到竟会不顾别人的死活?难道忘了自己当年也是穷人吗?”
干娘的嘴张了半天,脸上一阵红一阵白,边哭边说“罗停云,我我对不起你;其实我”她哽咽着说不来;双手捂着脸不停哭着;屋里的人都愣了。惜言忙劝母亲,她才抽搭着说清情况,干娘早把蝶夫人遗留的田产以高价转租别人,拿到的钱全给如锦看病用了,哪知大夫请下一屋子,药也吃下几箩筐,如锦还是那般疯疯颠颠不见好转,谁知干娘转租地的人,着实可恶,居然不理不顾别人死活,恶狠狠说,佃农不加租便把地转租别人。又放话给干娘也要如此说,否则便加倍退租,干娘无法,又不敢让罗停云知道,没想到会被人绑架来。
清楚原因,绯喜兄妹面面相觑说不话来,罗停云倒并不在意,但对加租的人很生气,说“那人真可恶。”低头想了想,对惜言和雪驹道“你们来帮我好不好?”惜言忙点头答应,雪驹看着罗停云的眼神就如看着稀世珍宝。罗停云又转向绯喜兄妹,和气的道“有多少和你们一样的农民租这片地?”听二人报完人名数目,她想了半天,道“大家交不上租就先缓缓吧。”又转向干娘“把地契先拿回来。”绯喜兄妹面露喜色,干娘带着哭腔叫道“拿不回来,违约的话我得赔付十倍金额。”
罗停云皱起眉看向雪驹,雪驹问“您将地租与何人?租约拿来我们看看。”干娘犹豫半天方道“当初只是定的口头的,有个保人,就是雪驹家的大管事,要不我能这么办,当时为给如锦看病,我也急了,就”
所有人面色都变了;惜言忍不住埋怨“娘,你干的这叫什么胡涂事。”雪驹对罗停云苦笑道“我知道谁租的你的地,我会处理,只是我须得回京师,你是等我的信儿,还是一起回去,见见爹娘?”雪驹渴望的眼神让罗停云心乱如打鼓,她想起长风,一时之间不知如何回答,干娘苦着脸道“你娘京里的房子也让我租出去啦,还是回去看看吧。”罗停云忍不住道“干娘,给如锦治病,需要钱你直接和我要,为何瞒着我租地租房?房是租与谁人?”干娘看一眼雪驹吃吃道“他的舅舅。”罗停云无奈的一笑,惜言瞪了母亲一眼,雪驹面有难色,他舅舅是京师有名的大财主专以放贷为业,人言:雁过拔毛,雪驹舅舅就是把雁的毛都拔光也不过瘾。
罗停云轻声的告诉雪驹,“我和你回京师吧。”惜言对干娘说“娘,我们也回。”
干娘的表情活像吃下一头生猪“京师?如锦也回么?”一众人都不吭声,罗停云转向绯喜兄妹,歉意的道“很抱歉让你们陷入麻烦,如果再有人催租,这些碎银子也够抵过。”见绯喜接过,罗停云又有些黯然,心道“可是还有那些农户如何办好?”雪驹看她神色知她心意,便柔声安慰。绯喜哥哥不由唉声叹气“穷人不好活呀,啥时候才有这风调雨顺?我们不怕苦和累,可老天也不能让我们一味的苦呀。”目光炯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