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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快点，我有急事找他。”忘晨说。
见忘晨催的这么急，管家也不多话，直接带着她去了书房。在门外敲了一下，听到屋内传来请进的声音，管家才拧开把手，推门请忘晨进去。
小道师正在坐在沙发上，手中一本厚厚的书，看到忘晨进来，就将书放下，抬手指向对面位置，示意她坐过去。
忘晨坐下之后，打量着书房，这里的藏书规模，称为图书馆都不为过。
小道师问她：“你找我有什么事？”
忘晨想起来自己来这里是要他帮忙的，赶忙将事情讲出。小道师听后就靠在沙发上思考，缓缓点头，说：“可以，我会去查的。还有什么事吗？”
忘晨摇了摇头，说：“尽量快些，我没有别的事，就先走了。”说完便起身离开了。
管家就在书房外等候，见忘晨出来，就将她送到了大门处，看着她离开。
“咚咚”，管家敲了下书房的门，不等回应就推门进去。
小道师已经起身站在窗户前，背对着管家。
管家说：“忘晨小姐已经离开了。”
“嗯！”小道师点头，然后问：“关于昨晚那个人，他开口说了吗？”
管家摇了摇头，说：“还没有，他依然闭口不言。”
“那就放他回去吧。与其白耗精力，不如静观其变，早晚他会露出马脚的。”小道师说。
“是！”管家回道。
见管家说完还没有离开，小道师转过身问：“还有别的事？”
管家低下头，说：“忘晨小姐称呼您为流剑，是不是？”
小道师摇了摇头，笑说：“还没有，她只是喜欢这么叫而已。下去吧，明天再放掉那个人，尽量做的周密一些，另外，把他的记忆清除掉，绝不能让他记起关于这里的哪怕一草一木。”
管家回说：“明白，我会亲自处理。”
管家走后，小道师看着窗外，喃喃自语：“你到底有什么不能说呢？”
第27章 一样的气味（）
“怎么样？”李晗璇问道。
忘晨刚刚从别墅回来，还没来得及坐下，李晗璇就开口问。忘晨知道她现在的心情，也不卖关子，直接说：“流剑说他会去查的。”
李晗璇松了口气，焦躁不安的双手也放松了下来，说：“那就好。特一处那里传来消息，昨晚不仅仅是冷愁，在场的还有他们的人，也失踪了，所以他们对于合作的事十分赞同。我打电话给了家里，我父亲现在正在路上，他还说会联系几个相师，对冷愁现在的情况进行测算。总部暂时还没有给出方案，不过他们查看过了冷愁的本命魂牌，至少知道他现在还活着。目前为止，听到的都还算是好消息。”
忘晨看着在短短的几小时就变得十分憔悴的李晗璇，虽然认识的时间不长，忘晨却已经把她看做是姐姐一样，她不知道怎么去安慰她，只能坐在她旁边，握紧她的手，轻声说：“不用担心的，你也说了，都是好消息。店长会回来的，完好的回来。”
李晗璇靠在忘晨肩膀，眼泪涌出眼眶，沾湿了她的衣服。两人都没有再说话，直到有人进来店内。
“哭什么，人还没死呢！”
忘晨见进来这人这么没礼貌，居然讲出这种话来，就想赶他出去，李晗璇拉了一下她的衣服，自己已经恭恭敬敬地起身，低头擦了擦眼泪，说：“父亲，您来了！”
进来这人也不答话，大咧咧地往两人面前一坐，双脚搭在桌上，完全无视了忘晨，只对李晗璇说：“有什么好哭的，姓冷的那小子跟你有这么亲吗，我当年困在尸洞里七八天，也没听你母亲说你哭过，现在倒是梨花带雨的。”
“喂！这位大叔，就算你是晗姐的父亲，可你也不能这么说话吧！”忘晨在一旁被无视已经够不爽了，又见这人句句都在训斥李晗璇，便开口维护她。
李三九这才扭头去看她，“你就是忘因的徒弟。”
“没错，是我，楚忘晨！”忘晨瞪向他。
“你哪来的资格和我这么说话，你师父还差不多，至于你嘛，一旁待着！”李三九说完就又扭过头去，还想继续训斥自己的女儿。
这时咖啡厅的门再次被推开，忘晨见到来人忍不住就要扑过去。
这人止住了忘晨，对她疼爱的一下，而在看向李三九时，就变成了冷笑。她慢慢走过来，边走边说：“李三九，谁给你的资格敢这么同我徒弟说话，你老子还差不多。”
此人正是谢仪，她说完后就正好坐到了忘晨刚刚起身的位置，忘晨乖巧地站在她的身后，对着李三九冷哼一声，双手放在谢仪的肩膀上替她按摩了起来。
李三九在谢仪进来的时候就把架在桌上的腿收了下去，就算是被她用同样的话羞辱，他也不敢多说一句，虽然有二十多年没见，可当年的阴影，直到现在也没有完全消除。
“怎么，还要我请你吗，出去！”见李三九紧张不安，却仍然坐在那里不动，谢仪便开口将他赶走。
李三九还想说几句场面话，在看到谢仪的眼神后，就又吞了回去，灰溜溜地走了。
忘晨看到师父这么威风，光靠几句话、几个眼神就吓跑了一个人，正在拍她马屁，谢仪却让她先不要说话，她看向自她进来就一直没有开口的李晗璇，拉着她的手让她坐下。
“抱歉，让你看到你父亲这样的一面。”她柔声说。
李晗璇摇了摇头，没有说话，她本来和她父亲的关系就不好，只是为了冷愁才把他找来，请他过来可没有她之前对忘晨说的那么轻松。只是现在他离开了，他联系的几个相师估计也没戏了。
谢仪看着心事重重的她，安慰她说：“你不用担心，我来这里就是听说了冷家那个孩子的事，来帮忙的。忘晨告诉我你和那孩子关系很好，世家之间的事我很清楚，不过相信我，只要你们下定决心，做一些取舍，会有好的结果的。”
“忘晨，和我到一边聊聊。”谢仪拍了下肩膀上忘晨的手说。
“哦！”忘晨应了一声，领着师父到吧台，边走边说：“师父，你怎么来了，就算是你听到消息，也不应该这么快就到吧？”
谢仪跟着她，回说：“我在查一些陈年往事，就查到吴江了，本来是想办完事再去找你的，却接到消息说你们的会长失踪了，我就过来了。”
忘晨让师父坐到吧台前面，她则绕到了吧台的后面，与师父相对而坐，“说到陈年往事，师父，你有好多事情可都瞒着我呢！”忘晨玩味地说。
谢仪摇头笑笑，说：“虽然你是我徒弟，可不代表你就要知道我所有的事，毕竟师父也是要有隐私的。不然，你来告诉我你十四岁那年的夏天，做了什么坏事，让你罗叔叔气的说要把你扔到鬼屋。”
忘晨连连摇头，傻笑不止，那可是她做过的最成功的恶作剧，不过师父绝对不会喜欢。
“对了师父，为什么晗姐的父亲见了你就像老鼠见了猫一样？”忘晨问。
谢仪即便是现在想起当年的事也觉得十分好笑，只是那种事怎么能告诉徒弟呢，她省略了一部分说：“二十几年前，我看李三九不爽，就给他下了个套，让他在几百人面前丢了脸，他不服，就想用拳头解决，又被我揍了一顿。”
“不说这些了，我去事发地看看，你在这里陪陪那丫头，这件事情你们不要掺和进来，就在这里等我消息，你现在的道力只会拖累我。”
“好吧！”忘晨点了点头，她理解师父的做法，只是心里却仍有些无奈。
谢仪摸了摸忘晨的头发，然后朝咖啡厅外面走去。李晗璇见谢仪离开，就走到忘晨面前，问：“你师父走了？”
忘晨点头说：“她说要去事发地看看，让我留在这里陪你，不要自己掺和进去。”
李晗璇看得出忘晨有些失落，她的道力比忘晨还不如，有行动的时候都会被留下来看家，她很理解这种感觉。
谢仪离开咖啡厅，坐进她借来的车，拿出手机拨通了罗乾的号码。
“罗大哥，是我。”
“忘因，你在吴江查的怎么样了？”
“我还没来的及查，吴江分部的冷愁失踪的事你应该也知道了，我接到消息的时候离事发地不远，就过去看了一下。”
“有什么问题？”
“我跟你说过，我是怎么收下忘晨的。我提到当时捉鬼的时候，楚家有一股奇怪的气味，楚家出事之后，我再过去，那里的气味更加浓烈。我在那里闻到了一模一样的气味，我怀疑，这件事和楚家当年的事有关。”
第28章 她发现了（）
“怎么回事，你不是去查无面的事吗？”手机另一端的罗乾声音都变了。
“我现在也不知道，无面的事先放到一边，现在最重要的是当年的事终于有了线索，这十年我一直都没有忘掉，我爱忘晨就像爱自己的女儿一样，可是我无论如何也代替不了她的家人。有时候看着她，我心中的愧疚就涌上来，提醒我，就是因为我的疏忽大意才导致了悲剧的发生。”谢仪哭着说。
她这十年照顾忘晨，对她的感情越来越深，愧疚就越来越多。忘晨很懂事，从来不会谈起当年的事，可这样刻意地躲避话题，让谢仪更加心疼忘晨。
“你确定和当年残留的气味完全一样？”罗乾问。
谢仪绝不会辨认错，这十年她强迫自己一遍遍回想，就是怕有一天再次闻到，自己却辨认不出。她走到那里的时候，气味被无限放大，与记忆中的完全一致。
她肯定地说：“我绝不会认错。”
“那你现在准备怎么做？”
谢仪启动车子，说：“白猫的事就先拜托你了，我去见见小道师，如果他真的有你说的神通广大，那么昨晚发生的事，他不可能不知道，而且，我还要感谢他告诉我关于无面出现的事。”
别墅书房，管家再次打断了小道师看书的兴致，他揉了揉眉心，问：“又有什么事？”
管家低头回答：“忘因来了。”
“哦？”小道师将手放下，说：“这么快，我还以为她会晚上才来，把她请到客厅，说我一会儿就到。另外，除了苏凉和你，不要让其他人露面，你们俩也不要暴露自己，现在还不是时候。”
管家出去之后，小道师将右手握着的书夹上书签，放回了书架，就要出去，想了想，又走到书房最角落处，那里孤零零的立着一个看起来十分破旧的木架，下半部分并没有隔层，只有上半部分设了三层可放置东西的地方，即便是这样，木架也没有摆满，三层只有两层放置了几个木简，每个木简隔得很远。
小道师从木简上一一抚过，然后拿起一个打开看了一眼，又收起来握在手中，双手背后出了书房。
来到客厅，就见谢仪已经坐在那里了，身前摆着一杯茶，管家和苏凉站在一旁。
小道师让他们下去，坐下之后就将木简放到了右手边，然后说：“忘因大师，你是来检查忘晨在这里住的是否习惯吗？”
谢仪摇头说：“叫我忘因就好，大师的称呼在你面前简直是自取其辱。我是来感谢你告诉我无面出现的事的。”
小道师说：“关于这个，亲自上门道谢实在是太抬举我了。而且我也说过，其实无面的事，你不需要这么担心，当年的事，该惩的惩了，该赎的赎了，傅家不会记恨到现在，更不会去找忘晨报复。这点，我就可以担保，傅家的人，我还是有些交情的。”
“我知道，更何况，别说是忘晨，就算是现在的我，傅家如果有报复的心思，何必大动干戈地出动无面。他们可以轻轻松松的解决掉我，而且，最恨我的不是傅家，而是谢家。”谢仪说。
“你明知道这点，却还是要来吴江亲自确认忘晨的安危，你不仅是忘晨的师父，应该还把她当做了自己的女儿了吧！”小道师说。
谢仪点了点头，露出一丝慈爱的笑容，毫无掩饰，“我当初立誓终身不嫁，却没想到最后却以这样的方式有了一个女儿。”
“不过这次来见你，除了要感谢你告知我无面的事情，还有问题要问。”
小道师用肯定的语气说：“你是想问关于昨晚乐道门分部会长冷愁失踪的事。”
“没错，罗乾告诉我，你的别墅内设有法阵，可以感知吴江市所有的鬼气和道力。”谢仪点头说。
“话是这样说没错，可我也不能时时刻刻都处在感知状态，我也是要睡觉的。不过好在，昨晚我不用借法阵感知，就注意到城南有鬼气和道力的波动，我就去了现场，还和那里的鬼交上了手。”小道师说。
“昨晚你在那里？”谢仪不由将身体前倾，大声问道。
“我在，也不在。我到了那里之后，没有看到人，只看到了鬼，我把鬼灭了。当时只注意到有道力残留在四周，却没办法追踪。”小道师说，“不过，在灭鬼之前，我问过几句，不知道你有没有听说过鬼尊的存在？”
谢仪当然听说过，山阳事件的背后就是鬼尊，她和忘晨还被鬼尊手下的两个鬼王袭击，也正是那次袭击才发现了忘晨体内有九尾白猫的灵体，仅仅一晚的时间，谢仪就感觉自己的生活有了天翻地覆的变化。
“鬼尊，这里也有鬼尊出现？”谢仪问，她都没有注意到自己的声音发生了变化。
小道师摇了摇头，说：“当然不是鬼尊亲来，那个厉鬼在被灭之前说我破坏了鬼尊大人的计划，他不会放过我之类的威胁的话。我好奇之下就去问了地府的朋友。别惊讶，就是你想的那个地府，谁规定地府的人，额，鬼不能和人做朋友的。我就问了一些鬼，然后他们告诉我，鬼尊……”
“喂！忘因，忘因，你还好吗？”小道师见谢仪有些魂不守舍，喊了她几下。
谢仪回过神来，说：“我没事，我需要缓缓。”
刚刚小道师所讲的关于鬼尊的事，实在是惊世骇俗，这样的存在偏偏盯上了忘晨，不管出于什么原因，自己已经是站在了鬼尊的对立面，该怎样保护忘晨，自己需要一个计划。
“谢谢你的情报，我该离开了。”谢仪想了一阵，也没有想出任何头绪，只能走一步看一步了，她起身告别。
小道师送她到门外，看着她上车离开，在她消失到拐角之后仍然还站在原地。
管家不知什么时候出现在他身后，小道师没有回身，就感觉到了他，他说：“谢仪来了，提前来了。我的计划出了小变数，我不喜欢这样的感觉。”
管家在身后说：“既然如此，主人为什么还要将木简交给她，九尾白猫的事不是应该更晚才让她知道吗？”
“因为那股气味，那股让我熟悉的不能再熟悉的气味，就在她身上。”小道师转过身来，“她去了城南，她知道了当年楚家的事和昨晚之间的联系，我要给她一个转移视线的方向，九尾白猫的消息刚刚好。不能拖了，你今晚就把那个冷愁放了，将他扔到那个咖啡厅门口就离开，不要让人发现。”
第29章 物是人非（）
吴江城南有一处仓储区，那里也是昨晚的事发地。仓储区平时少有人来，而今天却是热闹非凡。
李三九被谢仪吓走之后，就通知几位相师老友转道城南，不必再去咖啡厅汇合，他也开车先一步来到这里，只是他并不是最早到来的人。
李三九在仓储区的停车处下车，发现这里已经停了不少车，看牌照，是特一处的车。他心中奇怪，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