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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孟洪明听了这话,眼睛都红了。他痛心疾首地说道。“五哥,可不是我非要跟你抬杠。我家那臭小子,当初说都不跟我说一声,就敢报名参军。之后,他去了部队,接连好几年都不着家。我都恨不得不认他了。相比之下,您家秀秀可强太多了。虽然手松了点,可胜在孩子愿意听话。您给多少她花多少。您不给她也没有怨言,这不是挺好么?”
老马也在一旁说道:“是呀,五哥,您得这么算。秀秀虽然有点大手大脚的,可架不住她自己能赚钱呀?这已经很不容易了。这不是在年底的时候,又帮您卖了三条龙鱼么?您这儿还抱怨上了,若是我的话,孩子愿意花多少,我都愿意给她花。”
容五爷听了他们的话,顿时觉得很无语。
不管是妻子,还是这些老兄弟,居然就没有一个愿意站在他这一边。
看来,大家都不明白,他教育闺女的一番苦心。
容五爷心里气闷得不成。
几天后,他又带着一位客人来找瞎婆婆聊天谈心,瞎婆婆自然也很完美地做好了这次售后工作。
容五爷一时忍不住,也随便跟瞎婆婆聊了聊他那些烦心事。
瞎婆婆一脸正色地给他倒了一杯花草茶,容五爷喝了之后,顿时觉得心情好了许多。
这时,就听瞎婆婆说道:“这钱财都是身外之物,生不带来,死不带去。儿女自有儿女的福气,你不要想那么多。到了时候,秀秀会改变的。”
容五爷闻着熏香,只觉得心中一片平静,似乎瞎婆婆说得很有道理。
然后,瞎婆婆叹了口气又说道。“我把存折给了秀秀,就是让那孩子随便花,想怎么花就怎么花。可那丫头倒好,一分钱都没有动过,说是要给我好好存着。
我倒是挺羡慕您的,秀秀至少还愿意想方设法从您抠出更多的零花钱呢,却都不肯花我的钱。”
说到这里,瞎婆婆忍不住长叹了一口气。似乎秀秀不愿意花她的钱,就是跟她不够亲似的。
“”容五爷听了这话,脸上一阵红一阵白的,他就不明白了。
他只不过是想要改变女儿这种手松的毛病,这毛病对她以后做买卖有百害而无一利。万一,秀秀跟别人谈判的时候,突然松口,那可就不是一点钱的问题了,而是生死存亡的问题。
可也不知道怎么回事,这些人总能把他的话,绕到其他事情上去?
难道说,他就不疼他闺女了?
容五爷跟瞎婆婆谈完之后,不但没能好起来,反而更郁闷了。
好在闺女大概是看出他的心情不好了,接连几天也没做什么太过分的事。花钱也收敛了许多,就跟小绵羊似的。
容五爷总算得到了些许的安慰。这孩子还是有改变的可能性的?
另一边,随着期末考试的到来,秀秀也没办法继续去店里,帮着小张卖龙鱼了。
小张还挺想念秀秀这个可爱的孩子的,找到机会就问容五爷:“五爷,秀秀,什么时候再来咱们店里帮忙呀。那孩子干得真不错,一个月的业绩,顶我好几个月了。说来,也奇怪,我就觉得有秀秀在的时候,运气好像特别好。她这一不过来,咱们生意都没有之前那么好了。”
容五爷深深地看了他一眼,并没有开口说话。
反倒是小张突然觉得很紧张,还以为自己问错话了呢?
就这样,在容五爷为女儿操碎了心的时候,春节也就快到了。
春节前夕,相比于龙鱼那边的生意清冷,私房菜馆的生意却要好很多。
现在,每天的十桌席面,全都订满了,一直持续到大年二十九。
每天的十桌席面里有两桌席面,基本上就是池小红自己做的。都是她祖上传下来的菜谱,以刀工见长,精致华美的淮扬菜系。
而且,由于孟洪明帮忙把关,这些菜的味道也是出奇的美味。
慢慢地,池小红也有了自己的专属食客。有些人预定席面的时候,就会点名说要订池师傅的席面。
对此,池小红反倒有些受宠若惊,开始的时候,甚至还有些不知所措。
她原本只是在工厂食堂里,负责切菜的女工,哪里想到自己有一天也能当上大师傅?
后来,孟师傅说:“你得有心理准备,等到明年你对味道的掌控更加稳定了。到时候,你就得中午下午各开两桌席面了。”
池小红被孟师傅这个决定吓了一跳,同时她也觉得这个决定其实很合理。
私房菜馆里,现在还有很多包房空着呢。她多做一桌菜,就能赚更多钱。
大概是环境变了,她的心境也慢慢改变了。
池小红刚来的时候,对什么都不自信,对牛哥也很冷淡。
现在的她,在师傅的帮助之下,不仅事业有了起色。也重新鼓起勇气,又开始了一段新的感情。
随着春节的临近,池小红跟牛哥的第二春也已经到来了。
池小红和牛哥两人年纪都已经不小了,也都是正正经经过日子的那种人。
牛大爷、牛大妈很喜欢池小红;孙元宝、池巧玉、池爷爷也都很中意牛德顺。
在过春节之前,两家人就商量好了,等过完年开春,选个良辰吉日,就准备给两人办婚事了。
张华提议,可以找瞎婆婆去给表姐和牛哥算个好日子。
孙元宝也觉得有理。他原本打算托容五爷帮忙,可张华却跑过来跟舅舅说。“婆婆说,要表姐和牛哥的生辰八字。”
听了这话,孙元宝都震惊了。“嘿,这小子,你什么时候跟大师这么熟了?”
张华却笑眯眯地说道:“我投了大师的缘分,大师其实人很好,就是喜欢清静。”
“”
后来,选好了日子,池小红就跟牛哥赶在春节前,提前领了结婚证。
只等着以后,正式摆酒席了。
说起来也算赶巧了,苏秀秀从王香香那里得到了一个好消息。
过年前,商场也在做打折活动,她干脆就拉着池姐和彭姐,寇小白一起去商场购物。
池小红到了商场之后,直接就奔着男装羊毛衫专柜去了。
羊羊羊这个牌子,最近几年一直很火。在电视台特意打了广告,所以人们几乎每天都能听见“毛衣就要羊羊羊”这句广告语。
这牌子也实在够硬气,本来就卖得很贵。在这个商场里打折的时候,羊羊羊却不打折,唯一的优惠就是买毛衣,送一双羊毛袜子。
池小红自从当了厨师之后,工资一直在上涨,她手头也算比较宽裕。就想给她男人买一件羊羊羊牌的纯羊毛毛衣。
彭小茹跟着她一起去挑东西,看着羊羊羊牌羊毛衫的价格就忍不住直咂舌。
“这冬天都快过去了,现在买这个已经有点晚了吧?”
可池小红却说:“小牛那人的工作跟别人都不一样。总是在外面跑来跑去的,这人又不怕冷,就穿着一件夹衣,我劝他好几次,他非说嫌弃棉袄太肥大,不够利落。
我也是没办法,就打算给他买件好点的羊绒衫,穿上之后起码能暖和些。就算今年穿不了多久了,明年冬天也能继续穿呢。”
彭小茹听了这话,忍不住叹道:“彭姐,你现在对牛哥可真好。”
池小红听了这话,脸都有点泛红。
过了好一会儿,她才说道:“我们都领证了,我不心疼他,还能心疼谁呀?”
两人又打趣了一会儿,再回头一看,苏秀秀和寇小白两人正在旁边买毛线呢?
寇小白先是挑毛线的颜色,她拿了草绿色毛线,就回头问苏秀秀:
“这个颜色很合权哥的肤色吧?我打算织件毛衣给他。秀秀你说,权哥会不会被我感动呀?”
自从元旦时,小白拉了权哥一起做了促销活动,寇小白就总觉得权哥好像更喜欢她了。只可惜那人性子闷,也没有个表示。
这些日子,小白却没少在苏秀秀面前臭美,在她的嘴里,早晚她会拿下权哥的。
苏秀秀通常都是支持她的,可这次却说:“权哥会不会被感动我不知道,可我知道,你根本就没学过织毛衣,倒不如从织围巾开始呢?不然这些毛线就被你糟蹋了。”
小白听了这话,马上就不高兴了。
“什么呀?我哪有糟蹋毛线?嘿,苏秀秀,你还别不信,我这个春节一定要织一件毛衣,送给权哥当定情物。”
苏秀秀轻飘飘地看了她一眼,显然并不太相信小白的话。她嘴里也很敷衍地说道:“真想织的话,倒不如等明年冬天再送呢,应该能赶得上吧?”
小白气得牙根直痒痒,都快上前咬苏秀秀了,却见苏秀秀拿起了旁边藏蓝色毛线,准备结账了。
小白拿起绿色的毛线,也连忙跑过去结账了。
“什么呀,这种颜色这么多线团,你还不是也打算亲手给松哥织毛衣?”
苏秀秀也不否认。“没错呀,我的确是给松哥织毛衣。可在这之前,我去年和前年也有织围巾和手套送给松哥。让我妈帮我参谋一下,织件毛衣出来应该没问题。
而且,今天也不用去庙会摆摊了,连着休息这么多天,刚好有空织毛衣呀。不过,小白你可就不一样了,你知道织毛衣不是用两根毛线棒子织出来的么?”
“好你个苏秀秀,你居然看不起我,我一定要织一件毛衣给你看。”小白气呼呼地说道。
两个小姑娘闹了好一会儿,这才交了钱拿了毛线,去找彭姐和池姐汇合了。
只是,说来也巧了,谁不好碰见,池小红却偏偏碰见她前夫了。
池小红当初在工厂里上班,一心支持马庆,供马庆念大学,供他念研究生。
可马庆这个负心汉倒好,好不容易读完研究生,找到了一份体面的工作。一回头就跟池小红说,两人已经不合适了。他找到了真爱。
三年前,发生的那些事,池小红到现在还历历在目。
她遭到了丈夫的背叛,又失去了工作,人生处于低谷之中。
那段时间里,她整个人都失魂落魄的,有好几次都觉得活着不如死了的好。
好在那时候,彭小茹一直陪在她身边,照顾她,守着她,帮她出气,甚至帮她去堵人,找人吵架,池小红这才慢慢冷静下来,重新思考自己的人生。
之后的两年,她一直觉得很自卑,认为一定是自己做错了什么,才会被丈夫嫌弃至此。
直到住进了容家大院,遇见了牛哥以及师傅他们。池小红才慢慢明白过来,其实并不是她做错了什么,而是她当初眼光不好,挑错了男人。
好在就算犯了错误,只要愿意改变,一切就都还来得及。
到了现在,池小红不止有了高薪的工作,也有了相爱的男人。再次遇见马庆,她突然就觉得放开了,也释然了。
其实,细想想她也没有那么爱马庆,马庆也不值得她爱。
反倒是,牛哥值得她珍惜一辈子。
想到这里,池小红忍不住挺直了脊背。
此时,刚好她身上穿着一件红色的呢子大衣,这还是牛哥特意买来送她的。
稍加打扮之后,三十一岁的池小红,看上去远比实际年龄要年轻漂亮许多。
再加上,这半年来,池小红总想着,跟牛哥结婚的话,一定要生个孩子。
所以,她平时也很注意保养和调理。
池小红有了爱情滋润,又经常跟苏秀秀她们凑在一起讨论化妆,打扮,保养。
这就使得她整个人看起来容光焕发,充满了女性魅力。说她只有二十七八岁,别人也会相信。
相反,马庆的日子就没有那么好过了。
当初,事情闹开了以后,马庆和刘华梅就被学校开除了。
他们的名声坏了,在城里根本就找不到合适的工作。最后只能灰溜溜地离开京城,去了外地的某所学院教书。
原本以为,两人终于能够光明正大在一起了,也该过得很幸福才对。
可现实却狠狠地打了他们一拳又一拳,直到把他们打得面目全非。
第 147 章()
马庆和刘华梅任教的那所学院,位于偏远地区,条件自然没办法跟京城这边比。
他们付出那么多,好不容易才能在一起,也就不在乎那些外在条件了。
两人领了结婚证,然后到了一个新的地方,开始了新生活。
尽管宿舍简陋,用水困难,俩人还是对新生活充满了憧憬。
开始的时候,自然也是甜甜蜜蜜,你侬我侬。
可是,由于地域差异,学校食堂里的饭菜,马庆和刘华梅两个北方人实在难以下咽。
再加上水土不服,马庆大病一场,上吐下泻。刘华梅心疼他,最后决定自己买菜,回宿舍自己做饭。
马庆出身地主,虽说没赶上享福。可马庆的爸妈一直把他当眼珠子看。
平时根本就不让他沾手家务活。
马庆年少时,虽然也吃了不少苦,可他后来娶了勤劳能干的池小红。
婚后,池小红把家里的一切都打理得井井有条。
后来,马庆考上大学,他身份和地位都提高了,回到家里就像大爷一样,更加不会帮忙做家事了。
这些年,马庆十指不沾阳春水,日子过得倒是十分舒坦。
再婚之后,他自然也当起了甩手掌柜,把家务都推给了刘华梅来做。
刚结婚那会儿,刘华梅被爱情冲昏头脑,也愿意为马庆牺牲。工作之余,还得操持家务。
经常忙得焦头烂额,偏偏马庆就在一旁翘着二郎腿,看报纸,却不肯过来帮她。
刘华梅一肚子苦闷,却有苦说不出。马庆那种古板思想非常严重,就认为男主外女主内,女人家就该把家里整顿好了。
更可恨的是,马庆对于刘华梅的劳动成果并不满意,总是随口就带出一两句风凉话来。
“为什么你就不能把咱们的房间收拾得干净利落些?”
“咱们家里桌子上,柜子上总有一层尘土,玻璃也并不干净?你倒是抽空擦擦呀?”
“华梅,我的衣服你又忘了洗了,今天穿着皱巴巴的衬衫去给学生上课,实在有失体面。”
刘华梅受了一肚子气,却还是什么都不敢说,生怕马庆再拿她跟池小红做比较,会后悔他们之间的感情。
于是,她也就只能继续默默忍耐着。在生活和工作上两头煎熬,偶尔也会出现一些纰漏。
更可恨的是,池小红是个做饭的好手。她做出来的饭菜外型美观精致,吃起来又十分美味可口。
在将近十年的婚姻里,池小红的好手艺早就把马庆给惯坏了。他在吃东西上面尤其的挑剔。
可刘华梅就是个文艺青年,让她品尝美食倒是还可以,让她自己亲自来做饭,那就太难为她了。
刘华梅努力了好几次,才能勉强做出一盘像样点的菜来。
端到马庆面前,马庆只吃了一口,就把筷子拍在了桌子上,忍不住破口骂道:
“这算什么饭?简直就是猪食。刘华梅,你到底是不是女人呀?连这些最基本的家务都不会干,还结什么婚,嫁什么人呀?”
刘华梅终于忍无可忍,这些日子受的委屈一下子就爆发出来。
她大哭着骂道:“马庆,我跟你一样都是大学老师,每天工作就已经很累了。还要花时间伺候你,给你打扫屋子,整理房间,洗衣服,做饭。你不知道感恩也就算了。还这么骂我?马庆,你的良心呢?”
最刚开始的时候,马庆还会跟她道歉,然后哄着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