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简介:【最火热】陈一面容坚毅,仰视夜空:“我这一身的道术,不就是为了降鬼驱邪,拯救苍生。”轰隆……突然,夜空雷鸣滚滚,闷哼声响起:“放屁,你就是为了装叉!”陈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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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章 聚阴盆()
陈家沟,地处黔贵山区一处山坳,俯瞰而下,就像一个巨大的盆子,要是有懂行的人在此,定会惊叹,此乃一处聚阴盆,大煞之地,不养生人。
然而,却有着一个村子的人在这里相安无事的生活。
1994(甲戌年),农历七月十五,又称中元鬼节,百鬼夜行。
陈家沟一户普通人家,屋子中正传出一声声哀嚎,屋子里,一个中年男子不断的徘徊,面露焦急之色,不时朝着面前的房门看去。
一旁还坐着一名年过半百的老妇人,看着不断转悠的陈大山,老妇人忍不住出声:“大山,你别晃来晃去,陈妈是我们村儿最好的产婆,你把心放到肚子里吧!”
陈大山看着自己的老母,最终没有说话,产房里面哀嚎声不断,这时,一名妇人从产房里面突然跑了出来,面露惊慌的站在陈大山母子的面前。
“老嫂子,秀儿这情况是难产啊,得赶紧送去镇子上的医院。”拖着满手的鲜血,陈妈连忙出声。
陈大山一急,就准确朝着房间冲进去,却被他老母一把拉住:“去什么医院,这大晚上的,半路保不准出什么岔子,家里也没那闲钱,陈妈,尽管下手,实在不行,保小!”
最后两个字,老妇人压低了声音,一旁的陈大山脸色一变,拉着老妇人道:“妈,秀儿可是您的亲儿媳啊!那是条人命啊!”
老妇人一甩手,面色一阵寒冷,看也不看陈大山,道:“那个病秧子,这怀胎十月,家里的钱都给她养胎霍霍完了,现在哪儿还有钱,你要送她去医院,把你老娘这条命也带去吧!”
随着老妇人话落,陈大山一脸煞白,整个人似乎被抽空的力气一样的跌坐在地上,又是一个多钟头过去。
陈妈再次慌张的从屋子里出来,看着老妇人:“完了老嫂子,断气了,孩子还在肚子里呢!”
这下老妇人慌了,那是整个老陈家的根,老妇人扯了一把地上的陈大山:“赶紧起来送你媳妇儿去医院!”
陈大山一动不动,如同失魂了一般,低声自语:“晚了!一切都晚了。”
就在这时,一声刺耳的尖叫从房间里面传来,这声音好像非人的惨叫,把屋子里的三个人着实吓了一跳。
突然,房间里面传来一声婴儿的哭声,陈大山第一个反应过来,冲了进去,将那浑身是血的婴儿抱在怀里。
床上躺着的那女子双目怒睁,眼睛里面布满了血丝,脖子上青筋浮现,一双手死死的抓着老旧的床单,还保持着那生产的姿势。
“秀儿啊,是我害死了你啊!”陈大山抱着孩子,直接跪在了地上,竟然嚎啕大哭起来。
老妇人和产婆陈妈站在门口,看到这一幕,老妇人的眉头一皱,塞了两百块钱给产婆,低声说着什么。
没一会儿,女子身上被打理干净,穿上了一身寿衣,放了鞭炮,虽然大半夜,但听到鞭炮的声响,一个个都闻声而来。
得知陈大山家的媳妇儿难产死了,一个个都唏嘘不已,可怜孩子刚生下来就没了娘。
当村子里的先生被请到老陈家的时候,整个人眉头紧皱了起来,直接把陈大山母子叫了过来。
“婶儿,大山,这丧我办不了!”
陈权一脸阴沉的看着陈大山母子,他是村子里的先生,平日这十里八村谁家有丧事,都是他在操办,但这次,他却不敢接?
“不就死个人吗?你咋办不了?是不是嫌钱少?”陈母看着陈权,眼珠子直转,阴阳怪气的说道。
听了陈母的话,陈权苦着一张脸,无奈出声:“婶儿,还真不是钱的事儿,这丧,估计只有幺爷敢出,我看你们还得去找他!”
“你说陈老幺?那不是破四旧的时候给打疯了吗?”陈母面露惊讶,她也知道这陈老幺,听说以前出去学过一些本事,年轻的时候算是一个风云人物。
当年陈家沟老村长家建新房,地基里面挖死了一条大蛇,大伙儿觉得有些不对劲,路过的陈老幺看到,就让老村长别挖了,赶紧把大蛇的尸体就地埋了,然后在原地烧香七天七夜,不然要出大事儿。
当时的陈老幺还年轻,谁信他的话!还说他出去了几年,就爱瞎显摆自己懂的多。最后老村长就让大伙儿把大蛇尸体丢了,接着挖。
结果当时挖死蛇的两个人当晚就死了,而且老村长的媳妇儿还梦到自己被一条大蛇缠住,差点儿没断气了。
更邪门儿的是,第二天一大早,老村长竟然睡在自家地基里面,身边还躺着大蛇的尸体。
老村长可算是吓着了,找了附近好几个先生来处理,谁知这几个先生还疯了两个,其余两个直接吓跑了。
最后大伙儿才想到了陈老幺,当时陈老幺也没拒绝,就提了一个条件,就是以后村子里的人见了他,都要称一声陈先生。
而让大伙儿没想到的是,陈老幺还真把这事儿给处理妥当了,这事儿当时在十里八村儿都闹的沸沸扬扬。
但时运不好,也正是因为陈老幺做了这出名的事儿,破四旧那会儿,一提邪门儿的事儿,就有人想到了,最后陈老幺被弄的疯疯癫癫的!
一个疯子,能处理好事儿吗?这可是出丧,别不是开玩笑的!
“婶儿,有些人,表面上看到的,不一定是真的,要是幺爷不疯,能放过他吗?”陈权苦笑,道出一个真理!
“我现在就去!”陈大山想了想,直接出声。
当陈大山带着陈老幺到了家,之前还疯言疯语的陈老幺身子一下子怔在原地,盯着床上的尸体,布满皱纹的脸上出奇的沉重。浑浊的双目中闪过一道精光,这也算证实了之前陈权的话。
陈老幺看着尸体,沉吟半天,方才沉声问道:“大山,你老实告诉我,秀儿到底怎么走的?”
不等陈大山说话,一旁的老妇人就直接出口接话:“不就是难产了吗?老幺你问这个干啥?”
陈老幺一转头,那双眼睛里面好像带着寒光一般,看着老妇人半天,这才说道:“老嫂子,我陈老幺本事不大,但这点儿还看得出来,难产死的人是有怨气,但不会成煞,秀儿这都快成煞了,你还捉摸着忽悠我?”
一边的陈大山面无表情,甚至眼神都有些呆滞,最后将原委说了出来,听完陈大山的交代,陈老幺也是一拍大腿:“哎,我说老嫂子啊,你这是造孽啊,糊涂啊!这事儿我管不了,搞不好要把自己搭进去,你们另找别的人吧!”
第2章 还阴债()
说着,陈老幺便是起身要走,老妇人也有些怕了,连忙拉住了陈老幺,央求了起来,但陈老幺死活不管,直到一旁的陈大山抱着孩子跪下。
“幺爷,您就看在孩子和秀儿的份儿上,给她入土为安吧!”陈大山说完,直接抱着孩子磕起头来,没一会儿陈大山的额头就起了个大包。
看到这一幕,陈老幺心中不由一软,最终一叹:“哎,罢了罢了,谁让这事儿给我摊上了,要我帮你们可以,事后,你们家这小子得给我养!”
这么一说,老妇人却不干了,说这是老陈家的独苗,不过陈老幺立马解释,说只是跟着他长大,叫他师傅,他还是老陈家的人。
最后,陈大山一口答应了,陈老幺才走进了灵堂,取出了两片干叶子,这是风干的桃树叶子,陈老幺用叶子把棺材里面那女子怒睁的双目遮住,随后就把棺材板子盖上。
不过就在这棺材盖子盖上的瞬间,棺材里面竟然传来一阵阵沉闷的响声,就好像是有人在里面用力的敲打着棺材板一样,甚至还有一声声凄厉的惨叫传来。
周围的人被这突如其来的一幕吓的逃窜了出去,陈老幺的脸色一变,连忙大喝:“大山,赶紧给我抓一只公鸡来!”
反应过来的陈大山抱着孩子就跑了出去,而陈老幺一个翻身,到了棺材上面趴着,死死的抱住棺材,不让那棺材盖子跳动。
没一会儿,陈大山终于抱来了一只大公鸡,而陈老幺二话不说,直接一把扭断了那公鸡的脖子,鲜血溅射在棺材盖子上面。
陈老幺的手在棺材盖子上不断的晃动,在棺材盖子上面画了一个奇怪的符文出现。
然后,本来不断跳动的棺材盖子也终于安分了下来,但是没一分钟的时间,棺材盖子竟然再次发出了之前的那种声音。陈老幺的脸色越发的难看了起来。
就在这时,陈大山怀里的孩子或许是被动静儿吓着了,哭了起来。
陈老幺眼前一亮,压着棺材,低沉出声:“秀儿,孩子都被吓哭了,你这样对孩子没有任何好处。”
令所有人都没有想到的是,就在陈老幺说完这句话之后,棺材竟然不动了,这次棺材没有再出什么问题。
陈老幺也连忙吩咐陈大山找来柳条儿,编制成了一张大网将那棺材罩住。
一切归于平静,陈老幺看着陈大山,说道:“秀儿必须尽快入土,一刻都不能耽搁。”
陈大山问陈老幺什么时候,陈老幺沉吟了片刻,道:“就今晚!”
就这样,陈老幺当天晚上就准备了一切的事宜,送着尸体上山,而且全程陈大山都是抱着孩子,紧跟在棺材旁边。
下葬之后,回到老陈家,陈老幺从陈大山的怀里接过了孩子,沉声说道:“孩子是他娘断气之后出来的,准确的说已经在阴间走了一遭,在我们这一行,叫过阴童,放在你们手里,孩子活不过十岁,也算是上天的安排,让我遇到了。”
闻言的陈大山也不说话,一旁的老妇人露出了一个笑脸,说:“老幺,那你给孩子起个名字吧!”
陈老幺看着怀中的孩子,低声说道:“孩子就叫陈一!”
时光蹉跎,一晃十二年过去,陈家沟一如既往的平静,十二年前的事情已经被人遗忘的差不多。
一条小路上,一个背着帆布书包的少年正在快速的赶路,脚步轻盈,气息不乱,不时看着天边快落山的太阳。
“这老头子也真是的,定的什么破规矩。”陈一走在小路上,嘴里虽然不停的嘟囔,但是脚下却一点儿也不敢停留。
自他懂事以来,就很疑惑,为什么不能回家跟老爸和奶奶一起住,偏要跟疯老头子一起住。
疯老头子是村子里的一个老先生,叫陈老幺,有些威望,而且还给陈一定下了几个奇怪的规矩。
脖子上的一根狼牙吊坠任何时候都不能取下来,不准参与任何丧事,天黑之前不准出门,还必须跟他学一些本领。
老头子告诉陈一,他们这一门,称之阴阳道,唤做阴阳师,与阴人打交道,助阳人躲阴难。
对于老头子教的那些神秘符篆,结印,口诀,陈一好像有着与生俱来的天赋,手到擒来一般的顺手,就连有时候老头子也无语,说陈一就是个怪物。
但是陈一从来没有对自己的本领做过试验,主要是老头儿不允许,用老头子的话来说,时机未到。
不过那些古怪的本领陈一没试过,但是自己的身手绝对是不错的,就同龄人,四五个他绝对不放在眼里。
今天陈一接到通知,上镇子去报名升初中,报名人太多,差点儿回来晚了,这会儿正赶时间往回赶。
“老头子,今天差点儿就不能准时回来了!”一进门,陈一看了一眼正打盹儿的老头儿,把打来的一斤散酒,放到了摇椅上那老者的鼻子下面。
闻到酒气的老头儿微闭的眼睛猛的睁开,脸上露出了笑容,自言自语道:“53度,纯包谷(玉米)酿造。”
说完,一把将那酒瓶子夺了过去,喝了一大口,喝完酒的老头子回味了一下,出声对着身边的陈一问道:“娃,你今年多大了?”
陈一看着面前的老头儿,满脸无语的说道:“老头儿,这个问题你昨天才问过,我明天十二了!”
说完之后,陈一心想,看来老头儿是真的老了,昨天才问过,今天就忘了,说不定哪天就嗝儿屁了!
想到这里,陈一拿起了一旁的板凳,坐在老头儿的身边,希望在老头儿临走之前多陪陪他,毕竟他养了自己十二年。
要是陈一的想法被老头儿知道,估计免不了一顿屁股开花!
“都十二啦?看来该还债咯。”老头子自言自语,陈一的眉头皱了皱,没有理会,老头子喝了酒经常一个人自言自语说的酒话。
到了晚上,正在房间打坐的陈一房门被推开,陈一看着门口的老头儿,有些疑惑。
“走,跟我出门。”门口的老头儿扣着鼻孔说道,陈一站起身来,眉头微微一皱,看着老头儿问道:“你不是不让我晚上出门吗?”
“今晚不一样!”陈老幺说完,就直接转过身去,朝着前面走去,陈一摇了摇头,虽然不解,却也只好跟在身后。
第3章 十二年前的真相()
到了门口,陈一看到外面立着一个纸人儿,陈一好奇这是给谁烧的?但是陈老幺只让陈一拿着纸人儿跟他走。
没一会儿,陈一发现到了自家门口,年迈的奶奶和沧桑的老爸正在门口等着,一到门前,老头儿就给了陈大山和老妇人一张匿气符。
“进去待着吧,今晚过后,一切都清了!”老头儿对着陈大山母子说道,陈一跟在身后,心中虽然疑惑,但却没有发问,因为陈一知道,老头儿想要告诉自己的东西,根本不用问。
“娃,把纸人儿放到院子门口去!”老头儿给纸人儿贴上了一张符篆,看着陈一说道。
陈一抓着纸人儿的时候,注意到那张符篆是引魂符,上面写着生成八字,还有梁秀儿这样一个名字。
看着那个名字,陈一眼前一睁,这不是自己难产死了的母亲的名字吗?放了纸人儿回来,陈一乖乖站在老头儿的身边,陈老幺则是坐在椅子上面,身边一只大公鸡一动不动匍匐着。
午夜子时,一股阴风迎面扑来,陈一的眼睛微微一缩,面前一道黑影快速逼近,却是一道阴魂。
那阴魂到了纸人儿的身上,竟然直接钻了进去,陈一这才知道,这纸人儿竟然是给阴魂附身用的。
就在那阴魂附身之际,竟变得栩栩若生,陈一心中微微惊讶,一个披头散发,面目狰狞的女人朝着这边掠来。
就在此时,一旁的陈老幺突然站起身来,手中抓出一把白米,超前洒了过去,口中低喝出声:“一把白米隔阴阳,莫乱乾坤五伦常。”
随着陈老幺手中的白米洒出,那狰狞的女尸停顿了下来,喉咙深处不断的发出一阵阵令人头皮发麻的声音,那双布满血丝,只有眼白的瞳孔更是闪烁着一阵凶光。
陈老幺一把抓起身边的那只公鸡,手中的印结连续变化:“天地命魂进尔身,气若真神化人形。”
当陈老幺话音落下的时候,手中再度出现一张符篆,直接贴在了公鸡身上,而陈一此刻再度一惊,因为那符篆上,写的,竟然是他奶奶的名字。
不过这会儿陈一管不了那么多,眼看着那纸人儿一把抓住了公鸡的脖子,用力一扭,公鸡的脖子直接被扭断,鲜血四溅。
“娃,赶紧给你娘跪下!”陈老幺的声音传来,陈一身躯一震,这冤魂是他娘?陈一感觉到自己的双腿有些不受控制,直接跪在了地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