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巧月见云生的神色有些怅然:“公子怎么了?”
云生微微摇了摇头,却是一声轻叹:“却也不知他们现下如何,正在做些什么呢。”
听了云生的话,巧月也有些出神的想起了长安的一切。
安顿后稍作休息,云生便命人去打听那个她要找的人。
而云生,自然是带着巧月开始四处随意游逛。
张辽带着护卫执意跟随相护,但云生却嫌着一大堆人乌泱泱的跟着,未免有些无趣,便不准众人跟着。
但张辽哪里敢疏忽,只得一身常服,混迹在普通百姓的人流中暗中盯着。
江南的街道如长安城一般,很是热闹。
而不同的是,这里的生活好似比着长安城,更为轻缓而安逸。
只随意的走在这大街上闲逛,便也觉着心情很舒爽。
全然与那长安城中时常弥漫着的肃杀与威严之气不同。
路过一家脂粉铺,二人便自然而然的走了进去。
两个人男装装扮,却你一言我一语的挑拣脂粉,
第765章 江南富二代()
却你一言我一语的挑拣脂粉,自从跟来到这里,云生还是第一次在这大街上闲逛买些女子所用的胭脂水粉什么的。
云生兀自笑了笑,从前自己的日子过的,还真不像个寻常女子呢。
但是这两个清俊少年,在这里挑拣脂粉,且巧月对此很是在行,与云生说的头头是道,不禁另那售货的女子频频侧目,一副可惜了二人这好皮囊的神色。
可云生与巧月正挑的兴起,没有多想。
待出了店门,巧月与云生说:“公子,方才咱们买胭脂的时候,店中的那几个女子总看咱们呢。”
云生听巧月一言,转而看向她,长发束冠,一身男装。在低头看了看自己,一身水色男装,玉冠束发。且二人还为了保险起见易了容
巧月见云生打量自己,便也低头看了看,当二人对视一眼后,不禁皆哈哈笑了起来。
这里的一切好似都很安逸,时间过的也好像比着长安慢上许多。
行走在这里的街衢中,便会有一种时光如温润的水一般,缓慢而静怡的从你的指缝中缓缓流过。
傍晚,当云生回到客栈的时候,看到了大堂中坐着的那个人的时候,眼中有着些许惊讶。
“司公子?”云生淡笑上前。
司光任起身笑道:“你的随从说你出去了,我便在这等上一等,没想到朕的把你等回来了。”
云生没想到司光任会这么快的找来:“司公子方回家中,怎不多做歇息?”
司光任穿了一身银中透着淡紫色的广袖长衫,衣襟广袖之上皆绣着繁复的祥纹。玉冠束发干净而利落,腰侧一个淡紫色绣着一簇海棠花的香囊,银色的丝绦随着他起身而来回摆动。俊美的容颜挂着淡淡的笑意,一双凤眼眼尾轻轻上扬,有些意气风发的意味。
云生只眸光淡淡一扫便也能看出他这一身价值不菲,果然如云生所料,乃江南大户人家。
司光任起身对云生笑道:“在下出门办些事情,路过此处想起子歆小兄弟暂歇在此处,便欲前来与你大声招呼。”
云生浅笑颔首:“司公子有心了。”
云生与司光任正两相寒暄着,却见这客栈的掌柜手中抱着本账册来到近前,对司光任颔首一礼:“少爷,这是上月的账目。”
云生淡眉微挑,巧月在旁看了眼云生,转而问司光任:“司公子是这客栈的少东家?”
司光任好被叫破了身份好似有些难为情一般,不知为何双颊红了红。
他本就如女子一般肌肤细腻而白皙,如此却为他那妖孽般的容颜上,增添了一丝淡淡的绯色。
司光任一手成拳放在嘴边轻咳一声,方才稳了稳神色颔首应道:“这客栈却是在下家中产业。”
云生并没有表现惊讶,只微微颔首清淡的笑了笑。
司光任顿了顿又解释道:“在下并非刻意隐瞒,只是不愿子歆兄弟觉得不便。”
云生又颔首笑了笑:“司公子不需解释,我明白。”
第766章 江南富二代(2)()
司光任无论是从衣着大半,言语行举,都不像普通小户家的公子。
况且当日在穿上,他察觉云生被人跟踪,便光明正大出言警醒。
这份非贪生怕死怕事之辈的胆识,便能看出是个见过市面的人。
司光任见云生并不介意,又看了看云生见她真的只淡淡一笑并未介意,方又一笑道:“你只将这里当自己家中,有何需要吩咐王伯就是。”
那被称呼为王伯的掌柜,在旁颔首应道:“公子有何需要尽管吩咐就是。”有对司光任说:“少爷放心,既是少爷的朋友,便更会好生伺候。”
司光任笑着点了点头,转而看向云生:“今日天色也不早了,我府中还有些事务,见你无事我也便放心了。只是不知你明日是否有空闲,也可让司某近尽地主之谊,在这江城中游览一番。”
云生并未多做考虑,当即便一笑应道:“如此甚好,那明日子歆便在此等候司公子。”
这一次,张辽自然依旧跟随在侧,但是这次他学的聪明了,即便还是有些不明白这位主子为何要与那看着便不似好人的司光任走在一处,但想来却也是有她的计较。
况且云生那凌厉的眸光一扫,张辽便只觉着身上寒风飕飕的,心想还是多一事不如少一事,便不敢多言了。
但是巧月是云生贴身的丫头,又是从白府带来的,自然是亲厚不比她人。
待司光任走后,巧月跟着云生回到房间,想了想问云生:“公子,你说这司光任,为何总巴儿巴儿的往咱们这贴呢。我总觉得这个人,有点怪怪的。”
“哪里怪?”云生随意的靠坐在椅子上。
巧月想了想,却说:“我也说不上来哪里怪,但就是觉着这个人有点奇怪。”
打开窗户,一股微凉带着些植物潮湿之气便迎面而来。
云生淡淡一笑:“不要奢望去看透一个人的所有,每个人都有自己的秘密。只要他身上有我们需要的,却又对我们无害的。这不就够了么。”
巧月听了云生的话若有所思:“咱们也不知这司光任的身份,小姐怎么就知道他身上有咱们所需要的呢?”
云生见巧月还是不开窍,无奈的摇了摇头,一手轻抬指了指桌上的茶。
巧月乖顺的倒了杯茶递过来,云生这才有些恨铁不成钢的看她一眼,又说道:“司光任乃江南大户公子,在这江南的人脉,自然比我们高出许多。”
云生一句话点拨,巧月想了一瞬,却忽然一笑道:“奴婢明白了。”
云生呷了口茶水,无奈的看她一眼:“让你明白这点事儿,可解释的我口都干了。”
巧月嘿嘿笑着上前,讨好的为云生捏着肩膀:“奴婢愚钝,又没读过什么书,小姐您心思敏捷聪慧,好多事情奴婢确实看不懂,但又想跟着小姐多学学,所以才问了这么多。”巧月嘿嘿一笑,凑近问:“小姐您不会嫌弃奴婢蠢笨吧。”
第767章 江南富二代(3)()
云生瞪她一眼:“少跟我这儿撒娇耍赖的,若你这个鬼精儿的蠢笨,可还有聪明的人了?赶紧给你家公子我准备晚膳去。”
巧月娇笑着低身一礼:“奴婢这就给公子您准备晚膳去。”走前还调皮的眨眨眼睛。
云生派出去查找那个会做生意的书生的人,也得了消息回来了。
张辽看着云生有些欲言又止。
“我就受不得这么慢慢腾腾的,有什么说就是。”云生道。
张辽低身一应,直言说道:“主子命奴才去找写那本书的人,已经找到了。”
云生看着张辽等着他继续说下去。
张辽顿了顿,说:“主子要找的那个人其实就是司光任。”
“是他?”这到是连云生也不曾想到的。
当时四皇子无忧只与云生说那人与她一样,是个商户出身,但才学在当地颇有名气。
但云生转念一想,却又问:“写那本书的人不是叫高甚么?难道司光任这名字是假的?”
张辽回道:“这司光任与高甚确实是一个人,而这两个姓名也确实都是真的。
但是因为他家中缘由,从小是生活在他的母家高家的,待十六岁那年,司家才将将高甚接回了司家,并更名司光任。”
听罢云生点了点头,这司光任的家庭关系还挺复杂的。
“那司家在这江南是个什么位置?”云生问道。
张辽毕恭毕敬:“司家在江南一带商贸中颇有名望,无论是赌坊花楼,还是衣食住行,几乎所有生意多多少少明里暗里都有涉及,且与外族的商人也常有来往。”
“这倒是有点意思。”云生唇角微扬,一手搭在茶几上,两指好似随意的敲击着桌面。
张辽知道,这位主子不知又有了什么主意了。
默了默,云生问他:“那他的母家高家又如何?”
张辽回道:“高家也是商贾之家,高家小姐,也就是高甚的母亲,是家中独女,而司家也只有那一房子嗣,与司家成亲却也算是门当户对,但不知因何缘由,在两家成亲第二年这位高小姐便搬回了高家,并扬言要与司家断绝往来。
而后几月便生下了高甚,当年还曾传言说高甚不是司家的骨肉,当年也是因为高小姐不守妇道而被逐出的司府。
从那之后,高家与司家便结了怨,一度闹得沸沸扬扬,两家有都是江南商贾大户,生意场上便成了死对头,很有点有我没他的意思。”
云生听了一笑:“竟然这么有趣?”
张辽不知自己这位主子想到了什么,但见她言笑妍妍,便也不再如晌午那会儿那么紧张。
张辽颔首应道:“正是如此,这江南多数的老人,都知道当年高家与司家的事情。”
“既然两家是死对头,为何高甚司光任随便了,为何他从小生活在高府却又被接回了司家?”
张辽说:“当年高小姐离开司家后,司老爷便也未再娶妻纳妾,人到中年却是后继无人,便不知用了什么法子说服了高家、
第768章 江南富二代(4)()
司家便将高甚接了回来,也正是因此,高家与司家现如今虽然也并不亲厚,但比着曾经,关系却也缓和了不少。”
“哦?那司家与高家这江南两大商户,将来岂不都是司光任来继承?”云生笑问道。
张辽看了看这位主子这精亮的眸子和那开怀的笑意,怎么看都觉着有些不怀好意,但却也不敢多言,只颔首一应:“若按常理,理应如此。”
“哈”云生忽然一声朗笑。
张辽听着一惊,不自禁的便背脊紧了紧。同时对那司光任的反感情绪也减少了不少。
因为张辽情不自禁的开始同情那个司光任。
张辽脑中突然浮现出一副画面,司光任就好像一只雪白肥妹的大兔子,而自家这位主子便是那迅猛矫健的猎豹。
肥兔子遇上猎豹,接下来的故事可想而知。
但云生接下来的那一句话,又另张辽的腿软了一软。
“可惜啊可惜。”云生靠在椅背上感慨了那么一句。
张辽条件反射的便接了问:“主子觉得可惜什么?”
云生似笑非笑的精亮眸子扫了张辽一眼,便又极为惬意的靠在了椅背上,语声幽幽:“可惜我成亲太早,没有早点遇到这个司光任。”
张辽只觉着自己腿一软,身子晃了一晃。
皇子妃可惜自己成亲太早,而没有早些遇到这个司光任
这话无论怎么听,都好像有些
若是这话传到了长安城,却又不知要闹出多大的一番风波了。
但若不禀给殿下,皇子妃真的对这个长得一副妖孽相的司光任动了心,那到时候自己这个整日随行在皇子妃左右的人,也逃不了干系
因着云生这一句好似无意之间说出口的话
张辽已经开始衡量利弊,思量着到底要不要将这话禀给殿下知道。
他眼观鼻鼻观心的低着头不敢言语。
同时张辽也恨极了自己这张嘴,怎么就那么欠,问出了不该问的话。害的自己这么为难。
而此时的云生,则老神在在的靠在椅背上,手中端着碗儿茶,似笑非笑的淡淡扫了眼满脸纠结郁闷的张辽。
唇角的笑意更深了些。
一夜无话。
也许是因为云生心里喜欢这江南水乡的安逸,这一夜睡的也格外的香甜。
巧月端着盆热水悄悄入内,抬眼见云生已经坐了起来,这才笑着道:“小姐醒了。”
云生坐在床边伸了个懒腰:“这一夜睡到还真是好。”
巧月将棉巾用温水浸湿后递给云生擦脸:“可不是么,奴婢也觉得昨儿一夜睡的很好。”
巧月正在为云生顺着头发,张辽便在外敲门道:“主子,司公子来了。”
“这么早?”云生看了看外头的天色。
也不过是太阳刚刚升起,金红色的阳光还隐在那江南特有的淡淡烟云薄雾之中,只能大概看出一轮金红的圆、
张辽在外道:“司公子说,若是主子起了,他想带主子去看一番特别的景致。”
云生听了一笑,到是有些好奇了什么特别的景致。
第769章 与富二代游江南(1)()
值得这一大早的便让他找来。
“你让司公子稍后片刻我便来。”云生扬声对张辽道。
“是。”张辽一应,便下了楼。
“我家主人请司公子稍后片刻便到。”张辽对司光任说。
司光任仪态翩翩浅笑颔首:“多谢。”
云生正在房中整装。
此时时辰尚早,客栈大堂中也没有客人,王伯站在柜台后,张辽与司光任站在大堂内等着云生下楼。
须臾,司光任却忽然与张辽一笑道:“这位兄弟可是子歆小公子的家人?”
张辽哪里敢自称是皇子妃的家人,便道:“不敢。在下只是主子的随从而已。”
司光任点头笑了笑,却又道:“在下看子歆公子对兄台很好。”
张辽看了眼司光任,不知他究竟想说什么,却也回说:“主子向来待人宽厚。”
司光任淡笑颔首:“在下虽与子歆公子相识不久,却也能看出她为任宽厚仁善。”
张辽听了司光任这半点听不出异样的语气,虽然心里边儿觉着司光任这话有点怪怪的,但司光任却是说的毫不做作,似是当真心中便如此想着。
张辽的脑子不自己回想起那日在船上的甲板上,云生一手短剑一手玉簪,若在常人眼中那未开刃的古旧短剑与寻常发髻上的簪子,都不似能够杀人之物。
却偏偏配着她那周身的凛冽杀气,那玉簪与未开刃的古旧短剑便好似成了那世上绝无仅有的绝世神器。
那时的张辽,亲眼见到云生是如何以敏捷狠利之势,一招取了那两个黑衣人的性命,又亲眼见到她神色淡淡的用尸体上的衣裳擦拭她短剑上的血迹。
转瞬之间却还能眉眼弯弯,笑容清丽的问司光任,这出戏好看么。
张辽想到这些,又看了看司光任。
在能亲眼见到那夜所有的人,还能“由衷”的赞云生宽厚仁善。怎么听都觉着这话讽刺不已。
也难怪张辽会对司光任说这话时的态度有所怀疑。
这次,张辽并没有接司光任的话。
他不觉得这司光任是因着闲坐无趣与自己闲话,但却也不知他打的是什么主意。所以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