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却聪明反被聪明误,自然而然就忘了告诉连蒹葭,这件事情已经通过这刑部尚书之口到了连家老人的耳朵里。
汝鄢祁木知道这时候,连蒹葭走错了一步都不可以,可偏偏这都是马后炮了,不能提前防范,只能后面弥补了吧:“你受了这样的委屈,本王若是不对连家做点什么,岂不是显得本王虚情假意?”
汝鄢祁木挑了挑眉,他可不能让连蒹葭知道了这其中的原因,不然连蒹葭求了自保,那自己这里就更为尴尬了,而且很难收场了。
连蒹葭放弃了思考着连家的事情,冷静下来了,回应道:“等郭家出手之后吧,还是要留一些后路,毕竟连家手上的东西非常重要,那是兵权啊,而且这种大的家族,根基很难被撼动,我们不能不考虑到以后的事情”
“先发制人,更好一些吧,而且连家只要想做一个忠臣世族,那以后就必然会低头。”汝鄢祁木轻轻一笑,对以后也是一副胜券在握的样子。
但他这番话,无疑是点醒了连蒹葭,他们没必要跟连家对着干,而她作为个人也一样,她现在的目标就只是想办法让这汝鄢祁勋自然死亡就好了。
但这件事情可不简单,自己这次入宫,看得出来这汝鄢祁勋不够绝望,但是还要怎么样才能让他绝望是个大问题,不过如果不用考虑连家,那自己全心全力,总归是有解决的方法的。
“那王爷明日早上就去如何?”汝鄢祁木一听连蒹葭这么说也赶快点了点头。
第二天一大清早,毕竟还未到休沐。
上朝的时候连虎啸也是要碰见这汝鄢祁木的,过去汝鄢祁木姑且是会跟他点头示意,今日却对他是熟视无睹,果然汝鄢祁木是恼了。
昨天的事情,连虎啸还真是迫于无奈,他不是傻子,看得出来这连家老人在刁难她们母女,但是若是她们母女说了一句软话都好啊,不过这么说也不对,连蒹葭是一直在软弱的。
一个‘孝’字让他不得不成为一个罪人。他也是真正的被逼无奈啊,尤其是他对这郭秀娥是真情一片,而昨天他也听到了这郭景涵的威胁,若是郭秀娥真的不回来了,他怕是也要痛苦半辈子,但……
上朝时,第一件事,汝鄢祁木就是将错就错,再次复述了这苗地的事情:“皇兄,关于这苗地所发生之事,臣弟已经查清楚了。”
“哦?查清楚了为何没有所作为呢?”
汝鄢祁木冷冷的将自己调查到的东西全部都汇报了出来,按照这连蒹葭的说法,他还是要找到这汝鄢祁勋的人出手的证据,便先诈一诈这汝鄢祁勋。
“这引发苗地之乱的乃是这外地之人,其中有三股力量,其一是来苗地行商的青国雪山族之人,其二是惠安镖局之人,似乎是因为他们押镖的货物丢了便仗着武力和家世在这苗地横行。其三臣弟还在调查,这些人似乎是京城人士,但是具体的追查还需要一段时间。”
“嗯,那就尽快处理!”汝鄢祁勋都是微微一愣,没想到汝鄢祁木能调查的这么快,而且是这么清楚。
他埋伏在这苗地的人说这雪山族似乎是在这苗地作乱,本来以为这么短的时间汝鄢祁木最多查到这连家分族就到此为止,没想到已经挖到了自己这一面,果然即便是汝鄢祁木不在那里,这苗地其实也跟这汝鄢祁木的后院一样,他能掌握的分毫不差。
连虎啸总感觉这惠安镖局有些耳熟,但却并不认为和自己有什么太大的关系。
连虎啸回到了连府不久,下人通传这郭千岩来了,他还真有点不敢见这郭千岩,问了好几遍这通报的人,郭千岩现在情绪如何这样的问题。
这传话的家仆多少有点纠结,这郭千岩的表情十分的冷静,但是却可以看得出来他似乎在生气的样子,可万一这郭千岩是来劝和的呢:“老爷,小的看不出来。”
第一个家仆还没离开,这第二个也来了:“老爷!老爷!八王爷来了!”
连虎啸有种大难临头的感觉,但是却只能硬着头皮去见他们。
听闻这郭千岩和八王爷来了,连家老人不仅不躲开,反而十分坦荡的样子出现在了他们的面前。
郭千岩没有进门,只是在门外,递给了连虎啸一个有些旧的绢帛包着的小本子,而他身后的郭家人也抬了十几箱子的东西放在了门口:“这是你们连家的东西,我替妹妹送回来。”
“这是……”
“我郭家不缺这点东西,既然我妹妹已经被你们休弃了,这些东西也就没有必要了,清点一下若是有什么错误,我郭家百倍奉还!”
郭千岩拿过来的是十几年前这连虎啸提亲的时候的聘礼,这连虎啸吃惊的看着这面前的东西,连虎啸知道这郭家是真的怒了。
而汝鄢祁木也是过来,将黑猫抱走了,虽然这黑猫是昨晚他派人送过去的,就是以为了找个理由。
临了扔下了一句话:“本王是看在蒹葭的面子上才会放过那个敢对皇族下药的人的,既然现在蒹葭已经不代表你们连家了,那本王忙完了手里的事情,就公事公办吧!”
这二人都是来得快去的也快,却让这连家感受到了莫大的压力。
这连家老人甚至连一句话都没能说出来,他皱着眉头看着这连虎啸对这这门口的聘礼发呆,这些人真的是疯了,居然为了这么两个女人得罪连家?!
第203章 接亲()
“一梳梳到头,富贵不用愁。二梳梳到头,无病又无忧。三梳梳到头,多子又多寿。再梳梳到尾,举案又齐眉。二梳梳到尾,比翼共双飞。三梳梳到尾,永结同心佩。”
两天后的城北的一套还算是不错的宅子里,正张灯结彩的,可就连这唱梳头歌的声音都有几分寒碜的感觉,负责婚事的喜娘的声音都有点颤抖,毕竟不管怎么看她负责的这次结亲,几乎是没有一丝丝的欢乐和喧闹,比起冥婚都要惨淡几分。
她方才也打听过了,似乎因为连蒹葭被革除了连家,所以现在是从这郭家的外宅出嫁。在这种时候出嫁,能开心的起来才是有问题的吧。
但她很想问一句,为什么连蒹葭一直保持着微笑,就像是这一切的气氛跟她的事情无关一样。
多多少少的有几分错觉,郭秀娥看着自己的女儿偷偷的掉着泪,上一次她也是这样微笑着盖上了盖头,但是最后的结果呢?更可恨的是连家的人只是觉得连蒹葭是二嫁,不如这连玉珂的未来好看,甚至准备让连玉珂鱼目混珠在这一天,代替连蒹葭拜堂。
这是多么过分的一家人啊。越想郭秀娥越觉得伤心,再想到她被休弃的事情,这手绢都可以滴下水来了。连蒹葭慢慢悠悠的给自己的手指甲上涂上丹蔻,也不敢看那哭成泪人的郭秀娥,她也没想到,这事情会变成这个样子,她这两天躲在王府,可是郭景涵来了一趟说,郭秀娥几乎要哭瞎了眼睛了。
雪莱已经将汝鄢祁木送来的所有东西都整理好了,这汝鄢祁木送来的聘礼,现在也都到了这郭家的手里,虽然连虎啸选择了站在连家老人那边,但是不过是被这‘孝’字给压住了。
他今日是肯定不会出面的,所以昨晚就偷偷的把东西送了过来,还把原本就准备给连蒹葭那些假装也都送了过来,希望连蒹葭留下当个体己钱,但连蒹葭只收下了这汝鄢祁木的聘礼,对于这连家的贴妆却是拒绝了。
“小姐,更衣吧。”这惊蛰将嫁衣从架子上取下。
连蒹葭换上了嫁衣,看着镜子,这凤冠还真是别样眼熟,虽然知道因为这是出自同一个宫匠之手,所以只有这凤凰垂尾上镶嵌的宝石不同,当然这一身的喜服长长的袖子上飞舞的凤凰也是一样。
现在比起连家郭家的是这些麻烦的事情,她需要面对的是今晚,她向来都是个自私的人,不是吗?
连蒹葭站了起来,站在铜镜前,张开双臂还真是长高了。那一次这喜服的袖子垂到了地上,现在离地尚有几寸之距。果然成长了不少呢,只可惜了她这出嫁的心态可还真是一点没变。
“蒹葭,若是在八王府住的不好就回郭家来。”郭秀娥终于是开了口,郭秀娥的声音十分的沙哑,看起来正如这郭景涵所说的,她真的哭的很厉害,这一切都是因为她的事情。
“不会的。母亲放心吧。”连蒹葭微微有些头疼,这连家老人随便胡闹却让她背负了一个这样的罪过,还真是死不足惜啊!
郭秀娥恋恋不舍的拉着连蒹葭的手,她的女儿才回来多久,又要嫁出去了,而这一次,她总有一种比她嫁入宫里,更远的距离,或许是因为自己被休弃,也多少回担心连蒹葭步上她的老路,一直在提醒连蒹葭,要注意这规矩,不论汝鄢祁木如何疼宠,也不可沉沦之类的话,连蒹葭也任由她拉着念叨着,稍坐了片刻,这外面的人便来通传了,八王府的人已经来迎亲了。
郭秀娥轻轻叹了口气,给连蒹葭带上了这红盖头,本来该是这喜娘牵着连蒹葭出门的,但是郭秀娥却很坚定的就是要自己送连蒹葭出门。
庚明国的规矩是长兄抱上花轿的,但连为苍这一次是一脸茫然的站在了连家老人那边,他肯定是不会来送连蒹葭。
汝鄢祁木站在府门口等待着,爆竹声起,凑热闹的人也多了起来,摇光让人给周围的人凑热闹的人送上红包。至少从府外看,还是很热闹的,但是并不是从连府出嫁这件事情就够人说很久了。
汝鄢祁木看着门口,他确确实实的是等了很久了,他可不在意连蒹葭是从哪里出嫁的,现在他比连蒹葭还担心这晚上的事情。
连寒霜主动要求代替了长兄的职责,但是却突然接到了这雪莱的口信,说这连蒹葭有人抱上花轿,连寒霜微微有些疑惑,又不能让这表兄家的代替,他们哪里还有哥哥。
汝鄢祁木从敞开的门中看见了一步一步走过来的连蒹葭。突然的有人从背后拍了一下他,汝鄢祁木是着实被吓了一跳,一回头,眉头瞬间就皱了起来,若是这喜服有佩剑,或许汝鄢祁木已经拔出剑了。
海鸥的笑有几分阴冷:“她就正式的交给了你,但若是让我知道你对她有什么不好,日后就把领子扎紧一点。”即便是那天已经威胁了他很久,但今日海鸥还是想要再重复一遍自己的意思。
郭秀娥对于海鸥的出现多少感觉有些意外,好在连蒹葭已经安排好了,若是海鸥来了,就要雪莱给郭秀娥说清楚。
让一个外人抱连蒹葭上花轿,郭秀娥并不是很同意,但是雪莱也是擅长这话术的人,不过是一句这是小姐自己选择的,要抱她上花轿的是一个能够保护她的哥哥。郭秀娥便不再阻止。
而同样的虽然说这不来,但却让人观察着这边的连家人也接到了连蒹葭是海鸥抱上花轿的消息,一想到这海鸥所能代表的势力,这是连蒹葭找来的保护者吗?其实就连连家老人都知道,若非为了维护这正统,为了连家百年的忠名,连蒹葭是最值得被关注的连家女子。
可他容不下这么一对,而相比连蒹葭这个不讨人欢迎的女子,他更像去改变的是汝鄢祁木。
汝鄢祁木挑了挑眉:“海鸥圣子这是不请自来啊。”
“或许你可以问问我妹妹。”海鸥走到了门口。
海鸥一身黑,只是这领口袖口有点红色,其实这样很不吉利,周围凑热闹的人都很疑惑,这皇家不是更讲究一个颜色的忌讳嘛?但他们得不到任何的回答。
“大哥?”连蒹葭轻轻一笑,自从那天之后,自己便再也没见过他了,本以为这最后的联系也就断了,也考虑到了,海鸥应该不会作为一个兄长来送自己,但他现在来了……那现在的结果来看不算太差。
海鸥没有回答,抱起了连蒹葭,其实即便他现在抱着她离开,这汝鄢祁木也未必追的上,但最后的结果呢?他还要听那种话多少遍呢?难道非要被连蒹葭伤害到这爱意变成恨意才愿意放手吗?但那样不就是本末倒置了吗?
连蒹葭带着盖头自然是看不见,汝嫣祁木可不是什么好人,天权之前光明正大的要带连蒹葭走,汝鄢祁木固然答应了不动这天权,甚至连他的职位都不取消,但是却在今日给他安排了那么‘重要’的一个职位。那就是他要这天权亲自帮连蒹葭撩开帘子,亲眼看着这连蒹葭上了他的花轿。
天权很沉默的拉开了这帘子。海鸥看了他一眼,低下头看了一眼这连蒹葭,还真是巧啊,这两个人明明互相没有商量过,但却都做了一样的事情,果然适合她的一定是和她一样恶劣的人吗?
第204章 过门()
在八王府的街口,这轿子便停了下来,这跟随而来的凑热闹的人都是皱了下眉头,汝鄢祁木下了马,走到了轿子便上:“蒹葭,随我一起走去王府可好?”
连蒹葭在盖头下皱起了眉头,这汝鄢祁木在想什么,但是连蒹葭突然想起来了,这封后大典,她是从这皇宫正门一路走到了这金龙殿,可想而知这汝鄢祁木是什么意思。
汝鄢祁木将连蒹葭扶了下来,一下揭开了她的盖头,连蒹葭看向了这条已经很熟的街道,这路上铺了红色的绢布周围看着的民众似乎都被这样的行为给惊异到,但是汝鄢祁木很淡定的横抱起她,大声道:“吾妻美如画,何必要戴着盖头闷着呢?”
连蒹葭左右看了看略有几分尴尬的低下了头,这脸红可不是说有就能有的,连蒹葭就这样被一步步的抱到了这门口,到了门口,似乎是要见这太后了,汝鄢祁木又重新给她带上了盖头,连蒹葭一言不发,也不想说什么,随他就好。
其实连蒹葭很好奇,这太后为何会来,自己都和连家翻了脸,作为连家老人的盟友太后这样过来岂不是会让连家老人觉得他这个盟友找错了人?还是说这太后今日其实是准备在这里为难她的?
王府的门口已经放好了这火盆,雪莱和喜娘一人一边扶着她跨过了火盆,一步步沿着这红绸走到了门口,汝鄢祁木伸出手揽住了她的腰,连蒹葭不知道汝鄢祁木都请来了什么人,不过这身边有喜娘和雪莱去提醒她,只要按着普通的步骤去做就好,而且汝鄢祁木是第一次大婚,她可是第二次了。
汝鄢祁木细心的弯下腰将那拜天地的软垫放到了她的面前,新郎弯腰做这个,其实是一种很不好的行为,太后看着也是一阵的不满,这种行为是宠爱,但是也是一种对于这一家之主,一个男人的折辱的行为,不过又不是连蒹葭要求的,人自取其辱你又能如何?
“一拜天地。”
汝鄢祁木扶着连蒹葭换换的跪下,似乎是从这盖头下看到了汝鄢祁木方才调整软垫的行为,连蒹葭感觉自己还是要显得稍微谦卑一些,不然又会被人所诟病了。
更多的时候一拜天地只需要示意性的拜一拜就好,但连蒹葭还是选择了深深的叩首,就像是真的感谢天赐良缘,地赐连理一般。
“二拜高堂。”
汝鄢祁木事无巨细一般的扶着这连蒹葭赚了过去,拜高堂不同于要拜天地,这自然是越深越好,而这时候也是长辈要给红包或者是礼物的时候。
太后就像是已经想好了一样,在受了这一拜之后,就摘下了手上的蓝田玉镯子,亲自给连蒹葭带上,自然也不忘了嘱咐两句:“此乃先皇当时带哀家微服私访时买下的,比起很多御赐之物还有意义,你可要收好了。”
连蒹葭柔声的说了一声儿媳明白,接受了这份礼物,若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