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娘家的路上落死虎口,是连孙子都没有,就这么一个孙女。
这女子时不时的看向汝嫣祁木,因为她方才就发现了,汝嫣祁木在用很赏识的眼光去看这表演茶道的众人,而实际上,汝嫣祁木只是在看这郭金琳和连蒹葭,想知道自己能否招揽这曲桐生罢了。
这女子似乎是对这汝嫣祁木一见倾心,有些憧憬,便下意识的将这连蒹葭当做了情敌,走到了连蒹葭的桌边,伸出手小小的移动了一下桌子。
“嘶……”这煮着茶的壶因为这一栋从火炉上滑落,不少开水洒到了这连蒹葭的手上,瞬间便是通红一片。
汝嫣祁木眼尖的注意到了,赶快跑到了连蒹葭的身边:“天权,冷水!”
天权赶快跑了出去,这水也顺着桌子滴到了这郭金琳的手上,郭金琳可就没有连蒹葭这么淡定了,一下蹦了起来,这眼泪也吧嗒吧嗒的滑下来了。
似乎是看见了这郭金琳失仪,不少连家女子偷笑出声,却引得自己的兄弟情人回以厌恶的目光。
曲桐生也马上过去安抚爱妻,这场面顿时是有些尴尬了起来,天权掂了一壶凉水过来,汝嫣祁木小声对着连蒹葭说:“曲桐生。”
连蒹葭没说话,将天权拿来的水,递给了郭金琳:“表姐快用冷水冲洗一下,若是起了泡可就不好了。”
天权这么一看只能又跑出去了。
“摇光,回王府把冰肌膏取来。”
“王爷,还有表姐呢!”连蒹葭声音不大不小,她看着手上已经冒出暗红的点,若是不降温定然是一片狼藉了,好在天权这一来回很快,但还是红肿了一片,郭金琳则是稍稍好一些。
“摇光自是知道。”汝嫣祁木说完转向了那碰撞了桌子的女子:“大胆刁民,故意碰撞桌子,伤了蒹葭,你可知罪?!”
“我,我……我没有。”
“还想隐瞒,本王从小在宫中长大,这女人间的手段见过的听过的比你多得多!还敢嘴硬。”
“王爷恕罪,民女,民女不是故意的,只是走到桌面,不小心剐蹭了一下桌面。可能是两位姐姐这碳炉不稳,或是这壶放偏了。”
“这碳炉是固定在茶桌之上,你若是真会茶道怎能不知,分明是假借献茶艺之名,刻意来此做了此事,伤及我妻。”曲桐生的话语中少了些气势,但看起来是有意要矮这汝嫣祁木的气势几分。
感受到了这曲桐生的臣服之意,连蒹葭却微微一皱眉:“无事献殷勤,非奸即盗!你本就是故意推掀茶桌。可曾听谁说能靠剐蹭,移动这三四十斤的茶桌”
汝嫣祁木听到了这连蒹葭的前半句,似乎明白了这连蒹葭的意思,但这曲桐生能力是着实不错,但正如这连蒹葭的提醒,似乎从这郭金琳站出来的时候,就感受到了这曲桐生的臣服之意,这曲桐生是中书舍人,其实哪怕是这皇位上换了个人做,对他而言,除非改朝换代,他的位置是不会有太大变动的,如此积极,只有两个可能,想升官加爵,或是奉汝嫣祁勋的命令,蛰伏进他的势力。
这连家老人的五弟似乎是有意维护自己唯一的孙女,开口道:“娇娇做事莽撞了,才出此意外,还望王爷大人大量,娇娇,快向两位姐姐道歉。”
曲桐生等了一会儿,发现汝嫣祁木只是在吹着连蒹葭烫伤的手,似乎不准备开口,他自是直接开了口:“道歉?琳儿手上都起了水泡,若是留下了疤痕,你如何赔偿?”
“八王爷准备如何处置?”
“蒹葭准备如何处置?”
连蒹葭一皱眉,看向了汝嫣祁木,这二人两句话,这事情怎得就落在了她这里?这娇娇很明显有着连家老人的庇护,这五叔公应该没少讨好这连家老人,若是不罚,这曲桐生和郭金琳难免会颇有微词,罚了,现在离她离开连府还有近一年的时日。
连虎啸和几位朝臣似乎是突然想起来了这连蒹葭当时拿着这林贵妃的断手出现在了朝堂的场景,连虎啸到是不怕这连蒹葭得罪了自己的父亲,反倒是这族中内斗若是出现了伤残,这以后如何治家:“蒹葭,万不可向对林贵妃那般!”
这句话一说,连蒹葭放心了,她父亲的底线固然不是连家老人的底线,但是有了这句话,她或许想到了好的办法。
第12章 凶相()
“雪莱。”连蒹葭叫来了雪莱,跟她耳语了两句。
雪莱马上允诺,不一会儿,两个壶嘴冒着白气的壶就被雪莱提了过来。
“你自己选。”连蒹葭冷冷的看着娇娇。看着她半天不敢选,一副想要跑的样子,连蒹葭在此冷冷的开口:“一报还一报,很公平。”
“何必要选,你分明就是要毁了我孙女的手!”
“五叔公,这虽说是两壶,但是一壶只有一杯的量,而另外一壶确实满满一壶。”
“快选!”
娇娇怯弱的抬起手,指向了左边的壶,连蒹葭微笑开来,一手掂起一个,似乎是在测重量,然后看着她,摇了摇头,放下了右边的壶,笑的灿烂。
“手伸出来!”连蒹葭的语气冷了下来,没有了方的温婉。
众人都是心惊,其实他们也都和那日上朝的家人朋友打听过了,连蒹葭可是以言为刃,逼着那些大臣手刃自己的家人,这可怜人必有可恨之处是真的,这连蒹葭虽然不会主动伤人,但伤了她的后果,不仅自己捞不到好处,反而给了她一个正大光明伤你的理由。
水滑落,这娇娇吓得惨叫起来,闭着眼不敢睁开,但却听到了一边一个郭家女子的嗤笑。
很多不忍看的人也睁开了眼睛看了过去,连蒹葭将壶的盖子打开,里面漂浮着冰块,正值夏日,这冰块也会冒出白烟,连蒹葭说完拿起了另一个壶,倒在了茶杯里,皱皱巴巴的茶叶随着开水舒展开。
“若是我……我选择了右边的……”
“我并没有说过我让你选和我要用哪一壶有何关系。”连蒹葭说完将壶放好,拿起方才的那一杯茶,递给了她:“我连蒹葭固然可以手刃敌人,但却不会手刃家人,我不论你今日是故意还是无意,但若是有下一回,你将不再是我的家人。”
这算是以德服人吗?汝嫣祁木微微有些怀疑。但看着那女子眼中的惊惧,他觉得自己有些想多了。
“木,去请御医来,怕是我吓坏了她了。莫要有个好歹。”连蒹葭微笑着抬起头。
汝嫣祁木眯起眼,结果这连蒹葭好人做完了,虽说有可能这连蒹葭是想让自己处置这蠢女人去吸纳这曲桐生,但其中一定包含了借刀杀人的意思。
“王爷,冰肌膏。”
汝嫣祁木示意摇光也给这郭金琳一瓶,没有开口。
连蒹葭细细的观察着这郭金琳接过这冰肌膏后的反应,郭金琳结果后边擦拭,便偷偷地观察着她们,连蒹葭早就学会了什么叫做,不经意的观察,对她微笑了一下,郭金琳的眼中很明显的闪过了一丝惊讶,连蒹葭若有所思的点了点头。
看起来这郭金琳是想让自己的丈夫升官啊……这郭金琳用药时是能省则省,看起来是个持家的人,郭金琳节省是怕这冰肌膏太过昂贵他们还不起,而从方才开始这曲桐生便紧紧地盯着这冰肌膏,想来这中书舍人不是个什么肥差了,但这只是暂时的信任。
连蒹葭眼珠一转,或许可以测试一下他们。
连家老人的寿宴如期而至,可谓是满堂彩,寿桃堆在鎏金的盘子上,红纸金字的寿字苍劲有力,就贴在正门之上,不知道还以为是有婚事。就先红绸都悬挂了金铃铛,随风而响,别样喜庆,这是门外,不是屋内。
汝嫣祁木这一次是姗姗来迟,他来时屋内是一片狼藉,血染透了石砖,艳红的廊柱又被锋利的物体刮破掉漆翻出内里的木色,极为不详,每个人都是一片慌乱,不少女子都在掩面哭泣,寻求丈夫或是兄弟的安慰,连蒹葭此时正在郭秀娥的身边,安慰着被吓坏的郭秀娥。
“发生了什么?”
“对不起,王爷,属下办事不力,未能提前探查到有人埋伏。”
“蒹葭,你没事吧!”
“我没事,木,我们去外面说,舅舅,照顾一下娘亲。”连蒹葭站起来就走了出去,连蒹葭的袖子上有一道暗红色的血迹,一看就是从内渗出而不是沾染到的。
汝鄢祁木对连蒹葭这个人没什么关心的,但是对她尚且能运作的大脑和身体还是多少会很关心,拉开了袖子,倒不是什么大的伤口,而且已经不流血了,拿出了随身携带的伤药,递给她,却也不再多做些什么。
“一个时辰前,寿宴刚刚开始,却有一群黑衣人不知从哪里冲了出来,而且其目的并不在我,而王爷您又姗姗来迟,莫不是我的一两句话便让您想要折了我祖父的气势?”连蒹葭很冷淡的说道,脸上的表情也不似平时那般温和了,拿过了药却不用,似乎是在掂量这是何药。
汝鄢祁木微微一皱眉:“连蒹葭,你可知一句话,聪明反被聪明误?”
“王爷的意思是有人在挑拨离间?”
“如何判断是我所为,意在何?”汝鄢祁木并不准备出言帮自己辩护,而是做好了见招拆招的准备。
“第一,以我对您的了解,您万分之一的可能性也要杜绝,王爷您对连家同意郭景涵和我一同离开京城的事情有所不满,通过明目张胆的刺杀增加紧张度,希望他们阻止我的出行,这样就不存在一旦有人知道了郭景涵和我一同出游后暴露了你我之间仅为合作关系的可能性。”
汝鄢祁木听到她如此说,邪邪的一笑“有趣,继续说。”但是这恼火却高了几分。
“第二,因为王爷您的侍卫,您考虑到增加了紧张度后很有可能会加重连家让我离开的想法,所以您先安排了强力的天权在我身边,然后制造这一次刺杀,天权的大获全胜能展示王爷您的实力,为了我的安全也为了连家的安全,他们一定会同意王爷您的人入驻连府或是让您带我离开,之后便有了第三个理由,而这第三个理由有两种不同的可能性。”
汝鄢祁木也知道这第三条是怎样的可能性:“带你离开,本王定然是要求你提前完成我们之间的约定,对本王日后的权力做出贡献,而这一次刺杀,因为天权才是主要的战斗力,也使得连家成为了你的软肋,但是连蒹葭,连家会成为你的软肋吗?”
“王爷果然很清楚,另一种就是入驻连府,连府会对您产生依赖,为您所控,之后的话,不必多说了吧?”
汝鄢祁木知道自己如果只是一昧的否定只是会加深这连蒹葭的怀疑,倒不如让她聪明的脑子自己去转过这个弯:“若这件事情不是本王做的,你觉得是和可能?不如猜猜本王为何姗姗来迟如何?”
“有人安排了刺杀,而这人是王爷您身边的人,他用自己人的身份绊住了王爷您,然后造成了我方才的那些想法。一句话的事情,我便可以选择相信您。”
汝鄢祁木听到这话抬了抬眼,她选择相信他,方才憋着的火气,莫名的又散开了,她方才说的那么头头是道,结果却把最后的赌注压在了自己的一句话上?
第13章 演戏罢了()
汝鄢祁木知道是一句话的事情,但是连蒹葭的话不能只听表面,解释道:“本王之所以来晚了,是因为一封投诚信,信中人是林贵妃的表亲,非要约在今日相见。所以不需要过多思考,今天的事情其实是注定的。”
但说完这一些汝鄢祁木看向连蒹葭的眼神中多了几分恶意:“天权未收到消息是因为本王并未告知于他,你可能理解其中的缘由?连蒹葭,本王面前你除了能提出新点子以外,你什么都隐藏不住。”
连蒹葭左右看了一下,却是似乎看到了什么人,一下搂住了汝鄢祁木的脖子,整个人都投入了他的怀抱之中:“但是若是我不能了解有关这个天下的更多细节,我会成为王爷您未来的废子,您要知道书读万卷和车行万里同样重要,而我的第一站就是王爷您应该会选择的藏兵谷。”
“你算出了本王要选择哪里?”
“盐铁固然重要,但却不是首要,首要只能是食物和杂工的保障,以及最及时的围城支援,王爷您选择了霍城的白石谷。”连蒹葭用指甲尖戳了了一下自己的眼角,眼泪那叫一个哗哗而下。
“蒹葭表妹!小民参见八王爷。”郭景涵似乎是方才从伤者的房间出来,衣角还有点点血迹,血迹是淡红的,很明显是沾到的。
“郭景涵能文会武,用好了是神,用不好是鬼。”连蒹葭小声道:“王爷自便。”说着连蒹葭便嘤嘤的哭了起来,声音小不可闻,但却特别真实,柔弱的像只兔子。
“好了,好了,都没事了。”汝鄢祁木故作突然看到,皱起眉,一脸防备:“你是何人?!”
“小民郭景涵,是连蒹葭的表兄,方才连家遇袭,蒹葭定然是受了惊吓,便想探望一下。小民还有伤者要照顾,蒹葭表妹就有劳王爷照顾了。”郭景涵很识相的就准备离开。
汝鄢祁木上下打量了一下郭景涵,能文会武却是好人才,但是连蒹葭的话若是表面那般简单就好了这人怕是自己用不得,便是点了点头让他离开了。
“王爷不收?”
“才子难免清高正直,很难收为心腹。况且无商不奸,他未必有你那般好控制。”
“那就请王爷不要阻止蒹葭与他一同出远门,王爷若是驾驭不能,蒹葭到是有试试的想法。王爷家财万贯,蒹葭却身无分文,虽不能利用其才为王爷某事,为自己谋财还是可能的。”
汝嫣祁木看着她,出言讽刺道:“如何驾驭?美色吗?”
“王爷大可放心,其实若非王爷与我合作,王爷也在我连蒹葭不嫁的行列之中。”连蒹葭和汝鄢祁木的脾气极为相似,都不喜欢用辩解来伸冤。
“何意?”
“王爷与我三代内有血缘之亲。对我而言三代内血亲,便是不能嫁之人。”
“哦?家族通婚不是习以为常的吗?你为何会有如此想法。”
连蒹葭很明显不想回答这个问题:“就如同王爷了解我一般,我也能猜出王爷的心思,王爷定然对于为何我会为了你的一句话去相信存有疑虑,今日刺杀意不在我,却又摆出杀阵,很明显是有人怀疑你我是合作关系,想要挑拨离间,这一次的目标本就不是为了杀我,所以,如此明显的局,我还不会入。”
汝鄢祁木也不在这一点上为难她,但却抛给了她一个陷阱:“依你之见如何让他不再怀疑你我在合作呢?”
“王爷有话明说,但蒹葭未必接受。”连蒹葭一听这话就明白了,就连语速都比平时快了一些。
“今日本王若是走了,如何展示对你的担心?”
连蒹葭点了点头:“待处理完这些事,我亲自去替王爷准备客房,保证万无一失。”
“客房?与本王回府有何差异呢?”
连蒹葭点了点头:“王爷我们应该坐下好好谈谈,但是看起来又有人来了。”连蒹葭动都懒得动,任由着汝鄢祁木搂着。
来的人是连家老人。
“蒹葭!光天化日之下,如此不知检点,还不下来。”
“是,祖父。”连蒹葭很果断的放开了汝鄢祁木但是汝鄢祁木却没有放开她,连蒹葭摊着手一脸无辜,还有几分惊恐和羞涩。
汝鄢祁木单手环着连蒹葭,另一只手轻抚连蒹葭的头顶:“蒹葭方才受了惊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