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蛾眉皓齿,粉唇柔嫩,鼻梁高挑,一双吊梢眼清澈如水,云鬟雾鬓,这汝鄢祁木给她准备一套浅蓝色的衣服,更是让不施红妆的她显得如画中仙子。
“抱歉,来晚了,不过,这沐浴可以熄灭心火,各位大臣的女儿,本妃觉得还是要各位大臣自己来处置,本妃呢只负责告诉各位,她们对本妃做过什么。”
连蒹葭毫不避讳的做到了汝鄢祁木的怀里,红唇轻起,声音柔和,却在一件件恶事后,让那些大臣们跪了下去,叩首道歉,甚至不少珍惜名节的大臣提出要杀了自己的女儿。
而这时候已经有人将那些嫔妃们‘请’开了。
“想我苏家文墨世家竟然出了如此恶毒的女子,八王爷,借剑一把!”
文臣都做了如此决定,也有人提出要处死自己的女儿。有些人很明显是疼女儿的,提出了要重罚却不说如何罚。
“连蒹葭你个贱人!我做鬼也不会放过你的!”一文臣的女儿似乎是被父亲说的有些疯癫了。
汝鄢祁木看向连蒹葭:“负你之人,你来决定。”
“呵呵~做鬼也不会放过我,你觉得你做的事情还能再过分吗?被你做这些事情的时候我怕过吗?你活着的时候我怕你吗?”连蒹葭拿出了那把斩落林贵妃手的苗刀。
一步步的走了过去:“我忍了十年,是你把欺负我当做宫中的老规矩,十年的怨气,虽不止是你,但是连坐很罕见吗?我就是小人得志!我就是秋后算账!当你殴打于我的时候可曾想过会有今日,我要斩你泄愤那又如何?”
连蒹葭手起刀落,自己却一滴血都没有沾到,身法利落,汝鄢祁勋看着她,微微愣神,她……自己或许还不够了解。
金龙殿的盘龙柱上沾了点点的血迹,黑色的石砖并非从未感受过血腥,但是却是第一次因为一个女子而血腥。
“好了,今日之事到此为止。皇兄,这金龙殿的血腥味怕是要十几日才能散去,不如休沐十几日如何呢?”
汝鄢祁木的微笑着搂着连蒹葭,心思重的大臣听到这话的时候都微微有些动容,这汝鄢祁木不做皇帝,但是,却即将成为‘皇帝’,今日之事即便是向外说,他们似乎也都知道什么该说什么不该说了。
连蒹葭一低头,突然声音柔和:“木,鞋脏了……”鞋子其实没有怎么脏,就是踩到了血迹,但是她方才也说了,自己是小人得志之辈,言行举止也要符合啊~
“活水冲一下就好了,御龙泉离得近,那里就是活水,冲洗一下,我们就回府吧,别忘了,我们三书六礼还没准备呢。”
连蒹葭点了点头,笑得妖艳。这御龙泉可是专供给皇帝洗漱的泉水,这汝嫣祁木也全了她的意思。
马车里。
汝鄢祁木看着正用不知道从哪个后妃宫里抢来的丝巾擦着鞋的连蒹葭:“效果不错,至少没有这谋逆恶名。”
“那是自然,我说过了,这样你我谁都不会背负恶名,不过王爷最后的拿捏有些失当了,此话过于明显了。”
“若是你今日可以放过那些女子此话便不会失当了,不过,既然是交换的条件,本王也不多说什么。”
连蒹葭以袖遮脸,也不知是掩笑还是在掩怒:“我还以为王爷你要过河拆桥呢。”
“怎么敢呢,你以后可是我的爱妻,我不能自己打自己的脸。”汝鄢祁木凑了过去,扶开了连蒹葭的手,捏起连蒹葭的下巴。
连蒹葭淡淡一笑也学这他方才的动作推开了他的手:“我这人头脑并不好,若是王爷做点什么我不满意的事情,我就容易上头,到时候,提出来的主意馊了,王爷也别怪我啊!”
“你若提不出主意,似乎也就没什么价值了呢,本王要不要像皇兄一样物尽其用呢?”
“嗯,当然也可以,不过最后和你皇兄完全一模一样,也不是不可能啊!十年,二十年的事情罢了。”
汝鄢祁木挑了挑眉,看着连蒹葭不再说话,他将连蒹葭送去了连府,而非是王府,毕竟这戏开场了就要做到细致如发呢。
【蒹葭苍苍,白露为霜,所谓伊人在水一方。】
这欢迎蒹葭回家之人便是这嫡次女连伊人和庶长子连寒霜了,这连莫谓不在京中,不然也是要来迎接的,这连将军不是什么钟情的人,但是也不是滥情的人,共有这一妻两妾,这连家向来除了继承家族者,嫡庶无差,这二人在方才听到这长姐归家的消息后,马上麻利的让人清理门厅,在门口守着。
“恭应皇后娘娘。”这二人到是做足了礼,马车里的汝鄢祁木一皱眉,怪笑一下,打横抱起了连蒹葭,跳下马车。
这连伊人和连寒霜看到汝鄢祁木的时候微微有些吃惊,连蒹葭看了看自己的弟弟妹妹,伸出手搂住了汝鄢祁木的脖颈,脸上没有了方才车里的得意模样,而是楚楚可人的温和:“我……已经不是皇后娘娘了,待父亲和兄长回来后,再与你们说清楚。”
“啊?好的,八王爷能否放下家姐,还是说八王爷想要入府小坐?”
“她身体虚弱,本王一会儿差人送来补品,你们先替她准备一些药膳和丰富些的膳食。”汝鄢祁木一副心疼的样子放下了连蒹葭。
连蒹葭看了一眼汝鄢祁木,微微低头,一副娇羞,却挂着细不可查的一丝冷笑。不过是一场戏从苦情戏变成了温情戏,在哪儿不是做戏,而且今日如此做了之后,怕是比往日更加凶险,且多了性命之忧,但她真的只有这一次机会。
连伊人待汝嫣祁木离开后,跑到了连蒹葭身边低声问道:“姐,今早这城中兵马穿行,如今你又被这八王爷送回府中,莫不是……何人反了吗?”
连水心方才十岁是从未见过连蒹葭的,毕竟连蒹葭离开连家的时候她还在肚子里没足月呢,汝嫣祁勋怕连蒹葭一去不复返,所以从未让她省亲,只让连家人进宫来看,还不允许过夜。
连水心背着最小的连方烁在门边偷看着连蒹葭,微微有些好奇。
连蒹葭感受到了这有些怯生生的目光,看向了那边,连水心发觉自己暴露了,走了出来。
“你是谁?”连水心眨了眨眼睛。
“水心,她是长姐。姐姐还未见过她吧,这是傅姨娘那房的”连伊人将连方烁抱了过来,才两岁,肉嘟嘟的带着虎头帽酣睡中。
连蒹葭看着连水心微微一皱眉,再看向连方烁更是一副愁上心头的感觉,连寒霜也有点不太明白,十年中他就见过连蒹葭几次,连伊人有些不同,她是太后娘娘眼前的红人,但这太后去独修拜佛后也是五六年未见这连蒹葭。
这宫里可是吃人的地方,现在站在他们面前的连蒹葭还是那个大姐吗?他自己还好与她多少有点情分,但是这两个孩子,是庶出,这连蒹葭是皇后却无所出,怕是最见不得这庶出了吧。
连寒霜轻咳了两声:“长姐,可用过早膳了。”
连蒹葭摇了摇头:“并无胃口,这两个是弟弟妹妹?”
“我叫连水心,这是我的弟弟连方烁。”
连蒹葭微微一皱眉,连水心看着连蒹葭,她似乎很忧愁的样子呢,走了过去:“大姐,不喜欢水心?”
连蒹葭一愣,再次摇了摇头,伸出手摸了摸连水心的头发:“并非,只是……没什么,是姐姐自己心情不好。”
连伊人比连寒霜了解连蒹葭的多,似乎是有什么大事呢,连伊人让连寒霜带着连水心和连方烁离开,而自己则是陪着连蒹葭去了自己的闺房,安排人去打扫连蒹葭过去的闺房。
第4章 防人之心不可无()
连家父子气势汹汹的回了府,还有这叔父堂表亲,也都和连家父子一同到了,连家向来是团结,今日这种事情自然是要全家人都知道的,一回来就在正厅中让人摆了凳子,将所有人都叫了过去。
连蒹葭和连伊人是最早到的,连蒹葭算到了这二人回来的时间,连蒹葭的生母郭秀娥见到连蒹葭是非常的震惊,但一看这下朝回来的众人黑的发紫的脸色,刚到嘴边的思念想念全都咽了回去。
“呀,皇后娘娘。”二叔连谷风的妻子一进来就发现了这连蒹葭,跟随她的一些妇人,只有少数是见过连蒹葭的。
“闭嘴!”连谷风是三品羽林将军,他自然也是在朝的,这一吼可是吓坏了周边女眷,众女眷纷纷闭了嘴,等着男人们说清楚。
郭秀娥细细观察着这周围,似乎只有她的女儿一副还好的样子,莫不是她惹了什么事情,但似乎也不是,毕竟她的亲族还有这不少的妯娌亲家的也陆陆续续的来了。
“夫人,明日将蒹葭的生辰八字交于八王爷,替蒹葭准备一百零八抬的嫁妆!”
“这,这,这是?”
“我连家就是要大操大办!老三,你去准备请最好的裁缝,这喜服凤尾,我要它长一丈,绣满凤凰。”
连蒹葭一言不发,看着这叔伯长辈们讨论着:“父亲,难道不应该先跟不知情的他们说一下到底是什么情况呢。不然娘亲和姑婶姨母姨娘她们可都什么都不知道。”
连虎啸大概的讲了一下今日到底发生了什么,这父辈的兄弟们也都是你一言我一嘴的补充着,说的那叫一个义愤填膺,不少看着这连蒹葭长大的妇人都是听得泪如雨下,但连蒹葭却是一言不发一片淡然。
“妹夫!你为何不杀了这昏君!”这郭家鲜有几个从政的,因为从商,时常被这政令所压制,缺乏对君王的爱戴,尤其是这现在的族长,也就是郭秀娥的兄长郭千岩,是这赫赫有名商业奇才。
“舅舅,蒹葭谢过各位长辈的关照,不过这君不仁,我等却不能不义,况且这有仇报仇有冤报冤,我自己都也不在意了,各位长辈也请消消气。”
“你这性子到底是随了谁啊。”
“女儿啊~”这郭秀娥几乎是哭着扑了过去,将连蒹葭搂在怀中,连蒹葭微微一愣,替郭秀娥顺了顺气:“蒹葭也很想念母亲,但是现在仍有重要的事情要说。”
“让那些男人们决定去,女儿啊~”
“这是蒹葭惹的祸。”连蒹葭皱了下眉,扶住了郭秀娥,一个转身就让郭秀娥坐在了自己的位置上,而她则是站到了一边:“我连家及姻亲,旁亲皆是忠臣顺民,但是却出了我这等不孝女,如今八王爷逼宫为我,定然是给我连家及众位惹下了大的麻烦,皇帝难免会要多有为难。”
“他怕是无胆再去为难。”这比较冷静的是这小叔连云起:“但是侄女的意思我倒是也明白,侄女是怕这皇帝背后的势力做些小手段,慢慢蚕食,不正面冲突,而是背后捅刀。”
连蒹葭点了点头却也摇了摇头:“不止是陛下,还有八王爷。”
众人脸色又是一变,静等她要说什么,连蒹葭一字一句清晰的说道:“八王爷固然现在是如此表现,但是其目的是蒹葭还是连家及在坐的宗族,蒹葭已经罪恶深重,不敢再连累。是蒹葭将众位连累至了如此含混不清的漩涡中。”
连伊人微微皱眉,她这姐姐向来是逆来顺受,这家里人知道她的性子也不准备改变,因为若是强迫她改变,可就违背了初衷,但是为什么感觉其实他们都有点看错了。
连蒹葭说完站回了郭秀娥身边,众人又开始了讨论,不少都是在安慰蒹葭,让她安心之流,但却将她的话记在了心中。
确实,现在这样,这汝嫣祁木挟天子以令天下的态度也让众人不得不防。而且这皇帝定然是不可能吃了这等亏的,连家长久以来的平静,怕是被打破了。但这自家人被欺负了,又怎么能袖手旁观呢?
“女儿,你和八王爷的婚事。”
“这婚姻大事,女儿可不会操办。但父亲方才说的,蒹葭觉得不妥,我连家固然不是理亏之人,但是若是大操大办终究还是会落人口舌。”
“我连家经历的风雨又怎是唾沫星子可以比得了的!女儿,这俗话说吃一堑长一智。”
“我明白,但蒹葭不想给任何人添麻烦了。”
“长姐,这膳食应该已经准备好了,这府中前两年改修,这饭厅也换了位置,伊人姐,我们陪长姐一同去吧。”连寒霜看着连蒹葭,果然毫无变化,永远在为他人着想。
但和连蒹葭更为熟稔的连伊人则是愈加觉得背脊发凉,她的姐姐没有过去那么单纯了。
当晚,汝嫣祁木坐在书桌边,不知道是在看书还是在思考,一人不得召唤却进入。
“是吗?她说那样的话,这连家的人倒也看不清,她连蒹葭的眼中只有她自己。”
“主子为何如此说。”
“你去吧,待以后你便会了解什么才是连蒹葭。”
那人点了点头,倒是也对这汝嫣祁木的话感到一丝奇异。
“一百零八抬的嫁妆啊,那就准备双倍的聘礼还回去吧。本王也不差这一星半点。”
第二日,汝嫣祁木一大早就登门了,带着十八盒各类礼物,当然也少不了雁翎,这本就是没有什么答应不答应一说,这问名也没什么必要,当天下午连蒹葭的庚帖便到了这汝嫣祁木府中的神龛前,这汝嫣祁木是看着这请来的道长在哪里嘟嘟囔囔。这生辰八字自是相合的,他和他那哥哥可是同胞兄弟,就是这名字有所不同。
“王爷!有差错!”这道士的表情有些畏惧。
“什么?”汝嫣祁木马上皱眉。
“这年已经没有合王爷和连小姐的生辰八字的良辰吉日了。王爷和连小姐的都是名中都重木,很特殊,只有等到明年的七月十九……”
汝嫣祁木皱了下眉,现在才八月初,那就是还要再等一年,他如今初得人才,却要放她一年自由多少还是有些不甘心:“那就选一个宜嫁娶的日子!”
“王爷不可,想必连家也会请人来算,现在方才经历了这些事情,若是如此草率,怕是前功尽弃。”
汝嫣祁木手一挥,转身离开,自己本想就在这几日休沐就完成,但是看起来这百顺一逆的事情自己也是躲不过去,倒是也罢。
准备好的二百一十六抬聘礼张扬的从八王府离开,浩浩荡荡的就过街走巷的到了这连府。
这二百一十六抬的聘礼,连家人却并没有想象中的那样欢喜,反倒是有些忧愁,这汝嫣祁木如此大手笔,一个王爷固然富有,但是能轻易的拿出这么多东西,想必是多年积攒,再想到连蒹葭之前说的,可能连蒹葭真的只是一个契机。
“快去算算这二人的吉日。”连虎啸赶快吩咐了下去,连蒹葭的话很明显的说到了他的心里,她不想连累连家,但是同样的身为族长的他,也不敢因为一个女儿就连累家族。
“这二人八字相合但是名讳之上有所冲突,若说适合二人的日子,是明年的七月十九。”
“父亲。”连蒹葭被连虎啸叫到了书房。
连虎啸看着气色回转的连蒹葭,不过四五日,这药补食补的倒是恢复了不少:“蒹葭,你为何认为这八王爷有利用之意?”
“不是爹说的吗?吃一堑长一智。”
“只是如此,可还有什么背后的事情。”
连蒹葭郑重其事的摇了摇头:“父亲放心,女儿再也不会连累家族了。”
连虎啸皱了下眉头:“胡话,家人之间怎有连累二字。”
连蒹葭眼神闪烁,并未回答:“若是父亲已经无事了,女儿就先行离开了。”
“这孩子,永远都是这样!”看向连蒹葭的眼神中多了几分心疼。
第5章 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