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连蒹葭也不多劝,从郭景涵手中结果了房牌,便进去了。
黄昏将近,这二人依旧未回来,一直在看书的连蒹葭却丝毫未曾注意。雪莱却是多少有些担心,出言提醒道:“日落了,小姐。”
“一会儿掌灯。”连蒹葭却是并未听出这其中的意思。
“小姐,恕奴婢直言,伊人小姐和表少爷这次同小姐一起出行,小姐是否也要考虑一下他们是否安全。”
连蒹葭挑了下眉:“他们还未回来?自作孽不可活。那院中必然是有……”连蒹葭不是不知道,只是她也劝过了,是他们执意要去。
雪莱已经清楚了连蒹葭的性子,变换了种说法:“小姐,如此考虑并不明智,若是他们出了事,王爷必然会让小姐回京。”
连蒹葭眼珠转了一下,确实如此:“你说得对,那些东西带了吗?”
“当然带了。”
“把寒霜给我的东西也拿出来。”
连蒹葭将钩爪之类的都收好,衣服换了身行动轻便的劲装,到是没敢换夜行衣,若是这二人无事,她到是不好解释了。
连寒霜给她的都是一些装了虫的竹筒,每一个竹筒上都有不同颜色的丝线。
连蒹葭让雪莱留下了,天权本要跟随,却也被连蒹葭留下了:“两个时辰内我未归,便去找王爷。若是真的有问题,你的轻功好,你若去了说不定你我都危险,你若留下我还尚有一线生机。”
连蒹葭今日下午便已经打听了这京郊鬼庄的位置和传说,京郊鬼庄离这里两里地左右,曾是废庙,后被一家赵姓人家收购,结果入住后不到一月一家人惨死,均是断头而亡。
连蒹葭到了那鬼宅,外表来看并无什么异样,从正门进入不知道会不会有什么陷阱,连蒹葭选择了翻墙,虽然里面的布局她完全不清楚,但是高风险和最高风险,还是前者更为靠谱。
整座院子都非常萧瑟,到处都没有什么声音,石桌和石凳都翻到在杂草中,偶尔会有灰尘从游廊落下,别样渗人。看起来这里是没有人的。
连蒹葭看了看这天井的大小,这原本的住户看起来似乎是普通的商户,这院子从外表看,应该也不过是中上之流,应该会有三个这么大的院子,或者是这是一个前院,而背后是主院和后院。这二人到底去了哪里还真是不知道。
连蒹葭仔细的观察着院子,这个院子窗楣和门上都是灰尘满满,这地上到是有不少的印记,但是有人的,也有不是人的。刻意确定这些屋子并没有人进去。
穿过了游廊和跨院,直接进入主院,连蒹葭感觉自己全身的汗毛都竖起来了,到处都是非常干净的,但每一根柱子上有些油腻腻的印记。
嘶……
果然是蛇,连蒹葭不知道那是什么蛇,但是如果是养蛇人是可以通过蛇的行为知道是否有人来了的。
连蒹葭慢慢接近了那条蛇,手中是锋利的刀片,这打蛇打七寸,连蒹葭一把抓住了那蛇的七寸,那蛇似乎并没有攻击性,而且是无毒蛇,但连蒹葭依旧是直接用刀片扎穿了蛇的七寸,直到蛇不在有反应才将它丢在一边。
这院中好在只有这么一条蛇的样子,连蒹葭一间一间屋子找了过去。但是都一无所获。
连蒹葭看着正房微微有些犹豫。但还是悄悄地将门开了一寸。一股茉莉清香涌出,连蒹葭知道一定是遇到正主了,刚要关门,门却一下打开,一个人影懒洋洋的躺在太师椅上,用来翘腿的不是矮凳而是一个人,借着月光可以发现是个瘦小的女孩,而且不着一缕,好在这个人并不是连蒹葭要找的人。
“你是谁?”
“路过此处,寻找夜间宿营之地,误入院中。”
“哟,居然是个女子。”说话间那人已经到了连蒹葭的面前:“有蛇血的味道,你杀了我的宠物?”
连蒹葭看着离自己不过一拳远的人,背心发寒。
“杀蛇就不用偿命了……留下来替它当宠物如何?”那人微微开口。
连蒹葭没有说话,也没有轻举妄动,就像是那十年中一样,周身都是乖顺好欺的气息,那人看着她,笑了,是被自己吓坏了么,那人打量了一下连蒹葭,看似是什么富贵人家的小姐,看起来就像是第一次出门游玩不愿回家的孩子。
连蒹葭并非不想逃而是看见了这人腰间的蛇鞭,自己怕是还没有跑到东厢房的门口就会被这蛇鞭给勾住了,连蒹葭袖中藏了这连寒霜给她的黄蜂。
“看起来是聪明的人。聪明的人啊,可以活很久。”那人眯起了眼睛:“我叫墨凌,记好你主人的名字。”
连蒹葭微微低下了头,这夜风吹过,衣服的材质也很薄,看起来就像是颤抖,那人似乎很满意的样子,转身走向门中。
连蒹葭却开了那竹筒的盖子。她身上有蜂香,那些黄蜂冲着墨凌便去了,连蒹葭是一刻都不停歇,转身便跑。
墨凌武功再高,却也一时难以脱离这黄蜂之困,脱困之后,脸上有蜜蜂蜇咬的痕迹,墨凌极其恼怒,手中蛇鞭一下拴住了那方才当矮凳的女孩的脖子,不过一个用力,人首分离。
第25章 医者才有仁心()
连蒹葭并没有直接回红玉山庄,而是在京郊整整转了三个时辰,才回去了红玉山庄,第一时间让雪莱把自己一身的衣服鞋子全部处理掉,方才漆黑,自己看不清他的长相,但是他不一定看不清自己,自己虽然带了面纱,可是如果是自己这样通过人的眼睛认出那一个人的凶徒,那就完了,连蒹葭有几分恐惧。
“姐,你才回来啊。”
“你们去了京郊鬼宅了吗?”
连伊人端着一盘苹果瓣走了过来:“去了,不过乱七八糟的啥都没有看见,就在前院转了转便走了。表哥说后面也一样,所以就带了一会儿便走了,我们跑去深渊洞看了看才回来。”
连蒹葭轻轻啧了一声,怕是郭景涵发现后院事情不对便没有深入,没有过多好奇,也就是说这二人未必有危险,但是自己却是遇到了正主。
“怎么了?”
“没事啊。怎么那里和你们想想的很有出入吧。”
连伊人坐在了桌子边,将盘子放到两个人的中间位置:“嗯,不过听那些人说,鬼其实是在后院的,不过我们连主院都没有进去,其实我还是很想去主院看看的。不过表哥说里面和外面一样,没啥特别的。”
果然,连蒹葭看了一眼雪莱,没说什么,雪莱低着头,连蒹葭让她处理衣服的时候,她就想到了极有可能是惹上了麻烦。
“真的没事吗?姐,你的脸色很差啊。”
“真没事啊。”连蒹葭微笑道,用不明所以的眼光看着她。连伊人嘟起嘴点了点头,继续吃着苹果。她还是很了解连蒹葭的,即便是有事也不会说出来。
曲桐生终于行动了,毕竟这件事情事关他的前途,他虽然不是什么很有才能的人,但是不代表他就没有做事的方法,他调查了几日,这池家现在名义上在守丧但是据他和郭金琳的人脉的调查,现在池家没办法推举出一个家主,池繆老人走前说,唯有能继续施药的人才能继承京城的丹仁堂。
池繆老人有三个儿子,长子在外地自己开了丹仁堂的分店,池繆老人走的突然,他的长子方才开了新的分店,是有心施药却无力施药,而二儿子则是有力无心。只有这三儿子是谁都摸不清楚他的态度,他没有表现出想要这丹仁堂的意思,但是却表示自己要留在丹仁堂。
让郭金琳出手帮助长子也可以,自己去劝二儿子也可以。
曲桐生最终的选择是池家老二,毕竟自己是帮一时,不准备帮一世。
曲桐生和池家从未有什么关系,但是郭家也有药材生意,便去找了郭千岩,曲桐生要做的是好事,郭千岩自然没有什么理由拒绝,很热情的帮他联系上了池家人。
郭千岩亲自拉线,不仅是这曲桐生重视,这池家老二也是非常的重视,若是能从郭家这里得到稳定的药材来源,他承下池繆老人的丹仁堂的可能性又大了几分。
池家老二微微有些纠结,守孝期间不能穿红戴绿的,但是穿的太丧,又会给郭千岩留下不是什么很好的印象,最终选择了一件深棕色的衣服,不披麻戴孝却反而让郭千岩多有反感。
“池二公子。”
“请问你是……”
郭千岩开口介绍道:“这是在下长女的夫婿曲桐生,官居正五品的中书舍人,”
“曲大人,初次见面。”
“其实池二公子,此次其实是,我有事来找公子的。”曲桐生没有摆出官的架势。
池二公子上下打量了一下曲桐生:“曲大人客气了,有什么吩咐直说。”
“这丹仁堂自开业起就有施药仁举,功德无量啊,但如今老掌柜驾鹤西去,这丹仁堂也已经闭门已久了。听闻公子的长兄现在忙于这外地丹仁堂的分店,无暇管理,这小公子呢痴迷医药之道不会管理,但这丹仁堂至今未开,可是有何麻烦?”
“家父过世,小人颇为伤心,有心无力啊,且举丧族中开销颇多,若此时开门也不能施药,开门而不施药,难免影响丹仁堂仁义之名,所以……”
这曲桐生听他这么一说开始了长篇大论的仁义之谈,但是这池二公子却是不为所动。
“这马上入秋,入秋后温度差异极大,虽是丰收时节却也是易发生灾难之时。各家药店也都会临街施药,这若是秋后在开门,这丹仁堂的名气怕是就大不如前了。”郭千岩听出了这池二公子的不愿意,一看这曲桐生尚在考虑,皱了下眉头。
这池二公子还在犹豫之时,这郭千岩再次开口:“贤侄啊,听伯父一句话吧,若非有施药之举,丹仁堂也无红火生意,丹仁堂不开门这府中开销的空缺也无处补回这种行善积德之事,也是来才之道。若是真的财力紧张,在下手中有一些药材,我们或许可以商量商量。”
“好!好!”
“我替这百姓多谢岳父和池二公子的仁举啊。”
“曲大人心怀百姓,日后定成大器啊。”虽然池二公子方才一句话都没听进去,但是这官的马屁还是要拍的,
郭千岩早就默许了这曲桐生在应变能力上的缺失,也并未多说什么,只是对着池二公子多有不满,为何这曲桐生就选择了这人。
连蒹葭看着忙碌的施药摊,半天没有说话,池家老二并未出面,曲桐生也没有见人。
“夫人衣着华贵,却也要来免费领补药?”连蒹葭的身旁突然出现了一个穿着白衣的男子。
连蒹葭一直都是盘着头的,这发饰也用的是汝鄢祁木给她的步摇,虽然仍像未婚女子一般清秀缺乏润色,但毕竟没有谁家的未婚女子会随意的盘发:“并未,只是来看看这丹仁堂的仁绩罢了。”
“夫人觉得这丹仁堂施药能做多久?”
连蒹葭实话实说:“短则以月,长不过两年。”
“为何如此以为?”
“过往施药都是这丹仁堂的掌柜亲自来此,监督熬药和配比,但这老掌柜过世后,新掌柜虽然延续了这种善行,却并未亲自出面监督,可见对于这件事情有几分敷衍罢了。”
那白衣男子开口说道:“听闻现在的掌柜是老掌柜的二儿子,本无心延续施药仁举,但经过了中书舍人曲大人的劝解,明悟医者仁心才开张施药。”
“不过是传闻罢了,传闻中,大儿子因为无力施药,主动放弃了,其实没有什么有力无力,他只是单纯的希望名利双收罢了,而这二儿子不过是因为商不如官,敷衍了事罢了。”
“那还有个三儿子如何呢?”
“正所谓医者仁心首先要是医者,他不考虑铺子所属于谁,只考虑自己以后能否再铺中行医。那边那个配药的医者便应该是那三公子了,只是多少有些可惜。”
那白衣男子沉默了一会儿开口说道:“我叫苏祈言,敢问夫人名讳……”
连蒹葭并未回答,转身离去,而那苏祈言看着她微微一笑,走到了摊前,绕了进去到了三公子身边。
“师父?你怎么也来了?”
“没什么,看你很忙,就来帮帮你。”
第26章 药坊易主()
连蒹葭返回了红玉山庄,让小厮拿来了纸笔,坐在桌前,写了一下午的信,换来了小厮,打赏了五两银子,一共四封信,说了些什么要求,小厮叫来了信使,信使向着不同的地方而去。
郭金琳是第一个收到信的,曲桐生其次,而汝嫣祁木则是最后一个。
池三公子池醒看着桌面上字体清秀的信件,微微有些摸不着头脑,信中人邀请他到京郊的朝燕湖的湖心亭,而且说是有要紧的事情。
池醒不是很会处理人际关系,一时有些手足无措,苏祈言坐在一边正在品茶,看见池醒左顾右盼的样子,走了过去:“可以给师父看一眼吗?”
“师父,这是什么意思?”
“这人只说约你见面的时间和地点,想必是有什么难言之隐。说不定是什么疑难杂症呢?”苏祈言和池醒不同,可以看得出来这封信的主人似乎是安排了什么事情,但是因为池醒从未做过什么坏事,所以他也不是很担心。而且不是苏祈言太过自信,有他在,只要不是这人首分离,他还真的救得回来。
郭金琳一直在忙碌苏慕雪交给她的孤儿的事情已经通过她的闺中好友还有生意伙伴处理了七七八八,却不想这苏慕雪的信在那之前到了,她不得不放下手里的计划,先去处理这件事情,因为她那不怎么会看人也不怎么会做人的丈夫。
郭金琳在药坊这件事情上只是单纯的帮他联系了自己的父亲,但谁曾想,这曲桐生居然选择了最不该选择的人。选择这池家长子都比选择了这老二要强出来不知道多少,如果能扶持这池家老三,也就不会有今日这封信了。
郭金琳细细思考了一下,刚要出门去找这曲桐生,这曲桐生却自己拿着一封信过来了。
“王爷让我去朝燕湖的湖心亭附近躲起来,他有事情要告诉我。”
“你一会儿呢,就去朝燕湖附近的渔民家借一艘船,我和你一起去,我们把船停在湖心亭的背面,好好听听王爷要说什么!”
汝鄢祁木看着那封信皱了下眉头,好在知道连蒹葭在写东西这件事情上向来是啰里啰嗦的,看个头看个尾,确是看见了那最后一句,她也将会到场。
“说好的已经离开了呢,果然是在等啊……那就拖得再久一点吧。”汝鄢祁木说完便把信丢下了,可转念一想,又拿了起来,毕竟虽然是废话可都是很重要的提醒。
汝鄢祁木大致的看了一下,其实多半是让他去表现,其实偶尔会想说这种提醒有些多余,但是汝鄢祁木知道一旦自己说了以后不会再有一条这样的东西出现,而一旦自己真的出错,就不可挽回了。
连蒹葭是最早就到了那里的人,她给汝鄢祁木的时间早了半个时辰,但是连蒹葭听到了水声,看起来,是郭金琳多有不放心便比自己还要早一步。不过越是担心越代表着他们心里没鬼,毕竟这种行为其实有点讨嫌,若真是皇帝那一派在背后,出谋划策之人多了也能成就很多个诸葛亮,不会用这么莽撞的方式。
不过既然已经确定了这曲桐生真的可以用,连蒹葭也决定解决完今日就可以离开了。
苏祈言和池醒的马车本来应该是最后一个到的,但看起来着急的不仅仅是这郭金琳,池醒走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