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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郭金琳的话咽下去了。只是一个字却让连蒹葭看清了很多。
“若是表姐再生个女儿就好了,这有儿有女,虽不能富可敌国,但是富足和乐还是有的,就怕做了些事,竹篮打水一场空。倒不如就这样平平稳稳的生活好呢,表姐认为呢?”
“受教了,蒹葭妹子说的是有道理的,人或许不该贪。”
“对了表姐若是有空替蒹葭问一件事情可好?不知表姐夫可有空。”
“他当然会有,就是个闲职能有什么事情。”
连蒹葭微微一笑:“这城原本供着东南无大通光佛的废庙中住着好些无家可归乞丐童儿,听闻这表姐夫为人和善,五湖四海皆有挚友,若是能让那些无家可归的孩子入府当个杂役,也总比这秋日后天降大寒冻死去了的好。为民谋事之人,不需要提携。”
“此时一定会做好的,想必那些孩子也会感念表妹你的心地善良的。”
连蒹葭微微一笑,又明白了几分,现在就要看看汝鄢祁木那边的是和回答了:“时候不早,想必这王爷的公事也谈完了,我也有些困倦了,便先行告退了,表姐莫送了。”
连蒹葭走到了院子的门口,突然停下了脚步:“表姐……”
“怎么?”
连蒹葭头也不回的说道:“嫁出去的女儿从来都不是泼出去的水,郭家的长辈亲友对我都很好,我自会感念其恩,但……”连蒹葭话说一半迈步离开,现在汝鄢祁木那边情况尚未明朗,但这必须的警告还是有的,有些事情,其实早早就可以扼杀于摇篮之中。
第20章 非良才()
汝鄢祁木拿起了茶盏,普洱茶,他最熟悉了,毕竟他也在盛产普洱的苗地断断续续的也呆了有三四年的时间,这普洱的香气告诉他,这大抵是这曲桐生的珍藏的茶中最好的了,毕竟这一杯茶所用的茶都已经价值一金,不过对于汝鄢祁木来说,除了诚意和心意到是也没有什么稀奇的。
“不知八王爷有何事需要下官处理?”
“这池繆御医告老后,和家人在京城开了一家药铺,名为丹仁堂,每逢节令及每月初一,十五,三十都会按时宜免费施药,功绩斐然,但是池繆老御医近些日子过世了,这丹仁堂也落锁守孝了,可七七已过,这池家却迟迟不开门,已是夏末,夏秋之交多病疫,少了他们施药,难免就有些穷苦之人因天气多变,加之体质弱而染病。”
汝鄢祁木停下了,端起了杯子,用茶盖刮了刮茶沫,轻抿了一口茶,慢慢悠悠的就是在等这曲桐生主动开口,但直到放下了杯子也不见这曲桐生有所表示,汝鄢祁木继续说道:“所以本王希望这丹仁堂能重新开起来。”
“下官愿意替王爷出面。”
“尚未听要求,便如此草率地答应了?”汝鄢祁木微微眯起了眼,这曲桐生赶快低下了头。
汝鄢祁木轻轻挑了一下眉,上一回和现在可是有些不同的,没有这么愚钝,缺乏灵性,这件事情算是突发的事情,连蒹葭曾说过一种能力名为应变能力,到底是应变能力不足还是上一回都是安排好的,所以应对自如?当然也存在一种可能,那便是那日郭金琳在场。
汝鄢祁木派人调查过这郭金琳,出嫁之时郭家给了她八间铺子,但都不在这繁华的地段,这女子竟然售出这八间铺子,用全部的金额去在这繁华地段买了一间铺子,如今还在另一处热闹之地有了第二家店,这女子不简单,这么不简单的人会选择一个愚钝的人吗?
“施药救人本就是自愿的事情,以这个为前提,我想听听曲大人有何高见?”
曲桐生眼神微微有些躲闪:“容下官思考片刻。”这一片刻真长,汝鄢祁木的茶都让侍女添了一回。
终于是整理好了自己的思路的曲桐生开了口:“应该先询问他们是为何关闭,然后言明利害,若是他们依旧找理由不开门,便用这是池繆老御医的志向来提醒他们,若是好言相劝都不做,下官就收购这个铺子,自己来做。”
“自己来做,你是会医术?”
“这……自是不会。”
“若是他们不卖该如何?”
“下官还是要想想……想想……”
汝鄢祁木皱着眉头,一副不满的样子,但眼中却是浓浓的不信任,这曲桐生的大变样还真是令人疑惑丛生。
天权从正门走了进来:“王爷,蒹葭小姐说有些疲惫想要回府休息了。”
“曲大人,本王就先走了,等你想好了,八王府的门随时都为有能之人敞开。”
和连蒹葭不同,汝鄢祁木留下的是希望。
连蒹葭本是想回连府,但汝鄢祁木似乎是觉得连府终究不是个安全的地方,也没和连蒹葭说一声便带着她去了王府。
连蒹葭其实很不喜欢汝鄢祁木的王府,到处都是阴森森,了无生气的样子,但是确实是安全而且清净,
“你那里了解到了什么?”
连蒹葭做到了桌子边上,桌子上干干净净的什么都没有,只能玩着自己的指头,如果不做点什么分心的动作,连蒹葭反而难以让自己认真去考虑自己该说的话:“曲桐生似乎有些迂腐,虽年轻但不气盛,反倒是和老学究一样,而且能力一般,学识怕是不错,不然也不会吸引郭金琳。”明明没有如何和曲桐生接触,却也得出了这样的结论。
“那郭金琳和调查中的可有区别?”
连蒹葭皱起了眉头,郭金琳微微有些棘手:“郭金琳有些小的心思,但似乎是和曲桐生呆的时间久了,便学到了几分他的样子,有些地方拿捏得非常不错,但说有些话的时候有些不经大脑,当然也有可能是觉得我比较能接受这种直来直往,或是怕我不能理解,才故意如此。”
“所以你的结论了?”
“曲桐生可能与皇帝完全无关,极有可能是眼高手低之人,既不需要担心也不需要这种人。但有这样的特质的人很适合称为挡箭牌,他不会张扬的小人得志,但是却会打心底里感到庆幸,不自觉的就会吸引他人。”
“你的建议呢?”
连蒹葭才不会急于下定论,那样会给自己惹来麻烦:“要听过王爷的结论才可以决定。”
“他的应变能力极差,而且非常想当然,符合你方才说的眼高手低。你觉得和第一次见他的时候差异何在?”
“皇帝的人拉拢过他,但他知道郭金琳与我是表姐妹关系,应该是回绝了,然后就有了攀附我们之心,可不知道从何做,便去求助了郭金琳,如果那日没有被要求做茶艺,郭金琳也会想办法接近我们。”连蒹葭停顿了一下,似乎是想到了什么,沉默了好久。
“郭金琳是郭家的人,郭家是从商之家,利益之道,郭金琳应该很清楚。”
“还是做不了决定?”
“不论有才无才,得罪郭家不值当,用而不重用,王爷觉得如何?”
“再等几日,等他和郭金琳讨论了这丹仁堂的事情后,再定下吧。”
连蒹葭眨了眨眼,看着他,如果没有记错,她在接到这对夫妻情报的时候的已经和他说过了,自己就在后天离开,汝鄢祁木怕是已经算好了。
两人在讨论这件事情的时候便已经决定了,连蒹葭提出繁琐的事情交给郭金琳去做,这样曲桐生能力便可以被断定,而且这件事情偏偏是关系好才能提出来的,也能顺便看看,这曲家和何人的关系较好,而曲桐生则是由汝鄢祁木来交代着丹仁堂施药之事,这件事情其实已经调查过了,池家此时是因为这财产问题纠缠不休,现在让他们开门大吉是根本不可能的,一是为了看看这曲桐生的本事,二是即便是连蒹葭也不敢保证自己能在很快的时间同时处理这两件事情,
“可有纸笔?”连蒹葭开口道。
“过几日再出门就这么不愿意?”
“对,若王爷这里没有笔墨,蒹葭就先回连府了,之后便会将后续之事全部交代清楚。”连蒹葭站起身就走了。
汝鄢祁木坐在那里微微蹙眉,后天也是这连为苍前往边城的日子了。
第21章 虎符失窃()
连蒹葭坐在房中慢慢悠悠的收拾着东西,其实没有什么可以收拾的,连蒹葭将过去的所有的首饰都封存了起来,从这汝鄢祁木给的聘礼中拿出了新的首饰,除了自己卖药时剩下的钱外当然也兑换了一部分现银。
连蒹葭并不喜欢汝鄢祁木送来的首饰,过分的夸张张扬,而且价值不菲,带出门定然招灾,可连蒹葭知道自己这么一走太过果断,还是要让他安心。
可能汝鄢祁木希望有这样一个张扬性子的妻子,所以在购置珍宝的时候才选了这些吧。
不过连蒹葭还真是想错了,汝鄢祁木这些东西,全都是认识她后才开始收集的,其意很明显,这女子怎么可能不喜欢这些东西,而且考虑到了这连家家大业大,这女子的聘礼是不会克扣的,可以说这些东西就是为了收买她的。
雪莱敲了敲门,站在门外说道:“小姐,老爷派人来,让小姐去议事厅。”
“知道了。”连蒹葭整了整衣容,走出门去。
一路上,这连家的下人都神色匆匆的,很明显是发生了事情,连蒹葭本以为自己和连为苍明日都要离京,所以可能是叫去嘱咐几句,但现在看来似乎是出事了,在这个节骨眼出事……
“雪莱,可发生了什么事情。”
“似乎是失窃了什么东西,但是因为小姐和我都未出院,且这护卫也是重重守护着这里,所以,并没有牵扯到我们。”
连蒹葭停下脚步回头看着她:“以后发生这样的事情,固然与我们没有牵涉,但是这近火易烧身,我固然懒得管,但却也需要知道。”
雪莱点了点头,一副受教的样子,不再说话了。
连蒹葭走到了议事厅,这厅中却是只有连为苍和连虎啸二人。
“父亲,大哥。”
“蒹葭,我就明说了,我的虎符昨夜失窃了。但这府中并未有人离开过。”
连蒹葭皱了下眉头:“大哥的意思是,有可能是八王爷放在我这里的侍卫,天权所做?”
连虎啸一听这话,猛地点了点头:“我和你大哥都有这么考虑过,你也说过八王爷的用心不一定单纯。但……蒹葭”
“不必说了,父亲,我觉得八王爷用心不纯无非是怕他做出错事,连累了连家的几世清名,但若说他偷,是并无理由的,如果要用便会暴露,不用只会连累大哥,并无任何的好处。”连蒹葭马上说道:“可是混到了待洗的衣物中,或是在收拾好的包袱中。”
“都没有。”
“我会去试探询问一下天权。”连蒹葭方才虽然替汝鄢祁木辩解,但是汝鄢祁木自己来都会被人发现,有人进来或是离开,连家必然也能察觉,自己人的可能性极大。
连蒹葭返回了房中并没有去找天权,反倒是先坐在桌子前盘算了起来,那一日守夜之人是连寒霜,连寒霜习得是虫术,察觉到了有人出入是可能的,但昨日按照这家中的排辈是这连为苍自己,但是他忙于收拾行囊,疏于防备是可能的。
连蒹葭最终决定先试试天权,若是得到了否定的结果,再让他去这连为苍的院子找找线索。
“天权?”连蒹葭直接对着空气喊了一声,平日里自己还真是不怎么见得到这天权。
天权从一边的侧室走了出来:“小姐有何吩咐?”
“我大哥丢了东西,你可知道?”
“我已经送去给王爷了。”
连蒹葭瞪大了眼睛,天权继续说道:“王爷说若是小姐不问就不用说了,小姐可以照常离开,这东西王爷有点用,而且小姐无需担心连将军因为贻误了公务而被降罪。”
连蒹葭手一挥,示意他离开,眉头皱了起来,自己可以正常离开?汝鄢祁木打的是什么算盘,自己似乎还是要留下看看。
“雪莱,你过来。”连蒹葭在雪莱的耳边耳语了几句,雪莱很快就跑出去了。
连蒹葭独自一人回了房间,天权也在门外安静的守着,
当晚,雪莱才回来了,手里抱着一个包袱,一路如常的走着,单单从表情上看不出这手中的东西是好是坏,但是那握得紧紧的手,连指节都有些泛白,多少可以看出她还是有些紧张的。
雪莱一路快走回了连蒹葭的院子。
“去把天权叫来。”
天权微微有些疑惑,连蒹葭此时正拿着一套侍女的衣服:“我要去一趟王府与王爷商量曲府之事,我既然明日要离开,今日定然是不适合正大光明的离府的,而且王爷拿走了我大哥的虎符,这府中也会有些紧张,我一会办成雪莱从侍女的门中离开,而你,和雪莱就留在这里,那里放了一盏灯,可以映射出影子,天权你配合一下雪莱演这影子戏法就好!”
“是。”天权允诺。
“你一会儿过来,我更衣了。”
汝鄢王府,汝鄢祁木府中是守卫森严的,院墙上突然发出了一点点细微的窜动声,巡逻的侍卫马上走了过去,却什么都没看见,有一片瓦上又一个小小的爪印,想必是什么鸟类的在这里捕猎了老鼠吧。
而这时侍卫的视觉死角处一个黑影动了,而腰间的钩爪和那瓦片的印记的刮痕宽度一模一样。
汝鄢祁木此时正把玩着虎符,一边桌子上还摊着更为详细的关于组建内阁的资料,汝鄢祁木突然感觉到了什么,停顿了手里的动作,站了起来,右手拿着的毛笔一转,笔杆戳到了一边人的脖子上。
“连蒹葭?”
汝鄢祁木对于突然出现的连蒹葭非常惊讶,他这一府的高手都没发现。
“王爷,你觉得是盗贼可恶还是山匪可恶?”连蒹葭微笑着问出了口。
汝鄢祁木并未收回毛笔,只要他配上内力,这毛笔也是能杀人的:“你是如何进来的?”
“回答的我的问题,我便告诉王爷,我还有什么筹码。以及王爷的王府该如何避免盲区。”
汝鄢祁木放下了手里的笔,重新拿出了虎符,刻意招摇着,将虎符的大大咧咧的拴在了腰带之上:“山匪谋财害命,而偷盗不过是为了财或是以为了别的东西,自是前者更为可恶。”
连蒹葭开始往桌子上放着东西,钩爪,绳子,好几根铜丝,以及很多细小的刀片,连蒹葭突然向汝鄢祁木走了一步,不过是片刻,这虎符已经掉下,连蒹葭张开了手掌,接住了虎符,张开手一个精巧的刀片和虎符并排躺在一起。
“你想讲什么故事呢?”汝鄢祁木危险的眯起了眼。
第22章 人不可貌相()
连蒹葭将手中的刀片和虎符都放在了桌子上,语气也不着急:“从前有一个贼,找到了工作,解决了自己的生计问题,所以就金盆洗手了,但是有一天,她的老板叫她去说,你帮我去偷一件东西,她毫不犹豫地答应了,因为没有被要求去做杀人越货的事情她已经很庆幸,所以从未觉得只是偷取一物又能如何?况且她的老板让她偷得是那人欠的钱,她成功的偷到了欠款,认为这件事情就结束了,但两三年后,才听自己的老板提起,那一笔钱是救命钱。被偷的人家破人亡,而当时不告诉她就是不想让她背负罪恶感。”
“所以你认为贼更过分?”
连蒹葭点了点头,:“对,因为他们觉得自己不像强盗谋财害命,花完了偷来的钱照样能够夜夜安寝,而强盗之中不乏劫富济贫之人,也有很多强盗不过是被逼无奈才上山落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