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照例做产检那天,又是一个大晴天,静知拿了报告单出来的时候,却迎面撞上了孟绍堑。
他看起来颇是志得意满,很有一种鲜衣怒马的风光,静知淡漠的看了他一眼,就继续缓缓的饶过他向前,如果不是肚子里有了宝宝,她一定会控制不住的上前狠狠撕了他!
“你看起来气色很不错啊静知。”孟绍堑却转过身来,挡在了她的面前,他一双眼睛打量她的时候,要她觉得十分的不舒服,忽然间想起那天苏灵说的话:孟绍堑喜欢的人是你
静知忍不住的一阵恶心,早已停止的妊娠反应竟是忽然发作起来,她弯下腰吐了起来,秽物溅在了孟绍堑锃光瓦亮的皮鞋上,他赶忙后退了一步,却又忽然毫不顾忌的上前轻轻扶住了她,声音温柔:“静知,没事吧?”
静知一手捂住嘴,一手猛地将他推开在一边,“滚!”
她根本没什么力气,孟绍堑的手依旧圈在她的腰上,甚至他还更加的靠近了一步,呼吸灼灼在她耳畔,像是火一样烧的她全身都是难受的!
“我说让你滚!”她直起身子,狠狠的瞪住他,反手又推出去,孟绍堑害怕她伤到自己,赶忙松开手来,又眼见苹苹像是喷火的小火箭一样冲了过来,他终究还是敛住自己的关心,漠漠说了一句:“我先告辞了,改天再去看你。”
“呸!臭不要脸的东西!真是阴魂不散!”苹苹扶住静知,对着孟绍堑的背影狠狠的淬了一口,气的全身都在抖:“这人怎么又追到洛城了?真是太贱太贱了!”
静知刚刚吐过没有力气,也懒得再理会他,摆摆手示意苹苹离开:“以后我们得小心点,这人突然来这里,一定有什么见不得人的阴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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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69章()
“以后我们得小心点,这人突然来这里,一定有什么见不得人的阴谋!”
苹苹点点头,刚要说话,却忽然听到走到医院走廊拐角处的孟绍堑断续的说了一句什么,苹苹听不太清,但隐约听到了一个名称,她只觉得分外耳熟!待走到医院外的时候,苹苹方才猛地想了起来,孟绍堑说的那个名称,正是安城收到的那一则简讯上写的那个地点的名字!
她整个人如遭雷击一般站定,静知连着叫了她的名字好几遍,她才怔仲的回过神来,但一张脸,却如雪一般惨白没有一丝丝的血色,静知吓了一跳,慌忙拉住她,却觉出她的手冰冷刺骨,她慌地推推她,焦灼询问:“苹苹,你怎么了?发生什么事了,你的脸色怎么这么难看?”
苹苹咧咧嘴,强挤了一抹笑出来:“没事我,我就是猛地出来,有点热的受不了一会儿就好了”
她心里乱糟糟一片,好似正有什么东西在牵引着她去往最坏的方面想。
她也在心里挣扎着辩解,也许只是巧合,可是,这巧合,也太离奇了!
约定的时间就是今天晚上,约定的地点也是孟绍堑方才讲电话时提到的,她自己都说服不了自己!
一路浑浑噩噩的回去,佣人准备好了晚餐,苹苹正在帮着布置,就看到安城从楼上下来,她心口一缩,下意识的在心中哀求他不要出去,但安城却是像以往那样微笑着揉了揉她的头发,说道:“我有点事,你陪傅小姐吃饭,我一会儿就回来了。”
她心里有什么东西正在轰然的倒塌,但面上竟还是一丝不露,只是和往日一样和他玩闹了几句,就看他开车出去,这餐饭苹苹的吃的心不在焉,静知还没有吃完,她就忍不住的找了个理由跑了出去,打了车直奔孟绍堑口中所说的那处,是一个外表看起来并不起眼的小茶楼,苹苹付了车钱下车,就站在马路对面一处绿化带后面,死死的盯着茶楼的入口。
过了大约半个小时,苹苹看到一个戴墨镜的男人走了出来,样貌看不到,但苹苹却几乎一眼就认出来,那人是孟绍堑,她的心死死的吊了起来,几乎堵在了嗓子口,喘口气都是火辣辣的疼,安城你千万别让我失望,你千万不要从这里走出来,你千万不要和孟绍堑有任何一点点瓜葛!我们都要结婚了,安城
她的祷告根本没有起到作用,孟绍堑驾车离开不过十分钟,安城就从茶楼里走了出来,他也戴了一只黑超,几乎将整张脸都掩在了黑暗中,苹苹一下子抓住了身边的绿化树,她死撑着才没让自己倒下来,街灯一盏一盏的亮了起来,照的路上的行人脸上神色各异,犹如暗夜里一个一个悄然出现的鬼魅。
苹苹的心一片死寂,她木然的看着安城在停车场那里站了许久,一根接一根的抽着烟,她木然的一步步的从车流之中走过去,就站在他背后两米外的地方,盯着他看。
这个男人,他陌生的让她害怕,说不出的害怕!
这个男人,是她可以放心的把自己干净的身体交付的男人,这个男人,是她可以放心的睡在他身边一夜好梦的男人,这个男人,一直以来,都是她的天,是她全部的依靠,是她无条件信赖的原意终身托付的人,她曾以为她太有福气,太幸福,但此刻,她往日所有的幸福忽然间就像是万花筒中看到的美丽天空,都是假的!
她忽然很想看看他的心究竟是什么颜色的,忽然很想看看,这个道貌岸然的男人,他到底有没有心!
安城抽完最后一支烟,方欲开车门,却忽然觉得身后有些异样,长久以来养成的职业敏锐,要他立时飞快的转过身来,但更快的,却是那个小小的女孩子挥手狠狠打来的一巴掌。
他在看清是她时,就没有躲闪,硬生生的挨了一下。
“我给你一个机会,给我一个合理的解释,否则,安城,我现在就给二少打电话,告诉他我所看到的一切!”苹苹单刀直入的开口,她手掌震的发麻,甚至整条手臂都痛的揪心,但她站在那里,动也不动的看着他,像是一具冰冷的石雕。
她终究还是太爱他,在最后的时刻,她还是选择给他一个机会解释。
安城半边脸都肿了起来,他双眸晶亮,却又隐隐的透着一些红,牙关都咬的绷紧了起来,终于,他肩膀一点一点的垮了下来,英俊而又一贯坚毅的脸上浮出说不出的疲惫和脆弱。
“就是这样我和妹妹从出生就在孤儿院,后来,我们长到五六岁时,我妹妹跟着护工一起出去公园玩,一起去的还有几个小女孩儿,那是我妹妹第一次去公园,她兴奋了一整夜都没睡着,一直都在对我讲,不停的讲,第二天,她换了最心爱的裙子出去,还说了回来时给我带好吃的棉花糖,但是,一直到晚上她们都没有回来,像是就那样凭空从地球上消失了一样,再也没有一点点的踪迹,这么多年,我一直都在找她,从我跟着二少起,二少就在帮我找,可是直到我三十岁,还是没有一点点线索,我妹妹就像是从来都没有存在过一样”
安城在封闭的车厢里点了一支烟,幽幽的吐出一串烟圈,他扭脸看看眼圈发红的苹苹,伸手把她搂在怀里:“对不起,这件事我一直都在瞒着你,我不想你也跟着我一起难过,不过现在好了,我妹妹找到了”
“在哪里?为什么不把她带回家来?她这些年一定吃了很多苦吧?”苹苹心酸又心疼,连连追问。
安城轻轻摇头:“她现在还没办法回来,孟绍堑她在孟绍堑手里。”
“怎么会这样?”苹苹大惊:“二少找了这么多年没有找到,原来妹妹在孟绍堑那个狗东西手里?”
“不是的,也不过是两年前,他偶然在国外寻到的。”
安城说到这里,声音就抖了起来,孟绍堑告诉他,她妹妹失踪那天就被卖到了国外,稍长大一点之后就开始做了童妓,这二十多年,她早就不知道被糟蹋成了什么样,跟她一起被拐走的小女孩儿都死的死逃的逃没了踪影,唯有她活了下来,一心等着和他团聚。
“那为什么还让妹妹在孟绍堑的手里?我们去把她接回家啊!”
安城低下头,望着怀中年轻女孩子娇嫩而又美好的容颜,他想到只见了一次的妹妹,还是年轻的生命,却苍老而又可怖,心底的锐痛像是被什么东西在灵魂中搅拌一般,要他苦不堪言,他没有办法放弃她,她等了他这么多年,等他这个没用的哥哥这么多年!他没办法放弃她不管!
“苹苹,妹妹在他手中,他以此要挟我为他做三件事,做完,他就放我妹妹回来。”
苹苹的身子缓缓的僵硬了起来,她眼底空洞的一片,却有两行的泪水倏然的滚了下来;“你答应了?你帮他害二少?”
“不!我没有,我跟着二少二十多年,我宁愿自己死我都不会害他!”安城立刻辩驳:“苹苹,你信不信我?”
苹苹眼泪突突直掉:“我不知道,安城为什么会是这样?为什么会发生这样的事情?我们该怎么办?妹妹怎么办?二少怎么办?静知姐怎么办?”
“苹苹!你听我说,在这世上,我最亲的人,除了妹妹和你,就是二少,我是宁愿我自己死,也不会眼睁睁看着你们出事,所以,苹苹你信我,你帮我保守这个秘密好不好?就剩下最后一件事了!就最后一件了!做完我妹妹就可以回来了,做完我妹妹就不用再吃苦受辱了,做完我妹妹就再也不用当下贱廉价的妓女了!苹苹!我求求你,相信我一次,相信我可以把握住好不好?”
他眼睛通红,使劲的摇晃着她,苹苹哭的上气不接下气,“安城,你说了不会让二少出事”
“是,我保证,我发誓,我向你发誓,二少不会出事!好不好?好不好苹苹?”安城眼睛陡地一亮,轻轻将苹苹抱在了怀中:“好苹苹,我就知道你对我最好,你不会告诉二少的对不对?你静知姐那里你也不要讲,好苹苹你信我,孟绍堑只是不想二少再有可能得到孟氏,他不会害死他的,你想想,我和二少什么关系?如果他当真有危险,我就算拼着不管妹妹,我也不会答应孟绍堑的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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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70章()
“你想想,我和二少什么关系?如果他当真有危险,我就算拼着不管妹妹,我也不会答应孟绍堑的啊”
安城紧紧的抱着苹苹,他爱怜的一遍一遍给她擦着眼泪,轻轻的哄着:“苹苹,我安城不是忘恩负义的小人,那样狼心狗肺的事情我做不出来,如果不是因为妹妹,我怎么会为他做事?”
“那你告诉我,他让你做的三件事是什么?你不许再骗我,你清清楚楚都告诉我!”
苹苹从他怀中挣出,抹了一把眼泪,哽咽着询问,她害怕,她害怕三少的死也和安城有关,毕竟,跟三少去越南的人,全都是安城带出来的亲信啊!
“都是一些公司里的事,为了争董事长的位子,要我做的一点小手脚”安城不敢讲越南的事,他知道苹苹若是得知他对三少做的一切,一定会恨死他!
“三少的事和你有没有关系?安城,你不许骗我,你若有一句谎话,我这辈子都不会再和你在一起!”
苹苹不信他敷衍的回答,厉声逼问。
安城立刻赌咒发誓:“那是二少的亲兄弟,我怎么会做那样的事?那和禽。兽还有什么区别?”
苹苹半信半疑:“那三少是你手底下人害的,这到底是怎么回事?”
“孟绍堑那人心狠手辣,他既然能用这样的方法逼迫我,又怎么不能去逼迫别人?”安城试探着轻轻拉住苹苹,复又放柔了声音劝哄:“苹苹,我现在有你,你马上就要做我老婆了,二少和傅小姐待你我又这样好,我怎么会做出伤害二少的事情来?你放心好不好?等到妹妹一回来,我立刻就和孟绍堑断的干干净净”
“那他要你做的第三件事是什么?”苹苹却不理会他的轻言软语,复又问道。
安城蹙了眉:“到现在还不曾说过,只是只是要我安排过几个人”
“安排人干什么?”
“倒也很奇怪,都是些普通人,只说是一些跟过他的手下,要我帮他们找个正经饭碗,也不过有的去做了供货员,有的去了汽车修理厂,还有的做了搬运工人,我都有让手下人监视着,一直都是安分守己的。”
苹苹也有些摸不清头脑;“那你让你那些弟兄别放松警惕,总之,这事儿很可疑,不能掉以轻心,还有,他一旦让你做第三件事,你立刻要把情况告诉我,以前孟氏还有孟老爷子在,他需要你帮忙夺董事长的位子,现在二少什么都没了,指不定他还想斩草除根,安城我警告你,以前的事,既往不咎,你既然说了三少的事和你无关,我就信你,但从今往后,你再也不能瞒我,任何事都不能瞒我!不然的话,我和你立马一刀两断!”
苹苹此时已经有了几分信安城的话,毕竟他跟了二少二十多年,这情分非同一般,就连她这一个待在二少和静知姐身边不过四年多的人都这样忠心护主,又何况安城呢?
“我答应你,我都答应你,但你要记好苹苹,千万不要说给任何人知道,要不然,我可真是再也没脸见二少了”
苹苹垂下眼睑,轻轻抿住了嘴唇:“我不是心疼你,我只是心疼妹妹吃了那么多苦。安城,是我们对不起二少,等到事情过去,你要和我一起把原委都告诉二少和静知姐负荆请罪,做人不能没有良心,我帮你欺骗他们,我的良心也不会安生,如果还有第二个办法,如果不是你还知道顾及二少的安危,我无论如何都不会答应你这样做”
苹苹说着说着泣不成声:“安城,你要对我发誓,无论如何,都不能让二少出事,要不然,我静知姐还怀着孩子她怎么办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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自那天在医院见到孟绍堑之后,他竟然又上门拜访了几次,苹苹见他越来越大胆放肆,终究还是没忍住偷偷给孟绍霆打了电话,孟绍霆接了电话之后,第二天就乘飞机回了a市。
因为洛城没有飞澳洲的航班,所以每次孟绍霆回来,都是先去a市,然后亲自驾车从a市回洛城,两个城市相距并不远,过了跨江大桥不过半个小时的车程就到了。
孟绍霆将车子停好,穿过花园里的小径,就看到了静知。
彼时正是下午六点钟,褪去了暑气,黄昏的阳光都带着一点点的慵懒,她穿一件宽大的棉质孕妇衫,头发剪短了一些,随便的扎在脑后,在一株树下撑了一张小躺椅,正慵懒的躺在上面看书。
此时正有微风,将阳光吹的一摇一晃的落在她白瓷一样的脸上,过敏留下的小红疙瘩都褪去了,她整张脸就像是剥了壳的鸡蛋一样,吹弹即破,孟绍霆躲在树后看了许久,直到躺在那里的人看书看乏了,懒洋洋的伸了伸懒腰,露出一双白玉般的手腕,用带着一点点吴侬尾音的声音轻轻喊了苹苹的名字,孟绍霆才一步一步的走过去,端了躺椅旁边凉着的茶递过去,低头望着她,眉眼带着一点点的浅笑:“口渴了?”
静知陡然一惊,一下子坐了起来,瞪大了一双乌溜溜的圆眼望住他,满满的都是惊惶和不安:“你,你怎么来了?”静知惊的抓紧了衣角,他是要来和她摊牌,他要和别的女人在一起了吧!
孟绍霆眼底的那一点笑意腾时就凝结住了,她以往看到他来,还会露出隐忍不住的惊喜,但这次怎么好像根本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