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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个年轻的花骨朵一样的女孩子就是苏灵啊,静知愣愣的想着,那天接电话时,他那一句轻轻柔柔的话,又涌入了她的耳中,眼眶周围像是被银针刺着一样的难受,泪腺隐隐作痛,但却怎么都没有眼泪。
他们这么快就在一起了啊,静知放开了报纸,摇摇晃晃的站了起来,她推开卧室的门走进去,却没有停下来,径直走到了阳台上,一拉开玻璃门,寒风呼啸着涌入,扑面而来的雪花夹杂着小小的雪珠砸在脸上疼的厉害,她光着脚走出去,纷纷扬扬的大雪将天地都包裹了起来,白茫茫一片真干净。
那个给她重建了静园,掏心掏肺的爱着她的男人,终于是死心了吧,终于在她的绝情和自私的折磨下,彻底的放开了她,他不会再等着她了,也不会再继续爱她了,从此以后,当真是天涯相隔,两两相忘。
手掌握住冰凉的围栏,她却觉不出冷,只是脑间一片空白站在这里,原来,原来在她不知道的时候,在她傻乎乎的糟蹋着他的一片真心的时候,她已经悄悄的把他关在了心中,只是,明白的太晚,太晚!
她终究还是和他,擦肩而过,她终究还是和爱情,擦肩而过!
绍轩不声不息的走了进来,她望着漫天的飞雪,而他就望着她的背影,她开始追逐别人的身影,而他也一如既往的追逐着她的身影。
从十九岁的懵懂无知情窦初开,到现如今的一片凄清心如冷月,他不知道自己的等待和追逐,自己的孤注一掷,还有没有意义!她若是死心,他不在乎就这样守着她,等着她在漫长的岁月里,渐渐忘却那个人,和他相守一生
ps:还是六千字一大章,懒得分章啦,大家晚安,话说这几天写完字都是凌晨三点,夜猫子啊啊啊!
第314章()
她若是死心,他不在乎就这样守着她,等着她在漫长的岁月里,渐渐忘却那个人,和他相守一生
冷风夹杂着雪花肆意的吹打在脸上,她却像是失去了直觉,在漫天飞霜的银白中,在浅黄色光晕下飞舞着的千万飞蚊一般的雪花中,她好似看到他,就那样一步步走到她的面前来。
“静知,我来接你回家,接你回静园”
他的肩上发上都落了雪,但一双眼睛却像是璀璨的寒星闪烁着温暖的光辉,他就站在那里含笑看着她,黑色的风衣在大风大雪之中猎猎飞舞,颀长的身躯宛若是顶风而盛放的一树樟兰,在寒冷的夜里熠熠生辉,她茫然的睁大了眼睛,手指松开围栏,忽然伸向虚无的空中,她双腮赤红,好似已然失去了神智,眼泪还不曾落下来就已经冻结在了眼角睫梢
孟绍轩站在她的身后,听到她小小的声音,坚决而又渺远的缓缓响起,那原本风一吹就散的声音,却像是晴天的霹雳,一下子将他所有的希冀震碎,绍轩的身子微微摇晃了一下,浓浓的绝望和哀伤蹙写成无边无际的心灰意冷。
他还忍受着那样非人的折磨回来做什么?他还苟且偷生的活着做什么?他夜以继日的工作又是为什么?他掏心掏肺的爱着她,就是为了这样一个结果?
就是为了再一次听到,她那样温柔那样缱绻的叫着他的名字,说要回到他的身边去?
静知的半个身子探出围栏,手掌似无意识的在空中探寻,想要抓住什么一般,她长及肩部的长发在风中簌簌飞舞,和漫天的雪卷在了一起;“静园我要回静园绍霆,我跟你,回静园”
“静知!你做什么!”
他终究还是无法眼睁睁看着她出事,在她半个身子都倾斜出去的时候,他踉跄上前,一把将她拽了回来。
她的身子滚烫如热烈燃烧的炭火,而瞳孔却已经涣散了一般没有焦点,只是茫然的穿过他的脸望向远方,眼泪无穷无尽一般向下流淌,她站不住身子,只是不停默默的流着眼泪,口中间或发出小小的呢喃,都是“静园”
他麻木的抱着她转过身去,浴室里放了滚烫的热水,他面无表情的把她身上被雪融湿的衣服尽数的扯掉,然后将她丢进浴缸中,她的身子辅一进去,整个人就像是一尾鱼一般滑进了水中,一捧长发像是浓密丛生的海藻浮在水面上,半天没有声息
他站在一边看着,积雪融化成水,一点一滴的落了下来,不知过了多久,他一步上前,将她整个人从水中拽出,他心开始有些发慌了,叫了她的名字许久,她俱是眉眼不动,眼睫不颤,心渐渐就乱了,将她身子弯在手臂,在她背后微微用力拍了数下,她才眉尖微蹙,缓缓的吐出几口水,挣扎着睁开了眼睛
她一醒来,他整个人几乎都跌坐在了地上,而她不着寸缕的身子倾覆在他的身上,要他忽然发疯了一样死死的抱住她拼命的摇晃,他像是濒临绝境的困兽,嘶哑的对着她喊;“静知,他已经有别人了,他不要你了!他不要你了,你醒一醒好不好?你清醒一点静知!不要这样傻了,他不值得!静知别离开我,他不要你,我不会不要你的,你不要有事静知”
她被他摇晃的头晕目眩,胃中一阵一阵翻滚不停,眼前竟是大片大片刺眼的白不停的闪烁,光裸的身子完全暴露在冷空气中,刻骨的冷侵袭而来,要她整个人都痉。挛起来,终是在他的连声呼唤中,眼前一黑,沉沉的晕了过去
像是回到了二十岁那一年的时候,夏至未至时分,她穿白色的短袖上衣,黑色的百褶短裙,脚上是很便宜的帆布鞋,白的耀眼,抱着厚厚一沓书本从图书馆里出来,正是下午三四点钟,太阳褪去了毒辣,而台阶两边大朵大朵的玉兰花半是凋零了,却透出浓郁的清香,她忍不住闭眼轻轻嗅那馥郁的味道,只觉得全身的疲惫都荡然无存了。
跳下台阶预备骑上单车的那一刻,有人站在了她的面前,她抬起头,看到一张英俊而又年轻张扬的脸,他站在她面前两步外,面上神色淡淡,黑色的衬衣黑色的长裤,却自给人一种清冷,要她忍不住愕然了片刻。
而他像是见惯了这样的神情,冷傲开口,声音像是山间的冷泉,将那暑气褪去大半:“同学,请问去金融学院怎么走?”
她呆愣许久,手忙脚乱半天方才指明了道路,他微微颔首,骄傲道谢,立刻转身离开,而她就站在那里,头顶上一阵风吹来,玉兰花瓣纷纷扬扬的飘落落在她的头顶肩上,她盯着他的背影一点一点的消失,猛地觉得,傅静知那无忧无虑而又懵懂无知的年少时光,好似忽然之间
就结束的干干净净。
第二次见他,是在学校的大礼堂,他穿正装,打着严肃的领带,在数千人面前沉稳而又不羁的演讲,台下无数双眼睛望着讲台上谈吐不凡的他,而她就坐在最后一排靠窗户的地方眼都不眨的看着,他忽然点了她起来回答问题,但她懵然怔坐,许久不曾反应过来,他唇角讥讽的嘲笑扬起,礼堂里轰然的大笑,好多的女孩子都往她这边看,带着好奇而又戏谑的神情,她低下头来,脸烫的发烧,直到演讲结束时都不曾再看他一眼。掌声如同雷鸣,无数的女孩子拿着本子蜂拥着跑向讲台,她茫然的被人流席卷着冲过去,手里的本子还未来得及递过去要他一个签名,就被花枝招展叽叽喳喳的女孩子挤出了包围圈,她站在众人簇拥的圈子外,就那样的望着他,心中渐渐泛酸。
他下笔飞快,眉眼之间带着疏离却又带着让人喜欢的温和,他握着签字笔的手指骨节分明,白皙而又修长,龙飞凤舞的一笔一划绽放在白色的纸上,她转过身缓缓的出了礼堂,门外的阳光如此耀眼,她却感觉自己快要落下泪了。
有生之年,第二次,他离她如此之近,却又如此之远,好似一伸手就可以触碰到,却又好似,再也摸不到他的衣角。
第三次见他,是他们的婚礼,他穿新郎礼服,胸前佩戴白色胸花,肃穆而又冰冷的站在牧师身边,她挽着爸爸手臂,穿着价值不菲的白色长纱踏在红地毯上,面色平静带着和缓笑意,实则心跳已经快要破腔而出,藏在薄纱手套之下的手指早已有了细腻的汗水,但她却还是保持住了身为一个新娘该有的优雅和得体。
他从爸爸的手边接过她,他挽住了她的手臂,他们并肩而立站在牧师的面前听那神圣的祈祷,教堂顶端高高的窗子,阳光像是薄雾漫洒而下,远远的听到鸽哨响,岁月静好的要人想要掉眼泪,她偷偷的转脸看他,带着无尽的欣喜,而他他面无表情的站着,挽着她的手臂冷硬如铁,她心口的酸胀和甜蜜交涌而出,拼了命的克制才没有让眼泪流下来。
还好,还好,还有那么长那么长的一辈子,要他一点一点发现她的好,要他像是她深爱着他这样,深深的爱上她。
眼泪在梦中没有一刻停止过,漫长的七年哭过爱过恨过累过放弃过遗忘过,而那些沉淀,在梦中不过是短短一瞬,浮光掠影,一场一场的人生戏,终归是这样黯然落幕了。
爱他恨他七年,而今不过是,一场比烟花还要寂寞的梦。
她无声的哭泣和眼泪,要他终归是一点点的清醒过来,坐在地上,单膝支地,他脸色憔悴苍白如雪,一双素日里熠熠生辉的眼眸,失去了所有的光彩,他清楚而又明白的知道,他是输了,彻底的输了,他不是输给自己,是输给了时光和命运,输给了距离和人心
似悲似喜,眼泪簌簌而落,唇角却是上扬的笑意,垂放在腿边的手指一根一根捏紧了,重重的锤在地上,一下,又一下。
他高高的仰起脸,他以为泪水就不会再落下来,但她昏睡之中无意识呢喃的小小的一个字眼,立刻就可以将他拖入无边的深渊
ps:话说,咱静知和二少其实早已有了前缘了,还有一章哈姑娘们周末都干嘛去啦?留偶一个人宅在家里奋笔疾书,结果乃们都出去玩啦!太过分了太过分了!求月票花花啊姐妹们
第315章()
但她昏睡之中无意识呢喃的小小的一个字眼,立刻就可以将他拖入无边的深渊
他不但失去了她的人,他也早已,彻彻底底的失去了她的心。
浑浑噩噩的站了起来,不知一个人是怎么走出了屋子,他把昏迷不醒的她还有小小的非同都丢在了房间里,他忽然之间,真想要他们一起消失的干干净净,再也不要出现在他的面前。
他真想没有遇到她,真想没有睁开眼看到这个世界看到她,真想没有找到她,真想没有爱上她娶了她,真想,生命之中从来都没有她,从来都没有她!
他一个人习惯了黑暗,习惯了孤寂,习惯了被遗忘,习惯了被忽略,习惯了没有爱和温暖,习惯了一个人,胡乱的挥舞着画笔,将黑色涂满整张宣纸,描画着他所能看到的整个世界,他一个人好端端的活着,像是一株杂草一样,坚韧而又卑微的活着,但她为什么要闯入他的人生?
世界那么大,地球上那么多的人,为什么偏偏是她,为什么独独是她?
换任何其他人,他孟绍轩也不至于沦落至此!抢走了他的心,抢走了他全部的世界,到头来,不过是随随便便就将他丢弃在一边,往日的恩恩爱爱都忘却了,往日的甜蜜和柔情都轻易的舍弃了,傅静知,傅静知——
当日你脱离苦海来我身边之时,当日你在妈妈面前答应嫁给我时,当日在拿到大红的结婚证书时,当日在你我彼此给对方带上婚戒时,傅静知你想没想过我们会走到今天?
我是要怨你恨你变心,还是要祝福你,祝福你们柔情蜜意该在一起?
却原来,在我在加州苦苦煎熬的时候,你和二哥就已经海誓山盟了。
誓言算什么?承诺又算什么?你曾说等我,你曾说一直等着我,到头来,也不过是一句空话一场笑话,静知
我没办法逼自己骗自己了,我没办法再让自己听着你叫着别人的名字说要回到你们的家中去。
我亦是没有办法,再强作欢颜,当做这一切都没有发生过一样配合着你来演一场口是心非的戏!
傅静知——我曾经有多爱你,我此刻,就有多么的恨你,你不该给我希望,却又残忍的把这一份希望给带走,你不该,这样无情的对待我,从此以后,我和你在一起的理由,就像是你和我在一起的理由一样,只是为了非同,只是为了他。
要我就这样放开手成全你们,我孟绍轩还没有这样伟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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忙碌了一整个通宵,早晨七点钟又召开了高层会议,孟绍霆还没有来得及吃早餐,就接到了豪霆地产公关部负责人的电话。
“你说什么?所有的条约都谈妥当了,前天lem的负责人不是还和你一起吃饭说今天签字”
“有了更好的选择,对方价位比我们还要低五个百分点?是谁?”孟绍霆腾时站了起来,眼前猛地一阵发黑,幸好他撑住了桌案才勉强站定,但脑子里却已经像是被刀子绞着一般剧痛起来
“维恒,维恒”孟绍霆缓缓的扣断电话,大哥,大哥,我已经放弃了孟氏,放弃了继承权,我已经躲出国去了,你却还这般咄咄逼人,维恒是你名下的私产,你明知我知道的清清楚楚,你此番这样明目张胆的和我对着干,是不是说明,你已经站稳了脚跟,稳操胜券,所以,就不用再顾忌什么,可以真刀明枪得对我动手了?
本是同根生,何必要如此相煎?豪霆刚刚有起色,这一笔业务对我多重要你应该知道,但此番你不顾商场规矩硬是做出这样卑鄙无耻的事情,将兄弟情义又置于何处?
我若是再一忍再忍,这天下之大,还会有我的出路?
虽是这般想着,但心底却已然锥心刺痛,不敢置信和强烈的心痛要他忽略了事情最关键的一步:豪霆和lem谈判的条约,所出的价钱,大哥又是怎么知道的清清楚楚的?为什么他这边但凡有什么举动,大哥都能很快的桎梏住他并做出有效而又有力的致命一击?
“二少,您怎么了?”安城拎着早餐外卖走进来,一眼看到他双臂撑在桌子上,头低垂下来,面色惨白的吓人,他慌地将袋子放下来,几步走了过去扶着他坐下来:“二少,我给您倒杯水吧”
“我没事,不过是刚才站起来的猛了,头有点晕,坐一坐就好了。”孟绍霆摆摆手,声音却有点有气无力的颓败。
安城不敢吭声,他心知肚明,却无法出言安慰,只得默然的站在一边。
“安城,你说,大哥为什么就非要和我过不去?我自问并没有什么地方对他不起,更何况,他现在已经是孟氏的董事长了,而我手中不过一个豪霆,他当真就要赶尽杀绝?”
安城支支吾吾:“大少爷一向心思缜密,我也猜不透他想什么。”
孟绍霆一手支头,却只觉得浓浓的疲惫和无力席卷而来;“你去忙吧,我和你说这些做什么呢,你向来心思单纯,对商场的事一知半解,何苦我又给你说了要你心里不舒服。”
“二少”安城心口一酸,眼圈已经涨热起来,他死咬了牙关,才将那差一点脱口而出的话给咽了下来。
“你去吧,对了你和苹苹联络没?有没有,她的消息?”孟绍霆强撑着不适抬起头来,眼底却有些不安,她应该已经看到这则消息了吧,会是什么反应?他心里没有一点底
“联络过,她也很久没见过傅小姐了”
孟绍霆眼底的一抹期冀渐渐暗淡下来,他摆摆手;“你去吧,我知道了,我想一个人坐一会儿,静一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