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左野磔下机后才得知这个消息,他想了想,打电话给伊藤雷,电话才响一下,他又放下。
程致远并非十恶不赦的人,人品他不作评论,金融有金融的规则,与道德无关。徐承哲只是听差办事,安琪的处境应该不会很危险。
境生没有打来电话,就足以证明事情还在他控制的范围。
回到公司,他打了一个电话给程致远,程致远正好下机,走在伦敦雾湿的街头,他站定在广场边上的人行道上,面色如凛:“左、野、磔!”
咬牙切齿的用力程度,让左野磔深刻的感受到,他对刚刚输掉的那一场战役,是有多么的不甘。
“上官琦我带走了,跟你打声招呼。”左野磔一如以往的面向旷阔景观,心情,并没有想像中好,只是,好像终于能够看见密云散后的天空。
很像奥兰多那边的晴朗,大阳可以照走心里阴霾。
然而,雾都伦敦,某人站在深夜浓雾的街头,心情前所未有的糟糕。
“除了她,你要的我都可以给你。”
左野磔冷冷的笑了一下:“你在这次狙击T元失败后损失不少,如果期指结算日你不平仓离场,损失会更为惨重。我让你保本平仓离场,算是EM回赠。”
也就是说,上官琦与他的合约,一笔勾销。
很划算的交易。
程致远静默如死。
雾重心沉,连天气,都似在映衬他的心情。
十万张期指合约,平仓离场,是不会有任何的损失,很大的诱惑。
他是基金经理人,必须为基金投资者考虑收益问题,T元狙击已败没什么可以说的,如果T国调整息率,也有可能逼他们高仓撤离。
他敛了敛眸,手指在手机上僵了又僵。
左野磔沉着的等候他的答复,他确实是可以利用手中十数万张期指合约继续发动一场期指攻击,只是输赢系数各参一半。
程致远又凭什么以为,他在输掉外汇市场的战役之余,还能赢得期市之战?
良久之后,程致远跟左野磔隔着遥远的距离,通过一通电话,成交约定。
“你给我放一个人。”左野磔提出最后一个要求。
“如果这是附带要求,那么很抱歉。”程致远由来不是好说话的人,为了基金,他已经作出最大的让步。
他心不甘情不愿,还要他再让一步,作梦。
“这个女子的背景不是你可以招惹。”左野磔警告道。
“你放心,我还是很会审时度世的,她不会有任何的危险,但是你想要人,叫你的人来找我的人要。”程致远说完,直接掐掉电话。
手下撑着黑伞站在一旁,也能感觉得到他浑身压沉的郁气充斥而来。
一周之后,程致远没有平仓撤退,他把手中期指合约全数转仓。
他是一个很有投资眼光的人,他不会轻易亏损离场。
当局现在元气大伤,也不敢妄动。
这已经没左野磔的什么事,他的确兑现承诺,但程致远没有兑现承诺撤离T国市场。
左野磔不管这些,等东南亚金融风暴平息之后,他选择飞往德国,始终是没有离去。
泷泽带回了安琪,安琪人没什么事,不过她却带回了上官琦拼命去寻找的那双耳环。
是徐承哲给她的,泷泽和境生几番周折前来领人走之前,他让她转交给上官琦。
耳环是程致远临走之前,让他把它交到上官琦手里,如果徐承哲那天晚上去了医院的话,左野磔就不可能那么轻易的带走上官琦。
他是那时才知道,韩宁根本没有把耳环扔进湖里,她却能狠心的看着上官琦在湖里打捞了足足一个小时,而不为所动。
甚至他的十数个手下在里面搜了两小时,她都没有开口说耳环在她手里。
他第一次,觉得韩宁其实也是个心狠手辣的主。
如果不是程致远开口跟她说了什么,她也可能真的会看着他们把湖水抽干,掘地三尺,逐寸寻找。
程致远通过电话简略的把情况跟徐承哲说了一下,徐承哲心里还是有诸多感叹的。
到底,在利益与女人两相权衡之下,程致远还是先选利益。
但是左野磔也不过是做了个顺水人情而已。
T元稳住汇率之后,T股也回升,他成了最大的赢家。
T国要怎么对付程致远真没他的事。
他也利用他在守护T元的出色表现,给当局一些有建设性的建议,也给程致远喘息的空间。
徐承哲没敢问程致远关于上官琦的事,程致远全程未提及半句,他自己有想法。
而左野磔在他们纠结的时候,结束了自己在T国的工作。
……
上官琦回了东京。
住了整整一周的医院,与沈晴,只隔着上下几层。
肺部进水,险些要了她的命,如果不是程致远送院及时,很可能,她已死掉了。
醒来之后,她像做了一场很长很长的梦一样,脑中空空如也,许久都不能够回神。
她回来了。
东京。
这个有着她无数回忆的国度。
她的心情复杂得莫可名状。
朋友们都来看她,她强颜欢笑,眼眸掠过一道道的身影,却始终未能看见,她最想看见的身影。
上野稚把那晚的一切都告诉了她,她听着,没有半点的记忆,像别人的故事一样。
稚说,他还有事情要处理,很多善后的事,都得他在才行,所以,他不能送她回来。
她当时没有说话,也不知道该如何说话,她想,他一定还在生她的气。
他一直以为,她跟程致远联合害他。
她知道的。
她等,等过一周,他们说他会回来的时间。
仍旧没等到他的出现。
她没有问上野稚,他是不是回来了。
但上野稚仿佛知道她的期待,他沉默了一下,告诉她,左野磔结束T国的工作之后,又去了德国处理EM电讯在M国上市新业务的事情,他可能会推迟回来的时间。
上官琦知道左野磔是不想见她,他用工作来遗忘。
他把她送回来,只是因为,她为他换了一个EM,然后,她哥哥带着忘记掉一切的沈晴回来这里,继续康复治疗。
上野稚说了很多安慰她的说话,她很难听得进去,但还是努力的,扯出微笑认真的在听。
内心却难过得无以复加,她的手关,在一点一点收拢。
她的五脏六腑,紧缩成一团。
安琪把耳环带了回来,这个和她有几分相像的女子,为了几面之缘的她,只身涉险,她接过耳环的时候,抬手摸了摸她的头。
什么也说不出,只有很复杂的心情。
这样的妹妹,谁会不喜欢呢?
只是,她是她的情敌。
第159章 他回来了()
安琪被她这样一摸,有些恍神的看着她;神色微微。
上官摸摸她的头发,带着一些宠溺的意味,她看她的眼神,像极了左野磔那天晚上,摸着她的头,看她那种眼神。
他们之间,已经相知相爱到有很多动作举止都一致,连这样的举动都默契到惊人的地步。
安琪回过神来的时候,上官琦已经紧握着手中细碎流光的耳环,半低垂下睫,长久没再说话。
安琪知道她难过,也从泷泽大叔的口中听说了耳环的事,她想,上官琦是在想念左野磔,很想念,只是这种想念,压抑在心墙之内,竭力的不让人发现。
安琪有些五味杂陈,她很想告诉她,那天晚上,左野磔是如何心疼的抱着她离去,那刻在额上的心疼与不舍,只有旁人才能够清楚见及。
但她来不及说,因为那个时候,来了很多人,左野磔一大家子的人都来医院看她了,连磔的爷爷,也柱着拐杖亲自前来。
安琪笑笑之后,退到一边,看着他们之间自然流露的亲情,她终于明白,上官琦对于左野磔来说,意味着什么。
那天,她没来得及告诉上官琦,那一晚在病房里发生的所有的事,她是唯一的目击证人,只有她才最直接的感受得到,左野磔对她深沉如大海般的爱意。
她觉得,自己应该抽身开来了。
好男人不可多得,只是,某些人,不是自己的,就永远不会是自己的。
泷泽那天,陪她在东大附院里走了很久,就算是明知道自己必须抽离一些不成熟的感情,她也感觉很糟糕。
很奇特的感受,难过,但是又不太难过,纠结,但又不像纠结,只知道心里闷着,不舒服。并不是她前几次似是而非的恋情结束时一样,觉得无所谓。
可能是,她第一次,喜欢上一个人。
而还没来得及表白,就无疾而终。
她走了一个下午,泷泽就默默的陪了她一个下午,她都差点忘记,身后还有一个人跟着她走,等想通想透之后,一回头,就见到大叔站在她身后,她忽然,就笑了。
很莫名的。
不知道为什么而笑。
如果你难过得不能自己的时候,回头看后,发现有个人站在不远陪伴你,你也一定会感到很温暖。
……
沈晴的身体经过细心的调养,慢慢的康复起来,但是将所有的一切,都遗忘得干干净净。
她很抗拒身边的人,无辜的眼神,总是带着一丝丝惶而不安的防备,包括是对整天守在她身边的上官浩。
她的世界,现在是一张白纸,她忘记自己是谁,忘记自己深爱的人是谁,忘记所有疼痛的快乐的过往,重新认识一切。
大家都认为,这对沈晴来说,是一件最好不过的事情。
一路以来,她背负的太多,得到的太少,一个人承受了所有人的痛,最后不得不为了保全自己在意的人的幸福,牺牲自己的名声,把事件的前因后果,都摊到桌面上,告之所有人。
上官琦觉得,这是最好的。
至少,有一个人不必承受痛苦了。
她把所有的痛都忘记掉,真好。
如果可能,她也希望自己,也能把疼痛的记忆抹去。
不记得,程致远,不记得,左野磔。不记得,这烦忧的一切。
左野磔。
磔。
两周,十四天,他仍旧没有回来。
泷泽忙得不可开交,东南亚金融风暴之后,左野磔没有回东京,很多事务,落在了他的身上。
她连问,都没法问。
就是见了,也不知道该如何开口问。
左野磔由来是冷静狠心的人,他把她带了回来,却能做到不闻不问。
他真的没有问,有关她的一切。
像现在怎样?有没有康复?这样的话什么都没有,仿佛她,是与他不相干的人一样。
境生几次想开口告诉他情况,都被他淡淡的截了话头,被指派去办别的根本不重要的事情。
境生窥见他的神色,就不敢继续说下去。
境生走后,他都要陷入长久的沉思,心情忽然烦躁,需要一定的时间才能平复心情重新投入工作之中。
这样,一直过了十四天,等EM在美上市的新业务协商完毕之后,他踏上了归途。
他回来的日子,正是她出院的日子。
飞机降落在成田机场,泷泽前来接机,一大波记者云集出口处。
东南亚金融风暴散去,J国记者一直想捕足左野磔的相关消息,无奈一直未能见及其人,今天透过相关线报得知他回来,早已云集机场静候,都想得到第一手的材料。
左野磔并未想到自己的现身会引得记者们的围堵,他戴着墨镜从VIP通道出来,瞬间便簇拥得寸步难行,境生和泷泽都没有料到会有这么多记者堵在出闸口,快速召集了几名手下几个人护着左野磔往外走。
如果左野磔知道这是伊藤雷故意放出的风声,弄出这么声势浩大的场面,只是为了让某人能看见她想了十四天的男人凯旋归来的飒爽风姿,他肯定想要吐血。
伊藤雷有时候,净会干些无聊事。
比如此刻,他根本不必闹得这么大动静,只需要在某人面前轻说一声:“磔回来了。”就OK。
可是他不,他觉得,应该要做点什么,让上官琦看到自己的男人,超级帅气的王者归来。
这需要造势。
他不用动手,动动手指头,媒体就能够完美的帮他达成效果。
结果是,他的确是如愿看到了左野磔被堵在VIP出口处,在泷泽和境生的护行下举步为难的步向机场出口。
非常有趣的画面,伊藤雷很是满意,笑眯眯的看着现场中那个绷着脸低头快步往外走的英俊男人。
可惜,某个女子,还是不能看到,她今天出院,正在病房内收拾东西。
伊藤雷打来电话,叫她打开电视打开某台。
上官琦觉得很是奇怪,皱皱眉问道:“发生了什么事吗?为什么要看电视?”
伊藤雷笑笑:“你看就是。”
上官琦遂入下手中整理的衣物,拿过遥控打开电视机,一看,眼眸黏落在屏幕上的某道身影上。
他,回来了。
在众人簇拥之下神色漠然的走向出口,鼻梁上的黑色太阳眼镜,习惯性的掩去了他大半的面容,然而紧紧抿着的唇角,似乎显示出他并没有打算回应记者的任何提问。
她握着遥控的手,缓缓的从半空中垂落下来。如果忽略她昏迷不醒的那个晚上,他们,已经有多久没有再见了?
她怔怔的着着电视画面,半天无法动弹。
期待他回来,终于等到他回来,却又开始怯慌。
左野雨来接她出院,办完手续后推门进来。
上官琦抬起遥控关掉电视,左野雨并没有看到左野磔出现在电视里。
“小琦,出院手续已经办好了,要不要去跟你哥和沈晴说一声?”
上官琦微微笑了笑:“不用了,我已经去过了。”
“那我们走吧!”左野雨走到床边,去帮她拿行李袋。
“我来。”
“我来就好,你身体刚好。”
“小病而已。”上官琦才想到这个小病,却让她住了十四天的医院。
“肺积水,还小病。”左野雨自己也是柔柔弱弱的,但却尽力呵护好不容易才回来了的上官琦。
“为什么你不愿意住到我们家去?有大家照顾不好吗?”她拿起不算重的行李,看着上官琦问。
上官琦笑笑,没答。
“因为我哥哥吗?”左野雨明知顾问。
“我在首尔,也一个人住,习惯了,我去池湾别墅也挺好的,也不会麻烦你们,等沈晴好一点也住过来,她就不用老住在院了。”
“你这是什么话?我爷爷知道你回来了,不知有多高兴。小琦,家里人都希望你能回家里住。”左野雨还是想劝上官琦能够搬回左野大宅,毕竟左野家人早已当她是一家人。
上官琦静了一下后,才说:“小雨,我已经和你哥哥分手了。”
左野雨摇摇头:“可是我们从未曾觉得你们真的分开过。”
上官琦笑笑:“走吧!”
她是要回H国的,只是怎么回,还没有想好。
左野雨也明白急不来,也只得心里暗叹。
“小雨,你们这么频繁的返回东京,为什么不考虑回东京定居?”上车后,上官琦边糸好安全带边问。
他们的家人,朋友都在东京,都在一起多好?
左野雨笑:“爸妈长年在非洲土作,而望月很喜欢艾克斯的文化氛围,由羽也在那边出生,两个小家伙每年都要去施米亚那看薰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