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上官琦不管不顾,她只想马上赶到对岸去。
一直停在对岸的那辆车子,看见两人从别墅那边跑来,以为出了什么事,赶紧启动车子往那边开。
差不多接近两人时,车子停了下来,上官琦怔愣着脚步,呆呆的看着从车下下来的几个人,仿佛有种巨大的空洞,从她的心里慢慢的裂开。
早知道不可能是他,为什么她还那么期待?
“上官小姐,韩小姐,别墅里出了什么事吗?”一个黑西装的男子看了看他们,又转往身边的人扬了扬下巴,几个手下马上跑往别墅。
上官琦没说话,只是失魂落魄的摇了摇头。
韩宁窥了她一眼,走了上前:“崔成,你怎么在这里?”
崔成是程家的安保队长,怎么会被派到了江北别墅?
“承哲先生让我们过来,怕你们两个住在这边害怕。”崔成刚才看见两个女子一前一后的往这边跑,差点没给吓死,以为真的居心叵测的人潜入了屋子。
韩宁点点头,她又看了看脸色苍白的上官琦,走了上前:“你为什么突然要跑?”
“想跑。但我跑不掉不是吗?”上官琦随口答了她一句,转身往回走,步履艰难。
程致远到底是防备着她去找左野磔。
她在心里冷笑了一声,只觉得浑身,都是冷的。
连血液,都是冷的。
韩宁瞟她一眼,只觉得莫名其妙,她看了一眼同样莫名其妙的崔成,耸耸肩,转身回屋。
上官琦回了自己的房间,后背重重的靠在门板上,连她自己都感觉得自己的情绪来得莫名,是的,她在期待什么?
期待他还是会像从前一样,半夜悄悄的潜入她的房间里看她?
可是他再也不会这么做了。
他以为她联合程致远诱他入局,他以为她为程致远争取那三天的时间。
可是,他为什么不知道,在这世界上,她最不愿伤害的人就是他。
电话响起。
上官琦几乎条件反射般的扑了过来接起。
“喂……喂……”她的声音都带着一丝丝心怯的微颤。
程致远刚下了飞机,他冷着眸,低头上了前车接他的高档轿车:“听说你想走?”
声音同样没有温度,但不是他打来的,是程致远。
她说不出自己有多难过多失落,她说不出话来,只是握着电话,这样听着。
“你怎么了?”程致远皱皱眉,内心有些挣扎,气她,但总归会被她的情绪牵着走。
很久以后,上官琦才找回自己的声音:“我没事。”她淡淡的说,声线微哑。
“我有事飞了英国,你好好照顾自己。”程致远的口气软了软。
上官琦不说话,她不知道自己这算是什么,她现在的处境很是尴尬。
她不知道程致远把韩宁丢在这里是什么意思,是想让她们两人,在往后的时光里,学习如何相处吗?
这未免也太可笑了。
她只是在这里一日而已,为什么已经难受得这么想死掉?
“小琦……”
“韩宁……”上官琦敛了敛眸,打断他:“她有了你的孩子,你好好待她吧。”
程致远一愣,握着手机的长指一紧:“她跟你说的?”
“我想你不会不知道。我没有什么要说的了,好好工作。”上官琦觉得没有什么必要再说下去了,她挂掉了电话。
程致远眼眸一眯,马上拨号给韩宁:“你为什么不跟我说?”
电话一通,他马上就没头没尾的甩了一句话过去。
韩宁愣了一下,很快恍过来,她垂了垂眸,很淡定:“上官琦跟你说的?”
真快。
比她想像中的要快,她眼瞳深深的抱胸看着玻窗外的湖面,她是越来越喜欢这幢别墅了。
这么好的景致,冬天应该能在上面溜冰吧。
“你打算怎么做?”
“如果我要拿他来跟你逼婚,你会就范吗?”韩宁按着反复练习的腹稿照说,她想知道他对孩子的态度。
程致远想了一下:“你的事情才刚起步,你还很年轻,不要为我毁了。”
韩宁冷笑:“这是为了我,还是为了你自己?”
程致远缄默了一下,薄唇微启:“你为什么不吃药?”
韩宁答非所问:“它才两周,长到两个月,还有很多的时间,致远,我很了解你,你也很了解我。那么,你猜一猜,我会不会拿着这个孩子跟你逼婚。”
“韩宁,我没有办法给你想要的。”
“我要你彻底的放开我,你能做到吗?”韩宁太清楚程致远对自己的感觉。
喜欢有余,爱未足。
他对上官琦的感觉却不同,在他们的战役之中,他是猎人,她是他的猎物,他总是想征服她,控制她,可她总是远远的逃着。
“除了婚姻,我什么都可以给你。”
“那好,把你给我。”
“我希望我回来,你已经决定好怎么做。”
“你一定要留下她吗?”
“一定。”
“好。”韩宁狠了狠心,挂掉电话。
程致远不知道她的这个好字是什么意思,他看着手机,眼瞳深深。
韩宁收了电话,突然鼻子一酸,眼泪扑簌着掉下来,很快的,就泪如泉涌。
她的影子倒在玻璃上,那么的,孤单冷清。
如果说程致远一点都不喜欢她,那也就算了。
可是她明明感觉到他对她是有情的。
她不明白,为什么会出现个上官琦,她到底哪里吸引了他,这样不管一切的去把她带回来。
她们现在,像不像戏里的大房和二房?
只是,谁才是大房?
戏里有权有势的都是大房,偏房里的都是得宠的,上官琦现在就得宠。
只是程致远为她做尽一切,都得不到她的欢心。
……
半夜,左野磔接到了上野稚打来的电话。
“稚。”他歪在沙发上,嗓线微沙。
室内,仍旧是没有开灯,烟已经抽没了,酒喝了半瓶,人仍然很清醒。
他对这样的清醒状态,非常痛苦。
他想让自己昏睡过去,好好休息一下,但是一年前那夜不能寐的痛苦,似乎又回来了。
只是这次,感觉更难受。
上野稚这么晚打过来当然不是闲来无事,他知道现在左野磔很心烦,即便他很担忧他的状态,都不敢打电话干扰了他:“浩刚刚打电话给我,说沈晴醒了。”
上野稚的这话,还是带着一些舒心的。
左野磔一听,蓦的从沙发上直起身来:“真的?”
“嗯,刚刚醒的,医生在帮她检查,浩说她好像有失忆的症状,她不认得他。”上野稚简略的说了情况。
无论怎么样,这也算是连日来最好的消息了。
“人没事就好。”
上野稚皱皱眉:“不一定代表没事。她失忆的情况是好是坏,我目前不敢判定。她醒了,不代表她没有再次昏迷过去的可能,一切,都得等后续的检查和诊断。”
脑部手术,有人醒来之后,不久就……
“意思是,现在未确定她醒来是好事?”
“我想让浩带她回东京,你的意见呢?”回东京始终比呆在奥兰多好,朋友们几乎都在东京,有什么事情,也好有个照应。
上野稚主要是想把人都召集回来,那他们四个,才有更多的机会碰面。
“如果她的情况适合坐飞机的话,浩也没有意见,他们回来也好。有你看着,大家都放心。”
“可以的,她脑部的伤口愈合良好,我让医生随行,一般不会有什么问题。”
“你决定就好。”左野磔没有什么意见。
第141章 一爱十年()
“还有一件事。”上野稚斟酌了一下,又继续:“浩说小琦回了H国,他找不到她,你……”
左野磔眸光一暗,重新靠在沙发靠背上,缄默不语,某张难以忘记的容颜再度浮现脑海。
“磔,你知道她在哪,你跟她说一下,让她回东京看看沈晴好吗?这对于你们来说是一件好事。”
“我不知道她在哪,我现在没有心情说这些。”左野磔抬着眸,目光穿越窗棂,投往无限遥远的黑寂海面。
“磔。”上野稚皱皱眉。
“我该做的,已经做了。稚,有时候,一个人的能力是有限的,我没有办法阻挠一些我不想发生的事情发生,就像这次的金融风暴一样,有些因素,不是我能控制的。”他没有办法,阻止上官琦爱上程致远。
上野稚叹了一口气:“我知道我说什么你都听不进去,这个时候我也不想影响你太多,不过我听雷说,小琦会突然从肯尼亚回来,是因为她要去找程致远,想要阻止他继续狙击T元和T股。”
左野磔抿紧唇角,淡寂嗓音飘来:“成功了吗?”
上野稚蹙眉:“你知道这是不可能的事,程致远不可能为了她而放弃狙击T元,程致远不是那种会为了女人而放弃一切的人。”
左野磔由心嗤笑一声:“既然明知不可能,那她为什么还要去?”
“这个要问你,你和她在肯尼亚发生了什么事?”每个朋友都想知道,但是没有人敢在这个时候发问,上野稚刚好把这个话题切入到这里,就索性开口问了。
左野磔静默,过了一会,淡漠的开口:“没发生什么。”
“磔,我知道你现在的压力很大,正因为大,我们才要把它排解出来,把事情积聚于心,它只会越滚越大。”
“我没事。”左野磔清楚自己的抗压能力,他的心理素质很好,所以站在这塔尖上俯睨一切,也奈得住高处的深寒。
失恋而已,又不是世界未日。
“有没有事你自己骗不了自己,雷说,小琦问他借了一笔钱,用以支付你们在肯尼亚酒店的房费以及回H国的费用。你觉得,她为什么会没有钱付一天的房费?”
左野磔眼睫一颤,手指微动了一下,没说话。
“她没有钱了,她这些年一直跟你在一起,没有工作,毕业了也不可能再问家人拿,她所有的花费都是你给的,她跟你在一起,就像依附着你生存一样,完全没了自己的个性。因为你太强大,不需要她抛头露脸奔波劳碌。”
“这没有什么不对,女人是要用来疼的,可是她离开了你,她的经济来源断了,与浩也有隔阂,她不得不向雷开口,一个从来没有为钱而烦恼过的女子,你觉得,她开口问雷借钱,是什么样的感受?”
“她与程致远在一起,程致远不会亏待她。”左野磔出声,嗓音低沉。
他的意思是,程致远不可能吝啬至不给她钱。
“磔,你一向很冷静,你怎么看不明白,她根本就用过程致远的钱?”
左野磔倾刻静窒,她在内罗毕的时候,回答过同样的问题。
他当时问,程致远没有给你钱?
她答,你当我是什么?
“虽然她去H国没有什么实质性的效果,但是,她真的是为你而去的。我知道你不会相信,但时间能为你证明。”都说当局者迷,旁观者清,冷静如磔,都会被妒忌蒙了眼眸。
见左野磔长久没有说话,上野稚也不好继续下去了,他沉吟了一下,又说:“如果你能见到她,把这个消息转告她,你也别多想什么,早点休息。”
“嗯。”左野磔应了声。
上野稚点到即止的收了线。
左野磔握着电话怔坐了片刻,从沙发上直起身来,走出书房。
泷泽做的面条还在,但已经冷了。
他的目光转到一旁的那个深蓝色的拖箱上,长手一伸,拉了过来。
打开。
是叠放整齐的衣物和配饰,是她亲自挑选的。
他现在身上穿着的都是,他从来未曾为自己的穿着而费过心,她熟知他的喜好。
有某种深层压抑的情绪铺天盖地而来,将他狂淹。
曾有的怨怒与上野稚的劝导相互交织,掐架,他很难平衡。
但他知道,自己爱这个女人,一爱十年,再恨,再怒,还是爱。
他直起身来,拨通了那个电话。
那边长久的空响着,没有人接。
他静默的等至断线,终是,切断了通话。
上官琦没接着电话,左野磔打过来时,她刚好进了浴室洗澡,哗哗的流水声,掩盖住电话的震铃。
左野磔没有再打过来,最初的冲动,也随着这通电话的终结,而逐渐消弭一空。
他把手机自耳边搁下,在手中握了一会儿,手机往桌子上一扔,转身往浴室走去。
上官琦洗完澡,头发只吹了半干,就睡下了,没再拿起电话看一眼。
有些等待,终究是因为没等到最后,就这样,互相错身而过。
第二天,一切如旧。
左野磔仍旧忙碌得如同打仗一样,分不开半点时间去想自己的个人私事。
程致远开始转战期市,炒家疯狂跟风,金管局严阵以待,外汇市场的波诡云谲令观者兴叹,左野磔亦两度入市出手购下共计2亿美元T元,缓解了当局压力。
他说过,他出手救市不是因为自己是救世主,他救的,首先是他自己。
他携着这么多的资金入市,是程致远始料未及的,程致远确实没料到左野磔能够短时募集到这么庞大,富可敌国的资金进入外汇市场沽出T元。
他们当初重点估算了当局的应对能力及财政状况,认为比当初狙击J国交易所来得容易,因为左野磔不会拼尽全力的去救市。
他们认为左野磔即便是入市,也只挺得了一时。
但是程致远及他的投机朋友,显然低估的左野磔的对抗能力,伊藤雷的资金进入,让左野磔操控起来,渐渐得心应手,周四下午,他再次联合金管局两度入市,承接了2。25亿美元,向市场注入数十亿T元,维持汇率水平。
股市汇市停止跌势,开始回升。
至收市,T元汇率稳定,不少闲散投机基金撤离。
左野磔在T国收市后依然非常留意其他市场的情况,比如伦敦汇市。
他其实也是在进行一场赌博,程致远输,他就赢,程致远,他势必输得一无所有。
他与金融炒家无异,只要不输,T国这一战绝对会给他今后带来长效利益。
安德鲁在T国收市之后,给他打来了电话,语调仍旧轻松:“恭喜你啊,磔,又挺过一天了。”
“也许,明天就死在战场上了。”
“怎么可能?大伙儿都把身家性命往你身上压了,你要没挺过来,我们可能得站大街上乞讨要饭了。”安德鲁一向是不火烧眼眉都不知道急的人。
他就没觉得是个多大的事儿,即便左野磔就快变成穷光蛋。
“你找我有什么事?”左野磔看着电视墙上的各种数据,严格意义上来说,今天,他是赢了的。
程致远前两天一共赢了十多亿美元,但今天就吐回大半,如果他及时收手的话,还有营余,这次的风暴,也算是他赢了。
不过程致远与尼尔的胃口一向很大,他们不会甘心吐进去的肉再吐出来,明天一定会发动更大的进攻,只要再坚守一天,局面就很有机会会反过来。
“没,就是看看你拿着我的钱,有没有挥霍一空。”安德鲁哈哈哈的大笑,难为他这个时候还能看得出。
“快了。”左野磔没心情开玩笑,他破产了,大家就……一块儿完蛋。
安德鲁耸耸肩:“银狐的工资应该养得起我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