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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果这种宠是建立在你寻欢问柳之后给我的补偿,我宁愿不要!”
上官琦撑着床要起来,却被程致远沉郁着怒火重新压了下去:“你觉得这是补偿?”
身后,传来门板被推开的声响,声音不大,却足以让两人听见,有人站到门口上看着姿势不雅的他们。
沉沉的,压抑的,像是有万道凌波从背后冷冽袭来。
上官琦的脸色,突的变得死灰苍白。
程致远几乎同时回了眸,一见门口冰山般矗立的人,程致远笑了,眸中的阴蛰缓缓化成愉悦的神色,心情倾刻大好。
“左野总裁出现的时间总是那么刚刚好?”他斜翘唇角,语气轻松戏谑。
左野磔冷冽的伫在门边,一言不发,眸中两簇寒光似要把人冰封一样。
他只窥了他们一眼,转身就走,菲薄的唇抿成一道凌厉的线。
他大步流星的离开,凌冷的脚步,好像踏在上官琦的心尖上一样,浑身都涌着一股透肌入骨的冰寒之气。
程致远随着他的大步离开,眸中的笑意,一点一点的收凝起来。
第99章 是个刻薄强硬的女子()
“他为什么会出现?”他回过眸来,无数复杂的情绪疯狂交织在里面,迅速积聚成深海漩涡。
上官琦死寂,一动也不动,身子如僵化一般,只有手指隐秘地蜷握成拳。
“你呢?”良久之后,她问,静幽幽的,没有一丝的生气。
程致远沉默的看着她,下颚绷至极致。
“致远,你伤人的手腕,永远可以让我刮目相看。”她的嘴角勾起完美的弧度,眸里却升腾着薄雾。
“我只是要你长记性!上官琦,我可以无限度的宠你,但你记住,我程致远也是有底线的。”程致远一把松开她,从床上起来,伸手整了整衣衫,头也不回的离去了。
上官琦哈哈大笑,笑声中和出了眼泪。
她和这金融圈中两大玩弄权术的高手过招,未免太不自量力了。
她终是彻底的顿悟,她不过是两人争夺的玩具,谁都不是真正的稀罕,只是,即便是不想要,也不想让对方得到。
……
程致远没有等来她的电话。
一如以往,是个刻薄强硬的女子。
他冷着唇,丢开黑下屏的手机,从裤袋里取出一盒香烟,抽了一根叼在嘴里,却怎么也找不到打火机。
韩宁半躺在贵妃榻上,吊起妩媚的眼角看着他半晌,终于看不下去,起身去找了把火机,啪的点着递到他的面前。
程致远抬眸看了她一眼,低头去点烟,韩宁就那样深看着他,什么也没问,也没说。
“为什么你什么都不问?”他呼出一口透明薄雾,长烟夹于指间,优雅似乎已成习惯。
但他的眉是薄蹙着的。
“我跟你一起的时间不短了,足够让我了解你。”韩宁收起打火起,淡雅的笑道:“我不知道她为什么能扰得你如此烦乱,但看到你也会被女人牵着情绪走的一天,我为什么有一种有人替我报了一箭之仇的快感?”
程致远默然,眸光落在她脸上,盯看了许久。
“好吧,我承认,我心里确实是痛快了一下下,可是随之而来更多的是妒忌与怨恨,我在你枕边这么多年,任劳任怨任炒作,你一个电话,天涯海角我攀山涉水去暖床,可是也仅仅是得到了你的身体,却得不到你的心,我是很不甘心。”
“没有遇着她,我可能会和你结婚的。”程致远从未对谁真心付出,如果不是上官琦,他想他也许真的会和韩宁结婚。
无它,太了解,很自如。
韩宁的确是才貌俱佳,走娱乐路线只是因为她闲得发慌随便玩玩,没想到一炮而红,他也专门给她开了一家影视经纪公司,送给她玩。
“你这么说,为什么会让我有一种不惜一切破坏你和她的感情的冲动?”韩宁微微笑着,程致远冷眼瞥来,她直接接了,也不怕。
如果这话换了是别人说的,程致远绝对听不了进耳:“告诉我,我为什么会看上她?”
“我也想了很久,我与她,论才貌,最多不相上下,论家境,我略胜她一筹,论品性……我觉得你应该更喜欢听话乖一点的女人,譬如……我。你,为什么会爱上她?是她激起你强烈的征服欲?还是她心里没你,所以你更不惜一切的去得到她?”韩宁的话,针针见血,句句到点。
程致远没话,以研判的目光笔直的直视着她。
“我呢,再等你个三五年,你玩完了还没回心转意,我随便找个过得去的男人嫁了,不等了。这三五年内,我还是心甘情愿被你呼之则来,挥之则去的使唤着。”
程致远手指一滞,终是沉沉开口:“韩宁,对不起。”
“干嘛要说对不起?”韩宁无所谓的笑笑,她的确是绝色美女,举手投足间带着与生俱来的优雅味道,绝非一般艺人能比拟。
她是为了程致远才进娱乐圈,但程致远却不知道,只当她是闹着玩。
“我抱歉把我们的关系曝光了。”一起这么多年,一直都是私下绝密往来,除了朱子桡,鲜少有人知道他们的关系。
他们在床上,还算是合拍的,彼此都了解对方所需,都能得到极致的欢愉,单是两性关系来说,感觉还不错。
“我无所谓,我自己是经纪公司的老板,不需要对任何人作交代,我爸爸知道了也是好事,他一直催着我结婚,知道是你,我就有理由挡着了。”
“如果可以,我真的很想爱你。”
韩宁认识他十数年,从未曾听过他如此真情流露的一句说话,她的唇慢慢的扬起,绽放如花:“再跟我说一遍?”
程致远沉郁着眸,掐了手中抽了一半的烟,朝她伸手:“过来。”
韩宁听话的倾倚过去,伸出细长的手臂,勾缠住他的颈脖,胸线完美的与他硬朗胸膛契合:“致远,你这么好,这么迷人,我真舍不得把你让给她。”
“我现在,是你的了。”程致远一低眸,迷诡的吻上她,狠狠的把她的人这个推压到沙发上……
男人,无论任何时候,都可以把情感与身体分离。
上官琦不稀罕的,有人渴求。
他想,他是在报复。
进入另一个女人的身体,畅快淋漓的穿插,如在云端。
他凭什么为她,守身如玉?
……
境生看着程致远离开之后,才去敲开了上官琦的房间门。
上官琦人很累,面容憔悴的拉开房门,见了他,什么也不说;背过身往内走。
境生伫在门,一如往昔进退有度,他说:“琦小姐,我来接你回去。”
上官琦僵住背影,微垂的眸子有他看不见的荒凉。
“你们家磔少,气量真是……惊人。”
他一整天的不在意,不关心,不过问之后,却在程致远压上她的瞬间掐点推开房门,这巧合,还真是撞得死准。
“我看着程致远上来的,所以……”所以知道他们什么都没有发生,时间上不够,除非程致远那啥不行。
“境生,谢谢你。”谢谢他的信任。
她想,她还在意左野磔的。
“磔少他找了你一夜,你的耳环,他找回来了。”境生把耳环放到门边的柜子上,又退至门外。
上官琦转身,眼眸就定落在那双流光的耳环上,半晌无话。
境生看她不说话,继续把来意说明:“老太爷大寿,泷泽先生已经以你和磔少两人的名义送了礼过去,沈小姐周四手术,与老太爷大寿同一天,你可能没有办法离开,泷泽先生说老太爷多次问起你们是不是分手了的事,他年纪大了,身体大不如从前,磔少怕他经受不住刺激,为了打消他的存疑,希望你能与他一起录制视频。”
左野磔来,是打算亲自带她回去的,没想到会遇上那一幕。
闻言,上官琦的心里扰扰漾漾,她没有想过,左野磔会在与她分手之后,还以未来孙婿的身份送礼贺寿,她没想到他还会这么关心她的家人。
其实左野磔,真的很好。
真的。
可是走到这一步,他们也再也回不去了。
境生见她仍旧不说话,伸手拉了门把,说:“我在外边等你。”说着,便替她关上门。
上官琦终于缓过了情绪,举步走到门口,抬手轻轻的拿起那对耳环,无声俯视。
……
某酒店,奢华高贵的客房,春光旖旎一室。
程致远最先抽离出来,来不及散去一身暖昧,套了黑色西装长裤光脚就坐到单人沙发上,开始连续抽烟,烟雾缭绕的背后,是他那双寂寥凉薄的眼眸。
刚从狂卷的情潮中褪出的韩宁,像一中餍足的猫,慵懒而妩媚地从贵妃榻上半坐起来,勾过悬挂在边桌上的裙子,在程致远的驻目之下,慢腾腾的穿上。
韩宁穿好衣服后,就倚在榻上看他,白色的衬衫松松垮垮的搭在强硬健壮的胸膛上,随意散漫却透着一种欢情意味,她简值是爱死程致远这种饱餐足食之后模样,性感而迷诡。
程致远只一明一灭的淡淡吞云吐雾,凉薄的眼神,明明明蕴含了某种情绪,却始终一言未发。
“即便你现在觉得后悔了,也来不及了。”韩宁还是以优雅的姿势半靠在贵妃榻上,她的心情还是一如以往的好。
心情不好的是,极致的感官欢愉结束后,突然注进无尽空虚的程致远。
“什么?”程致远伸手弹了弹积了一小截的烟灰,淡淡的睨了她一眼。
“你很少会在白天要我。”
“你想说什么?”
韩宁想了想,眯眯眸,这么细微的一个动作,都做得很是优美,她说:“首先,我承认我对你的身体超级迷恋,然后,平时我们做,都是水到渠成,都是因为你需要,但是,我刚才就感觉到了,今天的你与昨晚的你,都不是出于真正的生理需要才会找我。”
“我以为,我们一向在上床这件事上,非常默契。”程致远的眉峰紧锁,淡淡的声音似带着一丝丝不易觉察的恼怒。
“心情不好是需要把情绪发泄出来,而不是把生理发泄出来。”韩宁还真是不畏惧他的冷漠,她从贵妃榻上起来他的体味与精气留在她的身上的感觉非常好,可她还是得去洗澡与换衣。
“我今天有个广告要拍,你如果不走,给我电话。”她走进房间之前回过头对他说。
程致远本来是要飞德国的,天知道他怎么会在临上机之前改变了主意,硬是调了机票,跟她一起飞奥兰多。
徐承哲只好马上帮他订机票,所幸这次他的心血来潮,并没有让承哲很为难,她当即让随行的助理退出一张机票,乘搭下班机,而他则成功登上了客机。
程致远没有答话,只是啪的一声,又点着了另一根烟。
……
第100章 快被他逼疯()
上官琦最后还是跟了境生去见左野磔,境生并没有把她带到庄园,而是带她直接去了左野集团位于奥兰多的分公司。
这几年,左野磔把事业版图越扩越大,美国有分公司她不会感到奇怪,但她是没有想到在奥兰多也有分公司。
左野磔在这里,有至少三个规模不小的购物广场。
境生把她领进气派不凡的高级写字大楼,她还没调整好马上要见他的心理准备。
无论在哪个国家,左野集团旗下的每一间子公司分公司的办公环境与福利薪酬都无可挑剔。
窗明几净,人来人往,充满活力与能量。一个公司的实力展现,除了要看领导者的手腕以及能力,还有细节处的彰显,这是最具有说服力的。
上官琦被境生带进一间开阔的办公室,左野磔整与几个美国高管站在一起,观察着好几台液晶屏屏上跳跃的数据。
她一眼看过去,还看到其中几台还有几个人视频连线,似乎在等候着左野磔下指令,然而左野磔深蹙着眉,左手抱胸,右手搁在下巴上,半晌无声。
这是他遇疑难时,思考的时候习惯性的动作,这么多年来一直没有改变。
境生走过去附在他耳边轻轻的说了句什么,他微不可见的轻点了一下头,几乎没动,视线依旧定落在屏幕之上,根本没有看她半眼,好像她的到来与他没有半点相干。
上官琦低低眸,搅缠着手指,默默的站到那里,境生汇报完毕之后过来,恭谨的对她说:“磔少还有事情在忙,琦小姐先到会议室里等?”
上官琦微点头,跟着他走出办公室。
在这里,没有人会好奇她的来历,每个员工都像在打仗一样,忙得不可开交,根本没有人会注意到她微白着脸色跟着大Boss的特助悠然来去。
就算有人注意,也不会好奇她的身份,大Boss年轻帅气,身边傍个花瓶也实属正常。
上官琦被引进一间小型的多功能会议室,真的是很小的会议室,专供高层开会使用,平时不对外开放。
境生把她带到,人就出去了,他对这里似乎也熟门熟路,好像经常过来一样。
上官琦在会议室里,晾了一个小时又二十分钟后,她再一次拿起手机看了看时间,眉头薄蹙起来。
不知道还得等多久,但是还是得继续等下去,因为,左野磔是为了她爷爷才会让她过来,她不可能因为他的工作太忙等得失去耐性而发火。
这么多年,她习惯隐默,习惯站在他的身后等待,再等多一下下,也无甚所谓了。
反正,她已经无人可以再等候。
巨大的玻幕下面,是车水马龙的马路,人在脚下,形同蝼蚁,她立在窗前,目光放空放远,静寂非常。
她想起那些久远的时光,那引动飞扬的青春,那些帅气的少年,他们都还在,历尽繁嚣,都长成了指点江山魅力非凡的男人,而她,似乎离他们越来越远了。
左野磔一刻钟后推门进来,便见她站立窗边,他停留于她身上的眸光只是一掠而过,而后,转眸交代跟在身后的境生:“境生,把视频设备准备好。”
境生微一点头,去执行。
上官琦转过身来,睨了睨左野磔,左野磔却没再看她,只随手把手机与车钥匙搁到会议桌上,低眸翻看着一并拿进来的公文。
境生经过她的身边,看了她一眼,默默的去启动设备。
上官琦静立窗边,过去也不是,不过去也不是,垂着手隐郁难安。左野磔也不跟她说话,一直倾眼看文件,面容清冷,下颚线条越加刻薄。
境生启动好设备之后,又让人从外边搬了一张灰白色的简约大气的双人沙发进来。
一切布置好后,境生带着人出了会议室。
左野磔合上了一直翻看的公文放到桌面上,这才抬眸看了眼她,淡无感情地对她说:“过去。”
他直起身,兀自走到沙发前坐下,再没给她一眼。
“过去。”这简短的二字,像薄刃一样划过上官琦的心,她冷了冷唇,没有答话,只凉着指尖,忘记前行。
他向来知道如何用言语加深伤害,他由来是谈判高手,他说的是过去,而不是过来。
一字之差,已彰显隔漠。
大约是左野磔等得有些不耐烦,他抬起腕表看了眼后,回头掠了眼半晌不动的她:“我只有十分钟的时间……”
“你为什么要这么做?”她打断他,咬着唇,远远的站在那边问。
左野磔动动喉结,一瞬回了眸,淡寂的说:“我十分钟之后还要开会布置如何对付你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