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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无关人士的消息我从不关注。”他差点害左野集团毁于一旦,害J国交易市场全线崩盘,伊藤雷的确做不来那么大方的喜欢这个人。
“我只是想分析一下这个人的性情,小琦未必能够清楚了解。”
靳羽并不很了解当时发生在曼谷那件事情的细节,他皱皱眉问:“望,说说看。”
木野望微一点头:“大家都知道,程致远的另一个身份是狙击J国交易市场的对冲基金的管理者,这个基金的幕后投资人是据说是英国某个贵族,他的掌上明珠艾薇儿一直对程致远紧缠不放,但程致远是聪明人,他不想束绑自己,就利用了传媒的力量,成功的把这个贵族名媛转给了他的好友—某国王子尼尔,没有人知道当时发生了什么,但是,第二天,消息铺天盖地漫了全球娱乐版面。”
“这个与他有关系?”靳羽不明。
“有,艾薇儿与尼尔分别被拍到先后进入和离开酒店的房间,那间房是以程致远的名字登记的,你们想想,传媒如果不是有人告密怎么可能得到这些隐秘的消息?艾薇儿喜欢的是程致远,怎么可能会和他的好友去开*)房?”
“你是说程致远着手安排的?”伊藤雷觉得不是很可能,尼尔是什么人?他会甘心受摆布?
“不排除这个可能。”木野望说话永远留有余地:“另外我注意到那个时间点,很巧妙,当时磔也飞了,小琦和沈晴都在首尔,程致远当夜也返回首尔,据我所知,他本来是没有回首尔的打算。”
“然后?”伊藤雷还是不明白。
“他飞回首尔是为了小琦,因为小琦就是他亲自送过去的,所以,我才说他对小琦的感情是真的。”
“程致远利用传媒成功的给了好友一份大礼,也顺便替自己清理了麻烦,同时亦为他的幕后老板找了个满意的女婿,一举三得。我觉得他这次高调出镜,也是故伎重演。”
“他难道就没想过小琦的感受吗?”顾惜听完蹙了秀眉,怎么可以这么过份?现在信息发达,网络传播根本一瞬通晓世界,他当小琦是瞎了还是怎样?
“这也许也是他的目的之一。”木野望很不想作出判定,但是程致远不会没想到这事给小琦可能带来的冲击,他是压根不想去压下这个报道。这件事出来之快,可以确定有人为操纵,因为这件事情是发生在首尔。
“我不能理解,为什么他可以一边爱着小琦一边做着伤害她的事情。”顾惜觉得程致远这个人太复杂了。
“你去问问朱子桡就明白了。”伊藤雷好心提示。
“与他有什么关系?”顾惜无语。
“他不是也是这样对你吗?”
“那我一会打电话过去问问?”
“……”
……
左野磔是在他的木屋后的露天恒温温泉旁找到上官琦的。
她彼时正蜷缩着身子,躺在沙滩椅上,沉沉睡去。
左野磔微微蹙起眉,放轻脚步走到她的身边,低凝着眸深深的看着她的放下戒备,放下一切所有伪装的睡颜,深色的瞳底幽幽如墨。
奥兰多的初夏还有些微凉,夜风掠过,她瑟缩了一下,往侧方靠了靠,又沉沉睡了过去。
左野磔敛了敛眸,无声的脱下了自己身上穿着的黑色开司米,倾身轻轻的覆在她的身上,低凝着她的目光依旧莫测深邃。
左野磔连自己都说不清楚,这十年来,他是有多少次这样认认真真的专注地看过她的睡颜。
如果不是失去之后,他都不知道自己这十年来是怎样把她忽略到一边去。
他把她散落在额前的一小撂头发轻轻的拨开,慢慢的回直身子,赤着精壮的上身,坐到旁边的另一张躺椅上,一动不动,一瞬不瞬的看着她。
他曾经问及公司的一个高级女经理,为什么突然要把长发剪掉,女经理稍作思考后答:女子一般把长发剪掉,是去旧迎新的意思。
他想,他比较愿意理解为示威的意思。
他们有很多珍贵的回忆,但他未曾珍惜。
十年过后,他更趋于理性成熟,不再意气风发任意妄为。
手机轻微的在裤袋里连续震动,带回了左野磔游离的思绪,他抽离落在她身上的沉沉视线,从口袋里拿出手机,看了眼。
“望。”他起身压着声音接起,轻轻的走到一边去。
木野望打来是问他找到人了没有。
“找到了。”他答,低沉的声音在夜色幽幽中尤显性。感:“她睡着了,你们先吃。”
上官琦在左野磔转身接电话之时,已经睁开了眼眸。
熟悉的声线在夜色中音色如绸,她循着声看过去,左野磔赤着上身走到一边低着声音接电话。
鼻端传来优雅的味道,她低眸看了看,自己身上盖着的衣服,莫名的,有些酸楚涌上心头。
有些刻骨的东西,她想她是永远都不会忘记。
他的味道,他的身体,他的背影,她通通都未曾遗忘。
左野磔简短的接完电话之后转过身来,倾刻便对上了她盈泽的眼眸。
他有一瞬的凝滞,片刻后恢复冷定:“你醒了?”
这简单的三个字,像是瞬间的拉远两人的距离。
上官琦承认,他这种若即若离,的确是最让她困绕,她甚至控制不住自己的思想,去猜测他的真实想法。
她不知道自己为什么会这样,她讨厌这样。
她从躺椅上下来,看着那张熟悉而陌生的瘦削俊脸凝了凝眸,拿着他的衣服走到他的面前,把衣服递给他:“谢谢。”
他没有说话,只缓慢抬手接过。
上官琦微抬视线,焦距无意落在他的身体某处时,那道触目惊心的刀疤惊忧了她的眸,她慌张的触抚上去:“为什么会有这道疤?你什么时候有这道疤的?”
左野磔垂着眸,深深的凝着她,依旧是一句话也没有说。
“磔,这一年来你发生了什么?”她失措的声音从他背后传来,带着一些辩不明的情感。
“没什么。”左野磔轻轻的拉下她的手,声线淡静。他当着她的面利落的穿好衣服,把那道丑陋的伤痕遮挡起来。
它的来历,她不会想要知道。
“如果醒了,去吃饭,他们在等你。”他收敛所有流露的情感,从她身边过去。
上官琦没有办法去形容自己心里的感受,她冲动的拉住他,是的,这一次是她拉住他,她颤着声音问:“这伤是怎么样的?”
“不是因为你。”左野磔知道她想问什么,声线仍旧淡寂无声,在这漆黑的夜里,他深刻的压抑着自己的情绪。
“你到底还有多少东西,是我不曾了解的。”
“对于你来说,还重要吗?”他背对着她,冷凝着视线。
“磔,这样很折磨人,你放过我,不要让我这样猜。”她慢慢的回过身,看着他背对着的背影,心里很难受。
好像也有一道疤,慢慢的从她的心里生长出来。
她今天真的很难受,说不清楚为什么,也许是程致远与别的女人开房了,也许是他的莫测高深让她无从猜想无从逃避困绕难捱,也许是好友们成双成对儿女成群深深的刺激了她敏感的神经,总之,她觉得她已经不是上官琦了。
她变成了什么样她自己都不知道。
突如其来的难过,回不去的木屋,让她一个人躲到了他房子后边的泳池旁。
这是无意识的举动还是什么,她自己都说不清了。
左野磔静了下,慢慢扳开了紧扣着他手腕的手指,一字一句清晰的对她说:“这道疤是我还给你哥的纪念品,撞在会议桌和文件柜边角上,断了一根肋骨。”
他淡静的描述,仿佛当时这些伤害根本就不会痛一样。
但是当时却快把伊藤雷夫妇给吓死了,顾惜去扶他的时候才知知道他的伤有多重。
上官琦不知为什么,心里好像空荡荡的,又注满了各种复杂难受的感觉,很是难受。
一年前那件事发生之后,她恨了自己很久,如果不是她执意去查证,所有的事情都不会发生。
她一个人,伤害了所有的人。
她真的有很长的时间,都在恨自己。
“所以,不是为了你。”他说,抬起步就往前走。
“磔……”她糯糯的看着他的背影叫道:“你告诉我四年前到底发生了什么事让你必须去跟沈晴上床。”
左野磔却冷了神色走往温泉的转角处。
她咬了咬唇,失控般的去追他,却因温泉不规则的设计一脚踏了空,扑通的一声摔进了泳池……
第90章 那道长长的伤疤()
左野磔听到身后传来巨大的扑击声,霍的转过头,却硬生生的收紧了藏在口袋中的双手,没像电影里所演的一样,飞腾的跳进去救人。
他站在温泉边上,冷寂的看着她在水里扑腾了几下,浮出水面。
水是热的,温度不高,但是可以缓解疲劳。
上官琦儿狼狈的从水中出来,抹去了脸上水滴之后,可怜的站在水中看着岸边的他,他没有出手去救她,只是冷冷的伫在岸上看着,双手插着袋,连姿势都没有改一下。
光线昏暗,上官琦隔着这么远的距离,看不清他的表情,但是她知道她的心是冷的,他是在报复她。
他将她带离程致远的身边,从初见之时所表现出来的种种情感,矛盾又纠结,她差一点就以为,那是真情流露。
他见她从水中出来,终于微启薄唇,他说:“这个温泉不是天然温泉,不过可以缓解你长途飞行的疲劳,你可以在这里泡一下。”
然后掉头走掉。
上官琦真的很想大笑,可是没有人会在意她的心情,她快被他不显山不露水的沉着摆布给折腾死。
她狼狈万分的爬上岸,身上的衣服紧紧的贴到皮肤上,一阵风吹过来,她瑟缩了一下,却没有再动半分,任性的放任自己躺到冰凉的地面,仰着眸看着没有一点星光的墨黑天幕。
旷阔无垠的宇宙里,到底有什么是永恒?
远在天边的,身体情感皆在出轨,近在咫尺的,不再珍惜。
命运是在跟她开玩笑呢?
她就那样看着,竭力不让自己的眼泪流出来。
她想,她脸颊淌过的,只是水珠而已。她伸手抹抹,凉的。
左野磔冷着神色从温泉那边回到餐厅时,一众好友已经开始用餐,见他一个人回来,所有人都面面相觑。
“磔,小琦呢?”顾惜最先发问。
“她等一下过来。”左野磔随口敷衍一句,低着眸落座。
木野望刚给他打电话,知道情况,他窥了大舅子一眼:“她在哪儿睡着了?”
“我屋后。”
他想,此刻她应该回去换衣服了。
大家又看了一眼,皆是会错了意。
左野磔也没想过要误导,只是没解释得很明,他一直在想着刚才发生的事情,他想,原来他真可以这么铁石冷硬。
顾惜见左野磔不是很愿意谈,便没再问,只抬了眸跟对面的左野雨说:“小雨,我们吃完饭,给小琦送些食物过去吧?”
“好。”左野雨看了眼哥哥,他拿起刀叉专心的切割着食物,窥不出半点额外的表情。
哥哥这一年的变化,真是让她看在眼里,急在心里。
晚饭过后,上野稚抽空从医院过来和朋友会合,左野雨和顾惜在小厨房里,亲自动手给给上官琦重新准备食物。
几个男人坐到二楼的客厅上聊沈晴的病情。
“稚,能不能把沈晴转回东大附院再进行手术?毕竟这不是你的地方,诸多不便。”伊藤雷深思后提出征询,如果回东京,各方面的条件相对比这里好一点。
“我有想过,但沈晴现在的状况不宜长途飞行。只能够在这里做手术,我晚上问了她的意见,她同意手术,还是很乐观的样子,但在我看来,其实是麻木了,生死对于她来说,好像已经不是很重要了。”除了境生,上野稚是最早过来见她的人。
沈晴似乎对自己的病很了解,见了他后,反而比他更放得开,她说:“稚,我看见你的出现,就知道我的病情是有多严重了。真好,还能见到你。”
那一句话,像针一样,直扎得他心里发痛。
他没见过比沈晴更坚强的女子。
大家沉默。
“手术的日期确定了没有?”木野望开口问道。
“一周之内如果没有什么问题,可以随时手术,我是在等浩……”上野稚拿眼去瞄坐得有些远的左野磔。
左野磔仍旧是一言不发,他就像是陪聊的一样,只坐在一边,不发表任何的言论,眼眸定落在手中的pad上,长睫投下浓浓密密的阴影。
上野稚收回视线,叹了口气,继续说:“我没有很大的把握,你们知道,开颅手术风险很大,她不一定能……”
其实他最怕的就是替自己的好友动刀,他怕自己好友在自己的刀下永远的醒不过来,可他是毕竟是一个医生。
沈晴太难了。
无论如何,他都会尽最大的能力去保住她的性命,让她走上手术台。
他欠她一个天大的人情,她曾在自己身心受创的时候,在慕尼黑救下割腕自尽的风铃,如果没有她的及时救治,他和风铃走不到今天。
所以他跟自己说,无论怎么样,都不要让沈晴出事。
但这手术,真的风险很大,他做过这么多的手术,救了这么多的人,却无法肯定能救得了她,他没有十足的把握。
木野望想了想,转眸看往一整晚心不在焉不知道在想什么的左野磔:“磔,四年前的事情,如果你不愿意说,我去告诉浩,小琦那边,你自己说。”
木野望很少有主动替他决定事情的举动,但这次,他已经决定了。
左野磔对于告诉上官浩真相的决定没有异议,不说,他的心里永远有刺,说了,他会理解沈晴为什么会那么做。
但上官琦那里,他已经觉得,她知不知道,都无所谓了。
人的内心,总是复杂而迟疑不决的,很多人大多数时候,都搞不清楚自己想要什么,不想要什么,所以总是做出一些自己也弄不明白的举动。
好像每个人都会有一段必须单独走过的迷茫之路,没有任何人能帮助自己。
大家等了很久,才听到他遥远而淡寂的声音:“我没有意见。”
“那我们走吧。”木野望直起身。
靳羽有些讶异:“走?”
“浩单独留在总部,夜半深闯是好时机。”伊藤雷拿着手机扬了扬,安德鲁老人家默许是最好。
“……”靳羽无语起身:“你又偷了安德鲁的身份识别卡?”
“是借。”伊藤雷勾着美男脖子,笑着更正。
“泥玛,我真不想再被关禁闭。”靳羽好无奈,黎紫复影以后,他见她的时间已经够少了,再关上一个月的禁闭,会死人的。
何况他们几个老是硬闯总部,高高高层已经全部更改了进入系统,他只怕,才进第一个门就被人扭了手脸贴墙的搜身了。
“要被关也是安德鲁被关啊,他授权的啊。”伊藤雷专业黑师父三十年,啊不,十几年,功力只增不减,炉火纯青,安德鲁每次都被他气得咬牙切齿。
“……”
上野稚没去,留下来陪左野磔聊天。
平时事忙,他已经很久没有见过左野磔了,算起来,大约有一年。
三人走了以后,他看着一直不吭声的左野磔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