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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婶把托盘里小而精致的早点一字排开,她的视线随着气质相貌家境能力均出彩的男主人转往门外,嘴角也有些了然的笑意。
程致远走到四季恒温的花房门口便止住了脚步,上官琦彼时正专心照料花草,没注意到门外有人过来,她正放下手中浇花壶,倾身嗅着一朵初绽的紫蓝绣球,半垂卷翘的长睫,如蝶翼般微颤着,整个人笼在光晕里,旖旎着动人心弦的幽泽光芒。
程致远倚在门柱边上,安静的看定着她,忍不住心旌摇曳。
其实爱情很简单的,它来了,就来了,没有任何理由,不需要任何的条件。
上官琦嗅完花香,刚直起身来,就掉进了一人的怀里,独特的馨香涌入鼻息。
她头也不回,空着手也不敢去抓握缠在腰间的手,只轻轻柔柔的唤了一句:“致远,别闹。”
程致远从背后环住她,淡勾唇弧:“我刚刚在想,如果我醒来看见你的第一眼是在床上而是不花房,那该多好?”
“我手脏,别闹。”
“昨晚我有多难搞?”他原来也会醉,而且醉得彻底。
上官琦笑,侧着眸子去看他:“很难搞,赖着不肯走,我也抬不动你,结果还是把承哲叫了过来。”
“我觉得我很有必要把他调往中东某国。”程致远唇角微弯的淡笑开来,近距离的看着她明净的面容。
“别这样,他已经很尽忠职守的把你留在我这里了,我本来是想让他把你带走的,谁知道他死活不干,他怕你秋后算帐。”
程致远昨晚的那顿酒席到底喝了多少,徐承哲都没法说得清楚,但各种酒混在一起,后劲十足是勿须置疑的。
徐承哲过来以后,跟她一起把醉得彻底的程致远一起弄到客房里去,收捡停妥之后,她突然开口问了他一个问题,她问他有没有派人跟着程致远,徐承哲很肯定的摇了摇头,说昨晚程致远从席中开溜根本没有人发觉。
上官琦听到这个回答,心中拖出一道长长的疑问,她其实看到了那一闪而过的侧影,但距离太远,她有轻度的近视,不能确定。
“算他识趣。”程致远心情好,笑得甚是温良。
“大婶那边你怎么解释?”他问。
“你觉得我需要怎么解释?”她笑着把问题丢回给他,并不感觉这是一个多大的问题。
“她看我的眼神告诉我,她以为你已经成功的被我吃掉了。”
“这是正常人的思路。”上官琦叹了一声,转了个身,面向他:“如果她晚上不是睡得那么死,我也不至于蒙受不白之冤,程先生,恭喜你,你成功的让我“被”吃了。”
程致远听见她的说辞,觉得甚是有趣:“为什么我突然有些后悔?我昨晚真的喝得有些多了。”
他笑着低头啄了一下她的唇瓣,她侧首躲闪过去:“别闹了,去吃早餐,我让大婶给你准备了粥点,你还要上班,别迟到了。”
“我今天一点都不想去上班,怎么办?”
“承哲会来接你,你没放衣服在这里,我刚才打电话让他把你要上班的衣服取过来。”上官琦无法伸手去推他,只好举着手隔着一点距离看他:“你不能不上班。”
他日理万机,如果赖在这里不上班的话,估计公司的电话都要打爆。
“为什么不能?我是老板。”老板那天不想上班不需要经任何人的批准。
“我不想刚被人拍到跟你在一起,你夜不归宿不止,还翘班整天不出现,这会让你公司的人浮想联翩,说你沉迷女色,不理朝事。”
程致远还想说什么,大婶的声音在花房门口处响起:“少爷,徐先生来接你上班,他在餐厅等候。”
程致远回头往那边丢了一句:“为什么他会在餐厅?”
上官琦得空从他的怀里钻了出来,她脱下手套,走到水笼头下冲洗双手。
“他说没吃早餐。”大婶的声音隔空飘来。
程致远皱皱眉。
上官琦看了看剪好的白玫瑰,回头笑看着他:“你先去换衣服,我马上就来。”
第63章 也许,一直未曾遗忘()
程致远点点头,步出花房。
上官琦继续待在花房修剪刚剪下来的玫瑰,工作台上摆着数十朵鲜艳欲滴的达拉斯,她心不在焉的剪枝去叶,神思一下又飘着飘着,又飘回了昨夜那疾速掉头的黑色轿车,那车隐在湖畔的灌木下,停了有些时候,如果不是突然发动车子,她根本不会发现。
上官琦搞不清自己为什么一点都没往坏的方向去想,这样静默无声的隐藏在暗处窥视着他们的车子,很可能是别有用心的人,但是她硬是说服自己没往这方面去想。
那一掠而过的侧影,那稳而快的驾驶技术,那黑暗中如星的双眸,一如某个,强大而出色的男人。
心中潜藏着的某情复杂情绪,纷扰得她直接被某枝带刺的玫瑰生生的剌出一个血洞。
她低呼了一声,微微皱眉,条件反射般把冒出微细血珠的手指放到口中。
十指连心,微微刺疼,某些记忆,在心脏某处唤醒之后,也很痛。
她不知道为什么还会想起,也许,一直未曾遗忘。
她敛了敛眸,轻轻的放下双手,默默的走到水池旁冲洗……
程致远换好衣服下楼,徐承哲已经端立在一旁静候着,而上官琦却迟迟未能出现。
他皱皱眉,边坐到餐桌前边问刚从厨房出来的大婶:“小姐还没有过来?”
大婶还没有回话,上官琦已经提着一篮修剪过的达拉斯进屋,见了徐承哲,微笑着打招呼:“承哲,早。”
徐承哲笑笑:“早。”看到她篮中的漂亮的长杆玫瑰,啧啧称道:“这是你种的?”
“我试着种种,没想到成功了,你喜欢的话,可以拿去送给女朋友。”
徐承哲摇头,他微侧了一下首,偷偷扫了眼Boss:“不用了,我还没有女朋友。”
程致远不动声色,一直维持淡淡的表情,边吃早餐边关注财经消息,没有插进他们之间的无关紧要的话题,与之前在花房的态度大相径庭。
上官琦已习惯他惯常示人的淡漠形像,并没有放在心上,何况,一个掌定乾坤的决策者,肯定不会时时刻刻所把精力都放在情情爱爱之上。
他有他的大事要做,必要的领袖气质能镇定人心。
“那你带去公司,送给哪个有感觉的美女发展一下感情。”上官琦嘴角笑得弯弯的,承哲也老大不小了,总该有个心仪的对像。有人欣赏她的花,她也很有成就感。
徐承哲没法拒绝,程致远又自始至终都没有开口,他只好说:“那谢谢了。”
“我一会包好给你。”
“不用了,我拿报纸包一下就好。”
“不行,送给女生的花要有诚意,怪不得你现在还是单身。”
徐承哲咧着嘴笑:“单身的又不止我一个。”
程致远淡淡的睨了他一眼,他突的就打了个寒颤。
吃完早餐后,上官琦送程致远上班,上车之前,程致远转过身来对她说:“后天就是怀远的婚礼,晚上我来接你去挑礼服。”
上官琦摇头:“不用专门去挑了,让承哲随便帮我一套就好。”
程致远皱皱眉,伸手把她遮挡了完美脸线的发拨往耳侧,眸黑深不见底:“这么重要的场合,怎么能随便?”
上官琦意识到他误会了,连忙说:“我不是那个意思,我是说,不用那么讲究,穿什么都好。”
“婚礼当天,除了新娘子,你将会是整个会场视线焦点的所在,你必须是最美的,知道吗?”
上官琦微敛了下眸,安静的展笑:“你确定我不会丢你颜面吗?”
“上官家族在中国台湾,是鼎鼎有名的名门望族,你祖上世代为将,近代人才辈出,上官小姐你哪一方面配不上我程致远?”
“说实话,想到后天要见你的家人,我真的有点忐忑,我真的还没做好准备。”上官琦叹气。
“万事有我好吗?”程致远站在阳光底下,淡淡而笑。
“好的,程先生。”上官琦掀掀唇,推他上车:“快上班,别迟到了。”
徐承哲随即上车。
程致远探出头来,轻声交代:“给我电话。”
“好。”上官琦朝他挥挥手,伫在原地看着车子慢慢的驶上主道。
车子渐渐的消失在弯道那头,上官琦缓缓的侧转身子准备回屋,眼眸不经意的掠过对岸昨夜某辆车停过的位置。
她蹙着眉想了想,转过身便往那边走去,明知道不可能找出什么,明知道也许只是一辆等候附近住户的车子,她还是不能自己的抬步过去,仿佛非得印证什么一样。
她讨厌这样的自己。
讨厌与过去做了个彻底的阔别的自己,又挣扎沦陷于情不自已当中的泥淖之中。
片刻后,她沿着主道转到湖的对岸,来到了昨夜某辆车子停下的地方。
赫然入目的是一堆未经清扫的零落的烟头,在这里住了近一年,她太清楚别墅区的清洁工人是何时开始工作的。
幸好清洁工人还没上班,这堆烟头告诉了她一个铁的事实,来的人不会是左野磔,她认识他十年,从来未曾见过他抽烟。
她皱了皱眉,心底伴随着一些莫名的失落感。
她不知道为什么自己会有失落的感觉,也许是十年的感情始终不能说忘记就忘记,总会还有些希冀。
人的心理总是矛盾而复杂的,都有那么一种神奇的自私的心态,无论爱不爱,总希望对方心里还有自己。
上官琦怔怔的看着眼前那一堆烟头发愣了好长的时间,终是默默的回过身去。
最近,沉寂的心好像慢慢的复苏着。
总是不经意的想起很多人很多事,前些天打电话回家的时候,家里人说爷爷的寿辰快到了,问她回不回去,她握着电话好久都不能回答。
去年爷爷的生日她没有回去,因为无法面对哥哥,她怕他们兄妹的事情,会在家人面前露馅,结果妈妈打来电话,说连哥哥也没回,倒是雷他们几个专门过去给老人家贺寿。
她相信,哥哥是没有跟家里人提及沈晴的事。
第64章 磨了一年的剑,又出鞘了()
也许是心里的那关,都无法过去。
上官浩长达一年多的时间,都没有跟她联系过,他心里的那个巨大的伤口,可想而知有多深有多大。
而她自己,也没主动跟哥哥联络过,他们都是从家人的口中得知对方的少得可怜消息。
这样一眨眼的光景,春去秋来一年辗转着过去。
各人都在努力淡忘伤痛,她想,她今年可以回去了。
尽管她身边的人不再是那个伴她走过十年岁月的飞扬男子,可程致远同样耀眼出色,她会让家人相信,他可以把她照顾得很好。
程致远回到公司,接了一个电话之后,马上就召开了一个紧急会议。
他刚刚得知,程氏控股部署的欧洲电讯收购遇到阻力,当地法院已驳回了程氏要求以30亿欧元收购该公司的提案。
传言说左野磔的新一轮收购计划刚启动,他有可能选择在欧债危机的时机大量购入欧洲电讯资产,也就是说,他已正式介入EM电讯收购计划。
程致远没想到左野磔会选择在这个时候与他擦枪走火,EM电讯这个项目,是程氏控股花费许多人力物力,志在必得的项目,他们当初就是计划争夺到手,壮大根基并扭亏为盈之后高价出售。
这是程致远作为著名金融投资人一惯为财团赚钱的手段。
他没有想到左野磔会半途介入,不可否认,左野磔的眼光也是很独到的,在欧盟诸国日益严厉的市场监管行为之下,已导致大量的投资者放弃电讯这个投资项目。
如果撇开个人恩怨不说,这是个正常的投资行为。
但这个投资行为出现得如此的巧合,不迟不早,偏偏就在他与上官琦曝光恋情的这几天,难免让人不会往别的什么地方去想。
长达两小时的会议结束后,他与徐承哲回到办公室,徐承哲一路默言跟着他的身后,深刻的感觉到他隐藏在最深处的郁动。
“左野磔目前人在哪里?”程致远转回坐位上,放下手中的手机与文件,抬眸就问。
“北京。”徐承哲的目光落在办公桌旁边那瓶突兀的达拉斯玫瑰上,有些微的不在状态。
那绝对是他从上官琦家里带回来的那束,开了一个会回来,花就诡异的出现在这里,还诡异的摆在程致远向来利落简洁的办公侧桌上,能叫人不吃惊么?
程致远没理会他的目光所过,半侧转过身,飞快的敲了几下,倾首看侧桌上的两台大屏电脑上的数据:“他去哪里做什么?”
“不是很清楚,据说是有个项目要启动。”
程致远没再说话,静观着三大主要股指指数变化。
过了一会后,他给出指示:“将我们目前现有的德国电讯资产全部出售,然后准备全额收购EM电讯。”
徐承哲不明白,手中持有资产不是更有利?
“法院驳回我们的收购计划是觉得不利于电讯市场竞争,退而求次是要打消政府对我们的防备,你安排去做就行。”程致远的目光始终是没有从关注着的数据界面中抽回。
左野集团的股票一路领涨,缘于昨天北京的那个项目启动的利好消息。
不愧为左野磔,一年不见,行事作风又凌厉了许多。
磨了一年的剑,又出鞘了,首先就找他来试练,看来元气恢复了许多。
“好。”徐承哲转身出去安排。
程致远的唇角越抿越紧。
夺爱之恨,悠然而生,左野磔果然是没有忘记。
……
朱子若婚礼在即,伊藤雷几个坐不住了,合计一算,几个人当即订了机票飞去北京找人。
左野磔拉开房间门见了他们,意外之情眼中一恍而过,脸上则是表情全无:“怎么不提前通知我你们会来?”
伊藤雷两手插袋,睨他一眼:“告诉你你会等我们来?”
“我准备回东京,如果你们再晚一步,就吃闭门羹了。”左野磔转了个身,走回房内。
木野望皱着眉看他,靳羽不声不响的跟了过去。
“磔,你干嘛要躲着我们?”
“我没有躲着你们,我只是有些忙,一年前的那场狙击战让左野集团至今还未完全恢复元气,我必须想尽办法去痊愈这个创口。”
“你少来!”伊藤雷强忍冲脑的怒气:“外人不知道的事情,你以为我不知道?我是当时的参与者之一。”
左野磔默然的没有说话。
片刻后他说:“我知道你们来是想要说什么,如果还是朋友,什么都不必说。”
“朋友?!”伊藤雷是大怒,他们什么时候只朋友了?
“磔,你没有必要把大家都惹怒,我们都不会上你的当。”还是木野望够理性,将他的表情一点一滴收得滴水不漏。
“有些事情不是你想发生的,这些事情也都已经过去了,不论你怎么想,怎么刻意的去躲避我们,我们一起出生入死的经历不会就此抹去。你不愿意去首尔,我们不会勉强你,可是你总得面对你自己。”
“我没有不面对自己,我真的很好。”左野磔避开他们盯迫的视线,转过身去,坐到沙发上。
“是有多好?”伊藤雷径直过去,把手机上查询到的航空信息举到他的面前,左野磔瞥了眼,没有说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