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泷泽讶异,但他的讶异只是一闪而过,极快的收敛起来,他说:“好。”
“你亲自去办。”左野磔补充道。
泷泽这次有片刻的迟疑。
左野磔把目光从文件上抬起来:“有问题吗?”
“没有。”
“去办。”
“好。”泷泽犹犹豫豫的转了身,左野磔又低下眸去继续工作。
泷泽走了几步回头,表情有细微的复杂,他忍了忍,没忍住:“上官家不用准备贺礼吗?”上官老太爷的寿辰只比沈老夫人晚了几天。
左野磔闻言,手上的笔峰一顿,正在游走的笔触生生的拖了一道长长的划痕。
泷泽马上意识到自己说错了话,只皱皱眉站在原地不动。
左野磔没有说话,视线定在纸上,脸部线条绷得很紧,几乎一世纪那么久之后,他才抬起眸说道:“你这两年没有怎么放过假,去完台湾之后,好好休息两个礼拜。”
泷泽敛敛眸,想说什么,可终究是很轻的朝他躬身点头,转身出去办事。
第60章 这是什么情况()
泷泽从房间出来之后,正好遇见境生从外边回来。
境生见他脸色微凝,微异的站定身问道:“泷泽先生,发生什么事情了吗?”
“被贬。”泷泽细长的眼眸侧转过去,瞥了瞥紧闭的房门说。
“贬?”境生一时没转过来,狐疑的问道。
“贬至台湾,然后被放假两周。”泷泽有些无奈,从他跟着左野磔开始,他基本都是全年无休的状态,上一次休假到底是什么时候,他一点都记不得了。
“放假?”境泽嘴巴都张圆了,非常怀疑自己听错。
“我都以为自己听错。”泷泽苦笑不已,想起许久许久的以前,他遇到左野磔的情景。
那时,他因继父嗜赌输掉家里所有的钱,被某个混混的头目控制住,那个头目扬言说如果他不说出继父的下落,他便把他废掉。
他当然不会知道继父的下落,头目异常恼怒,示意手下准备动手时,左野磔刚好和朋友经过出手救下了他,那时起,他便一直跟在他的身边,从未离开过。
这么多年过去,他习惯了时时刻刻跟在他的身边,帮他安排处理各种事务,现在突然说要放假,他都不知道放假能够到哪里去。
“我不在,你多看着点。”泷泽跟在左野磔身边这么多年,太清楚他说一不二的个性,休假基本已成定局,他倒不会担心工作上有多大的问题,以左野磔的能力,没什么能难得到他,他现在最担心的是那篇报道。
至今,左野磔的反应仍是让人无法揣测,除了比平日更沉默寡言之外,他真的没有半点的不寻常。
境生略感遗憾的摇摇头:“我觉得,我好像也被流放了。”
“什么意思?”泷泽不解。
“我明天也要准备飞美国。”
“你去美国干嘛?”泷泽的眉头皱了皱,他没听说美国那边有什么行程安排。
境生抬头看着他,目光掠过一些难以辨别的光:“去接沈晴小姐。”
“去接沈晴小姐?”泷泽禁不住讶异的尾音微抬。
境生只看着他,摊摊手,表示自己也有深刻的疑问。
泷泽这回真看不明白了,一年零三个月之后,上官琦首次以程致远新女友的身份出现在公众眼前,左野磔声色不动之下,安排身边最信任最得力的左右手前往台湾及美国,分别处理与沈晴相关的事情。
这,是什么情况?
境生想了想,觉得刚刚去办的这件事有必要跟泷泽说一下,他说:“磔少刚才叫我送了一份重礼到朱家,说是祝贺朱家大小姐即将的大婚。”
“朱家?朱子桡的妹妹婚礼?”泷泽并不是没有关注到这件事,程致远与上官琦的恋情曝光的报道,程家将办的喜事曾一语带过,可是他没有上心。
“是,朱子桡的妹妹朱子若,与程致远的同父异母的弟弟程怀远在首尔举行婚礼,女方这边会按中国传统办回门宴席,朱子桡宴请了一些重要的合作伙伴,磔少应该是在名单当中。”境生把情况简略的说了一遍。
“知道程致远会不会来吗?”程怀远陪妻回门,程致远是没有理由会出现在北京的宴会里,不过以他与朱子桡的关系,会来聚聚旧也说不定。
境生却摇摇头表示:“不清楚。”
泷泽蹙了蹙眉,朱子桡嫁妹,这上流社会的顶级盛宴,本身就是一场商业盛典,一定会汇聚众多名人政商,左野磔出席,程致远不可能不出席,如果他来,上官琦很大可能会陪同前往,那……
……
H国。首尔。
安静的林荫路上,零零散散的亮着几盏亮度不足的庭园灯,道路的两旁,种植着一排不高但雅致的景观灌木,一则的灌木沿着湖岸线,一直往后延伸,拐了个弯之后消失在没有灯的那一头。
湖这边的弯道上,停靠着一辆黑色的轿车,幽暗的夜色,掩盖了这车周身的贵气,如果不是仪表盘上亮着的一点光亮,没有人会发现这车子的驾驶座上,还坐着一个极度静寂的男人。
他没有下车,背靠在靠背上,头侧转着看往窗外,视线所落,是湖对面的一座亮着灯光的长方形豪宅。
幽暗的光线下,他墨色的眼瞳定在那里,一动不动,安静如死。
那幢大且看起来静寂的房子,有着他刻骨深爱着的女子。
她在这里,生活了整整一年的时间。
左野磔以为自己能憋得住,不会再让自己展露出任何的感情,他他以为自己真的不会来,可是他到底是来了,这样迫不及待。
卫星给了他精准的数据,他跟着导航指示的最近距离,一路飞驰,带着内心的期待与压抑,只是为了能远远看她一眼。
他想,他真的是疯了。
一年零三个月,他所有伪装的坚忍,终究是在看到她眉目含情的笑看着那个和他同样出色,同样强大的对手时,全数破功。
他清楚的感觉到自己的心被狠狠的微刺了一下,一下又一下,他开始有些惊惶,强大镇静的外表之下,是坐立难安,是食不知味,是夜寝难眠,是刻骨思念,是疯狂妒忌。
这么多的情绪糅合在一起,把他翻搅得不得安宁,他终究,冷静的把两个心腹不动声色的全部遣开,悄然夜飞首尔。
踏雾而来,他所有的好友都不会知道,他来得比他们想像中要快,可是一路狂奔的最后,还是被自己硬生生的拦在湖的这一端。
他以什么样的身份去见她?他凭什么能够得到她的原谅?
他不断的重复的问着自己。
他左野磔是商圈手眼通天的风云人物,他可能沉稳解决所有棘手问题,可是他的感情,他没有一点儿的办法。
他除了能够做出这些最傻最没有用的举动,他束手无策。
她永远不会知道,他这一年来,到底是有多想她,想得整夜整夜的失眠,想得自己都觉得对自己太狠。
夜色沉寂,对岸屋子里的灯光暗了下来,只余几盏小角灯,他隐约看到一侧的房间,有人拉了窗纱,那隐约的身形,那么纤瘦,那么倔强,轻轻盈盈直捣他心。
第61章 这一夜,都经历了什么?()
夜色如梦。
这片远离繁华闹市的半山住宅区里,旷阔的黑夜无边蔓延,四周沉寂,静得只听见吱叫的虫鸣与微风掠过叶子的低沙。
上官琦对于这种回归田园式的生活早已习以为常,十点半,她如往常一样,洗漱完毕后,穿着合身的居家服擦着头发出来,大婶早已睡,她等来程致远的电话之后,也会去睡。
睡前晚安电话,是两人近半年前的必修课。习惯了等待,她从来就未曾主动,但是今晚程致远的来电有点晚,她吹干了头发,程致远的电话还没有打来。
她用手扬着半干的头发,一边拿了电话走到窗前拉起窗纱,犹豫半晌还是没有拨出去,她不知道程致远的家族聚会散场了没有,很怕自己此刻打过去会干扰到他,也担心会让他的家人误解成她对程致远紧迫盯人。
她把窗纱全部拉上之后,站在窗前挣扎一轮之后,还是弃了。
正准备转身关灯睡觉的时候,屋外传来跑车引擎独特的轰鸣声。
一辆白色的超级跑车划破宁静的夜空,乘风而来,与另一头刻意藏身于夜色之中低调优雅的四门跑车形成鲜明的对比。
这车的出现,让别墅内的上官琦与湖畔车上的左野磔,几乎同时把视线转了过去。
车子在别墅门前停下,紧贴着湖畔的空地,程致远从车上跨步下来,带着一身的意气风发与眉飞色舞,带着一身的酒气与张扬,披星戴月的前来去见挠着他心肺的女子。
上官琦看到车子停下,连忙转身出了房门迎了出来。
程致远今晚不知道喝了多少,整个人显得很兴奋,见了上官琦就裂着嘴笑,笑格外的悦目。
上官琦从屋内出来,见程致远这么开怀的样子,弯了弯唇走到他的面前:“怎么来了?”
她很少见他展露出这么多的情绪,他笑起来的样子真的很好看。
“我想见你了,就来了。”程致远伸手搂她入怀,这样的动作对于刚刚心照不宣在一起的两个人来说,未免有些太熟练太亲昵。
可上官琦并没有阻止,她这几天思前想后,觉得也许可能给程致远或是自己一个机会。
她说过,她并不抗拒这个男人,如果一个女人不抗拒一个男人的接触,那么至少是能够肯定一点,她绝对不讨厌这个男人,内心上,甚至已经开始接纳。
也就是说,她也许已经开始喜欢他了。
上官琦还是笑,用手抵着他宽厚的胸膛,仰着脸看着他幽幽如闪的眼眸,笑问:“你喝了多少?”
“一点点。”程致远倾着眸,目光灼灼的看着她,他爱死了她扑闪的眼眸,入目的眸光漾过盈盈耀泽,明亮动人直照到心扉。
“看起来不止一点点。”她的手抵在他的胸膛上,感受到灼热的心跳,亲昵的距离,让他身上散发的淡幽酒气统统萦到她的鼻端,男人也分三六九等,像程致远这样的男人,大约是烂醉如泥都不会招人嫌。
“真的只有一点。”程致远浅笑,眼眸清澈如镜,他是喝了很多的酒,因为高兴,可是他的酒量很好,一般不易醉,所以他坚信自己只是微醺。
“你不该自己开车来。”上官琦侧眸看了看他停在湖畔的白色跑车,不经意间却掠见了对岸正在急速倒车调头的一辆车子,她皱皱眉,平时这里几乎很少见到有外来的车子。
也许是程致远的手下。
程致远喝了酒,整个人尚在亢奋的状态,他并没有在意对岸隐约的引擎发动的声响,他只笑笑说:“承哲去了办别的事情,我不想把别人带到这里来,就自己开车过来了。”
“先进去,我给你泡个茶醒醒酒。”上官琦微微退身开来,拉着他的手,转身的瞬间,她的眼眸追随着一路远去的车子,那车开得稳而快,她有一瞬的错觉,觉得是某人来了。
但几乎是马上,就掐了这念想。
不会有任何人知道她藏身此处,他更不可能。
程致远任她牵着,酒劲渐渐上头,家中今天热闹,连一向不被待见的怀远的母亲也被接进了程家大宅,以小夫人的身份列席。
家中小辈你来我往,句句离不开大哥大嫂,听得程致远满心欢喜,一改往日严肃冷漠形像,开怀畅饮。
一巡下来,所有人都看明白了,前几天曝光的女子,真的已经成功的掳获了程致远的心。
三巡过后,程致远自己也喝得醺醺然,但仍旧对上官琦的来历绝口不谈,程老夫人派来刺探消息的小辈轮翻上阵,一个个都趴了,还未能从程致远口中探得任何口风。
每个小辈倒下之前,都深深感叹,妈的,大哥真的各方面都出类拔粹啊,不说别的,连喝酒他们都望尘莫及。
喝到最后,程家奶奶换了策略,程致远悄悄的把承哲押上阵,他自己偷偷的从席间撤了下来。
半路上他就接到徐承哲打来伴随着哀嚎声的电话。
可他并不理会,只一路心情愉快的驱车去见他的爱人。
左野磔在看到上官琦微笑着偎入程致远怀里的那刻,心脏蓦的传来一阵紧缩的骤痛,他双手无意识的紧握着方向盘,下颚线条冷硬紧绷如弦。
还有什么比亲眼证据来得更有说服力?
可他已经没有任何的身份和权利去妒忌眼前那刺痛人心的一幕。
他的女人已经不是他的。
操纵杆一提,他极速倒车,调头,在没有任何人发现之前,箭一般的驱车离去。
程致远那天晚上并没有离开,第二天大婶起床做早饭时,惊讶的发现屋外停着一辆白色的超跑,客厅里却没有任何人到访的痕迹。而左野磔第二天仍旧于正常的上班时间出现在泷泽与境生面前,像什么也没有发生过一样,继续沉默的工作。
泷泽和境生都不知道这一夜,他经历过什么,他们甚至想像不到,左野磔于一夜之间,在首尔北京两地,飞了个来回。
上官琦很早就起了床,与往日并没有什么不同,起来就去恒温花房浇花,程致远起床时,她已经把花浇好了,并亲自泡了一壶上好的花茶。
第62章 昨晚我有多难搞?()
大婶端早餐上餐桌时,已经不意外见到程致远。昨天晚上,她睡得早,什么都没有听见也没看见。
程致远什么时候到的,她根本一点都没有听到动静。
除了早上见到屋外停着一辆价值不菲的跑车时,而出现短晢的那一点惊忧外,她其实是满心欢喜会在这样的情况下看到程致远出现的。
至少情感上来说,她是真的很希望这对外形相配到极致的男女主人在一起,所谓各为其主也就是这个理。
而她也深知,深居简出的女主人,与程致远其实并非包养关系,整整一年的时间,她就没见过程致远在这里留宿过几次,他与上官琦的关系有些微妙,最初的时候,她甚至搞不懂两人的关系。
而后的日子里,她渐渐的明白了,她家的少爷对这个温顺明理的女子有着奇特的感情,但是长达一年的时间内,这个得天独厚,要什么有什么的男人,却没有给上官琦带来任何的困绕。他们之间,好像一切都是水到渠成般,不是突然就趋向恋爱的关系。
当她在厨房里忙着准备早点时,上官琦端着一杯水进来跟她,让她多准备一份早餐。
大婶微笑着窥向她,意欲从中睨出一点什么来,然而上官琦眸色平和,眼神宁静,镇定得好像什么事都没有发生过一样,交代完之后,搁下水杯就去了恒温花房。
程致远起床洗漱完后,就趿着拖鞋下了楼。
上官琦习惯早起,他也没怎么寻,倒了一杯水后,就打开手机倚着流理台上网查看相关资迅。
大婶端着早餐进来,见了他,眉开眼笑:“少爷起床了?”
程致远只淡淡的点点头,他知道大婶看他的眼神是什么意思,他不想解释,也忽略不理。
“小姐呢?”
“小姐在花房,我去请她过来。”
程致远把手机收起,放进袋里:“我去吧。”说罢便迈开步伐,出了餐厅,往恒温花房方向走去。
大婶把托盘里小而精致的早点一字排开,她的视线随着气质相貌家境能力均出彩的男主人转往门外,嘴角也有些了然的笑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