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离婚协议书的公布,引发了左野集团高层管理层的轰动,因为左野磔手列增加条款说明:把属于自己的全部个人资产全部赠与上官琦与上官佩儿,这意味着,他们一旦离婚,上官琦将成为左野集团最大的持股者。
左野磔对女人最大方,但将个人资产全部赠与,这也太超出了所有人的想像。这件事,短短的几个小时之间,已掀起罕然大波,而当事人却不急于向公众解释。
泷泽处理这样的事情已经很有经验,他不紧不缓的跟各大传媒头目一一致电,出手阔绰的跟对方要个了情面,撤下相关报道。转而换上新鲜的独家。
传媒大亨当然愿意买个情面给左野集团,而且有新独家,非常合作的撤了早上炸了半边天的消息,换上上官琦母女的生活近照,还有一家子在台北走在人潮汹涌的街头的照片。
总之,一切都在有序的进行着,关于媒体及董事会,左野磔一点都不担心,这些都在他的掌控之下,没有什么可担忧的,他最担心的是上官琦会怎么想,所以,他先选择回家,因为她躲回了家。
车子停在屋子前,北夏已经在起居室里看见左野磔从车上下来,她连忙从屋里出来,快步奔了过来:“磔,到底是怎么回事?我打你的电话你也不接。”
“妈,你打电话给我时我在做物理治疗,手机丢在病房内,没听到。”左野磔从车上转到轮椅上,他不敢再柱杖,即便轮椅再不方便,他还是得依靠这该死的轮椅活动。
“小绮呢?”
“一回来就回房间了,她说有些累,想上去补眠,我和你爷爷也不好多问什么。她尽管还是笑笑的,装作什么事都没有发生过一样,但我们都看得出来她是强颜欢笑。”北夏真不敢相信,原来一直以来的表像都是假的,他们早就签署了协议。
左野磔闻言,眉目深皱:“我去看看她。”他转动轮椅往前。
北夏上前推他:“磔,你为什么要在离婚协议书上签字?你失去过她,那些年你是怎么过来的你都忘记了吗?你一个国家一个国家的去寻找,哪怕调查人员告诉你他们看到一个跟小绮相似的背影,你都不顾一切的飞过去,这些,你真的一点都记不起来吗?”
左野磔低垂着眸,半天没说话。
“还有,那次,你听到一个电话,有人说见到了小琦,你刚飞回国,接到电话整个人就控不住的冲了出去,脚上还穿着拖鞋,爷爷以为发生什么事急得追了出来,他在这,”北夏指了指屋前的防水台阶说:“电动轮椅失控飞了出去,七十多岁的年纪摔得满脸是血,你那时就像疯了一样,绝望得整个人都掏空了。你不知道我看着有多心疼,我再也不想看着你这个样子,你知道吗?”
这是第几次,他听到家人告诉他,他失去上官琦消息的那些年,是怎样的行尸走肉,是怎么样的撕心裂肺。
他沉默许久,才缓缓的告诉北夏:“妈,签署离婚协议书是我去S国之前的事情,我想,这并不是我真实的意愿,我会解释清楚的。”
“我真的很不希望看到你们离婚,磔,你就算什么都记不起来也没有关系,妈妈这里都替你记得很清楚,再没有人比小琦适合你,我知道你很优秀,有很多女人都在打你的主意,包括绮罗,还有北夏,我知道她们都在偷偷爱慕你,但她们都不是你丢失的另一半灵魂,她们都不是。”
左野磔眨眨睫,没说话,司机把他推上了台阶。
老爷子在起居室内陪着佩儿玩,左野磔进屋后,小丫头蹬蹬的跑了过来,高兴极了:“爹地,你也出院了吗?以后都回家住吗?”
“嗯,以后都回家住。”左野磔并不是随口给女儿承诺,他知道上野稚一定不会同意他出院回家,但是,他想回家了。
以前的那个左野磔没有全部回来,他想,他需要再努力一些,找回以前的记忆,他们,一起十多年,一定会有很多值得回忆的事情。
“爷爷。”他笑笑的回答了女儿的问题之后,又抬首看往老爷子,老爷子坐在沙发上,旁边也放着一架轮椅,已经快八十岁了,越来越越苍老,左野磔看着他,仿佛忆起他追着他出去,电动轮椅失控的飞下台阶,满脸是血。
他想起了自己那个时候发自灵魂深处的绝望,那一次,他没有飞,没有巡着那一点甚至不算线索的线索去找人,他尽子孙的责任,陪在老爷子的病床前,难过得要死。
“去吧。”左野靖藤太了解孙子,他知道他一定会理清自己心里杂乱的东西,辩清什么东西才是自己想要的。
左野磔深深的看着他,点点头,转眸对女儿说:“佩儿,我去看看妈咪,你乖乖的陪太爷爷,好吗?”
“我可以跟着去吗?”
“爹地有话要跟妈咪说。”
“我不可以知道吗?”
“嗯,每个人都有秘密,爹地现在还不能告诉你,因为你太小,等你长大了,爹地再告诉你,好吗?”
佩儿对这么深奥的话似懂非懂,她还是点点头:“那你要快点下来。”
“好。”左野磔摸摸她的脸,转过轮椅往电梯的方向转过去。
“二楼左边第三间。”老爷子的声音从身边飘起。
“我知道。”左野磔转瞬就来到电梯口前,电梯是在老爷子不得不坐轮椅后才新增的,是为了方便他老人家上上下下,没想到今天倒是便利了左野磔自己。
他的房间在二楼第三间,上官琦回来,依然是回到他们的卧室,这多少让他心里的感受有点不一样。
房间没有上锁,但他还是很礼貌的敲了敲。
上官琦本来就睡不着,听见敲门声,以为是北夏上来看她怎么样了,遂起来开门。
门一开,左野磔深锐的眸子就撞进她的眸底,她有片刻的静寂,然后静静的说:“你回来了。”
很平静的陈述句,不是问话,也是惊叹,仿佛知道他一定会回来似的。
“我可以进去吗?”他看定着她问。
“这是你的房间。”上官琦觉得他的这个问题完全没有必要去问。
“也是你的。”他转动轮椅进去。
“也许已经不是了。”离婚协议书都签了,只是差一个手续而已。
“我来是跟你解释这件事。”左野磔转过来面着她说。
上官琦还是站在门口,手搭在门把,很久才把门掩上。
“没必要解释什么,如果你已经决定了,我会去办手续。属于你的东西我一样都不要。”她转过身来,想想后,补充道:“除了佩儿。”
“协议书是我去S国时签的,那时我应该知道此行的危险,如果我出事了,我想把我能给你的所有都给你,包括自由。”那时,应该已经知道会遇上一场恶战,而事实,他真的是差点挂了。
上官琦微抬了下睫,却还是悬在半空:“我不想你为难。我说过,只要你能好好活着,便是我最大的祈望。”
“你一直是这么不在乎我吗?为什么你不闻不问要去当一个沙漠里的鸵鸟?你可以大声的告诉我,你想要我,你不想让别人抢走我,你不想跟程致远走,你为什么从来不愿意表达你自己?”
上官琦沉默许久都没有说话。
“为什么不说话?”他逼问。
“磔,我想搬回东京湾别墅。”良久之后她答非所问:“我一个人。”
第319章 原来不是草包()
左野磔的目光骤紧,瞳孔急速地收缩着:“为什么?”他问,声音冷冽。
“就当……我需要时间冷静的想想,我们之间该怎么继续走下去。”上官琦呼吸艰阻,却努力的展了个让人感觉不到温度的笑容。
左野磔恨死了她的这种笑容,他已经解释过了,她到底还想怎么样?
他强行压制着胸腔间的怒意:“下午泷泽安排了发布会,我希望你能够跟我一起出席,这不仅仅关系到整个左野集团的利益,也关系到佩儿,关系到我们。你要搬到东京湾别墅的事,等发布会结束后再说。”
上官琦默默的静了片刻,没说去,也没说不去。秋水般的眼睛里,有微光在隐隐闪动。
“你先休息。”左野磔深看她一眼,转了轮椅往门外走。
上官琦没转身,只微垂着眸子,双唇紧抿着,动也不动。
她不知道自己该怎么做,他还是那个左野磔,无论发生什么事情,一切都在他的掌握之中,没有人能够打乱他的计划,除非,他自己愿意让那个人打乱。
他深知她的弱点,牢牢的握着这个弱点,来逼问她,她该怎么选择,好像做错事的人,从来不是他,而是她。
境生很快就把从薇拉处要来的离婚协议书送到了左野大宅,左野磔正跟老爷子在书房里聊,境生进去时,刚好看到左野磔正面着老爷子书桌后的墙壁挂着的书法。
他瞥了眼回神,跟老爷子打了声招呼,走了进来,把手中的文件袋递给左野磔:“磔少,拿回来了。”
左野磔接过来,从袋中抽出他签署的离婚协议书,低眸看了眼,又递给老爷子:“爷爷。”
左野靖藤看了他一眼,伸手接过,看了看上面的内容:“这是小琦回来之前起草的?”
因为除了手写增加的条款,这份离婚协议书基本不涉及任何财产问题,大多数的协定都是针对佩儿来制定的,上官琦才财产分配只字未提。
左野磔点头:“我想这是她从慕尼黑回来的理由。”至于之后,她为什么愿意回来东京,又为什么愿意住到他家,他真的一点都记不起来。
左野靖藤看完离婚协议书的内容后,反而不那么担心了。
“你怎么向公众解释?”他把文件放在桌面上问,这么大的资产变动条款,的确会引起内部不安,还引发外界猜测,甚至影响左野集团的股价。
泷泽说,网上已经有流言说他得了不治之症,时日无多,所以才会消失这么久不知所踪,公司事务也由其姐和妹夫代为打理。
左野雅慧看了报道,哭笑不得,而左野磔压根就不打算理会这些无聊事。
左野磔低低眸,浅薄的说:“不需要解释。”
“嗯?”左野靖藤讶异,连境生都奇怪的抬眸看往他。
“我可以解决好这件事,爷爷,你不用太担心。”
“我知道你能解决这些事,但小琦的状况令人担忧。她是个习惯什么都自己解决的人,以前你们在一起,吵没吵过架我们都不知道,因为她从来不会让我们发现,就像今天早上她回来一样,明明不开心,还笑着给我们每个人打招呼,然后就把自己关到房间里去。”
左野磔沉吟,他能够想起的事情越来越多,他知道,老爷子说的都是真的。
……
初音绮罗站于某个酒店客房的门口,按响了某间房间的门铃。
暗红的实木房门打开,一个赤着上半身的男人趿着拖鞋从里面开门,头发还湿湿的滴着水,看起来是刚出浴,浑身清爽的气味。
“什么时候走?”她伫在门口看了一眼,踩着高跟鞋,姿态曼妙的越过男人走了进去。
“这两天,还有些事情要处理。”男人关上门,回头跟了进去。
初音绮罗把包扔到一边去,转过身来,眼神妖媚的看着男人强健的胸肌,她喜欢干净的男人,从头到脚都清清爽爽,散发着干净的味道。
“这么看着我做什么?”男人随手擦擦头发,把毛巾扔到一边,扭头问她。
“我在想你什么时候再来。”她走了过去,双手搂上他的脖子,眼里勾魂,她是心理研究者,最懂如何让男人为她着迷,再说,她有傲人的身材,每一个拜在她石楼裙下的男人,都沉溺不已。
唯独两个例外,一个是后藤武,这个男人太阴森难以掌握,根本不会受制于她,仿佛她在他的身边只不过是他众多情妇中的一个,不会有任何的例外。
她花了很多心血,都攻不下这个人。后来,被他玩腻了,渐渐疏远。她向来识趣,知道后藤武是怎么样的一个狠角色,论智商,她远不及他,论学识,她在他之下,所以,她没敢招惹,只不过如意算盘落空了而已。
而另一个,则是左野磔,左野磔自此至终都是她的最终目标,她喜欢这个男人喜欢了整整十数年,想得快要发疯,在新加坡的那一周,是她此生最快乐的日子,那时,没有任何讨厌的人,没有上官琦,他和她天天在一起,尽管他大多数时候都是醉得不醒人事。
她想她得不到的,也不会便宜上官琦!
“我们说好不谈感情,你应该很明白。”徐承哲冷眸看着她,任她挂在自己的身上,没有伸手去搂她。
初音绮罗一只手妖娆的滑下他的胸膛,轻缓的一路往下:“当然。”
各取所需而已,她怎么可能会爱上他?只是,别看这个男人平时戴着眼镜斯斯文文,床上的功夫真的很不赖。
徐承哲还是冷眼看着她,任她惹火,她是韩宁引荐的,在程致远和韩宁还没有离婚的时候,她有时会去H国,与韩宁偶尔会见见面,他接过她两三次,之后,两人便搞到床上去了,很普通的男欢女爱,各取所需。
“你生完病就不行了吗?”
“你试试,不就知道了吗?”徐承哲把她粗暴的扔到床上。
“你老板知道吗?”初音绮罗咬着他的颈肉,笑嘻嘻的问道。
“知不知道又如何?我们各取所需而已。”他并不喜欢这个女人,不过这个女人高学识,有不错的身材和技巧,还是主动贴上来的人,他为什么要拒绝送上门来的肉?
初音绮罗从床上起来,穿好了衣服,看了看床上眉目深深的男人一眼,退而求次,徐承哲也是个不错的男人,只是,她早就心有所属,加上徐承哲始终是程致远底下的人,她不想让趾高气扬的韩宁用更不可一世的眼光看待她。
她之所以会搭上这个男人,纯粹是想留多一条后路。
她穿好衣服后,走了出去。
真的凑巧,薇拉也住在这间酒店,磔出手向来阔绰,她在徐承哲的上一层。
她顺利的找到了薇拉住的房号,按铃等候。
薇拉看了电视,又上网查看了很多的相关报道,知道事情闹大了,左野磔电话也不接,正心烦意乱间听到门铃响起,以为左野磔或是境生来了,当即跳起来冲去开门。
一拉开门,看见初音绮罗站在门外,竟有股气涌了上头:“离婚协议书是不是你拍照发上推特的?”
“我不知道你在说什么?”初音绮罗微笑看着她,伸手推开房门,不请自进。
“那份离婚协议书我放进包里,根本没有其他人能够接触到。”薇拉转过身,怒看着她。
“你的意思是我趁你睡着的时候翻了你的包?”初音绮罗不除不疾的扭头看着她,很淡定的问道:“你有证据吗?”
“初音小姐!”
“你为什么觉得一定是我?”初音绮罗微眯了眯眼,阴恻恻问她。
“我昨天只和你在一起,然后就回来了。”之后还在她的工作室里睡着了,醒来后就一起去吃晚饭,然后去看磔,全程没有跟谁接触过。
“我记得你告诉过我,你昨天在安田讲堂门口被两个学生撞了,然后你的票被调换了,你之后还因为票是假的进不了演讲会场,专门致电给磔来处理这事,是吗?”
薇拉愣了愣,好像……是,但是……不可能是那两个学生做的,因为他们收捡东西的速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