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其他也立马放下碗筷,关切的看向他。
“哥,你怎么了?”左野雨看到了左野磔的脸色有些发白,担心的问道。
“我没事。”左野磔摆摆头,睁开眼眸往正对面看去,他看到了一双极为担忧的眼眸,它的主人正蹙眉看过来。
“要不要把稚叫来?”左野雨想要起身去拿电话,稚说哥哥的脑部有於血,哥哥刚才突然感觉不舒服,这种情况可大可小。
“不用,我没事。”左野磔放下抚额的手,重新拿起碗筷。
“你要不去休息一下,等下我给你热了饭菜带回医院吃?”上官琦终究是启唇。
“不用,我就在家里吃。”
“磔,不要逞强。”薇拉也劝说道。
“真的没事。”左野磔侧转眸子朝她笑了笑。
“没什么就好。”左野靖藤看一眼左野磔,确定没什么事后,放心下来。
一顿饭还算吃得愉快,左野磔很少话,吃得很少,可能是吃了药胃口不太好的缘故,不过不时有给薇拉夹菜,薇拉使用儿童筷子也老滑菜,很难夹得稳,逗得左野靖藤开怀大笑。
坐在她身边的左野磔只好不时出手帮帮她,上官琦一直带着微微的笑容静看着,心里渐渐凉薄,她想,如果他未婚,没有女儿,也许,这是一个故事的开端。
她默默的吃着饭,不时面快微笑,偶尔照顾女儿,还算得体。
左野雨看得清楚明白,她心里叹息,也有些后悔自己没有坐到薇拉的身边去。
吃完饭,佣人上来收拾碗筷,几个人又坐到客厅里休息。
上官琦从来没有觉得,一个白天,可以过得这样漫长。
左野磔出事的那些日子,都好像没有今天这么漫长过,仿佛永远都不会过去一样,时间一直在停留。
她感受到了无形的压力,来自一个年轻的无心机的对手的压力。几个人坐在一起聊天,她没参与,只是陪坐着,佩儿自己玩,也会和他们互动。
她偶尔会拿过手机划拉屏幕,查看一下并没有新的提示的手机。这个手机,她很少用,没有什么朋友,脸书都没有登入过,根本无内容可看。
她只是觉得,应该找些什么让自己做一做,以掩饰自己的一颗焦灼难安的心。
七点,泷泽打电话回来,左野雨接电话,泷泽说,可能没法准时赶回来接左野磔,问她可不可以代为送一下他回医院。
左野雨说:“没事,我送吧,你和境生不用赶回来了。”
泷泽在那边谢过后,挂掉电话。
“泷泽?”左野雨挂掉电话后,左野磔抬眸就问。
左野雨点点头:“嗯,他们还在公司商讨一些事情,等一下还要送T方代表回酒店,说是可能赶不回来,让我安排司机送你们回去。”
“有事忙就不必专门赶回来了,让司机送吧。”
“没事,我送吧。司机也下班回家了,让人家回来不好。”家里个个都会开车,除了老爷子的专属司机,没有多备司机,晚上老爷子也不出门,司机朝八晚五的班。
“薇拉我送吧,你送磔回去,两个不同的方向,再转来转去也麻烦。”
“可是你得照顾佩儿。”
“没事,让她陪爷爷,妈说他们八点半左右就能回来。”
“这么早吗?什么宴会这么早结束?”
“不清楚。”上官琦摇摇头。
结果,送人的时候,左野雨选择送薇拉,上官琦送左野磔。
佩儿原本是想跟着去的,但是上官琦不想让她去,因为她今天又没午睡,很快就会想睡觉。
她担心等一下她睡在车里,她没法照料两个。
她说:“佩儿,如果我们都出去了,只剩下太爷爷一个人在家里,他会很寂寞的。”
“可是我想跟你们一起去。”佩儿亦步亦趋的跟在后边。
“要是你去了,姑姑不在,我也没法照顾你,你会给我们造成困绕的,你觉得这样好吗?”
“不好,可是……”
“那么乖乖在家好吗?”
“……”佩儿有些想哭的样子。
“让她去吧。”左野磔不忍拒绝女儿。
“不可以,她中午没有睡够,妈说她在床上玩到两点半才睡着,三点就起来了,肯定不够。她等一下困了会闹觉的。”上官琦对这件事很坚决。
他们这个样子,倒是很像结婚多年的夫妻了,妈妈说不行,爸爸心软,想满足女儿的要求。总是这样。
薇拉和左野雨先行离开,她带走了上官琦专门给她做的玫瑰饼和花束,一再的表示很感谢。
左野磔没多说什么,教育孩子,上官琦还是教得很好的。这点无可否认。
他对女儿摇摇头,表示爱莫能助。
“你到车上等我一下,我一会去拿些东西。”她安顿好女儿,对左野磔说了句,转身便朝花房走去。
左野磔的眼眸追随着她,一直至她进入花房,数分钟之后,她带着十几支新鲜的马蹄莲出来,放进车子里。
左野磔看着她把花放进副驾驶,瞥一眼花,又瞥一眼她:“带这些花做什么?”
“放到病房里,你以前很喜欢这种花。”上官琦边拉安全带边说。
“房间里还有你今天带去的花。”
“我明天早上没有空,可能要下午或是晚上才能带佩儿去看你。”
左野磔静了半秒,静寂的眼睛看不出任何情绪,他抿抿唇,不动声色的问:“明天你去哪里?”
“有些事情要处理。”上官琦敷衍的答应,操控杆一推,发动车子驶离。
左野磔眨眨眸,一瞬不瞬的看着她的侧脸,不动声色的追问:“有什么事情?”
“见个朋友。”上官琦关掉车内的灯,专注驶出雕花大门。
“什么朋友?”
“你以前从来不会关心我一天做了什么事,我见了什么朋友。”上官琦答非所问。
“所以,我们才会离婚吗?”左野磔见她不肯说实话,有些动怒。
上官琦没答,走至这一步,不是她的问题,也不是他的问题,是天意。
“你的结婚戒指呢?”他又问结婚戒指。
上官琦一愣,淡淡的说:“在家里。”
“是吗?”他的语气充满质疑。
“你到底想问什么?”
“没,只是想知道,我们为什么要离婚?”
“我们没有离婚,除非你想。”上官琦不想提及这话题,提一次,累一次,她想,她应该再回去东京湾别墅去找一找戒指。
两人俱是静默,几乎很有默契的不再发问。
车子进入银座路段时,车流量比较多,前方好像出了什么事,行车有些缓慢。
到了某处时,车子短暂的停了一下,上官琦耐心等候,而左野磔侧是低头查看车上配备的平板电脑。
上官琦无意侧眸,忽然掠到了人行道上的两个熟悉的身影,很出众,在满是时尚青年的东京街头,这对典形的德国人长相的男女吸引了她的侧目。
是丹尼尔和兰茜大婶,他们真的来了!
她竟想推门下车,如果不是后面有车子在鸣喇叭的话,她想她已经拉开安全带下车了。
“怎么了吗?”左野磔听到后边的车子鸣叫,抬头问回过神来的上官琦。
上官琦镇定的摇摇头:“没。”然后发动车子开过斑马线。
这附近都不能停车,她看着后视镜渐行渐远的人影,心里很多感想,如果不重视,他们不会从德国追到东京来。
她心里好内疚,觉得很对不起人家。
第294章 他要找寻的过去()
到了医院,上野稚已经等在病房的门口,见他们从电梯口那边过来,遂走了过来。
“挺准时的。”他抬腕看了看表,差五分钟八点见只有他们夫妇回来,不见佩儿跟着,不免奇怪:“就你们俩?”
上官琦跟在左野磔的身后,笑笑:“路上塞了一下,小雨送薇拉回酒店。”
“我怕我不准时回来,你下次会不再允许我外出。”左野磔站定在他的面前。
“我会的。”上野稚微微一笑:“你的伤不是轻伤,虽然不是处在要害位置,但是要想愈合得好的话,就不能安心静养。进去,我给你检查一下。”
“我没什么事,不用检查了。”
“有没有事情,该由我这个当医生作判定。”
左野磔拗不过他,皱皱眉走回病房。
上官琦还是跟在后面,上野稚低声问她薇拉怎么没有跟来,她笑笑,没多说话,却想起餐桌上,左野磔给她夹菜的情形,他一定不会知道,他从来都没有给她夹过菜。
原来十年相伴,除却最初的悸动,真的是寡淡无味。但这条路是自己选择的,没有办法,只能是这样。
上野稚自然是对自己好友的事情事事上心,因为怕左野磔回家会出现什么意外,他一直待在医院里候着,反正手头也积压了不少病患,正好边处理边等。
给左野磔检查一番后,见他没有什么问题,心遂放下一点来:“没什么大的问题,但不要掉以轻心。”他收起听诊器,抬眸对病床上的左野磔说。
“嗯。”左野磔随口应了一声,半坐起来侧身去拿搁在边桌上的文件。
“雷去找你了?”
“找了,给我送了手机回来。”左野磔边低眸翻阅文件边说,说完后,他凝神想了想,手机忘记带回来。
上官琦问护士拿了一个花瓶过来,把带来的马蹄莲插上:“你手机在我包里,我帮你带回来了,刚才忘记给你。”
左野磔抬眸看了看她,他手机搁哪了他都不记得,她竟知道给他带上。
“你手机跟我的手机放在一起,所以我给你带回来了。”他肯定不会记得,因为她去拿手机的时候,他送薇拉出门。
“没什么事,我得先回家一趟,我再不回去,儿子和女儿都不认得我了。”上野稚看到两人难得在一起,识趣的撤退。
“嗯。抱歉,稚。”这阵子以来,太麻烦上野稚了,偏他又是个极重情义的人,对于好友们的事情,总是亲力亲为,事事上心,好像假手他人会让自己很不放心。
“什么话?我们之间不用说这个,好了,你们聊,我先走了。”上野稚把听诊器塞回口袋,笑笑的转身出门去。
八点下班,回到家至少八点半,小家伙们还没睡。
病房里重归安静,左野磔心不在焉的翻着文件,脑里却想着下午雷对他说的话,以及饭后,她那个回避的电话和陌生的短信。
他看了看身边多出来的那个插满新鲜马蹄莲的花瓶,低低眸,视线重落文件之上:“我们结婚并没有告诉其他人是吗?”
上官琦的手还在调整着某枝花的位置,她僵凝了一下,淡淡的说:“没有。”
“为什么?”他抬起眸问。
“不为什么。”她继续手中的动作。
“凡事都有个原因,我什么都不知道,你不觉得这对我不公平吗?”他以不善的语气质问。
上官琦定了定,转过眸来:“我也想知道为什么左野磔结个婚,会这么神秘没有人知道?”
左野磔没想到她会这样反问,他眼神一黯,忽的抿唇不语,沉默许久,才答:“我想起了一些事情。”
“我只希望你能够很好的活着,没有别的期望。”她岔着话。
“我想起我们曾经在一间屋子里吃过饭,我看见你笑。”他眼眸幽幽。
上官琦明显一怔,思绪仿佛走了十万光年,最后,她说:“吃过之后,就分开了。”
“为什么?”这些天,左野磔问得最多的是为什么,片断很破碎,但他记得她眼眸深处的微笑,那是真正快乐自然流露,不是假装的。
“左野集团位于T国的工厂发生蔓延性的罢工,你赶去处理,没有跟我说一声,那是我们结婚的第三天,你只给自己放了一天的婚假,然后,我去找你,你却不再见我,独自飞了新加坡,所有的事情,从那时开始,变得不可逆转。”
她知道他并不会记得这些事情,她顿了顿,又继续说:“我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我不知道我自己又做错了些什么,你把你的婚戒脱了下来,留在酒店的房间里,我拿着戒指连夜追到新加坡,一条街一条街的去找你,S城这么大,我竟然在人海茫茫之中能够找到你,莫说不是一种天意。”
“后来发生了什么事?”
“我们隔着一条马路,我没有过去,只是在车里看着,你被某个女子扶上了车……后来,那个女子告诉我,你们上床了……”上官琦说到这里,嘴角微翘,似是自嘲的讽刺了自己一下。但她的语调没有起伏,仿佛正在说的是件再寻常不过的小事。
但左野磔看到她的睫毛在微颤,他面色微恸,逆着光的眼眸有些幽远:“她是……沈晴?”
沈晴……
上官琦听到这个名字的时候,仍然有些难过,她们原本是最要好的朋友,现在,形如陌路,她嫁给哥哥之后,她们没有再见过。
他们定居在法兰克福,远隔重洋,为的是尽可能的遗忘那些事情。
但是,发生了这样的事,即便都放开了,也会毕生难以消弥。唯有不见,才是最好的。
他救了一个女子,失去了最好的朋友,她知道,就算她哥真的原谅了他,心里仍旧会不舒服。
这种事情,一辈子都不会舒服。
沈晴还是没有恢复记忆,她失去的那些记忆,很可能再也回不来。这对她来说未尝不是一件好事,但上官浩心里插进的那枚巨大的刺,拔出了,还有个缺口留在那里。
“不是沈晴。”她低低的开口,有些艰难。
她都快要不记得沈晴长什么样子了,以前她有想过,其实像沈晴这样的女子,更适合左野磔。
“是谁?”
“是谁都不再重要。”上官琦不愿意再说下去,这些年,发生的事情,一件一件的堆叠着,哪一件不是导致他们今天走到如此境地的成因之一?
“我明天还有事情要做,先回去了,你好好休息。”她调转身,从包里拿出他的手机递给他。
他没接,只抬着眸,抬眸看着她瘦削的脸孔。
“有什么需要,打给我,你的电话本里有我的号码。”上官琦把手机搁到他旁边的桌子上,转过身来,抬步出去。
“你爱程致远吗?”
上官琦停住脚步,双眸定落在不远的远处:“我爱佩儿,我现在希望能够给她一个完整的家。”
左野磔没说话。
上官琦半垂着眸抬步离开。
人生的诸多纠结,皆因得不到放不下。得到了放下了,就轻松了。
她,她也从未曾放下,未曾放下过这个男人,这段感情。
她从病房里出来,没有回头看左野磔一眼,瞥一天,终于畅所欲言的感觉,并没有想像中那般好,重述过往,就像重新到过去走了一遍。
她极静的往电梯口那边走去,高跟鞋钉在地面上,发出清晰的声响,一下一下似要敲击人心。
左野磔的眼眸,长久的定落在紧闭的门板之上,心头汹涌而至的紧窒,不可抑制。
良久之后,他侧侧眸,拿起自己的手机,去翻查一些信息,他想,总有些信息,会给他答案。
第二天,上官琦果然没有来。
左野磔叫来了境生,又再跟上野稚请求出去,上野稚并不赞同他多次外出,如果他的身体状况允许,他就不必住院。
“你到底要出去做什么?”他蹙着俊眉问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