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由于左野磔的失联,安德鲁严密监控他们的行动,不许他们介入此事,但是允许上官浩和靳羽配合国际刑警调查,所以,他们俩人就义不容辞的前去帮忙了,这是他们今天来不了的原因。他们刚从原始森林中出来,得到消息后,便马不停蹄赶往小镇,再然后,又赶来这个叫作瑟堡的村庄。
伊藤雷想了想:“那我让飞行员先驾机回去,我们在这里休整一下。”说罢转身掀帘出门。
“汤医生,我们今晚将会在这里住一晚,希望不会太麻烦你。”上野稚是不想麻烦人家,他们一行五个人,突然出现在人家家里,的确会造成人家的困绕,但左野磔要等他的救命恩人回来才肯走,他们正好也需要休整,因为实在太累了。
十七天,都是在山里度过,连一向讨厌原始森林的上原尧,也没过多的埋怨。
“麻烦是不会,只是这里什么都没有,家家戸戸的房子都不大,可能很难找到地方让你们入住。”汤不想委屈了大神,他们山里人条件有限,住宿成为一个很大的问题。
薇拉把自己的房间让给了左野磔,自己跟袓父母挤住一个房间,屋内再没有多余的房间。
“这个我们自己解决就好,你不用太担心。”上野稚觉得这些都不是问题,这十几天来,他们在山林里,都是席地而睡,最多在身边生一堆火,回到这里,环境相较起来,好太多了。
“有块平整的空地让我躺下就行了。”上原尧无比怀念地板的味道,他不跟左野磔争那张小小的床,他只需要他脚下的那一小块用木块混搭铺制的地板就行。
“那我给你们去找一些吃的吧!”汤见他们都这么说了,也没再说什么。
“好的好的,非常感谢。”上原尧吃了将近二十多天的压缩饼干,吃得快要吐了,听到有别的食物,感动得几乎要掉泪。
他再也不想进原始森林了,妈的。
左野磔一直没有说话,只是默默的看着他们,似乎,脑海中有过这样的场境出现过,他抓不住,只是感觉很熟悉,仿佛他们一起经历过很多。
汤回家拿了食物,村民们对于这些异国的来客都很好奇,见是汤的朋友,也自发的拿来了家中的食物。
上原尧高兴的眉开眼笑,来者不拒的把人家小孩的东西全数收下。
“能长点脸吗?小孩子的东西你也收!”和田裕啐着他,好鄙视。
“你不吃?你有本事不要吃啊?”上原尧白他一眼,他这是为了谁啊,手拿这么多东西也是很累的好吗?
“我吃汤拿过来的东西就够了。”和田裕边洗着一些村民打来的野兔什么的野味,一边说。
“那我烤了你别吃。”
“……”
“又开始了。”木野望摇着头,一脸无语的打掉又挂在他肩膀上的手:“你都不管吗?”
“我为什么要管啊,生活这么无聊,他们是我的乐子。”伊藤雷笑眯眯的继续挂在人家的身上,真好,要是浩和羽都在,他们人就全齐了。
上野稚懒得理门外的四人,扭头跟站在面前的左野磔说:“磔,你躺回床上,我帮你检查一下你的伤。”
“不用了,已经好了很多,药今天早上才换的。”
“我是专业的外科医生,你左腹有一根肋骨曾断过,是我亲手接驳的,你在床上躺了两个月。”上野稚知道他失去了那些记忆,对人本能的有些抗拒,他也不去看他,只拿过自己的急救箱,准备检查他的伤情,他需要心里有个底。
他的急救箱有整套微型的外科手术所需要的工具,还有很多的特效药物,他带着这些东西,在山里寻找他十多天,怕的就是有天能够用得上。
左野磔动动唇,没说什么,只是配合的躺回床上。他说的是真的,汤在第一次来这里给他换药时,便说他左腹有一处旧患,如果上野稚不是他的朋友,他根本不可能知道。
“大多数是软组织挫伤,几处轻微的骨折,应该是很高空坠落,你记得当时发生了什么事吗?”上野稚没有设备配合,但是凭经验摸出来了,要进一步确定伤势严不严重还是得回到大城市的医院作进一步检查。
左野磔摇摇头:“不记得,我昏迷了两天两夜,醒来就在这里。”
“我给你换一些药效好一点的外伤药,会有点疼,你忍忍。”上野稚拿着剪刀开始剪掉纱布,非常专业的手法,神情也十分专注。
左野磔没拒绝,只是安静的让他去处理伤口。
“你知道……这个女子吗?”他从枕头的那边,拿过一条项链,项链的吊坠是一格钻戒。
上野稚一愣,是汤在电话里提及的那个戒指,他拿过来往戒指内壁看了看,皱皱眉。
“你连她都记不起吗?”他抬起眸,深深的看往好友。
“她是……我的妻子吗?”薇拉曾经跟他说过,这个名字叫琦的女子,很可能是他的妻子,因为,这对戒指看起来像结婚对戒。而且,他应该也很爱她,否则不会在戒指内壁刻上两人的名字。
左野磔一直想不明白,如果真的很爱,如果她真的是他的妻子,为什么她的戒指会在他的身上,为什么不是像他一样,把戒指戴到无名指上。
上野稚斟酌了一下,把戒指交还给他:“你们三年前结婚了,有一个可爱的女儿,刚满两岁。”
戒指是小琦疯了般的去找的那个,他不知道磔是什么时候找到这枚戒指的,他来S国的时候,已经和小琦和好了,为什么那时他没有把戒指给小琦?
“我不记得她,对她一点印像都没有。而且,戒指为什么会在我的手里?我和她……离婚了吗?还是她出了什么事?”左野磔静凝着钻戒问道。
上野稚一时不知道该怎么回答,他们之间的事情太复杂,不是三言两语能够解释得清楚的。
他想了想,还是找不到合适的说辞,只能说:“你们很相爱,但发生了一些事情,很复杂,我也解释不清楚,你会想起来的。回到城里,我会对你的脑部作一系列的检查,以便确定你的情况。”
左野磔闻言,便没有再问,只是抿着唇静静的盯着戒指。
他三年前结了婚,而她的结婚戒指在他的手里,他们的关系,应该不是那么好?
“可以告诉一些有关我的事情吗?”他问。
“你叫左野磔,是j国人,管理着一家世界百强的集团公司,你在亚洲金融圈是个神一般的人物,曾两次漂亮击退国际投机基金,你很有能力,每次都能够领导部属化险为夷……”
“说说我的家人,以及,你们……”左野磔明显对自己的角色不是很感兴趣,他好像并不认为自己这种完美的身份。
“你爷爷是一个很强大的商人,是他打下了左野集团的壮实根基,并把它交给你的手里,你爸妈感情很好,自从你接手左野集团之后,你爸爸便不怎么管事了,大部份时间都陪你妈走遍大江南北,你有一个姐姐和一个妹妹,她是你姑姑的女儿,身世复杂,望是她的丈夫……”上野稚边继续给他上药,边详细的给他介绍他的家庭成员。
他知道他有一天会想起来的,脑部受重击后,压迫神经的淤血会自行吸收,等淤血全部消失了,他可能就会恢复记忆。
左野磔默默的听完,突然插了一句:“她呢?她为什么要离开我?”
上野稚手一窒,抬眸看往他:“你为什么会认为是她离开了你?”
“戒指在我这里。”只是这么简单的理由,他推测出来的。
“三年前是发生了一些事情,可是你们已经和好了。”
“和好了为什么戒指还在这里?”
“……”上野稚语一窒,他也不知道是什么原因,只好说:“有些事情,我也不是很清楚。”
第272章 顽于执念()
左野磔深深的看了眼上野稚,而上野稚则是有意无意的躲闪开来目光,继续他的工作。
左野磔没有再继续提问,答案等他回去了,自然会找到。
“你不宜走动,尽量多休息,这样才会恢复得快。”上野稚动作利落的帮他重新上好药好,边收捡东西边交代。
“我没事。”左野磔低眸看了看一直拿在手里的戒指,轻声应了句,转手又把它放在枕边的一本书旁。
“我出去看看他们。”上野稚提起急救箱,搁在一边。
“好。”左野磔头也没抬,随手翻起他之前看的一本有关植物科目的书,上野稚掀帘出去之前,不经意的瞥到上面娟秀的英文笔记,他蹙了一下眉,很轻。
左野磔这一次劫后重生,改变了不少,比以前更加深沉了。很少话,但是每句都会说到重点,然后,上野稚知道他会充分发挥天生的卓越分析才能,他自己知道过滤与整理信息,所以,他根本不用多问,有些事情他便得到了他想要的答案或者是效果。
上野稚是个良师益友,也许是身为医生的缘故,看事物总是非常透彻与细微,他不想往猜测一些事情,但他的直觉往往很准。
落帘的时候,他在门边稍稍停留了一下,隔着穿透的植物果实珠帘,看着低头认真阅读的左野磔,轻叹了一声,抬步走了出去。
左野磔没表现出抗拒,但他还是本能的给自己筑起一道心墙,在他尚未复元之前,这种无意识的隔膜疏离,很让他们无奈。
但他知道,他们不能怪他,换成任何人,遇着这样的事情,都会本能的作出这样的反应,换一个角度来说,这是他保护自己的方式,像是他信任薇拉,坚持要等她回来再离开一样。
伊藤雷一行人正在外边烤火吃肉,席地聊天,大家其实都很累,但谁都没有睡意。
他们没喝酒,因为深知现在还不是可以放下防备的时候,在异国他方,在别人的领地里,总是需要格外提高警觉。
“你说,薇拉究竟是怎么样的一个女子?居然敢一个人进入深山密林。”上原尧对这个救了左野磔的救命恩人非常好奇,一般女子都不敢轻易进山吧,她居然还敢在山里露营。
“我刚才跟小孩们打听过了,她在这里很受欢迎,大家都很喜欢她。她认识很多植物,知识渊博,是个植物学家。他们说,磔被发现的时候,伤得很重,薇拉用植物的根叶给他敷伤口,才把他救了回来。”和田裕把打听来的消息告诉大家。
木野望只低低眸,没有说话。
上野稚走到他们的身边,坐下。
“稚,磔的伤怎么样了?”伊藤雷靠着一根牛栏的柱子懒懒的问道,处理完磔的事情,他还有事情要做,他不能丢下刑风不管。
“目前情况看来还好,回去后还要作进一步的检查。”上野稚坐到木野望的身边,拿过一根串着野味肉的棍子放在火上边烤边说:“他很幸运,从高空坠落,没有伤到要害的部位,否则,很可能会因流血过多而……”
他没有说下去,而什么,大家都清楚,幸好遇上了这个叫薇拉的女子,这荒无人烟的深山野岭,遇着个有胆色还有一定学识的女子,真的完全是运气。
“这么说来,他真的是从直升机上跳下来的?”伊藤雷眯眯眸问道,。
如果这个结论成立,那么他们之前的推测就完全正确,这架直升机的飞行员早已换了人,很可能是麦肯派遣的人,他打算逐个击破,所以才要先除掉打算前往帕尔米原始森林拯救刑风的左野磔,然后才是山里分散的几队人。
“从他身上的伤情看来,能够判断得出来,而他身在的环境,也足以证明这个事实。另外,能够证实的另一件事是,直升机当时的高度并不高,所以他跳下来不足以致命,还记得从深水潭里打捞起来的另一个人吗?他是在直升机失去控制的时候弃机而逃,所以才会落在深水潭里,失事前,他可能已经中枪了,这一枪当然不会是他的同伙打的。”上野稚在帮左野磔处理伤口的时候,已经在脑子里把这个事情串联了一遍。
他猜测,事情应该是这样没事。
“是磔?”上原尧觉得是他。
“是他。”一直没怎么开口的木野望说:“这是他为什么要跳机的原因,他当时肯定能够控制飞行员让他最大限度的下降,我们不知道薇拉在什么地方发现他,也许那并不是他跳下来的地方,假设直升机能够按他意愿下降到一定高度,他想必会选择能够安全落地地点下跳。”
“我也是这么想的。”伊藤雷点点头,左野磔果然没有让他们失望,他不会让自己陷于被动的束手就擒的境地,他一定会想方设法的救自己,即便是在天上。
“望,你通知小琦了吗?”上野稚想到另一件更重要的事情
“还没,明天再说吧,现在那边是凌晨。”木野望不是不想第一时间把这个好消息告诉家人,只是现在的时间确实不是那么适合。
从跟妻子的电联中,他知道,家人一直都没把左野磔失联的事认定,他们相信他只是在外国,坚信他会回来的。
所以,这个好消息,明天再说也不晚。
“你打算怎么跟她说,磔失忆了?”
木野望看着火光,说:“直接说。”
身为律师,理性总是多于感性,他觉得这样的事情,没有必要隐瞒,他相信小琦相于对磔的失忆,更接受他的失忆。
“其实我有点不习惯。”上原尧如实的说出自己心中的感觉。
“不习惯什么?”伊藤雷问。
“不习惯磔对我们这么了防备。”
“他什么都不记得,对于他而言,我们都是陌生人,能够这么坦然接受已经很了不起。”上野稚作为医生,说话是非常有份量的:“我见过很多的病例,他们失忆后的情况要比磔坏上百倍,完全不肯相信任何人,对整个世界都抱着深深的防备。”
“他能好好的就够了。”伊藤雷太看重这份举世难求的友情,只要左野磔平安无事,就算一辈子想不起他们也没有关系。不要无声无色的就失联了就好。
几个朋友瞬时沉默,是的,找这么久,不就是不肯相信他真的出事了吗?现在人活生生的站在面前,就算不认得他们,又如何?他们之间的情义不会因此而消忘。
“我比较担心的是小琦,他完全忘记了小琦。”这才是木野望最担心的问题。
“你想的,应该跟我想的是一样的事。”上野稚看着他,眼眸深沉,仿若恍过一些忧虑。
“什么事?”上原尧的神经没有这么细,懒得去想像一些延伸出来的问题,所以他没往别的方向去想。
“我之前在M国国际机场遇见过徐承哲,他跟我提及了一下小琦回来的原因。”伊藤雷这下想起程致远的助手曾跟他说起小琦在慕尼黑是如何生活的事情。
原来一直都是程致远派人在照顾她们母女。
因为顾惜和朱子桡的关系,他对朱子桡的朋友程致远也并没有像朋友们的不待见,尽管他曾两次携国际游资攻击左野集团,但他完全能够理解程致远的行为,这完全是出于一种投资战略,只是不巧,上官琦的存在,无辜的成为了导火线。
徐承哲也是知道伊藤雷的,两人都深入接触过很多次。在飞机上遇见时,徐承哲不知道是有意还是无意,给他透露了这个信息。
“什么原因?”上原尧好奇,左野磔从来不轻易跟他们提及自己的事情,上官琦离开三年,他都有帮忙到处派人去找,可惜没帮上忙,上官琦就这样离奇消息,又离奇的带着女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