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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旁的季臣司听了这话,皱皱眉头,心中兴趣缺缺的想着:怎么可能选到同一个?他压根就没想选好吗?
*
兰浮初进到餐厅二楼的时候,苏意正拿着个巧克力麦芬往嘴里送,大大咬了一口。
没想到这种时候她还吃得下。
想来。
五年前那晚的表白大概都是醉话吧?
否则,为什么让她证明的时候,又临阵退缩了?
兰浮初沉默地看了她一眼,走到另一柄露天伞下坐着,修长的指间夹了根香烟,用打火机点燃,烟雾缭绕下,将那张英俊的脸孔轮廓拉得模糊冷酷。
没想到他还学会了抽烟。
真是
物是人非啊
苏意咬了咬嘴里的麦芬,忽然又觉出了苦涩的味道,想了想,直视前方地问他,“你学会抽烟啦?”
问的是他,却没有看他,或许是不敢看,怕被拒绝。
兰浮初坐在她前面的桌子上,慢腾腾抽了口烟,亦没有扭回头去看她,“嗯。”
“饿不饿?我这点了麦芬,还有剩,你要不要吃?”
兰浮初摇摇头,一手斜支在下颌上,不知道在想什么,睫毛低低地垂着,偶尔,将香烟送到唇间,在空气中燃出衣裤烟草的气息。
苏意忽然就从他的背影读出了寂寞的味道,她犹豫了片刻,站起身,拿着自己的果汁跟麦芬走到兰浮初桌前,坐下。
微风拂来,他不说话,她也不说话,有片刻难能的安宁。
侧目,看了那张冷漠矜贵的脸孔一眼,苏意再次推出了手边的麦芬,“这个给你吃吧。”
他看了她一眼,只吐出了两个毫不领情的字,“不必。”
就连我不饿,三个客套的字都不屑说。
苏意由不自主的冷哼了一声,“不要拉倒。”
第114章 去死吧你!(3更)()
苏意由不自主的冷哼了一声,“不要拉倒。”
说罢,将那个原本要送他的麦芬塞进嘴里,重重咬了一口,就像是在报复,还故意嚼出夸张的声音,感慨道:“嗯这儿做的麦芬真太好吃了”
“食不言寝不语。”兰浮初目光冷冽的睨了她一眼,“怎么?你没学过么?”
“去他妈的食不言寝不语,老纸吃东西就爱嚼出声音,你要怎么着?”
“”兰浮初微微眯起眸子,眼底漫上嫌弃,“不端不正。”
听见这句久违的话,苏意噗呲一笑,露出满嘴的麦芬。
撞上他不带温度的凝视,苏意微愣,随后下意识抬起自己的手,捂住自己的嘴巴。
“你这绝对是羡慕嫉妒恨。”苏意目光促狭地看着他,怎么说,他们也当过几年好朋友,对他的性格多少还是有点了解的。
“我羡慕你?”他眉心敛住,笑得有些冷嘲,“你在开玩笑么?”
面对他的嘲讽,苏意一点都不生气,扬唇笑了笑,斜眸望他,“嗳,其实我有个问题一直想问问你的。”
他的目光转过来,定在她握杯子的手上,不动了,好像在问:什么?
苏意一本正经地看着他问:“我就想问问你,你老这样说话,到底累不累啊?”
“”
“从上学时候就是这个样子,冷嘲热讽在你眼里,真的有那么酷吗?”
“”
“就算要装高冷,也要有个度吗?你今年都几岁了?还是三岁小孩吗?就算我上学的时候欺负过你,好吧,说成戏弄应该更准确,但是你需要这么记仇吗?都五年了,五年了啊小兄弟,咱们现在都是二十大几的人了,都到了要结婚生孩子的年纪了,你说话做事能不能成熟点不啦?”
兰浮初:“”
把憋在心里的话全说出来后,终于舒服多了,苏意想了想,又问:“好了,现在这一码说完了,我们来说说下一码吧,那天晚上我们到底有没乱性?”
最后两个字她问得格外细声细语。
兰浮初的脸色一下子阴鸷起来,被压低的声音,从唇间缓缓溢出来,“自己想。”
“我要是自己想得起来,还需要问你吗?”
“哦。”这个敷衍的字,能很清晰地表达出他的意思,他是绝对不会告诉她的。
苏意气得牙痒痒。
这世界怎么会有这种脾气又臭又硬的人啊?真是太难搞了。
她皱着眉,又寻思了下,决定问个关键一点的问题。
“那”舔了舔唇,轻声问:“你戴套了吗?”
兰浮初:“”
随后恶狠狠瞪了她一眼,恨不得能用眼神杀死她。
苏意觉得这个问题很危险,于是又试探道:“戴了?”
兰浮初:“”
“唉!”见他迟迟不答话,苏意的耐心都快耗光了,直截了当地说:“有没有你就告诉我嘛,就算真的发生了什么,你也应该让我知道你有没有戴套啊?不然万一我怀孕了这么办?我现在才刚毕业,还不想面临生宝宝的问题啊真是的!”
听了这段怒火中烧的话,兰浮初皱皱眉,随后不咸不淡地问:“欠我的钱,什么时候还?”
苏意:“”
他就这样,无比冷淡镇定的转移了话题?
苏意大脑哐当一声,差点倒地不醒,“你先告诉我,那晚到底发生了什么。”
“你把钱还了,我就告诉你。”魔高一尺,道高一丈。
苏意很想吐血,但最终,还是克制住了喉咙间那股腥甜的味道,艰难道:“我都跟你说了,我现在没有那么多钱,得等到我的专利卖出之后,我才有钱还给你。”
“那你要是五十年内卖不出去,我岂不是要等你五十年?”
“这绝不可能!”苏愿拍着胸脯说:“我对我的研究,很有信心。”
“可惜这些空话对我来说,都是泡沫浮影。”就像她过去对他说过的话,全都是假的。
苏意抿了抿唇,不想麻烦别人的,但既然他非要逼她了,她只能转开视线说:“行,你要不放心,我跟本墨先借了还你。”
这个名字一从她嘴里吐出来,桌上的咖啡杯就被兰浮初扫到地上,瞬间摔了个四分五裂。
在满地的咖啡渍中,兰浮初抬头望她,眼底是直入人心的冷意,“顾本墨?这些年来,你还在跟他联系?”
苏意的睫毛轻轻颤了一下,手握成拳,“当然,他是我现在最好的朋友。”
“最好的朋友?”他盯着她眯了眯眼睛,像是听到了什么好笑的笑话,脸上露出几分嘲讽,随后嘴里吐出的话,也同样的尖锐刻薄,“呵,你果然是很有本事,跟他谈完了谈爱,还能若无其事的做朋友,这个世界上,最有本事的人就是你苏意。”
苏意微微张嘴,“我跟他”
不等她说完,他就像是不想听了一样,猛地起身,冷冷地打断她的话,“我警告你,你爱怎么玩是你的事情,但宋颜安是我妹妹看上的男人,假如你敢跟他玩暧昧,你看我怎么教训你。”
苏意心尖抽搐,随后,眼底爬上了清晰的哀伤,像是觉得解释什么都没必要了,慢慢闭上了嘴巴,冲他抿出一个灿烂却达不进眼底的微笑,“原来是这样,做了朋友这么多年,到今天,才知道你心里是怎么看我的呢。”
她鼻尖酸酸的,轻轻吸了下鼻子,站起身,倔强地不让眼泪落下来,纤细的身子,疏落在光影中,显得分外的单薄苍凉,“谢谢你,教我领教了什么叫做‘真正的朋友’,真的谢谢你,这场重逢,真是令人教诲颇深。”
“你的警告,我收下了,放心吧,我一定会管好自己的。”说罢,看着他抿住的薄唇,点了点头,离开他所坐的位置,转身离开。
可是,还没等她走出一步,手腕就被人抓住了。
苏意一怔。
回过身来,兰浮初那双阴霾重重的眸子望进她眼底,似想说什么,又似觉得自己没有这个资格,沉默了半响,“你爱玩,已经不是一天两天的事情了,叫别人如何相信你?”
说完,没作任何逗留,拉开玻璃门,快步离去。
明明说过,不会喜欢顾本墨的,可是一转身就完全忘了,两年前的圣诞夜,她在英国,接受了顾本墨的追求,他们还住在一起。
而他,在那个圣诞夜里发起了41度的高烧,怎么也褪不下来,最后,是被母亲哭着送进医院的。
她撩完就跑,从来没有问过别人的心,愿不愿意,接不接受
*
他离开后,苏意终于像是支撑不住,无力地坐回椅子上,然后想了想,觉得自己也很委屈,她跟本墨,根本就没什么
于是,心口沉闷的她,抬起头,冲他远去的背影喊了一声,“去死吧你!”
然后回去的路上,兰浮初就出了车祸。
接到这个电话的时候,苏意正在吃夜宵,听到宋颜安说兰浮初出车祸了,苏意浑身一怔,紧张的问:“没事吧?几点出的车祸,你怎么现在才说?”
不会这么灵吧?她今天早上才冲着他的背影诅咒一句去死吧你,然后他就出了车祸?
“早上回来的时候出车祸的,伤的很重,目前正在动手术,已经六个小时了,刚才几个教授出来说了,他的伤口感染了,肺部现在有积水,要签病危通知书。”
签那玩意,就等于是病情恶化,危及到生命了!
苏意心下一紧,“这么严重?你们在哪?地址给我,我现在过去。”
宋颜安沉吟了片刻,“兰家的人现在都在”
“我管他们在不在?你就说,小呆比在哪个医院?”纵然他下午说了那些过分的话,苏意也不可能会真的记恨他的,毕竟,她曾那样喜欢过他。
而且这场车祸,多多少少是因她的诅咒而起的,虽然不一定有关联,但真的太巧合了,巧合到她找不到任何一个理由可以推卸责任。
在她的潜意识里,已经认定是自己害的兰浮初。
况且,这场车祸这样严重,她怎么也得去看看的!
“我派车过去接你吧。”
“好。”
第115章 做梦了(4更)()
挂完电话,苏意赶紧冲到衣橱前,拿了件浅蓝衬衫换上,低下是条纯白打底裤,拿了手机,就急匆匆下了电梯。
她跑出海之门,宋颜安派来的车已经到了,苏意确认了下车牌号,拉开车门钻进去。
车快速行驶在大道上。
一路上,苏意都坐立不安,不断交握着手又松开,看得出她心里十分焦虑。
半个小时后,车停在首都第一医院。
宋颜安已经站在医院门口等她。
苏意跳下轿车,一见到宋颜安那沉重的表情,就知道小呆比这回伤得不轻。
她脚步匆匆过去,就随着宋颜安进了医院。
特需病房里。
几个年过半百的专家和教授正围着兰浮初,在给他做详细检查并定制出最好的用药方案。
兰老先生坐在一旁的沙发上,双手交握在拐杖上,面容凝重。
兰太太的神情也好不到哪里去,一张美艳极致的脸透着股焦躁忐忑,哪还有今天早上见到的意气风发,时不时就要站起来问一下,“朱院长,检查得怎么样了?我儿子现在情况如何?”
朱院长闻言,跟旁边的教授交流了几句,并没有马上给出回答。
兰太太见状更坐立不安了。
“妈,爷爷,你不要太担心了,手术都已经成功了,相信后面的治疗不会太棘手的。”兰时初扶着兰太太的手,不断安慰着慌张的家人。
苏意站在病房有点后面的位置,由于不是兰家人,又跟兰浮初没有特别好的友谊,她不好靠过去,被人群隔在最后,看不见兰浮初,只好焦虑地问宋颜安,“他伤得很严重吗?”
“嗯,手术进行了八个多小时。”
苏意倒吸了一口冷气,眼眶渐渐泛红。
一直折腾了一个多小时,朱院长才跟几个教授定制出方案,拿着病历本,神态有些疲惫的跟兰家人交谈,末了,让他们二十四小时密切观察兰浮初的状态,如果能安全度过这24小时,就基本不会有问题了。
兰家人全部松了一口气。
接下来就是安排守夜的人员了。
兰老先生年纪大了,加之在医院坐了一天没休息过,已经有些心力交瘁,他自然是不能留下守夜的。
季臣司叫来管家跟佣人,扶着他先回去休息,末了,温声对兰太太说:“舅妈,这儿有我守着,你也先回去吧,病人目前最重要的就是安静和休息,我们这么多人守在这里没用,还会影响空气,你们先回去吧,这儿有我和时初就够了,等表弟一醒,我就立刻给你们打电话,让你们过来。”
他如是说,兰太太也只好点头。
一群人往门口涌出去,除了几个必要的医护人员,其余的闲杂人等都被清退了。
苏意跟着他们走出去一趟又回来,刚才出去,是怕引起注意,现在回来,是为了探望兰浮初。
病房里的人都走得差不多了,只剩季臣司坐在兰浮初病床跟前,一手撑着脑袋,神情嫉妒疲惫。
苏意走前几步。
虽然已经做足了准备,可亲眼看见他躺在冰冷冷的病床上时,心还是揪成了一团。
白色床单上,兰浮初奄奄一息地躺着,身上连满了各种医疗器材透明管,就连简单的呼吸,都要靠氧气管来支撑。
“好严重”苏意站在他跟前,表情有些怔忡。
“嗯。”季臣司微微侧过头,“你来了。”
苏意点了下头,不知道心里在想什么,眼睛一动不动的盯在兰浮初身上,呼吸缓慢,“他现在是什么情况?”
“现在麻药还没全退,在昏睡。”
苏意没说话。
季臣司问:“老大呢?”
“刚才时初在病房门口哭,小哥在安慰她。”
“嗯。”季臣司颔首。
然后寂静的病房里,再无说话的声音。
良久,季臣司站起来说:“吊瓶的输液快完了,我去叫下护士。”
“好。”
他走后,苏意搬来一把椅子,坐在兰浮初跟前。
很快,他的睫毛颤了颤,像是麻醉意识过去了,眉心紧紧皱着,似乎很难受。
苏意看到他的嘴巴在动,便将耳朵挨了过去,想听听他在呓语什么。
喃喃的,也听不清楚说了什么
但挨近了,才发现他身体很烫,苏意摸了下他的额头,手心被他额头上那股滚烫的热度吓到了。
她知道发烧就是体内还有炎症,立刻去按护士铃,“护士,护士病人发烧了。”
医生和护士迅速赶来,后面还跟着季臣司,宋颜安跟兰时初。
兰时初眼睛红红的,显然眼泪是刚刚擦掉的。
医生给兰浮初检查了半响,道:“我在给他加点药,你们看着他,十分钟就给他做一次物理降温,要是吊完输液温度还退不下来,或者反复发烧,就立刻通知护士过来,明白吗?”
众人点点头,表示明白。
医生便告退去开药。
不多时,带着口罩的护士推来一个护理台,拿出七八袋输液放在床头柜上,随后给兰浮初换了新的输液,恭敬离开。
季臣司精神不好,宋颜安便提议他来给兰浮初做物理降温,苏意去帮忙打水,可没想到回来的时候,兰时初倒下了,她本身有点低血糖,一旦休息不够或者缺乏营养发补充就会出现短暂的昏迷,宋颜安冲过去,险险抱住她即将倒下的身子。
苏意问:“怎么了?”
“时初前阵子刚从楼梯摔下来过,她有低血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