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呦，瞧你说的跟自己多大富大贵似的，真要是大富大贵，也不至于空手来娘家吧，更不至于穿这么一件补得不能再补的衣裳了。穷就认了吧，不是那富贵家里出来的，装也装不像。”后母料定这白海棠就是穷人命。
后母虽然衣裳也有补丁，可人家就补了两三块，而海棠呢，那衣裳，几乎满身都是补丁了……
想成鲜明对比，自然看得出在普遍穷的年代谁家的日子过的相对好，过的相对差。
“被你看出来，我就不隐瞒了，其实我这次来，是来借钱来了。”海棠说。
“借钱，哼哼……”后母鼻子里发出一个不屑的声音，就知道她来这不是啥好事！想借钱，门都没有！
“是不是后悔当初没有把我捆着卖到青楼，好给你的胖儿子换点吃喝啊？”海棠依然笑着问。
后母脸色不好，不说话了。
第779章 跟后母过招（）
海棠爹的鸡很快处理好了，并且已经炖上了。
锅里冒着热热乎乎的香气。
“别着急，快好了。”海棠爹笑着对海棠说。
闺女回来，当爹的就怕照顾不好她，家里有的好吃好喝的都拿出来了，就连过年存下的一点猪头肉，海棠爹也从雪地里拿出来，准备蒸了给海棠吃。
“很久没吃肉了吧。”海棠爹笑着对海棠说，“这回多吃点，放心吃。”
海棠知道穷日子的感觉，穷人家来说，一年也就吃上一回猪头肉吧。
这爹算是下了血本了，把家里有的全都拿出来了，就因为海棠那句话，好久不知道肉是啥滋味了。
“这是给儿子留的，我都没舍得吃，快放回去，儿子正长身体，真不高咋整，你这闺女再怎么吃也就这样了。”后母看到猪头肉又不高兴了。
海棠心中笑笑，她那儿子已经横向发现都超标了，恐怕竖向是没法长了。
海棠爹不理会这些，煮好了鸡，马上就蒸猪头肉了，一定要让海棠吃个够，看着她还活着，没有比这更高兴的了，就算要吃自己的肉，自己也愿意给。
“娘，我也吃鸡，我要吃鸡……”胖儿子在一边已经禁不住炖鸡香味的诱惑了。
“好，娘给你拿个大鸡腿去。”后母说着想掀开锅盖，被海棠爹用烧火的柴火给打回去了。
“我姑娘吃之前，谁都别想先动，一块鸡皮都不行。”
一家之主已经发话了，那母子俩只好先忍着了。
“你爹对你还挺在乎的。”大同在海棠耳边悄声说道。
后母没听到他们说啥，只是看到说话的姿势，心里想，这穷女婿又想什么馊主意让海棠在这打秋风吧。
这鸡和猪头肉，她是拿出的一点也不甘心。
本来就挺讨厌白海棠的，尤其是把她送到青楼的路上让她给跑了。
现在又一副穷酸样，回来吃家里的，喝家里，还要拿着家里的！
这个家成了你的家了！
等猪头肉蒸好了，海棠爹又炒了几个小菜，都是素菜，这才把猪头肉撒上酱油，还有炖鸡一起端上来。
大家坐在小椅子上，围着已经破损严重几乎快裂开的小桌子准备开吃了。
“今天高兴，来我喝点酒。来，姑爷，你也陪我喝点。”海棠爹从地窖里拿出一罐酒来。
“把酒放回去，那是我娘家人送来的，只有我娘家人来的时候才能喝，不是随便一个来路不明的女婿就能喝的。”后母不高兴的用鄙夷的眼光看着大同和海棠。
人穷就受人鄙夷。
后母把酒罐子抢过来，放在自己旁边的地上，这会功夫她可不敢离开饭桌，眼睛盯着鸡肉和猪头肉呢。
“我去倒碗水。”海棠起身，一脚踢碎了酒罐子。
“哎呀，我眼神不好，把您这酒罐子就给踢碎了，真是对不住。”海棠装作惊恐的模样。
看到后母那想发作又不知道怎么发作，气的眼珠子就要瞪出来的表情实在是想笑。
“你眼睛长到后脑勺了！”后母最后说了这么一句。
第780章 让海棠震惊的事（）
“没有吧。”海棠也不理会。
“没事，没事，碎碎平安，就当我喝了！”海棠爹虽然喜欢酒，可没事，他也不在乎这个了。
“老白，你去给你闺女倒点水，给咱儿子也倒点。”后母赶紧把海棠爹给支开了。
老白应和着，饭桌上只剩下了大同，田田，后母，胖儿子。
这时候，后母眼疾手快，将两条鸡大腿，一块鸡大胸，两个鸡翅膀全都夹在胖儿子的碗里了，一边夹，一边说，“儿子快吃，儿子快吃……”
后母的筷子一直没停着，夹完了鸡肉，又夹猪头肉。
那胖儿子也听话，几乎是不怎么嚼烂就吞下去了，直打饱嗝。
眼看着海棠和海棠爹要回来了，碗里的吃不了，后母让胖儿子全都用口水沾一遍，然后放在盘子里，这样别人就吃不了了……
等两人回来，她们母子二人装作毫不知情的模样。
大同看的清清楚楚，等海棠爹给海棠夹鸡肉的时候，大同上前阻止了，也对海棠摇摇头……
自己用筷子夹了点素菜放在海棠碗里。
又怕岳父大人伤心难过，毕竟为了海棠才杀了一只鸡嘛，于是挑着没有沾到对方口水的肉放在海棠碗中一些，都是边边角角的肉。
海棠爹觉得这个女婿懂事，不错，不是个吃货。
一个劲的让着女婿和女儿吃，大同说让孩子先吃吧。
后母得意的夹过胖儿子的碗里，为自己刚才的做法感到骄傲，哼，在我家，想跟我斗，你嫩着呢。
一只大鸡，海棠爹一口肉没吃，五分之四都被胖儿子和后母给消化了，海棠只吃了点鸡骨架什么的，猪头肉的情况也是如此。
“让你们见笑了。”等吃完饭后母收拾餐桌的时候，海棠爹不好意思的说。
“没关系。”海棠回答。
通过简单的接触，一餐饭，一点宽容心，海棠已经渐渐的感觉到这个爹心里还是有自己的。
“明天把你姐海月叫回来，大家一起说说话，就差你娘了，你长的真像你娘，比月儿像……”海棠爹说。
海月……
海棠这会才知道，自己还有个姐姐白海月，比自己大，那当然是同父同母的亲姐妹了。
这个消息够海棠震惊的了。
“我娘她……”海棠试探着想知道娘的消息，至少知道坟墓在哪。
可今天去的那乱坟堆里根本没有她的墓碑，刚才又听爹说这样的话，是不是娘没死？
“她……”海棠爹正想说点啥，被后母和胖儿子过来给打断了。
海棠只能再找机会问问了。
若是问的直接，容易被这后母看出点什么。
海月，这个姐姐，是嫁人了，还是怎样？现在情况如何，海棠还一点也不知道呢，更不知道从何问起。
后母和胖儿子过来，海棠也不方便问了。
“爹，我日子过的不好，一天只能吃上一顿饭，还吃不饱，你有没有闲钱，借我几个铜板。”
海棠开口就问，当然是说给后母听的。
“有，有，我存了四个铜板，给你拿去三个吧。你出嫁我什么也给你，就当嫁妆了。”海棠爹说着就从柜子里拿出一块布，这是他今年一年存下的。
第781章 不像女孩子的手（）
“这是咱们家里的，怎么能给外人，彩礼没收到，哪有倒添嫁妆的！”后母抢过铜板。
“这是我家的钱，你们走，你们走，不许花我家的钱，我家的钱是我的。”胖儿子拿着烧火的柴火棍子就要打海棠。
被海棠爹及时拦住了，这才没落到海棠身上。
被爹狠狠的瞪了一眼，那胖儿子很是委屈，怎么也想不通自己家的钱，凭啥给这个抱小孩的女人。
胖乎乎的眼睛狠狠的盯着海棠和大同怀中的田田，一股怨气和委屈从内心中冉冉升起。
“这个家还是不是我做主？你再阻拦我我就休妻，一个人过算了，本来找你就够后悔的了！”海棠爹真的生气了。
“啥，你要休妻？我大把的青春都给了你，跟着你这半百的糟老头子，还给你生了儿子，给你百家传宗几代，你还想休我？没有我，你们白家早就断子绝孙了，你那个老婆说不定跟着哪个野男人跑了，给你生下两个闺女，一个比一个能要债！你还敢休我，我不活了，我跳井去！”后娘呜呜咽咽的跑出去。
“那你就去跳吧，井深，装的下你。”海棠爹也不在乎。
“你，你这个死东西！不过了，不过了！”后娘领着胖儿子就夺门而出，把大门摔的叮当响。
“不好意思，给你们添麻烦了。”海棠歉意的说。
“每年都闹这么几次，跳井都说了一百多回了，也没见她真跳过，舍不得这条命呢。”海棠爹说。
“这铜板你拿着，爹只有这么多了。争取今年多存下几个。”海棠爹没有丝毫吝惜，交给海棠的时候更没有丝毫的犹豫。
对于穷人来说，这就是全部的情意。
这三枚铜板很温暖，很温暖……
某一瞬间，真想把他带离白鹭村，让他过上更幸福的日子。
只是有些事海棠还没有弄明白，比如娘，比如姐。
这一个晚上，海棠就住在这了。
海棠爹把家里存的柴禾都烧了给海棠和田田取暖，生怕孩子冻着。
第二天，一个女子进了家门，同样穿的破破的，比后娘破多了，看样子，比海棠大一两岁的模样，可那双手，那张脸却显得很疲惫。
头发也颇为凌乱，用简单的绳子绑起来，没有一样首饰插在头发上。
眉眼之间，和海棠有三分相似之处。
“海，海棠，你回来了。”那女子看到海棠，情不自禁动容的哭了起来。
这就是白海月吧，海棠看到她的第一眼有一种心疼的感觉，第二眼就感觉很亲近，也许因为她的眼泪，也许因为她看自己的眼神。
姐妹之间的情愫由此而滋生……
“海月，你还好么？”初次见面，海棠也不知道说些什么，想抱抱她，又怕唐突了。
谁知，海月过来一下子抱住了海棠。
“我好想你，妹妹……我总是梦到你。”海月哭啼着，喜悦的哭泣着。
她的手抚摸着海棠的脸颊，海棠能感觉到她的粗糙，甚至不像女孩子的手了……
第782章 海月的遭遇（）
抓住她的手打开一看，都是在冬天冰冷的水里冻的裂开了。那是长年累月的伤口，可以想象，这些年，姐姐的日子是怎么过的……
“大过年的，哭什么哭，哭自己没嫁妆，还是哭没给家里带来点啥？”后母不高兴的说。
家里来了两个人，自己的地位仿佛保不住似的。
“你不是要跳井么，怎么还不跳，要不要我帮你一把？”海棠回头就对后母说。
不留一点情面。
倒是海月拉着海棠的衣裳，不让她那样对待她，就算是看在爹的份上，让她说几句就说几句吧，忍了算了。
反正平时都在外面干活，很少回来。
“两个白眼狼，白把你们养这么大，一个铜板都没给家里带来，将来我儿子靠什么娶媳妇？把你们两个加在一起卖了都不够。”后母给了两姐妹一个接一个白眼。
“娘，把她们都卖到青楼接客去，我就能娶媳妇了。”胖乎乎的儿子从来不把两个女子当成姐姐，只当成能利用的工具，当然，这一点也是受到了亲娘的影响。
“小子，我一顿不吃肉就难受，现在家里没肉了，晚上我就把你大大腿砍下来煮着吃，不，我要清蒸，放点葱姜蒜，或者吵着吃，你说怎么吃香，放心，第二天我会给你留一点骨头的……”白海棠对那胖儿子也不客气。
“呜呜呜……”那胖儿子听后吓的缩在娘身后哭了起来。
“不哭，不哭，也不知道这个女人这些年都在外面干啥了，要煮也煮她的孩子，不煮你，你是娘的宝贝，她的孩子是没把的，早晚卖了当童养媳，将来跟她一样没出息，你爹就你这么一个儿子，他把谁煮了，也不会煮你，还指望你以后娶几个老婆传宗接代呢……”听娘这么一说，那胖儿子就不哭了。
“对，娘，我今晚就要吃肉，我要吃她的肉……”胖儿子恶狠狠的盯着田田。
大同也想不到小小年纪竟然有如此恶毒的心，赶紧把田田抱紧了。
心里还琢磨着，让娘子和自己早点回到桥头村吧，那才是自己的家，在这白鹭村，总觉得不安全……
等海棠爹进来，后娘和胖儿子又不说了……
“爹，我跟海月出去走走，吃饭的时候回来。”海棠说。
“去吧，去吧，你在家给你们做好吃的。”爹回答。
大同，田田，海棠，海月就出门去了。
在外面说话比较方便，有些事问海月总比问爹好。
“姐姐，你这几年是怎么过的？”海棠问。
她觉得海月的遭遇只有七八跟后母脱不了关系……
“以前有人来家里提亲，可后母不给嫁妆，彩礼要的多，提亲的人都给吓跑了，以后就再也没有媒婆敢上门了，后娘后来想把我卖到大户人家做小，幸好爹拦着，才没去成。后来又嫌弃我在家中白吃白住，就让我到大户人家当丫鬟，可大户人家的丫鬟都满了，我只好当洗衣工了，这几年就这么过的，一个月剩下一个铜板，每次都被后母收走了，说，这些将来给她儿子存着，只有他儿子才是白家的根……”海月说。
第783章 你为何如此善良（）
“你没有跟爹说过么？”海棠问。
“爹以为我挣的铜板都在我自己这，给自己存嫁妆。我不想把后母的事跟他说，爹年纪也大了，不想让他操心，反正我也不指望嫁出去了，就这么样干活吧，只要爹好好过日子就行了，如今看到你回来，真是老天有眼，这些年，大家都以为你死了，爹还给你立了衣冠冢，你快说说，你这些年过的好不好？”海月问。
“当年，后娘要把我卖到青楼，我半路上逃走了，也不知道逃到了哪里，摔在水坑里晕倒了，后来遇到了大同，就是你姐夫，我们就简单的成亲了，现在有了孩子，她叫田田。日子就这样一点一点的过来了。白鹭村还有我一些牵挂未了，这次回来主要是为这个。”海棠平静的说。
“你说的是娘吧……”海月提到娘很伤心。
“那年夏天，自从她去河边洗衣服，就再也没有回来过，村民沿着河边打捞尸体，也没找到，有人说被急流冲走了，有人说做了水鬼，后来这两年还有人说她在外地活的好好的，更有人说，她心地善良，飞升成仙了……”海月说。
“别人给介绍的爹找了这个后母，虽然生了一个儿子，可咱么姐俩的日子却不好过起来，爹有时候跟我说挺后悔的，后悔当初听了媒婆的话，以为是多贤淑的一个女人的，想不到还是得日久见人心，哎，都过去了，不说这些了……”
这些事，海月以为海棠是知道的，因此就没有细说，毕竟发生的时候海棠也还在白鹭村。
“娘到底是死是活，活不见人，死不见尸。”海棠和海月边走边说。
“就算娘在别处，我也希望她好好的活着，有时候夜里看着天上的星星，我就想，娘是不是也变成了一颗星星，看着我们，保佑着我们呢，我们都幸福过，至少娘在的时候是那样，这些一直是支撑我努力的动力，剩下的就是海棠你了，你也支撑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