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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一张利嘴,这也难怪王良娣会输给你。”聂盛琅漫不经心的走到房间里随便挑了张藤椅坐下。
他的话令楼月馨止住了脚步,回过身又恭敬道,“殿下言重了,同是在殿下身边侍奉的,哪能有什么输赢之说?”
“呵呵,好,太子妃说的不错,是吾着相了。”聂盛琅拍手大笑,复又朝楼月馨招手,“过来。”
她是个明白人,更是识实务的,深知现在不管她愿不愿意,他都是她的夫,是她的天,她作为妻,反抗即是死罪。
见她乖巧过来,聂盛琅一把大手就环住她的腰,楼月馨无意识的挣脱反而使她原本被聂盛琅解得差不多的扣子完全开了。
“想不到吾的爱妃这么主动,吾若是辜负,岂不是不懂美人心意?”聂盛琅这话说的煽情,楼月馨被羞红了脸,“臣妾伺候您早些休息吧。”
深知今夜躲不过去,楼月馨也不想再多做无谓的挣扎,很多事,不是你矫情了,日子就能过的好。
一应守夜的奴婢早在聂盛琅进来的时候就被告知可以回去休息,而此时在外的都是训练有素跟随聂盛琅多年的侍卫。
一夜光,第二天早上天刚亮,楼月馨就感觉到身边的人在挪动,“殿下是要上朝了?”
这个时代有一规矩,那就是官家男人和皇室皇子及天子在要上朝前,其穿戴在尽可能时要由身边昨夜侍奉的女子来做,楼月馨问这话的意思是是否要她起来。
聂盛琅拒绝了,“不必了,昨夜爱妃也甚是幸苦,今天就先好好休息吧。”
“是。”既然这男人不要,那她也乐得清闲。
悠悠间,许是被窝太舒服,又或者真的累到了,她又睡了过去。
直至睡到日上三竿才起,“太子妃,李良媛来了。”楼月馨一起床立马有人来禀报。
“嗯?”楼月馨下意识皱眉,“她来多久了,怎么没人告诉本宫?”
“回太子妃,您正在睡觉,太子殿下临走前有交代说无论什么事都莫要吵到太子妃,而且刚刚李良媛来也是说不必吵着太子妃睡觉,她等等就好。”一院里被调进来的二等丫鬟回道。
“她等多久了?”楼月馨边让侍婢给自己梳洗边问。
“回太子妃,从辰时至今,有一个多时辰了。”
“嗯,知道了。”越到后面,楼月馨动作反而慢了下来,聂盛琅这后院里除了那尚不知其目的的徐宝林,就没有一个是好东西,要是一开始她只是单纯的妾室每天向正房请安,那等一会儿没等到走就是了,这么一个多时辰还没走,她是想等什么,又或者,她想看的是什么。
又过了约半个多时辰,楼月馨梳洗完毕,穿戴整齐,她绕过屏风,走过一淌门,又顺过一处流苏,终是到了前厅。
正枯坐着的李良媛听到脚步声响,抬眼见是太子妃来了,马上起身行了个福,“妾身见过太子妃。”
“嗯,起身吧。”从楼月馨出现后,李良媛就一直看着楼月馨的步态,遵照奶娘说的未圆房女子和已圆房女子的区别而研究楼月馨的形态。
待楼月馨在主位坐稳后,李良媛才在次位坐下,心也随之沉了。
第24章 臆想()
太子爷终究还是临幸了太子妃,也就是说,如果太子妃怀孕了,来年生了个小世子,那这本来不可预测的未来,尊贵的东宫之位就必然是眼前这位看似温和的女子无疑了。
她该怎么办,入门都快六年了,膝下却没有一子半女,她也不是不知道庶子不可先嫡子出生的规矩,只是这条路走的漫长了,心里也不由开始产生了埋怨。
埋怨上天不公,没有给她一个更高贵的出生,埋怨太子爷谨遵祖训,没有让她有个孩子傍身慢慢的,她的神色开始焦躁。
楼月馨虽然一直坐着,却也在暗地里观察李良媛的神色,见她坐立难安,心里更肯定了自己的猜测,她就是为了确定某些事等着的。
而现在这神情,怕也是知道已经确定了吧,确定什么?确定她和聂盛琅是否圆房?不得不说,楼月馨的直觉还真的是非常的准。
“良媛吃过了吗?”楼月馨开始有一搭没一搭的聊。
李良媛回过神,整了整面色,“没,早上起来就先到太子妃这里来请安了,也顾不上吃什么的。”
“本宫也恰好还未用膳,李良媛既然在,那便一起罢。”
“是,妾身恭敬不如从命。”李良媛知趣的起身做了个福。
于是由楼月馨院里的那二等丫鬟带位,引楼月馨前往竹院私人的饭桌。
芙蓉园。“小姐,依照奴婢看,您这回得按住气。”王良娣的陪嫁丫头思翠道。
一边同样是陪嫁的急性子思音不明白,“为什么呀,翠玉姐,小姐受了这么大的委屈,依奴婢看,就该找太子爷好好说说。”
王良娣端坐不语,却将目光投向翠玉,意思很明白,即让她说说理由。
“回小姐,您仔细想想,这回竹院的那位动作这么大,一下子就把后院执掌的权力收了回去,连祁叔都出动了,然而太子爷那边却什么动静都没有,而且昨晚,昨晚您也知道了,太子爷宿在了竹院,今早天刚大亮,雀听园那位就去了竹院,听说现在还没回呢。”
思翠一边道,一边蹲着身子控制着力道捶着王良娣的膝盖骨。
王良娣一听,谇了一口水,“哼,墙头草,本宫就压根没指望过她。”
思音不说话了,只是仔细的捏着王良娣的肩膀。
思翠又道,“所以依奴婢看,小姐可暂避其锋芒。”见王良娣神色中有不解之意,思翠哑声道,“小姐莫忘了,这后院执掌之权虽是被竹院那位拿走了,但是重要的是人心,您到底是管了那几位这么多年,好处也给了不少,他们,怎么也不能忘本吧。”
思翠的话令本是钻进牛角尖的王良娣顿时茅塞顿开,是呀,她怎么就没想到呢。
想到那女人会因此而踢到铁板,王良娣心情大好,她左手擒着手绢掩嘴而笑,“思翠,思音,本宫有你们两个贴心又善解人意的丫头,何愁到时候登不上那东宫之主位。”
思翠和思音也跟着笑,过了会,思音在思翠的眼神示意下说,“小姐,以后这样的话还是少说些吧,否则被有心人听到,还以为你是在诅咒圣上呢。”
“是呀,小姐,我们三个心里头清楚就好,莫要多言,小姐该当心祸从口出。”思翠也接口道。
王良娣突然多愁善感起来,“说起祸从口出,本宫倒是想奶娘了。”
第25章 找个乞丐给送信()
想到她马上就要被牙婆子卖了,王良娣双眼渐渐布满哀愁,她虽然对人下手心狠手辣,但是奶娘是特别的,她像是母亲一样的存在。
想到这里,她更恨楼月馨了,“贱人。”
思翠宽慰她并且出主意道,“小姐不必劳心,竹院那位是要卖了奶娘,可却不是太子爷的令,到时候老爷在外面来个偷天换日,谁又知道呢?那位再厉害,一个刚刚步入深院的女子手又能伸多长呢。”
思翠起身把茶杯又往王良娣的面前移了移,“所以呀,小姐现在只管吃好睡好,再想太多等人都憔悴了,才是真真没了翻身的机会。”
“你个小机灵,三言两语就让本宫好像被春风拂过,那嘴巴呀,就跟抹了蜜似的,小心哪天本宫把你配给一小厮,降着你。”
“哎,不不不,奴婢是要一辈子伺候在小姐身边的,才不要嫁。”思翠听了可算乱了一直以来的稳重,“您还是先考虑思音吧。”
王良娣见此掩嘴又笑,“本宫不过开个玩笑,瞧把你给吓的。思翠,你放心吧,再怎么样你都是我的陪嫁丫头,日后爷做了那万人至尊之位,本宫也随之贵不可言,既然如此,本宫就断不会委屈了你,夫家仕途定然是最好的。”
思翠本以为小姐会说给她配个富商什么的,万万没想到,小姐想她嫁的竟然是为官之人,且那官位听小姐现在的口气,似乎还不低。
“小姐,奴婢只是婢女,再是如何恐怕也”思翠斟酌着用词,她也有她的骄傲,既然要嫁就一定是妻而非妾。
“傻丫头,到时候你便是本宫爹爹的义女,本宫即是你的义姐,拜过祖宗之后,谁又敢说一声不是。”王良娣早就把以后都想好了,“思音,你跟了本宫这么久,本宫也定不会委屈你的。”
日后她就算在后宫内没有绝对的权利,但这前朝,她一定要时刻握着第一手的信息。
思音受宠若惊,“是,思音谢小姐恩宠。”
这边芙蓉园正在做着美梦,那边竹院李良媛刚刚和楼月馨一起用完膳并且告辞离去。
“太子妃,牙婆子来了,还带来了二十多位奴籍丫头男丁,现在正在后院边的空地上候着,祁叔说让您这里先选。”院外的二等丫鬟进来道。
楼月馨想了想,“先让她等着,本宫稍后再去。”等二等丫鬟出了门,她马上起身去了里面的案桌上找来了毛笔,信纸,信封,还自己磨了墨。
她得写个信给刘国泰那个老家伙,让他替她在这段时间多盯着王尚书府,毕竟现在要被卖的可是王良娣的奶娘,难保那人不会让她娘家帮忙。
目前的局势看着是她依靠刘国泰而活,但是她现在既然已经嫁进了太子府,那么他们两个人的关系就应该是相互依存的,刘国泰如果聪明,自然会把她的话放心上。
将写好的信装到信封里,她趁着人不注意绕到了后院边,这里的右边与牙婆子所在的地方只相隔一个院墙,但是如果她向左翻墙的话,与外面的世界也是这一墙之隔。
早已脱下外袍只身着紧身衣的她轻轻松松就翻了过去,在外面的一个小巷里她找到一个蓬头逢面的大约十三四岁的少年,他缩在墙角,看起来身子也是瘦弱不堪,这让本来打算随便掏点银子给乞丐帮忙送信给刘国泰的楼月馨瞬间善心大发。
第26章 抓贼()
她的靠近让原本缩着身的小乞丐瞬间抬头看向她,眼光之锐利让人心为之一颤,楼月馨突然被盯住,如同毒蛇一般的眸光令她忍不住倒退了几步,但她并没有因此放弃她的初心,只因他看起来很像她在现代福利院做义工时救助认的弟弟。
她又往前走了几步,“别靠近孤我。”少年无视她眼中的善意,骗子,都是骗子,这辈子他都不会再轻易相信任何人。
楼月馨无奈,没想到她好不容易发了回善心,还被人拒绝。
“你看起来需要帮忙。”她还想努力一下,没想到做善事还要低声下气。
“住嘴,我才不是弱者。”少年冷斥。
楼月馨忍不住翻白眼了,“谁说你是弱者了,人活着就算是真正的强者也会有累,有伤的时候。”
何况你就一小屁孩,放现代去,也就一小学五六年纪的,说多了也就一初中生,在老娘面前,装什么老成,不过这话她可不能说,在这时代,小屁孩说不定也不好惹,尤其现在又是僻静小巷子。
说起小巷子,她想起上次也是在小巷子被袭,结果被抓到相府,现在悲催的成了一个整天攻于算计的深院女人,她眼眸中瞬息万变的神情被正处于下风的少年一个不落的收在眼里。
“女人,你在想什么?”他主动搭话,如神惠及他的臣民一般的施舍态度逗乐了楼月馨,搞不懂这个少年这么落魄又受伤,还哪里来的优越感。
“我想什么关你什么事,我现在要走了,你慢慢”本来她想说你慢慢躺在这里的,结果话锋临变,“你慢慢玩吧。”
这小孩说话是挺有气势,可能是哪个高官家的孩子,但是她现在自身都难保了,还是不淌这浑水了。
“喂,你回来,女人,你给我留下。”见那个无故过来搭话的死女人真的要走,他又忍不住开口叫嚷。
该死,要不是他那帮没用的手下到现在还没过来找他,他哪里用的着这么狼狈,其实他已经被附近的乞丐群殴过了,原因是他在外面坐着的时候被人当成乞丐然后施舍了些银子,结果被那些人误以为抢生意,然后就把本来身上就有伤的他又殴了一遍。
楼月馨哪里会听他的话,她现在时间都赶不及了,头也不回的离开了小巷子后她在另外一个地方随便找来一个乞丐,用十两银子请对方帮她送信到相府。
后来回去的时候她原路返回,墙正翻到一半,突然,“来人呀,有贼,抓贼呀,抓贼呀。”不知道从哪里传来的女声让楼月馨心里咯噔一下,要死了,混蛋,不用想她也猜到一定是后院里的某个女人叫人干的,也是在这时,她才明白,原来自己的一举一动都被人监视着。
不过一会儿,她下面的院墙边就围满了一群侍卫,害得她只好变得尽量优雅双腿合拢坐在上面。
“上面什么人,还不快下来。”有侍卫在下面叫嚣,每一个有品级的夫人都有代表其身份的饰物,但因为楼月馨要出去,所以把首饰都摘掉了,换了很普通的玉坠子之类的,而楼月馨自成为太子妃之后也鲜少出现在世人面前,也正因为如此,侍卫并没有认出是他们家的太子妃。
第27章 去武夷山()
“瞎了你们的狗眼,本宫乃是太子妃。”
侍卫一听对方自称是太子妃,也不好做主,恰逢聂盛琅回来,被某个聪明的侍卫请过来了,“爱妃在院墙上面做什么?莫不是看太阳?”
看清男人眼底的揶揄之意,楼月馨脸上有些挂不住,但她仍要靠脸上的皮活着,状似轻松一跃下来后,她对着聂盛琅行了个福,“臣妾见过太子殿下。”
“起吧。”
“回殿下话,臣妾确实是在看太阳,享受阳光之浴,却不想这些奴才竟以为是府里规矩不严,混了小贼进来,还因此惊动太子殿下,是臣妾之过,臣妾愿意受罚。”楼月馨又恭了恭身。
她本来是以退为进,却没想聂盛琅竟然真的要治罪于她,“既然爱妃已知错,那便回竹院面壁思过一月,府里的事务暂由王良娣相辅。”
“什么,臣妾”她费了这么多心思夺过来的权就这么再次落入她人手里,她满心不服,但是理智瞬间拉住了她,这是男权时代,她没有说不的权利。
“爱妃怎么了?有意见?”望着男子似笑非笑的神色,她隐忍下来,“不,臣妾之过,殿下只罚面壁思过一月已是轻了。”
“哦?爱妃觉得轻了?可是吾认为这已经有些重了,既然爱妃觉得轻,那便再抄写十份金刚经如何?”
一颗心瞬间沉了下来,她以为那晚她的表现是可以让他满意的,他已经对她放下心来了,但是现在看来,这个男人的心是如六月天一样说变就变的,只一夜就信任如同一张薄纸,只要随便用什么东西往上面一戳,就破了。
但是她有什么办法呢,唯有应下来,然后等待下一次机会,“是,殿下,臣妾遵命。”
回到院子已经三天,院里的丫头因为她之前没有及时去找牙婆子,以至于后来都是王良娣派人送的,这让楼月馨不禁扼腕,她错失了最好的挑选奴婢的时间,以前的丫头是因为她这个太子妃嫁进来从别的院里抽出的人手,她不敢用,现在进来的丫头她也不敢用。
所有的原因最后导致的后果是,她院里人很多,但没有一个是她认为能为她所用的。
而她没想到的是,这里也有刘国泰的人,在她被罚的第二天,她就收到刘国泰让人回给她的信:一切妥当。
楼月馨心安的同时也不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