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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连一个国家都可以转手送给她,还有什么好怀疑他?
月国的原身是沐国,楼月馨忽然想起那日初见。
第724章 你死了也不够赔我【9】()
她对沐阑惊为天人,温润,明明腿脚有毛病,却如同小太阳一般,不管走到哪里都是阳光,他说话,让人连反驳都会认为是亵渎。
谁又能想象那种人干净的双手沾满鲜血的样子。
是如同地狱鬼煞吗。
她没见过。
他死了,聂盛琅也算是帮东、西、南三人报仇。
“盛琅。”她温柔的叫他的名字。
他鼻子胡乱的甩出一个鼻音,“嗯?”磨着她的耳朵,气息暧昧。
“你要天下统一,心里总有个时间吧,是什么时候呢?”她问。
不管多久她都会陪着;她想知道统一天下需要多久,总该有个时间。
聂盛琅稍微松开楼月馨,他想了想,“大约八年。”这就是一个准确的数字。
他已经准备好了。
“月,不在沙场厮杀四方的男儿不算是个男人,我要亲征前线,你可会陪着我?”
楼月馨想也不想,答,“爷在哪里,妾身就在哪里。”
古有花木兰替父从军。
沙场吗,听说残酷,她早就想见识一番。
将称呼换做普通富人家老爷和夫人之间的称呼。
其用心不言而喻。
“前线生活艰苦,你可受得着?”聂盛琅又问。
她说了一句特别爷们的话,“爷能受,妾身为何不能。”
“呵呵,”聂盛琅笑,沙哑的磁性别样的诱惑人。
“何况,爷还是个尤物。”
楼月馨故意娇媚的声线,引得聂盛琅作为男人的一部分要受不了。
他要克制一下。
别让她太累。
他不搭理楼月馨那一句,逼问她正视问题,“前线生活可能断断续续好几年,你身子娇弱,怎么受。”
“可以用药调理。”她说。
“你以后还要给我生孩子的,不是吗,听话,别跟。”聂盛琅告诉她,自己要御驾亲征。
先打招呼,别等到要走的当天,她才知道,怎么哄呢,到时候。
“跟生孩子有什么关系。”她别着头。
理由很奇怪。
“战场上病菌多,你去不好。”聂盛琅说。
楼月馨默。
不让她跟,到时候,她悄悄跟。
此后两天,两人感情升温,楼月馨待在养心殿。
一天早晨,聂盛琅上朝回来,楼月馨正在看书,“回来了?”两人相视一笑。
都有默契了。
聂盛琅走到她面前,凑过去看了一眼她手上的书,“又在看没营养的话本子。”剑眉皱着,明显不认同。
这种江湖,作者为了引人入胜,总说得天花乱坠,他还担心书不要把楼月馨给拐跑了。
“嗤。”她鄙夷了一句,“不懂不要乱说。”
话本子的作者写得很好好不好,好多个点都点到了人心上,他里面写的很多,她看的时候都感同身受,好像身临其境。
聂盛琅没看过就喜欢瞎说。
“好吧,我乱说的。”聂盛琅投降。
这种小事,谦让一下就过去了,“你先放下书,我带你去见一个人。”
左右已经屏退,他牵着她的手进了书房。
聂盛琅说见一个人。
走到这里,楼月馨想到要见谁了。
第725章 你死了也不够赔我【10】()
“元赢宇逮到送回来了是不是。”话说徐嫔早就被处死了,因为君子一言驷马难追,到了行刑的日子元赢宇还没到馗京;徐嫔不能再留。
声音还在空中响着,书房的墙壁上已经无声出现一个密室入口。
摆弄好机关的开关,聂盛琅重新牵起楼月馨的小手,“你答对了,”然后往密室走去,“奖品是我的一个吻。”
薄唇凑过来,结果被楼某人不留情面击去一掌,“走开,少不要脸。”
密室类似地下室,一进里面就是台阶,台阶向下,大约走了十来个阶梯,后面的入口缓缓关上,左右两边都有烛台。
通道内宽敞,墙壁及地面的切面都很好,不会凹凸不平,也没有潮湿感,“你这地方做得挺好。”她随口说了一句。
一路都是墙壁,直到尽头的地方,越来越冷,聂盛琅贴心的脱下外袍披在她身上,她看见类似牢房的栏栅,猜测元赢宇应该就关在里面。
“你怎么会在自己的书房内设这么一个地方?”依然是随口问的。
身边的男人僵了一下。
楼月馨当作不知道,没有再问,谁的心里没有一些不为人知的秘密。
他不想说就算了,强迫知道的信息自己也弄得不愉快。
元赢宇在厉国京城的地下赌场被找了出来。
他最后的一点人马,势力,也在他被抓时被捣毁个干净。
抓来南岭,他被绳子捆绑全身,扔进窄小的马车里。
就这样狼狈的,不为人知的进了京,来到这地下牢房,然后有人给精疲力尽的他松绑,将他的双手双脚,还有脖子都用铁环各自固定墙壁上,他累了也不能低头,不能弯腰,痒了也只能忍着。
他曾试图挣脱铁环,最后却嘞得自己皮开肉绽。
身上臭烘烘的,他大概有二十天没有洗过澡。
地牢里看不到外面的光阴,他不知道时间,不知道外面的世界,这样活着,还不如死了;可是他知道,他们不会让他死,因为有人想见他,还没有见到。
楼月馨看见元赢宇的时候,他死气沉沉的。
密室尽头,地牢外,站着一名黑衣人,他的旁边还有一个木桶,里面有水;他见到聂盛琅,立刻恭敬的行礼。
“弄醒他。”聂盛琅说。
黑衣人点头。
拿起他旁边木桶里的勺子,勺一勺水,进了打开的地牢门,‘噗’的,哗啦一大勺水泼向元赢宇。
只见,原本死气沉沉的元赢宇突然头一抬,身体僵硬,然后抽搐几下,头又垂了下去;紧接着,他的眸子渐渐有了焦距。
当看清隔着栏栅后面的女子时,他哈哈大笑。
谁也不知道他笑什么。
自嘲吗。
谁知道呢。
楼月馨闻着空间中有一股咸咸的味道,瞥了一眼那木桶里的水,原来是盐水。
难怪泼一勺元赢宇就醒了,他身上有很多裂开的伤口,白色的里衣黑一片红一片,再有水泼去,原本干了的鲜血又溢了出来,滴答滴答的随着盐水滴在地面上。
狼狈到了极点。
第726章 你死了也不够赔我【11】()
他却还是睁着眼睛,瞪得很大,眼里似乎没有了这个牢笼,就望着外面傲然立着的男女。
纤尘不染的衣裳,冷寂的容颜,和这样肮脏黑暗的地牢看似毫无牵扯。
“呵呵呵,哈哈~~。”元赢宇先是轻笑,后开始仰天大笑,只可惜,他头顶已经不是天,而是这个地牢密不透顶的天花板,黑漆漆的,一如人心里无望的黑暗。
早该想到,楼月馨已经和聂盛琅重逢,那接下来是要怎样,折磨他吗?
厉国成为了历史,并入月国的版图,他是亡国王上,是一个阶下囚;落入他们的手中,他还能活着吗?
他想要活着。
其实他也没有对楼月馨怎么样,从去年到今年,楼月馨在厉国他以郡主身份对待,好吃好喝的伺候着,除了最后敲诈聂盛琅,他什么都没做。
可转而又想到,上次在黎城想要带她走,结果被她以一枚凌心火鬼丹下了毒;现在伤口还隐隐作痛。
呵,既然左右都是死,没什么好说的了。
笑过后,他又变回了呆滞的模样,除了眼神阴鸷外,浑身上下失去生气。
楼月馨在牢房外面,隔着栅门看着。
这样就对生活无望了吗,元赢宇,比起你给我和盛琅的伤痛,将你只是关在暗无天日的地牢显然是不够的。
聂盛琅说,“你想怎么处置他?”
“像这种人,落到这步田地也不足以解我心头之恨。”她愤恨的说,“将他右手的肉一片一片割下来,喂狗。”
在聂盛琅的示意下,黑衣人手起刀落,元赢宇右手的衣裳便平着肉被削掉,他右手已有伤口,遮着的白衣落下来,里面发黑的伤口显露出来。
为了防止元赢宇自杀,黑衣人将元赢宇的下巴掰了脱臼,他不能做寻常人的咬舌自尽。
手起刀落。
他的肉被一片片的割落,放在一个大碗里盛着,元赢宇疼得额头汗水直流,疼得抽搐时,他脱臼的下巴不规则抖动,衬着他渐渐露出白骨的右手,恐怖。
聂盛琅看这些没什么感觉,他少时已经上过战场,比这个还恐怖的都见过。
封闭的空间里,聂盛琅留意楼月馨,不见她脸上有丝毫不适的表情,连眉都没皱一下;看来,他的小女人并不是像外表一样柔弱,还是很能接受的。
很快,元赢宇右手手臂的肉就被一片片的割落在大碗,不多不少,半大碗。
黑衣人用一块黑布将碗遮住,放在入牢房门前面的地上。
元赢宇看起来很能忍,下巴脱臼,右手的肉又削了,他只是浑身抽搐,这个过程中,一直不忘瞪着楼月馨,似是要将这个女人横杀千百遍。
“你在想什么呢?”楼月馨问。
看他现在的样子,她有一种报复的快感,但更多的是不解,尤其是当看到他的肉一片片削下来时。
她明明那么憎恶元赢宇,这个男人为了自己的一己私利,将她一个弱女子强行扯入阴谋中,变成他棋盘上的棋子。
第727章 你死了也不够赔我【12】()
但现在,反过来看,她是否又在冥冥中因为这个男人,变成了自己讨厌的模样。
她变成了他,一个只会用权利处事,对于报复人的手段得心应手的男人。
这种男人,死一千次也不够赔偿她。
“盛琅,我们出去吧。”
一心亲自报复元赢宇的是她,现在中途说要终止出去的也是她,聂盛琅默。
楼月馨先走,后面聂盛琅给了一眼神给黑衣人。
黑衣人领命,将地上装着元赢宇肉的大碗端了出来,后又将门锁上;一会儿的时间,聂盛琅已经跟上楼月馨。
打开密室出去的门,楼月馨先快步出了去。
她冲出书房,几乎是小跑到外面的檐廊上,楼月馨出来时,曲平守在外面,瞧见了,澜衣也看见了,可见贵妃娘娘面色不太好,澜衣正想跟上去,聂盛琅追了出来,他比了一个手势,众人都立在远处,没能跟在陛下和娘娘的身边。
也许,是又闹别扭了吧。
檐廊中四周宽阔,殿前都有大柱立着,这里也不例外,楼月馨走过一个又一个的柱子,三根柱后,就是转角,楼月馨没有转弯,而是站在檐廊直线的尽头,有专门修建的观景台,入目即是宫殿的宏伟。
气势压死人。
这话可能过于夸张,但是那修建起来几百年屹立不倒的宏伟,却是真的可以叫人忍不住生出敬畏之心。
哪怕是对南岭的历史不那么了解。
对于祖辈历史的膜拜,由心深处起。
聂盛琅在她后面跟着她走,见她停了下来,走到她的身边,握着她的手,什么话都没问,尽管他心里也很奇怪,她突然这般是在闹什么。
寂静了很久。
楼月馨缓得差不多了,知道自己该说什么话,怎么说的时候,她开口说,“盛琅,还是要先谢谢你。”谢谢你什么都不问默默陪在我身边。
“谢我什么?”聂盛琅问,他不喜欢楼月馨对他说谢谢,太生疏,“我所为你做的一切都是因为爱你。”
她只是浅浅的笑,“你总是不管我做什么都包容我,我说要亲手折磨元赢宇,令他生不如死,你就命人无论如何将他完整带回来;人回来了我却又几乎没做什么,你也什么都不问。”
聂盛琅同样淡淡的,他大概陷入了久远的回忆中,“我记得我身中情蛊,很多生不如死的瞬间想到的都是你,后来你回来,你带着我一起去北境寻找解药,不畏艰险。”从回忆中抽离出来,他转而将牵着楼月馨的手立了起来,在两人的中间,“你一定不知道,在那个时候,我就告诉我自己,这个女人的手,终其一生都不能放开。”
很享受这种时候,岁月静好,天地间只剩下他们两人。
她望着两人执起却空空如也的双手,想到了什么,忽然俏皮一笑,“我总不知道要送你什么礼物好,现在想到了。”
“嗯?”聂盛琅不解。
“先不告诉你,等时候到了你总该知道的。”
第728章 你死了也不够赔我【13】()
楼月馨现在不想解释,免得惊喜又没了。
她要亲自设计出一对戒指,天下间的唯一,只有他们两人才拥有的物品。
看来,得有好一段时间要忙了。
关于元赢宇,她说,“盛琅,你觉得我是一个什么样的人?”怕他碍于当面说人,不会说实话,她又加了一句,“我要听真话。”
他像是会说假话的人吗,聂盛琅作思考状,然后说,“聪明,做事求简单,偶尔迷糊,喜欢看书,爱医成痴。”
原来她有这么多优点呀。
楼月馨又问,“那刚刚呢,元赢宇身上的肉因为我的话,被割下来的时候,你觉得我是什么样的人。”
他说呢,怎么月儿问起她的性格来,原来是对自己产生了不自信。
“你觉得你狠毒?”聂盛琅开始认真问她,“还是,你认为你心理变态?”
对,就是这两个萦绕在了她的心里,挥之不去。
她害怕她会变得自己都不认识自己。
提出来了,就不要害怕面对。
“难道不是两者都占吗?”楼月馨反问。
“当然不是。”聂盛琅说,“在我看来,元赢宇曾在你身上做的事比你现在对他做的更过分。他伤害的是你身体外在看不出来的伤,而你伤他的不过是表面而已。”
她身体有些微的发抖,显然又回想到在地牢命令黑衣人削元赢宇皮肉的情景;聂盛琅抱着她,“你不要想太多,如果你觉得不想再见到地牢里的男人,我可以命人给他一个痛快。”
他身上的气息令她安心,楼月馨闻言,狠狠的点了几下头。
她错了,根本就不应该让聂盛琅命人将元赢宇带回馗京,由她发落;她不想要变,变成一个为了报复人的魔鬼。
从此后,她果然没有再见到元赢宇,这个人的名字从此消失。
她的心里却开始有了障碍,有一次连续两晚都梦魇,她梦到只剩下右手骨骼的元赢宇犹如僵尸一样往她一步一步走来,嘴里喊着要她索命。
不,他是罪有应得。
聂盛琅也被她搅得睡不着觉,他问她,“你怎么了。”
坐起来呆怔的她说,“没事。”然后又躺了回去,继续睡觉。
三天后,楼月馨甚至下午浅寐也睡不好,她起初怀疑自己被下了一些违禁药品,仔细检查每天的饭菜没事后,症状还是一样存在。
到了第五天,楼月馨回了星月宫,并让聂盛琅自己宿在养心殿,两人先分开住。
聂盛琅问她为什么。
她只说,最近发现了一份新的药方,需要研究一下。
她开始自己配药吃,到了晚上,果然可以安睡,不会梦魇;可睡眠质量又差了,她看东西也会有幻觉,如果有人夜里在外面走过,哪怕一点点的声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