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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的命都在你们的手里握着呢。”
“这倒是。”红月被说服了,她换了只玉簪。
竹园与李良媛住的地方也即是现在设的灵堂相隔有一刻钟,楼月馨七拐八拐人才刚到那灵堂口,就听到一女子的声音在里面大吵大闹,开始不知道怎么回事,等她进门后才慢慢听清楚,“冤枉呀,妾身的女儿死的冤枉呀,这么好端端、淑敏毓秀的一个可人儿,妾身自小就娇养于她,这些年又是良媛,那么多随侍,又怎么可能自己跑到湖边去摘那不起眼的什么野菊。”
“那你的意思是吾有包庇之嫌?”不冷不淡的话,一听就是聂盛琅说的。
哭闹仍未停止,楼月馨不着痕迹的睨了眼红月,后者一脸无辜,楼月馨就知道,这件事可能即使彻查,也查不出什么来,她强迫自己放松下来。
门口进来了人,里面的人都看到了,只是这个时候的气氛,已经到了气弩拔张的时候,可能稍微有所动作就会被视同挑衅,都是眼观鼻鼻观心,从楼月馨这个角度看过去,聂盛琅的脸都黑了,他对面现在正站着一个魁梧壮硕的中年人,一脸横眉竖鼻,他的下方站着个与其相似但是一脸无奈沉默的中年人,而刚刚如同菜场泼妇般吼叫的女子正是站在这名男子旁边的妇人。
“臣妾参见太子,太子万安。”
第51章 荣耀()
此时参拜的声音及身份的自称瞬间让所有人无法无视,护国将军侧目,将军府二老爷微怔,二老爷现任夫人也即是李良媛之母刹那止住哭声,抬眼朝出声之人望去,场面之滑稽令人发笑,楼月馨也是顾忌此地为灵堂,那三位又刚刚失了亲人,再是失态也是情有可原,所以强忍住没有笑。
不过,楼月馨能忍,可不代表别人也能,也愿意。
“嘻嘻,哈哈,太好玩了,真是太好笑了,也不枉今天本宫失太师傅的约出宫一回。”说话的是个少女,她自另一边的白布帘后面走出,只见她身上穿着件浅紫襦裙,薄纱窄袖做底,套半壁浅紫布帛,上面用金线绣着大块的牡丹花纹,肩加乳色披帛,头上梳着可爱的飞仙鬓,愈发映衬着那张就绝色的脸有多倾国倾城。
看到她,楼月馨立即想到在现代时候看过的一句古语,‘娉娉袅袅十三余,豆蔻年华二月初’
本宫?看她年纪不过十二三岁,身边又只有一个侍卫,不可能是宫里娘娘,也不是府里的人,而且看她出场时虽然语态狂妄,但周身尽是尊贵内敛之气,实在让人生不出讨厌,反而觉得可喜,再仔细回想她说的话,太师傅?出宫?这天下,也只有皇子公主的师傅才能被称为太师傅罢。
那。。楼月馨偷瞄了眼这几人,那表情,真真是好玩,就好像霜打的茄子一般,她肯定,这公主,要么母族强大,要么就很得圣上喜爱,不过不管结论是什么,这些都与她无关,灵堂之上,种种闹剧,对逝者已是极大的不敬了,只是她人微言轻,现在也只能在心里默念:对不起,打扰了。
“微臣民妇参见太子妃,见过公主,太子妃金安,公主金安。”三人同时行礼,红月这边也及时朝那公主的方向鞠了一礼。
“行了,都起身罢,你们现在心里肯定骂死我了,偏偏还要向我行礼,是不是心里特不舒服呀。”那公主说的一点不留情。
护国将军李瑞神色很快就恢复常态,“哪里哪里,公主乃天子之女,千金之躯,微臣见公主当然该行礼,只是此时微臣刚刚失了侄女,这侄女臣弟自幼极为宠爱,这莫名失去,自然要查明真相的,所以,刚刚臣弟媳才会如此激动,如若因此冒犯了殿下、公主,微臣这边就赔不是了。”
这位青灵公主可了不得,乃当朝皇后所生,出生时明明是正午,但天际却一片红霞,甚至引来北边的大雁团团围在皇后的乾岫宫,那一年,庄稼大收成,人人皆道,青灵公主就是上天派来守护他们的,是祥瑞,皇上大喜,青灵公主尚未满月就颁下圣旨,言明日后其可自寻夫婿。
这是多大的荣耀呀,女子自寻夫婿,哪怕是寻常百姓家也不可能的事,何况是皇家,可皇上就是这么做了,而自那之后十三年,皇后的荣宠更是经久不衰,对此,身为皇上贵妃,已为皇上生育一个皇子一个公主的女儿也是颇为无奈。
皇上年岁渐大,眼睛又只看得到太子及青灵公主的好,这百年之后,朝堂还有他这护国将军站的地方吗,今天侄女之死给他敲了个警,人哪,好歹得为自己谋算谋算,再怎么样,族里也还有个皇子!
第52章 推向华盈夫人()
青灵公主刚刚可是亲眼看到这个老匹夫在纵容那个不知道哪里来的泼妇肆意在逼迫太子哥哥,轻易原谅岂不显得皇家威仪可随意冒犯。
“太子哥哥,青灵来看你了。”她一蹦一跳的跑到聂盛琅的身边,眼里满满的全是孺慕之情,却是把李瑞彻底无视了。
青灵来的倒是刚刚好,只是这人,打一巴掌还得给个枣,“青灵,不得无礼,”言罢又亲自上前扶起因为被无视而仍在行礼的李瑞,“青灵顽劣,让护国将军与令弟见笑了。”
此时李瑞心里纵使有再多不满也只能压在心底,脸上陪着笑,“哪里的事,公主年稚,脾性贪玩是应该的。”
“将军不介意就好。”聂盛琅拍着李瑞的肩膀,话锋一转,“爱妃有此不幸,吾也很是伤心,方才令弟媳说的不错,确实应该彻查。”说着即召来梁鹰,“梁鹰,你即刻去查,记住,给吾仔细查一遍。”
“是。”梁鹰马上就带着另外两个人跑了出去。
“吾现已着人去查,将军如若不嫌弃,就随吾去厅里坐坐?”他们总不能站在这灵堂里等。
“太子邀约,臣怎能不随?”这话便是答应了。
也不知道那个李瑞的弟弟李宇和他夫人说了什么,那夫人就不吵了,聂盛琅见此,眸光不由深谙不明。
“殿下,臣妾想在这里为李良媛上个香,可否?”楼月馨一开口,五人立即看向她,青灵公主好奇,李瑞探究,李宇打量,其夫人愤怒,聂盛琅若有所思。
她知道此时提出这个请求太过招眼,她如果真的聪明,应当顺势跟着他们前往大厅,等他们走了再来祭拜,可是话已出口,又怎么收回。
“这位即是太子妃罢,臣见过太子妃。”李瑞浅施一礼,楼月馨马上叫起,天哪,这是南岭的将军呀,她活着从来没想过有一天有个将军会给她行礼的。
楼月馨眼里的情绪没有丝毫的隐藏就这样被人收入眼中。
李瑞:早前听闻刘国泰教女都是按照皇后的标准教的,此时怎么他一个将军行礼也能这么激动?很是奇怪呀。
青灵公主:这位嫂嫂真有意思。
聂盛琅却没有好像没有看到这些,“爱妻要留下便留下罢。”
“是,臣妾谢过太子。”楼月馨朝聂盛琅又是施了一礼。
等所有人都离开灵堂,只剩她和红月时,她冷不防道,“红月,去华盈归苑请华盈夫人前去大厅,就说,护国将军来了。”
“为何?”红月真不明白了,这个时候请华盈夫人,那不就是把太子往华盈夫人那里推吗。
“这不就是丞相的意思?”楼月馨斜视红月,嘴角微弯,那摸样很明显有着很明显的讽刺。
红月被堵的说不出话来,丞相确实说过要把华盈夫人推向太子,但是,“你是怎么知道的?”
“既然听到了,那就去吧。”楼月馨转身朝灵堂里面走去,灵柩被静静的放置在堂内的正中,里面躺着的正是李良媛,此时因为已入过验,她的腮帮子打了胭红,眉目间画了一朵雅致的梅花,身披华服,就好像是活着的人睡着了一般。
“李欣,你斗了这么久,一定累了吧,睡罢,好好睡罢。”李欣是李良媛的闺名,她想,聂盛琅那人骄傲,断不可能这么亲密的叫一个妾室的名字,而她进府许久,平时也难以和家人相聚,可能许久没有听过了罢,便让她最后唤她一次。。
第53章 像个孩子()
内心还是有叹息的,二十一岁,在二十一世纪正是花一般的年纪,就这样凋零了,多可惜。
权政阴谋下的牺牲品,而这还只是她能看到的,那她看不到的存在呢,又有多少?刚刚她也算嗅到其中的一些味道,最后梁鹰查的结果无论如何,李瑞等人恐怕都只能收到事实如此的故事版本。
他对李良媛这个伴了他几年的人尚且薄情至此,那对她呢?堂内一阵凉风吹过,楼月馨暮然惊醒,不该不该,她还只是一个十八岁刚刚成年的女生,在这个无意突然闯入的时空实在不应该投入这么多的情感。
是夜,楼月馨因为不喜欢她睡觉的时候有人守在外面,所以除了竹园的侍卫之外,也都去睡觉了,只是不知道是不是因为今天的意外,平时她戌时刚过就睡着了,而今天却直到亥时还是毫无睡意,在床上翻来覆去怎么也睡不着。
正当她想起身去喝杯水的时候,床的内侧突然伸出一只手环抱住她,惊吓之余她尖叫出声,“啊。。”来人捂住她的嘴,陈年老酒的味道在瞬间充斥她的鼻间。
胆敢在喝了酒上她的床的人?再借着窗外的琉璃灯火低头看这人的衣袖,袖口有两条金龙生龙活虎,至此,她哪里还能不知道身后之人是谁,只是,按照她上午的推断,他现在应该在华盈归苑宿下了才对,就算是喝酒,也该是华盈夫人陪伴在旁,暖玉温香在侧,怎么会这么突然出现在这?而且,他还是悄悄进来的。
“琳儿。”
突然的低吟让在思考的楼月馨吓了一跳,他是在叫自己吗,琳儿?
“琳儿爱妻,怎么不应我?”聂盛琅的手在无意识的抓紧楼月馨的腰际,嘴巴嘟起,好似孩子。
原来真的是在叫自己,这个男人,看这模样是喝醉了吧,怎么喝醉的时候能这么可爱呢。
楼月馨翻转着身子,“殿下,我在呢,怎么了?”他双颊有些泛红,但是依旧眉目疏朗,很是好看,此时半眯着眼睛,“琳儿,你真好看。”
女生总是对赞美之言难以抗拒,这么煽情的话平日里那个高贵疏冷的聂盛琅是绝对说不出来的,也只有在这个时候,他才会卸下他太子的包袱,没有理会任何,只是,称呼该变变,“殿下叫我月儿可好?”
“为什么,我就喜欢叫你琳儿,难道你不喜欢?”即使是喝醉了,霸道还是没有变。
她肯定不喜欢呀,琳儿是刘月琳的昵称,可是她是楼月馨。
楼月馨想着措辞,“殿下,琳儿这个称呼,是月儿已故母亲一个人的专属,殿下总不能抹去月儿想要尽孝的心意罢。”
南岭国以百善孝为先而诸明,这么一说,聂盛琅果然不再坚持,“月儿就月儿,呵呵,其实只要是你就好。”这话说得有些意味不明,楼月馨的呼吸片刻停歇,观察一会发现聂盛琅紧闭眼睛,呼吸均匀,再细看,人已经睡着了。
想到此时去找解酒药可能会有的麻烦,楼月馨作罢了,她抬手轻摇聂盛琅的鼻尖,“坏人,你今晚最好别乱动,否则,小心我今天就趁着你喝醉酒不记事折磨你。”
一夜无梦,第二天天还没亮,楼月馨半梦半醒时伸手探了探身边的位置,空的?
ps:我为我这几天没更新做一个解释。家里的网络线路不知道哪里坏了,大前天晚上坏的,前天一早打电话给中国电信,结果对方客服说‘有空再打电话给我的这个手机’,昨天中午也打了电话,说再安排,然后直到晚上也没人来,现在凌晨,有点晚了,给跟书看的读者做一个解释,我知道很难令人接受,但是我确实每天码字,现在文都在电脑里,可能明天或后天就能恢复更新了。
第54章 因为爱着()
怎么会呢,那昨晚。。惊诧之下,她睁眼茫然抬头环顾四周,床边确实没有人,再细细回想,不是呀,昨天晚上聂盛琅确实来了,那,他现在呢?
卯时的天纵使是夏至末太阳也还没有完全出来,略微昏暗的书房里点着几盏古灯,聂盛琅背靠软枕,斜坐在案桌一边,潇洒而尽显大气,此时明眸微嗑,在灯火映衬下更是晦暗不明。
他昨晚喝醉是真,但是他一向记忆力惊人,酒后忘形对他来说是从未有过的事,但是就在昨晚,他竟然趁着醉酒而悄悄的在不惊动任何人的情况下去了太子妃的院里,并且在那里睡着了,这是他在醒酒后最想不通的,也许当时他是想要试探此刘月琳非彼刘月琳,可是,昨晚明明是借机亲近华盈的最好时机,他一向定力惊与常人,怎么会在昨晚走错一步。
“主上,该上朝了。”
如死寂一般的声音打断了聂盛琅的思绪,房间还是一个人都没有,但是他知道,死士随时都在,他看了看书房放置的沙漏,卯时三刻,也确实是该准备上朝了,今天朝堂还有一场硬仗要等着他打。
“唤人进来罢。”
华盈归苑。端坐梳妆镜前一夜后,华盈夫人再是美人,也有一些是妆容所遮盖不到的憔悴。
阿紫站在华盈夫人身后,见得铜镜里的华盈夫人眉目戚戚,不由叹息,在苗族王庭,公主有王上宠爱,要什么有什么,可是来了这南岭,所有想要的都只能自己去夺,如今,公主自己可能还没有感觉,可是她陪着公主长大,自那次公主做了那个噩梦之后,有一些小习惯已经在变了。
“阿紫。”听得流苏后公主的叫唤,阿紫抬起流苏,踱步朝前,“奴婢在呢,公主有何吩咐?”
华盈夫人转过身子,坐了一晚上,脚都麻了,如是以前,她最先做的事一定是让阿紫先叫几个手巧力气又大的丫头过来给她疏理筋骨,“阿紫,去打听打听,太子昨晚在哪里过的?”
阿紫略微迟疑,方答,“是。”
呵,她怎会不知道阿紫为何会有那一迟疑,打听男人所在,是曾经的华盈最不喜欢,也是最厌恶做的事。
那时的母妃就是每每父王不来便让人去看看父王人在哪里,偶尔也会让她去找父王,事后母妃便找机会除掉那些争宠的嫔妃,那时她很不屑母妃的作为,觉得母妃太过可怜,男人如果心在这里,何须惧怕他去了哪里。
可直到现在,她才算真的了解了母妃当时的无奈,爱上一个人就是希望他时刻陪伴在自己身边,她爱上了,就不允许他不爱她,她不能允许他再去别的女人那里。
约莫过了一盏茶的功夫,阿紫回来,华盈夫人迫不及待的问,“殿下去了哪里?”
“公主,奴婢要告诉您一个好消息一个坏消息,您想先听哪个?”
华盈夫人略迟疑了会,“好消息。”
“太子殿下昨晚哪都没去,就一个人待在书房里,芙蓉园那位要进去还被请了回去。”公主心情好,她阿紫心情也轻松。
“呵,贱人。”华盈夫人嗤笑,“连守了那么多年的权利都保不住还想争宠,阿紫,这种人不足为惧,你要说的坏消息不会是这件吧。”
第55章 千日蟾丝()
“公主英明,奴婢要说的不是这件事。”阿紫左右看了看,确定没人之后,她才道,“太子殿下昨晚在书房喝酒了,喝了好几罐呢。”毕竟说的是太子的私事,被人听去要是宣扬出去,公主岂不成了欲掌南岭未来的罪恶女人?这点道理她还是懂的。
“喝了好几罐。。”华盈夫人重复的说这句话,突然她想到一个可能,“莫非是为了雀听院那个成了落水鬼的女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