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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花儿啊,做饭呢?”
刘婶儿提了个篮子来了,一如既往的用碎花蓝布给盖着,她不掀开还真不知道是啥。
“嗯那,姑妈,跟我进屋子里吧!”
花芝要把手给掏出来洗洗,好去招呼刘婶儿。
刘婶儿止住了她,“不急,不急,你忙啊,我随便看看。”
花芝今儿觉得这姑妈还有些奇怪,随便看看?以前来了不都是自由随意的吗?直接就进了中屋去了,今天反倒是拘束了。
花芝应了声好,又继续和面揉团了。
只是这刘婶儿挎着个篮子一直盯着自己看,花芝觉得浑然起疙瘩。
“姑妈,我脸上沾面了?”
“姑妈?”
刘婶儿楞身儿了,等到花芝重重的吼道,这才啊的一个咯噔回了神儿。
“你今天怎么了啊姑妈,湘南醒了,你不去看看他吗?”
刘婶儿歪着脑袋摇着头,没过几秒又直直的点着头。
“姑妈?”
“啊,好,我去看看湘南。”
刘婶儿的脖颈吱吱两声响后,这才转头进了中屋里,看着自家的侄儿哭凝了半天。
花芝想着也是很怪异,觉得这姑妈是得了老年痴呆了,今天一直往自己身上盯着。
花芝将团给擀成了片装,烧上了火来到了中屋。
“花儿啊,你快过来,姑妈问你一件事情。”
刘婶儿空蒙离奇的眼神让花芝惊悚了一跳,从来没有过的,这样的眼神会出现在她的身上。
“姑妈,你说。”花芝拉了个椅子坐在了刘婶儿与相公旁边。
“花儿啊,姑妈希望你们两人能够百年好。。合啊,延续子孙万代。”
啊?刘湘南与花芝都楞了,这是什么意思,花芝的红润的脸更加通红,羞答着低着脑袋。
“会的,姑妈,你请放心吧!”刘湘南正然的回答道。
没过一会儿,她在篮子里取出来一个镶金的手环,看那大小的尺寸,是小孩子的饰物无疑。
花芝千恩的感谢刘婶儿,如此贵重的东西怎么好收,于是强止着不要。
却不想刘婶儿痛哭流涕道:“花儿,湘南,我膝下无儿无女,要这些传家的宝贝也没有啥用,我就给你们了。
这倒是一句实在话,刘婶儿对花芝与刘湘南的好他们也是看在眼里的,虽然有些报答可终究没有机会。
于是,花芝心里过意不去,非要留下刘婶儿在家里吃过饭再走。
最终,刘婶儿答应留下来吃饭,晚饭很得几个时辰以后了,二人人盘腿坐在炕头上啃起了红枣吃,刘湘南也去了村子里找那又独轮车的人家。
花芝又把和刘湘南明日去集市卖菜的事情给说了,只是自动忽略那些不该透露的情节,刘婶儿听后也直夸奖二人脑子灵活,知道赚钱接济生活。
花芝这才放下了心明日去集市看看。
花芝是刘婶儿早些年放到猎户家的那个孩子,这事无疑了,刘婶儿心里也跟明镜儿似的,真的和闺女坐在一个炕头上,可别提刘婶儿的心里有多暖和了。
她想起来女儿昨日在私塾里教的那些现代化的东西,心下想着试探试探。
“哦,对了,花儿,你早些年识的字?”
刘婶儿问花芝。
花芝自然知道这关在刘婶儿这里自然是轻易过不了,于是早就在脑子里编好了几个理由来糊弄过去。
“识得一些,小时候在私塾外偷学的。”
刘婶儿还是想着那些眼保健操的活动,于是又开口问:“你那天在学堂里写都做了些什么啊?”
花芝怎么觉得这姑妈偏偏就私塾里的事儿给杠上了呀?
不就是和那段南的关系吗?
“姑妈,我理解你,我和那段南绝对不是你们别人说的那样,也就是认识了两天而已。”
花芝一口气把刚才憋着的话给说了出来,心底是彻底放松了。
什么啊?这都哪门子对着哪门子啊?
“啊,花儿,你别误会,姑妈相信你,只是想知道你都教了这些孩子什么,也让我学习学习啊!”
刘婶儿满脸无辜的看着那个濒临怒发的花芝,她其实早就把这件事情给忘到脑后勺了,昨天晚上在炕头上想了一夜,她还是没有搞清楚自己的女儿究竟是天生的懂现代的知识还是别的什么?
于是今儿又杀了一只鸡给送来,顺便套一套话。
“就一些玩儿的东西,你知道的姑妈,我也不会啥有难度的活儿,就是出卖体力嘛。”
花芝竭力的在脑海里填补着一些不存在的记忆,甚至是变着法儿的忽悠刘婶儿。
尽量的不让自己在当世的生活有过度的烦恼。
刘婶儿挺早她这话面色安若下来,也没有说话。
这倒是花芝所没有想到的事情。
还有一个月多就到了春节,刘婶儿告诉花芝这个冬天就不回来过年了,等到来年地里的小麦熟了再回去收下,乘着这个时间段出去做些工,也给家里增加点收入。
花芝答复了后,刘婶儿也不留了,说是早些回去收拾收拾,等到明儿天一亮就出发了。
晚上刘湘南借了车子回来,花芝烙完饼子又煮了半锅粥,各自喝了一些就没有什么事情了。
夫妻二人这几天难得这下安心的躺在了炕头上,花芝面朝屋顶,楞着发呆,一天这么闲着可不是个事儿,明天得赶紧去集市上卖了萝卜好寻思个活儿。
忽然这么一股子冷风袭来,花芝打了个激灵,阿嚏阿嚏的喷起来。
“娘子,你怎么了?生病了?”
刘湘南正窝着身子看书,听到连续不断的打喷嚏,这才反应过来自家娘子没有盖被子。
他在炕头上找了一圈儿,“咦,你的被子呢?”
“胡妈带走了。”
花芝随口说出。
“我记得她那日是坐着马车的呀,我也不记得她带了,这”
刘湘南疑惑的耷拉着脑袋。
花芝却在心里暗暗的叫苦,自己怎么摊上这么一个较真的相公呢?
“反正就带走了,你爱信不信,”
她心里想着就现在这场面不应该是把自己那床厚厚的棉被给盖过来吗,简直是个缺心眼。“好吧娘子,那我把被子给你盖上吧?”
刘湘南的手放在了花芝的额头上,轻轻的压了一下。
“手放开!”
花芝破口而出,没有给好脸色。
“娘子,你这是怎么了?我给你盖被子。”
被子沿儿刚一碰,花芝就撩开给扔了过去,
“离我远点,我要睡觉,把蜡烛给吹灭了。”
不知道怎么了,花芝觉得自从相公醒来之后人也变得呆傻笨了,在自己跟前残留的那点傲气更是少的可怜,也不知道是不是睡了三天惹的祸。
她在脑海里寻思着,屋子咧的烛光也已经灭了,越发的冷清。
花芝实在是冷,扭头看了一眼炕头少喝的刘湘南,传来平喘的气息,
她穿上了鞋子去了洗澡的帘子后边,蹲在角落里喊着小漾。
小漾微光一一闪,眼角处溢出了几滴睡水。
“小漾,你说我相公这次醒来是不是傻了,我现在都怀疑他的智商和情商严重降低,简直大打折扣,逼急啊!”
花芝差点没有把头给钻进地缝儿里说去,还得时不时的防着相公过来,
“没事,你就放心吧,他也需要一个缓冲阶段嘛。”
听了小漾的话,花芝这才放心下来,不然跟这样的相公过一辈子,早就被气死了。
小漾咧嘴一笑,戳了两下花芝的胳膊腕儿,“怎么了?冷吧,知道你好人做到家了,就免费赠你一床被子吧!”
花芝环视四周,哪里有什么被子,
“在炕头上,快去睡觉吧,我也瞌睡了,”
花芝白了她一眼,送着小漾离开。
第五十九章菜市场赶集()
回到炕头上,花芝就发觉多了一床棉被,擦了擦眼睛一看,竟然是蓝白色碎花的,这也太乡村风了吧!
花芝对着手腕上的小漾捶了去,:“小漾,你对我也太贴心了。”
“多谢多谢,不值一提。”
小漾憋着鼻子在沙哑的说着,之后又没火儿了。
得了,就只能这样了,有棉被总比没有强吧。
她乖乖的上了炕头,盖上了被子,看了一眼身旁的刘湘南,依旧睡得香甜。
“哼,看自己冷成这样光顾着睡觉,缺心眼?”
花芝兀自盖上了被子,顺着刘湘南的被子扑通扑通倒腾了几脚。
有一脚,花芝觉得似乎触碰到了什么不一样的,新奇的东西,只是觉得自己的脚也没有那么受罪。
刘湘南却酣睡如猪,翻了个身又迷糊上了,
花芝没有想到自家相公今晚竟然这样的皮,以前稍稍一碰,也刺溜刺溜的蹿着,现在懒窝在炕头,简直是个绝佳的猪货。
于是也不理他了,趴在了自己的碎花被褥里合上了眼睛。
第二天清晨,花芝起身后看到依旧赖在炕头上的相公,气不打一处来,昨天就说好了要早早的出发去集市上,怎么还在睡。
“刘湘南,快起来,也不看看啥时候了,一天就知道睡睡睡,只顾自己,怎么就不顾别人啊,真是自私。”
花芝穿着鞋子,还一边的骂骂咧咧。
刘湘南打了一个长哈欠,伸出了两条长胳膊。
“娘子,怎么了?今日怎么起的这样早?”
呵呵!醉了。
花芝穿紧了鞋子,往炕头板上踢了一脚,“赶紧起来吧,一会儿跟我去集市?”
刘湘南这才想起来昨儿听娘子是说去集市来着。
他麻溜的穿好了衣服,下炕去洗洗。
“干啥呀?还洗呀?一会儿集市上哪里有摊位让你放啊!”
花芝两手耷拉在门口,瞪着刘湘南。
“那就不洗了呗,走吧。”
刘湘南干巴巴的瞅了娘子一眼,撂下了手里的毛巾出了院子。
他把昨儿放好的独轮车从西屋里给取了出来,又扛着麻袋架了上去。
二人就这么悠悠悠的在路上推着,起来后都没有喝一口水,只是背了几块摊饼子,等占到位置凑合几口,
终于到了集市上,还算早,很快就找到个摊位。
刘湘南把麻袋子给扛了下来,搬来几块石头垫在了地上,又铺上了一块破布压着,花芝就这么坐在了上面。
“一会儿看有没有,这种打扮的妇女,等到她来了叫我哈。”
来了一会儿了,花芝乏的不行,头窝在怀里睡着。
刘湘南就这么定定的站着,看着来往的行人傻发楞。
日头逐渐消褪,风也大了,刺骨的寒冷逼迫来,花芝打了一个哆嗦醒来了,两手搓着胳膊看看四方,稀疏的商贩摆了几个摊,已经有些许的人散开了,这种严寒的天气倘若实在不是家里苦,哪里有人愿意受这份罪。
“相公,是不是飘雪花了?”
花芝歪头问道。
“是啊!”
“哦,娘子,你披上我的衣服吧,天气太冷了,今儿这集市上是没有人了,要不咱们回去。”
刘湘南脱下了外衣给花芝裹了上去,花芝推辞这不要,可执拗不过相公也就这样了。
花芝猛然想起来自己还有个神奇的玩意儿,看到不远处背着糖葫芦的架子,对相公撒娇轻声哼道:“相公,我想吃糖葫芦。”
“糖葫芦啊,糖葫芦,正宗的糖葫芦,不好吃不要钱。”
这声儿倍儿响,好像听到花芝的馋嘴的声儿给吸引过来了。
刘湘南摸着口袋,怔怔的走了过去。
看相公走远了,花芝麻溜的掀开了袖子叫:“小漾,我们都快冷死了,你说的那个老太太究竟会不会来呀,街上都没有人了。”
小漾打着哈欠,慢悠悠的开口:“别急啊,还早呢,快看你相公去吧!”
小漾话说完,花芝急吧的止着她,“哎呀,现在都冷死了,我相公穿的如此单薄,这样他怎么能受得了。”
“哎呦喂,心疼了哈,好吧,你打开麻袋,数到第十颗土豆咬一口就会有个棉衣出现在你跟前了。”
花芝二话没说,嘎巴嘎巴的咬了起来。
一件软绵绵的衣服就这么摊在了花芝的跟前,她拿到手里摸了半天,质地还不错,滑滑的,穿在身上质感一定也很好。
花芝起了身张望着旁处的相公,怎么买个糖葫芦这会儿了还没有回来。
于是在摊位处喊道“相公,快回来呀,还没有买下啊!”
刘湘南扭过头嘿笑了两下,眨巴着眼睛说:“快了,马上到我了。”
呵,花芝记得糖葫芦哪里没有几个人啊,怎么还排上队了,再看看书呆中带着傻气儿的相公,在寒风中摩挲着两只胳膊,心里有种说不出的暖味儿。
她拿起那件棉袄冲过去披在了相公的身上。
“啊,娘子,你新买的?”
受惊后憨笑一眼的刘湘南,轻抚着肩上的衣服。
“额嗯啊!刚买的,咋这么长时间呢,还没去好啊,不就是一串糖葫芦吗?”
花芝等急了,拨开了围堵的人群,竟然有个白发的婆婆正裹着垫子睡在那个角落。
而卖糖葫芦的男人一只小腿却被那个老婆婆给抓住了脚不能动弹。
“走开,疯女人,你耽误我做生意了,快点,他们还要买呢!”
手握着糖葫芦的男人竭力嘶吼着,对着地上的疯婆婆,还时不时的挑着脚,可似乎被订上了钉子一般,两腿不能动毫分。
“你踩了我的手,得给我赔礼道歉,不然我不会放你的。”
婆婆虽然气短,但横粗有力,丝毫没有松懈的意思。
“哼,你休要胡说八道,这里那个人看见我踩你的脚了。”
婆婆似乎眯上了眼睛不说话,只是那男人在哪里干吼。
而一旁的人无非是些看热闹的,有人怂恿着那男人道:“一个老妇女也解决不了,还算什么男人,这身子是得有多虚啊!”
“是啊,是啊,瞧那小腿儿,怎么轻轻一抓就动弹了了了呢?”
“其实吧,不管啥身子骨硬。不得问题,他说没有踩那妇人的脚,可是谁又看到了呀,没准儿啊人家就需要他道个歉,非要抵赖,自然看不过去了。”
旁边你一言他一语的节奏,这糖葫芦男是面红耳赤,脸都鼓了起来,“你们快散开吧,看什么看,没有看过男人女人啊!”
“切,什么嘛,人品差哎!”
人群中有个人喊了出来。
“对对对,让他给老婆婆道歉。”
那男人脸色晦暗,不知所云,只得低着头给那老人道歉:“不好意思啊大妈,请放开我吧。”
那老人微眨了眨眼睛,手指一松从那男人的裤腿上给弹开了。
那男人背着糖葫芦架子一溜烟跑掉了。
众人没劲的散开,花芝拉住了看好戏离开的相公,道:“要不你先去看着麻袋,我一会儿就过去了。”
“娘子,你不吃糖葫芦了?我看到那边还有一家,要不再去看看?”
刘湘南无辜的表情,让花芝哭笑不得,就这会儿了还惦记着给自己买糖葫芦呢,“随你相公,你看着办吧!”
花芝已经把视线转移到了角落那个蜷缩成一团的老人,她走过去取下来相公给自己披的衣服给那老婆婆盖了上去。
看她足肤皲裂,口唇发白奄奄一息的样子。竟然没有想到刚才会有如此大的气力,敬佩与怜悯之情更是油然而生。
“老奶奶?你醒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