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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前辈!你没受伤吧!”刚一脱身;玛修就用最快的速度回到芬德莱身边,上上下下地将他摸了个遍,“啊,没有;没有;一点小伤都没有真是太好了!”
芬德莱揉了把她的头发,哭笑不得地对完全不打算起身的库丘林说道,“你真这么不愿做caster?”
“明知故问。”库丘林满脸都是不乐意,“你们真不考虑先让我回去一趟;重新召唤?”
“如果你想以这种半途而废的方式结束‘此生’。”简穆倒不可惜自己强塞进去的“圣杯”,只是走到从者的跟前;淡淡说道。
库丘林拍了拍身下的“椅子”,让御主坐过去,“遇到个这么了解我的御主;倒是十分难得。算了算了,我就舍命陪君子吧!”
对于那个坦然自若地往自己身上坐的男人,芬恩大人表示非常绝望,“你们就不能起来说话吗我又不会跑!”
“我怎么知道你会不会跑,”库丘林完全不打算挪窝,“赶紧回答我的问题。”
芬恩一头雾水,“啊?什么问题?”
“倒是挺擅长装蒜的啊,费奥纳骑士团的团长大人啊!”库丘林用法杖戳了戳芬恩的肩膀,示威似的抬高声音,“我可不会忘记,你刚才叫出我‘真名’时的惊讶表情!”
“唔,关于这点,我无可奉告。”毕竟身为一名骑士,芬恩可干不出背叛君主的行为,“要不去你们去问问刚被驯服的那位美男子。”
被点到名字的从者浑身一震,他慌忙地去看自己的“主人”,却见芬德莱依旧还是那副漫不经心样子,默默地收拾着身上那套大了些许的衣裳,“你这么一提,倒是让我想起来了。”他如此说着,转身走回简穆刚才所在的地方,“抱歉啊,让你白折腾一趟。”
简穆一愣,立刻就道:“你先等等。”
已经抬腿往法阵上踩了一脚的芬德莱,疑惑地扭回了头。
“”看到劳动的结晶被如此糟蹋,简穆在心里淌了两滴鳄鱼的眼泪,“如果我没猜错,这是用来进行强制契约的吧。”
芬德莱并没有隐瞒,“嗯,不过现在没有用了。”
“没用了?但你不是”
“我不过被人诓了而已,既然迪卢木多并没有失去自己的意识,我就没有强迫他的必要。”芬德莱摇了摇头,他转向至始至终都没动弹的从者,看似完美的微笑里满是苦涩,“他以‘自身的意愿’,效忠于‘真正想要效忠的主人’,这是他毕生的夙愿。作为他的前御主,我是应该替他高兴的。”
但你显然不高兴啊。
简穆没敢揭穿,只能不自在地换了个姿势。这可苦了被两个大男人合力碾压的芬恩同学,他郁闷极了,终还是承受不住这等屈辱,认命地说道:“虽然不想承认,但对那家伙而言,我早就不是‘想要效忠的主人’了。”
“王!”
“你还想狡辩吗?迪卢木多。”不给迪卢木多反驳的机会,芬恩竟试图以当前这个悲摧的姿势,展现出一团之长的气魄,“至始至终,你愿意听我的话,不过只是‘给前长官一个面子’这种程度而已,你不要以为我不知道。”
迪卢木多下意识地想要否认,却张了张嘴,终归没能发出声音。他不会说谎,也无法说谎,面对这位曾经效忠过、并且敬若神明的男人。
芬恩简直看乐了,突然庆幸自己是以全盛之姿被召唤出来,他艰难地将头扭往芬德莱的方向,指着木桩似的从者,啼笑皆非地道:“所以,那边那位‘新主人’你赶紧把他收了吧。不过你可要做好心理准备,这家伙真疯起来,可谁都管不住。”
“谁都管不住吗?”芬德莱垂着眼,他招了招手、示意让迪卢木多过来,却见后者猛地跪下,按着自己的心脏颤声说道,“请请”
“怎么,不愿意吗?”见人和扎地里了似的,芬德莱索性自己走了过去,“还是说,‘你的王’会错了意?”
迪卢木多立刻用力地摇头,他浑身绷紧、每一块肌肉都硬得和石头似的。从芬德莱的角度,能够清晰地看到他的发旋,再往下走,便是那微微颤动的浓密睫毛。
也不知过了多久,迪卢木多才终于开口,他每一个音节都带在颤抖,几乎难以汇成完整的单词,“我请请让我回归英灵之座。”他艰难地说着,却至始至终低垂着脑袋,不敢去看芬德莱的表情。
芬德莱闻言神色不变,只是慢慢地蹲在迪卢木多面前,尽可能让视线保持水平,“想回去吗?”
迪卢木多死死地咬着牙,双拳紧得渗出血腥。
“迪卢木多,回答我。还是说对你而言,我连要个答案的资格也都没有了?”芬德莱的语气非常平稳,仿佛无论如何都不会生气一样,但说出来的话却让从者僵住,再也抑制不住地颤抖起来。
“不,不是的!不是的”迪卢木多焦急地抬起头,入目的却是芬德莱似笑非笑的模样。明白这是又遭诱♂骗,他竟松了口气、哑着嗓音艰难地回答:“我我已没有资格做您的从者,效忠于您伴随在侧。”
“嗯?”芬德莱震惊地瞪大眼睛,他粗暴地捏住从者的下巴、恶狠狠地说道,“这种事,不应该是我来决定的吗?你这个,只‘效忠于己心’的骑士。”
“我!我”一瞬之间,迪卢木多对上了芬德莱的视线,他赶紧错开,垂下那双漂亮的眼睛,“如您所言,我确实是个自私自利,只想着自己的这样的我”
“那正好。”不给迪卢木多说完,芬德莱就厚颜无耻地瘫到从者的身上,“我也是个自私自利、只想着自己的御主,这样的我若出现了真正想要的那个东西,就算不择手段,也必须得到”
他话音刚落,不远处的法阵竟光芒四射,芬德莱一手环住迪卢木多的脖子,一手用力按住英灵那依旧留着疤痕的胸膛,朗声笑道:“迪卢木多奥迪那,从这一刻开始你就只属于我了。就算你不愿意,你不服从,只要我还活着,就改变不了这个事实。”
“芬德莱大人”迪卢木多下意识地唤出主人的名字,声音里甚至带了些哭腔,他连忙咬住下唇,却被芬德莱用手强硬地挤开,再也控制不住地掉下眼泪。
“唉,又哭。”芬德莱将人拉进怀里,愤愤地揉乱英灵柔软的黑发,“别以为露出这个模样我就会心软,没认出我的事,用枪指着我的事,说我是人造人的事,还有不穿衣服的事,我是一定会惩罚你的喂,你衣服怎么还没穿上?!”
也不知是看习惯了还是被搅合得忘了,芬德莱直到现在才记起这件“最让他暴跳如雷”的事情,“穿上穿上穿上!不穿衣服是个什么鬼?!你胸前那个是谁都能看的吗?!”
说者无心听者有意,闻言,迪卢木多猛地按住自己心脏的位置,用一种虔诚而又柔和的语调,哑声说道:“幸好您将‘这个’赐予了我因为‘它’的存在,我才能维持住自我,也才能守住您的礼装”
“你维持住自我,并不是‘那个’的缘故。”芬德莱下意识地想去亲吻男人的发旋,却在动作之前连忙止住,他叹了口气,转而扶住男人的后颈,有一下没一下地捏着那手感不错的皮肤,“你只是想要惩罚自己,而失去自我就会变成单纯的放纵唉,明明那样才更加轻松,真是笨死了。”
迪卢木多微微一颤,垂下眼帘没有回答。
不过芬德莱也不需要什么答案,他手上加力、似笑非笑地凑到从者的耳边,“你还要让我说第四次吗,把衣服给我穿上”
连眨眼的功夫都谈不上,黑发的从者已严严实实地穿上了两人初次见面时的那套服装。
“有情人终成眷属”——终于把这场狗血剧看到了最后,一直遭受“泰山压顶”的芬恩泪流满面地狂拍地面,“现在能让我起来了吧!还是说想直接把我‘压’回英灵之座?那还不如杀了我的好”
作者有话要说:讲真,我有点同情起芬恩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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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6章 费特狗和行走的人型坑(26)()
“有情人终成眷属”——终于把这场狗血剧看到了最后;一直遭受“泰山压顶”的芬恩泪流满面地狂拍地面,“现在能让我起来了吧!还是说想直接把我‘压’回英灵之座?那还不如杀了我的好”
同样看呆了的库丘林干咳一声;他默默地站起身子,顺便还把自家御主往上提了提;然后用一种充满怜悯的眼神,看向方才还被坐在屁♂股下面的某位倒霉蛋。网值得您收藏。。
“人家都说自古枪兵幸运e;但我看你的幸运也不低啊”面对这个凄惨的男人,就连尽可能维持木头状态的简穆同志,也情不自禁。
“那你家从者还上赶着做枪兵?”芬恩郁闷地拍掉身上的泥土;确认自己又恢复了平日里的风华气度;才干咳一声,强行把方才的一切当作没有发生,“我虽然无所谓效忠于谁,但好歹也是一名骑士;既然侍奉了那位‘王者’;便绝不会贪生怕死、背信弃义。”
他的举止十分洒脱,是的,费奥纳骑士团的团长,就算战败也必须和太阳一样辉煌灿烂!他如此坚信(zicuimian)着;走到自己曾经的下属身边、用力地按住他的肩,“但这位却不一样;他只效忠自己发誓效忠的人,与谁召唤出来、谁是御主没有关系。所以”
“所以?”芬德莱慢慢地握住芬恩搭在迪卢木多身上的那只手,那笑容;就完全能用花枝招展来加以形容。
“行了行了行了”完全不想再看这种尴尬的修罗场,库丘林从后抓了芬恩一把,算是将他解放出来,“接下来的我们问他,你就紧走吧”
刚刚获救,就遭到了“救命恩人”的无情驱赶,芬恩扯了扯嘴角,还是叹息了口气,认认真真地看向迪卢木多,“生前的我变得越来越肮脏,充满光辉的眼神逐渐被政绩所蒙蔽,赢得的财宝、权利、大义束缚了我那很痛苦,但即使痛苦,也不能放手之所以会嫉妒你的爱情,恐怕也是由于这个原因。”想起过往的种种,金发的从者苦涩地勾起嘴角,终于将埋藏许久的话语说了出来,“我不祈求你的原谅,但是迪卢木多,这一次,希望你能获得配得上你的‘结果’。虽然,呵,没能单纯的与你一同驰骋于战场,有些可惜”
“王”迪卢木多下意识地上前了两步,却被芬恩抬手止住,“下次见面的时候就是敌人了,可不要手下留情啊。”金发的从者扬眉笑着,全身散着自信的光芒,“希望那个时候,我能见到‘真正的你’,无论是枪法还是剑技,迪卢木多奥迪那的武艺,可是我费奥纳骑士团的骄傲!”
对于芬恩的离去,众人不仅感觉不到放虎归山,甚至还总算松了口气。毕竟就算芬恩同学再怎么摆出超脱帅气、什么也没发生过的样子,他们也终忘记不了,这人前一刻还惨兮兮地被坐在身下的模样。
尴尬病都要犯了。——就连好好先生的典范、罗马尼阿其曼医生,站在远在另一个世界的屏幕面前,都免不得汗颜。
众人一转又回到最初抵达的那个森林。区区不到一个小时,四人小队就扩充成五个,这明明是个顺利到不能再顺利的展开,但也不知是否因为迪卢木多太过骇人的出场,现场气氛竟难得的压抑。
没错,这确实是轮到气氛活跃者出马的最佳时机!意识到这点,罗曼医生迅速地进入“自说自话模式”,却在话到一般,突然想起一个问题。
事实证明,活跃气氛的时候也不是什么都能捡来说的,而方才的发言就是最好的证据。就在罗曼医生惊讶于芬德莱容貌的时候,一言不发的新队友彻底僵住,然后众人就听‘能令自己膝盖一麻’的巨响,迪卢木多已重重地跪在了地上。
罗曼医生确定一定以及肯定,就在刚才,他绝对感受到了某位御主来自远方的冷眼
“肯尼斯没告诉你们吗?”想也不是什么能瞒住的事,芬德莱虽不太喜欢这个时机,但也还是合作坦白,“我身上有个稍微有点麻烦的诅咒,如果使用魔力,就会出现逆生长的效果。但与之相对的,只要是我寿命所及,魔力几乎可以无限之大。”
“听上去有点意思啊。”库丘林摸着下巴,饶有兴味地说道:“第一次见你,我就觉得哪不太对。原来身上还有这种东西不过这与其说是诅咒,不如说是强化魔术的失败品,还是非常厉害的那种嗯?但你不像是那种以身试险的人啊。”
芬德莱笑得危险,“任何人都有失败的时候,就算是天才也不例外。”
库丘林长长地应了一声,不再对此发表意见,而玛修则偷偷瞧了迪卢木多一会,看上去很是犹豫。
似是瞧出少女的顾虑,芬德莱笑道:“别担心,我魔力的基数很大,正常使用礼装也不过后退分秒而已。就算刚才强化己身,抵达从者的程度嗯,感觉也就倒退了一到两年。”
可你刚才只打了不到十分钟啊!!!——对于主战力之一的将来,众人抱有极大的不安。
“这个话题就到此为止。”并不打算被人继续探究,芬德莱合掌拍了两次,转而对迪卢木多说道:“你要跪到什么时候?我说了,帐是要算的,但不是现在。”
迪卢木多浑身一震,极慢极慢地站了起来。
芬德莱也没在意,此时他坐在一块大石头上,见人起来、又拍了拍身侧示意对方坐来旁边,却见人低垂着脑袋纹丝不动地站得笔直,只得叹了口气、姑且放下,“虽然很想说说我们为什么会来这里,但考虑到之前浪费了不少时间,这件事先搁着,回头有空我再向你解释。”
这明显是仗着迪卢木多无条件的服从,将“懒得解释”换成了个文艺点的说法啊!——罗曼医生实在看不下去,立刻替芬德莱做了大致的介绍。待全部说完之后,又有些不好意思地挠了挠脸颊,调了调站姿、将自己的影像正面对向迪卢木多。
这种空洞的劝慰方式都快成了罗曼医生的固有技,对此,众人已经见惯不怪。好在初来乍到的迪卢木多,完全没将心思分给医生一点半点,听到对方的问题,他不过顿了小顿,就坦诚地开口进行了回答:“很抱歉,我之前只负责前线,不太参与他们的谈话知道的不多。但据我所知,这块大陆目前主要分作三股势力:北美的本土军队、量产的机械军队、以及以梅芙女王与她的王库丘林所带领的凯尔特军队”
“等等等等等——?!!”不愧是库丘林,众人谁都没说话呢,他就立刻反应过来,“梅芙和谁?我?我不就在这里吗??怎么和她带领军队?!”
“抱歉,关于这点我也想不明白。但至少能够肯定一点,那个库丘林,与你、与传说中的完全不同”迪卢木多至始至终都没抬起过头,到此,他微停了小会,像是真在考虑措辞,“他很奇怪。无论得到多少胜利,无论上过多少次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