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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放心,章老爷子,我以后,每天都会回来吃饭的,然后,每天气你,气死你,也饿死你。”章云慕将最后一块面包,塞进嘴里,没顾章老爷子脸上憎恶的表情,喝起了牛奶。
他做事的原则就是,章老爷子不喜欢什么,他偏做什么,既然他不喜欢自己回家吃饭,那他就天天回家来,烦死他,章云慕将一杯牛奶,一股脑儿地喝下,擦了嘴巴,向外走去。
颀长的身姿,潇洒的向外走去,章云慕的唇角噙着笑,不得不说,今天是一个好天气。
“怎么样?那个混小子走了?”章老爷子拄着拐杖,刚刚回到房间,坐在床塌上,就迫不及待的撺掇着保姆给自己当“侦探”,监视章云慕的一举一动。
“走了,老爷。”保姆撅着屁股,趴在门缝上瞅着章云慕,见餐厅空荡荡的,没有人,保姆的声音里,带着些许的失望,章少爷就这样走了,真可惜。
“你叹什么气呀?”章老爷子坐在床榻上,用拐杖敲着床榻,询问着保姆。
“您说,少爷好不容易回来一趟,您就不能收敛一下您的脾气吗?”保姆在章家干了二十多年了,知道章老爷子也不是不讲道理之人,索性将自己内心的担忧说了出来。
“嘿嘿,”章老爷子脸上狡黠的笑着,像只老狐狸一样,额头上的皱纹里,蕴藏着深深地智慧和狡猾,“你不懂章云慕那臭小子啊,他凡是都和我对着干,我如果让他回来,他肯定不会回来的,可是,我现在嫌弃他,他就自己屁颠屁颠的回来了。”
“哦。”保姆意味深长的点头,她的眼眸里,不由得对章老爷子产生崇拜之情,都说章老爷子人老了心精明着呢,看来,果然是老谋深算啊。
不过,这连儿子都“算计”,让保姆的心里,一阵胆颤,和这种“有心计”的人打交道,简直是人生的灰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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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怎么了?又给我打电话?”章云慕从章家老宅出来,还没坐上车,手机铃声就想了,他修长的手指掏出手机,看到来电显示是思宇,脸上的“嫌弃”溢于言表。
思宇这个家伙有点反常,要是平时,惹了自己的话,他会躲得十万八千里,自己追都追不到他,今天的他,怎么还会给自己打电话?
“出事了,出事了。”思宇的声音,急促而紧张,从他的声音,章云慕可以想象,这个破小孩儿已经在那边跺着脚皱着眉头,一脸阴郁的样子。
“怎么了,你说清楚,是不是萧然怎么样了?”章云慕脸上的笑容骤然消失,他的剑眉紧拧,整个人,行色匆匆的坐上车子,章云慕的声音,几乎开始咆哮,“快说啊,什么事情。”
“萧然和初小米飞机失事的消息被爆了出来,萧老爷子在吃早餐的时候,看报纸发现的,心脏病突发,已经送去了医院。”思宇的话音有些颤抖,整个人有些慌乱。
“云慕,你快去医院看看,萧然和初小米已经去了医院,本来,萧然说要引出最后的敌人的计划,也被迫终止。”思远着急慌的说着,“那个,我现在还在控制台这里守着,看有没有可能让找出幕后黑手,你赶紧去医院,支援萧然。”
“记住,尽可能的将媒体的视线,引导你的身上,不要让他们去打扰萧然,我觉得萧然的情绪可能不太好,万一,他做出什么冲动的事情来得。”思宇像是个管事婆一样,叮咛着,语速飞快,却还是不放心。
“我知道了。”章云慕脚踩油门,劳斯莱斯像是豹子一样,在高速公路上驰骋,他的双眸紧拧,眼睛锐利的有如利剑,刀刀要人命,可以让人窒息。
“对了,云慕,还需要和你说一件事情。”思宇突然想到什么,他的薄唇,轻轻的喃喃,却怎么都说不出口。
“有事快说,有p快放。”章云慕已经开始爆粗口,这么个关键的节骨眼上,思宇扭扭捏捏的像个大姑娘似的,什么玩意儿啊?
如果他挂了电话,还能开的快一点,早点见到萧然,他都这么长时间没见到萧然了,心里真的很着急。
“那个,娱乐版面,还爆出你的妻子,紫夏和程思远在餐厅约会的照片。”
思远闭着眼睛,貌似说出来,他知道,如果这个时候,章云慕明目张胆的出现在医院,他不仅仅会因为萧然的事情,成为头条,更是因为自己的事情。
章云慕虽然平时看上去是个浪公子,可是,作为章云慕朋友的他,知道,那只不过是章云慕为了迷惑众人,迷惑章老爷子伪装的外衣。
他更知道,章云慕对紫夏,是真的动了心的,因为章云慕和紫夏登记结婚,是章云慕做得唯一一件没有忤逆章老爷子的事情,其实,不是章云慕没有实力忤逆,只是因为章云慕自己不想。
他知道,章云慕听到这个消息的时候,肯定会不高兴的,可是,与其让陌生人告诉他这个消息,还不如自己直接说了,让章云慕有个心理准备。
这样,或许,他会为了顾及到萧然,就不会在公共场合那么激动,思宇讲完这个情况,电话那头,一阵沉默,只听得车子在高速公路上驰骋的声音,周围的风,呼呼地刮着,让思宇的心里,一阵后怕。
“小祖宗,你这样会出车祸的。”思宇握着电话的手,有些紧张,听着车子轮胎与地面摩擦的声音,刺耳清晰,思宇的额头,沁出微微的冷汗,章云慕简直是太疯狂了,他现在就在胡闹。
思宇的心里,满是担心,他不知道自己现在该怎么办,只能无措的站在原地,修长的右手,紧紧的握着手机,听着从手机那边传来的风驰电掣的声音,紧张,担忧。
真是没长大,永远都这么幼稚,思宇在心里抱怨着,他的心,都提到了嗓子眼儿上,他的注意力,极其的集中,好像一不小心,章云慕就会飞走了不见似的。
思宇双手有些局促不安地握着,他的眉宇间,全是悔恨和懊恼,也是他考虑不周,如果他没有擅自做主,将这件事情告诉章云慕,云慕现在还不知道这件事情的存在,至少,他在去医院的路上是安全的。
思宇大气都不敢出一下,他屏住呼吸,紧张的聆听着那个让他快要窒息的声音。
“啪——!”电话里,巨大的撞击声传来,思宇的身子一震,他厚重而担心的声音,从嗓音吼出,带着几分歇斯底里,还夹杂着几分狂野,担忧,云慕,不,萧然刚回来,你不能出事。
我们这里,已经够乱了,求你,求你,好好的。
“云慕……。”
“云慕……!”
“……。”
!!!
一向温文尔雅的思远,此刻早已失去了风度,就像是一只野兽,在失去自己领地的时候,带着疯狂,还夹杂着些许歇斯底里。
思宇扔下手里的电话,身子一跃,跳过办公桌,直接向门外走去,“你们所有人帮我盯着幕后黑手,一发现情况,全力追踪,无需请示汇报。”思宇话音还未落下,人已经走出了办公室大门,行色匆匆……。
撕下真面具()
章云慕颀长的身子,消失在记者的视线里,着急慌忙,步履匆匆,章云慕在护士的指引下,绕过走廊,急速的,走到了手术室门口。
他的目光四处搜寻,终于在医院的长椅上,见到了这几天以来,让他吃不下饭睡不着觉的萧然。
他扫了眼坐在凳子上一言不发地萧然,几天不见,萧然消瘦了好多,他的气质,较之以往更显得冷清严峻,轮廓更是分明,鬼斧神工的脸上,黑曜石般的眼眸里,布满血丝,整个人看上去,憔悴了好多。
“你要不去休息吧?”章云慕知道,萧然已经这么多天没有休息,身子骨肯定会累,所以,章云慕心疼的提议着,话语充满了温柔,他多么希望,萧然能够听自己的。
“没关系的。”萧然仰头,看见来人是章云慕,他的脸上,挤出一丝勉强的笑容,暗淡的眸子里,多了一丝光彩,萧然拍了拍手边的座位,示意着,让章云慕坐在身旁的椅子上。
章云慕面上没有表情,他弯下颀长的身子,坐在萧然的身旁,拍拍萧然的肩膀,什么都没说,他知道,现在的自己,说任何话语,都是多余。
时间一分一秒的过去……。
……
从正午到黄昏,从黄昏到太阳落下,一直到月亮升起。
医院外面有不耐心的记者,已经散去,医院里,白天班的医生护士,也都下了班,夜班的护士顶上。
夜晚的医院,是清冷的,夜晚医院的灯光,让整个医院蒙上了一层悲凉的面纱,变得有些寒人。
幽暗的灯光,将萧然挺拔的身影拉长,光晕一圈圈的氤氲在他的身上,显得冷漠而凄苦,孤单而孤寂。
萧然面无表情地闭着眼睛,将头倚在凳子上,双手耷拉在修长的双腿上,呼吸,均匀顺畅。
“那个,初小米,她还好吗?”章云慕瞅了眼紧闭的手术室,话语里略显疲倦,他试探性的问了问萧然,他想要转移话题,他想要萧然换一个心情等待,人,如果长时间的处于一种压抑之中,会受不了的。
“嗯。”萧然的声音里,带着几分疲倦,还有些许嘶哑,微弱的灯光打在他的脸上,明暗晦灭,他睁着布满血丝的眸子,看向章云慕,“她身子太虚弱了,所以,这件事情,我就没有告诉她。”
萧然的眼眸,转向手术室门口,其实,他没有告诉初小米是因为,他突然想到一件自己以前没有注意到的事情,就是,他第一次带初小米去萧老爷子的私人聚会的时候,初小米的反常。
那个时候的自己,只是顾及着初小米的情绪,哪里有时间,顾及到其他的事情,后来,等到初小米的情绪好了之后,他的注意力,也全在小米的身上,没有心力想到其他。
可是,这一次,在“土堡”的各种遭遇,以及初小米看到“土堡”主人的时候的表情还有那种熟悉的眼神,让自己想到了一些先前,没有注意的东西。
况且,萧然的心里清楚,自己和初小米这一次,能从“古堡”里出来,绝对是有人在帮自己,他的直觉告诉他,真相的背后,根本没有那么简单,只是,至于这个真相究竟是什么,自己还没有猜透。
况且,初小米因为之前孩子留掉的原因,身子骨本身就受了创伤,需要好好的修养,在飞机坠毁的时候,也受到伤害,在“古堡”里又受过伤。
如果这一次,再因为萧老爷子,受点精神刺激,萧然的心里一阵后怕,如果真是那样,他不知道,该怎么应对这个局面。
而且,现在的初小米,很嗜睡,自己接到思宇消息的时候,这个小女人竟然睡得香甜,所以,他也就没有带他过来了。
萧然心里在盘算着他心里的小九九,当然,和他一起盘算着同样的事情的,还有另一个人,那就是陈昂之。
从欧洲被特助拦截的陈昂之,从走进家门的那一刻开始,就没有再踏出过家门。
刚刚回来,他只是窝在家里,利用各种络技术,在查证、调查萧然和初小米到底被送回了边城哪里,当然,他也轻而易举地,监听到了思宇和章云慕的所有对话。
监听到的这些内容让他惊喜又担忧,喜的是,自己终于知道了,初小米就在边城,和自己在一个地方,自己可以很快的就见到她。
可是,让自己隐隐担忧的是,章云慕和程思远的对话之中有猫腻,听上去,一切正常,可是,就这种看似正常的东西,却让自己的心里发慌。
他的心里有一种,很强烈的直觉,也许萧然和初小米遇到了很不好的事情,就连章云慕和思宇都无可奈何的事情,除了死亡,他想不到任何其他的事情。
心里害怕着,隐隐的不安着,可是,另一方面,他还在极力的否认自己。
他不相信,他不愿意相信,他告诉自己,牧晓之在二十年前,那么大的灾难中,都没有死去,变成初小米的牧晓之,在经历了这么多的磨难之后,还安然无恙,所以,这一次,她一定也会逢凶化吉的。
一定会逢凶化吉的,他现在要做的,就是找寻到萧然和初小米的藏身之处,陈昂之笃定,他颀长的身子,坐在沙发上,好看的双腿交叠着,随意的放在那里,没有了往日的温文尔雅,他更多的是随性,安然。
陈昂之端起茶几上的咖啡杯,这么些天的奔波劳累,让他已经有点吃不消,头痛欲裂,不过,没关系,只要能见到初小米,不,确切的说,只要能见到牧晓之,他就算是再熬个十天半月,不睡觉,他都愿意。
只不过,他还没想好,怎么去和初小米坦白这一切?根据自己这么多年,在初小米的身边观察,她好像从来就不认识自己,这个,又要作何解释?
陈昂之摇摇头,放下咖啡杯,两只修长好看的手指,附上了他的太阳穴,他的眼睛紧闭,双手,轻轻的揉着。
太多事情,他都没来得及去想,比如牧晓之怎么就成了初小米?怎么会变了一种身份,存活在这个世界上却不认识自己?
二十年前,就像是一团有着迷雾的森林一样,越是走进,就越是迷糊,就越陷得深,他根本无法知晓其中的真相,究竟是如何?
头越发疼得紧,陈昂之好看的右手,松了松系的好看的领带,他舔了舔干裂的唇,再次端起了咖啡。
苦涩的咖啡,对于陈昂之来说,更像是无味的开水,平淡,索然无味。
在这样安静的气氛中,陈昂之有些坐立不安,甚至让他觉得压抑难当,他起身,打开了电视机,或许,喧闹嘈杂一点,心里,就会舒服些。
“观众朋友们,给大家报道一项重磅消息——!”
“根据昂扬娱乐今天发文的报道,着名企业家,萧氏企业的首席萧然先生与其妻子初小米女士,在去往欧洲度假的客机,坠毁于欧洲边境,据说是机毁人亡。”
“而我们一大早得到消息,萧然的父亲,一生雷厉风行,一向以铁血手腕经商的着名企业家,萧少云,今天早上,在报纸上听到,儿子萧然的飞机坠毁的消息的时候,心脏病复发,现在已经被送去了医院。”
“而我们刚刚看到,一向和萧然交好,以风流着称的章少,章云慕,刚刚急匆匆的走进了医院,但是,一直没有看见萧老的儿子,萧然现身,也许,传闻不假。”
“这是这件事情,最新的进展,本台会为您持续报道对于这件事情的后续,请继续关注,谢谢……。”
女子清丽的声音,从电视屏幕里传来,画面插播的是昂扬娱乐的报纸,还有行色匆匆的章云慕,急速的走进医院的画面,更有章云慕四两拨千斤接受访问的画面。
……。
陈昂之握在手里的咖啡杯,毫无征兆的落地,滚烫的咖啡,流过陈昂之的腿部,脚步,陈昂之没有丝毫的动弹。
他就像是个木头人一样,整个人定格在时空里,半晌……
回过神来,章云慕三步并作两步地绕过茶几,走到办公桌上,打开电脑,艰难的输入了几个字“初小米”。
速很快,的弹跳出来一大堆新闻,全部都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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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边城着名企业家萧然和其妻子初小米欧洲度假,飞机坠毁……”
“初小米和萧然,在飞往欧洲途中,飞机意外失事……”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