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后,我打算回房间休息,不料你突然抓住我的手,不肯放我走,我就只好在你的*上委屈了一晚。”
秦唐知道他是品行端正的男人,不会说谎骗她,当即窘得想找个地缝钻进去,憋了半晌,瓮声瓮气地说道,“我不记得了,你也不用记得。”
他伸手捏了捏她的包子脸,低声笑,“怎么,害羞了?”
“……”她别开脸不看他。
他脸上笑意更深,“又不是没有一起睡过,别害羞了,嗯?”
秦唐一把捂住他的嘴巴,面红耳赤地瞪着他,“不要再说了!”
他长长的睫毛轻快地扇了扇,漆黑的眼中盈满笑意,薄唇微微蠕动,声音听起来含糊不清,“好,不说了。”
说话时,他柔软的唇触碰到她的掌心,就像羽毛轻轻挠动,痒痒的,她心里一跳,飞快地收回手,慌乱失措地逃向洗手间,“我去洗漱了。”
秦唐将洗手间的房门紧紧关上,看着镜子里面的自己,心里一惊,镜中的女子面如桃花,眉眼含情,那还是她吗?她打开水龙头,捧起凉水冲洗自己的脸,好让自己清醒起来。
她喜欢霍启昀,从她十八岁那年就喜欢了,可是,她知道他们是不可能的,一个是豪门世家的大少爷,一个是保姆的女儿,他们就是两个世界的人。更重要的是,她知道他对她没有男女之情。
二十岁那年,她无意间听到霍启昀跟他母亲的谈话,霍夫人说,“启昀,你最近跟秦唐走得太近了。”
霍启昀说,“您不要多想,我只是把唐唐当做我的妹妹。”
只是妹妹啊,他对她温柔,对她体贴,只是因为他将她看做妹妹,她怎么能胡思乱想呢!
自来水哗啦啦地流淌,凉水刺激着她的皮肤,她用力搓洗了一阵,缓缓抬起头来,镜子里,是一张湿漉漉的脸,晶莹剔透的液体顺着她的眼角不停地往下滑落,不只是水,还是眼泪。
吃过早餐,霍启昀要离开了,他细心地叮嘱秦唐,“以防万一,我这段时间不能过来看你,你自己要照顾好自己,有什么需要,就跟小袁和李阿姨说。”李阿姨是这栋楼里面的保姆,负责照顾秦唐的饮食起居。
“好。”
“如果觉得无聊了,就在军区大院里面逛逛,千万不要出去。”
“好。”
霍启昀从口袋里拿出一个崭新的手机放到她手里,“这个手机你拿着,想我的时候就发短信给我。”
她点点头,“好。”
“尽量不要打电话,我担心通话被人监听。”
“恩恩。”
“照顾好自己,不要让我担心。”
“知道啦。”
霍启昀千叮万嘱,甚是不放心,秦唐看着他认真的面孔,她心里暖暖的,同时又有一丝酸涩,她俏皮地戳了戳他的手臂,打趣道,“启昀哥,我还是第一次发现,原来你也这么唠叨。”
霍启昀笑着捏她的鼻子,“小东西,敢嘲笑我,看我怎么收拾你。”
“哎呀,我不敢了,启昀哥,饶命啊,不能呼吸了……”
怀里的小丫头笑靥如花,小脸上也恢复了血色,霍启昀唇角扬了扬,松开她的鼻子,说道,“时间不早了,我也该走了,刚才叮嘱你的话,都记住了?”
她连连点头,“都记住了。启昀哥,路上小心。”
秦唐送他到楼下,依依不舍地看着他坐进汽车,他在车内冲她挥了挥手,她也笑着挥手,鼻腔酸酸的,又有点想哭了。当汽车离开的时候,她突然发现,这不是他们昨晚坐的那辆,想一想,昨晚那辆车后窗玻璃都快被打碎了,大白天地在马路上行驶也实在太扎眼,换一辆车,低调一些,也省去了很多麻烦。
待汽车远去,再也看不见踪影,秦唐这才收回视线,认真打量起这个军区大院,感觉就跟普通的小区差不多,远处是一栋栋十多层的家属楼,她住的这一边,都是一排独立的两层小楼,据她推测,应该是首长住的,看来,她这栋房子的主人来头还不小,不知道跟启昀哥是什么关系。
大院里绿化很好,设施齐全,还有几个篮球场,后来,秦唐从小袁口中得知,大院里还设有巡逻兵,守卫军区的安全。
这里戒备森严,进出都要出示证件,算是安全性很高的地方,秦唐不再担心穆希晨会来找麻烦,安心地住了下来。
机场。飞往h市的航班已经开始登机了,排在队伍中间的一位中年妇女似乎很着急,她时不时抬头看一眼前方缓慢前进的队伍,又快速地低下头,跟着队伍慢慢往前移动。
终于,她走到了检票口,她刚把登机牌递给负责检票的工作人员,后面突然冲来一个年轻的男人,不由分说地抓住了她的手臂,语气焦急地说道,“妈,您这是干什么,小敏跟您吵了几句嘴,您也不该一气之下就回老家啊!”
女人一愣,转头看清楚年轻男人的长相,瞬间脸色煞白,紧接着激动地叫喊起来,“我不是你妈,你放开我!”
“妈!”年轻男人将她抓得更紧,一脸愧疚痛苦之色,“我知道您还在生我们的气,可是,请你不要再说我不是您儿子的话,那样我会很伤心的!”
“妈,说错话惹您生气的是我,您不要责怪阿伦,阿伦毕竟是您的亲生儿子啊!”一个长得很漂亮,个子高挑的女子也跟上前来,抓住了中年妇女另一只胳膊。
中年妇女眼睛睁得很大,脸上流露出恐惧之色,嘴唇不停地颤抖,似乎很悲愤,又似乎被气得说不出话来,年轻男人看似轻巧实则用力地揽着她的肩膀,微笑着说道,“妈,跟我们回家吧,别让人家看笑话了。”
“不……不……我不回去……”中年妇女如梦初醒,疯狂地挣扎,朝着看热闹的人大叫,“来人啊,救命啊,他不是我儿子!”
“陈妈!”年轻女子微笑着凑到她耳边,用只有两人能听到的声音低语,“现在跟我回去,还能保住你一条性命,你再胡来,就只有死路一条了啊。”
中年妇女,也就是陈妈,就像被人按了开关键的机器人,突然间停止挣扎,目光涣散地望着前方,任由阿伦和木蓝将她架出了机场,塞进了一辆黑色的汽车。
陈妈心如死灰,路上一句话也没有说,就这样被送回了那栋临海别墅。
下车之前,木蓝用锁铐锁住了陈妈的双手,然后将她推进了大门。
沉重的脚步声从楼梯上传来,陈妈仓惶地抬起头,看到穆希晨站在楼梯上,居高临下地望着她,他俊美无俦的脸犹如冰雕一般,沁着森森寒气,一双漆黑的眼睛深不见底,被黑色西装包裹的身躯挺拔伟岸,周身透露出冷厉骇人的气息,他就像油走在地狱和人间的魔鬼,令人恐惧,绝望。
第七十八章 再乱动,我捏断他的喉咙()
在他充满杀戮,凌厉逼人的气场下,陈妈猛地一哆嗦,双腿发软,竟生生地跌坐在了地板上,她不敢直视他的双眼,瑟瑟颤抖着,战战兢兢地开口,“大……大少爷……”
穆希晨向下迈了一步,冷漠的视线笼罩在她身上,沉沉地开口,“是谁指使你的?”
“没,没人指使我……”
沉重的脚步声就像重锤,一下一下敲打在她的心脏上,他每走一步,她就剧烈地哆嗦一下。
穆希晨垂眸看着匍匐在地,瑟缩不止的妇人,唇边勾起一抹冷厉的弧度,“我有的是时间跟你耗,阿伦,把她带到地下室,让她看看不肯开口是什么下场。”
阿伦一把将陈妈从地上拽了起来,陈妈面如死灰,嘴唇蠕动着,似乎想要说什么,最终又没有说出口,只求饶般地望着穆希晨,穆希晨冷眼旁观,挥了挥手,“带下去!”
阿伦就像拖死狗一样,将陈妈拖进了地下室,阴暗潮湿的地下室里,弥散着浓浓的血腥味,恍惚间看到墙壁上绑着一个人,陈妈瑟缩着不敢抬头,阿伦抓着她的头发,逼迫她抬起头来,当她看清楚眼前的情形,吓得惨叫连连,差点厥过去。
一个血肉模糊的男人被铁链锁住了双手双脚,成大字型吊在墙壁上,他满脸血迹,耷拉着脑袋,不知死活。他身上的衣服被八光了,只穿着一条短裤,全身上下没有一处完好的,就连浅色的短裤也已经被鲜血侵染成暗红色,更可怕的是,他的十根手指都被人切断了,留下光秃秃血淋淋的指骨。
陈妈扭过头,哇哇地吐了起来,吐得胃部都惊鸾了。
“看到了吗?这就是不合作的下场。”阿伦冷冷地说。
她胃里翻江倒海,将胆汁都吐了出来,最后实在没有东西可吐,她才喘着粗气停了下来。
阿伦又道,“看看墙上的那个人,你可认识?”
陈妈哪里还敢多看一眼那个血肉模糊的男人,连忙回答,“不认识,不认识!”
“你都没有看清楚他的长相,就说不认识?”
陈妈哆嗦了一下,没有说话。
阿伦冷笑一声,抬了抬手,立刻有人上前,猛地一盆水泼向墙上的人,水流冲刷着他的脸,将血迹洗掉一些,依稀露出一张长相普通的脸。
“再看!”阿伦冷冷地下令。
陈妈迫不得已,战战兢兢地抬起头,只敢将视线放在男人的脸上,仔细看了两眼,又匆匆低头,“真的不认识,我从来没有见过。”
阿伦冷冷道,“这个男人就是昨晚追杀珠珠小姐的人,知道他的手指为什么会被切掉么?”
陈妈想起昨晚那场枪战,脸色更白了一些,呐呐道,“不知道。”
“因为他的那双手曾拿着手枪袭击珠珠小姐,差点伤害到她,所以少爷下令切了他的手指,瞧,胆敢伤害珠珠小姐,必然会落到这个求生不得求死不能的下场。”阿伦凌厉的眼风一扫,犀利的目光紧盯着她,一字一顿地说,“你也一样!”
“不,我没有,我没有伤害小姐……”陈妈慌张地后退,脚下踩到什么东西,她低头一看,竟然是一截手指,吓得白眼一翻,登时昏死了过去。
阿伦让人端来几盆凉水将她泼醒,她浑身湿透,可怜巴巴地蜷缩成一团,嘴里不住地念叨,“别杀我,我没有伤害小姐,我没有伤害小姐……”
“如果你想活下去,那就老实招来!”阿伦蹲在她面前,冷冷道,“是谁指使你在食物里面下毒的?”
她吓得往后一缩,呐呐道,“霍启昀,是霍启昀逼我在食物里面下药的。”
“撒谎!”阿伦厉声道,“霍启昀拿什么来逼你?我看你跟那两个杀手才是一伙的,你利用霍启昀,将小姐放出去,再让那两个杀手来刺杀小姐,是不是?”
陈妈猛然一惊,脸上瞬时露出慌乱的神色,还没来得及说话,阿伦已经一手捏住了她的脖子,冷道,“陈妈,看在你伺候少爷七年的份上,只要你说出实情,少爷定然放你一条生路,可你要是执迷不悟……”
说着,他手下力道加重,将她的脖子用力扼住,她呼吸困难,手指慌乱地在地板上抓着,嘶哑着嗓子挤出几个字,“我说,我说……”
“说!”
阿伦一把将她甩开,她捂着嗓子干咳,咳得眼泪鼻涕都流了出来,咳了好一阵,她才哭着说道,“我不是故意背叛少爷,我真的是被逼无奈啊……那个人,拿我的女儿来威胁我,我不得不听他的……”
“那个人是谁?”
“我不知道,他一直是通过手机跟我单线联系……”
她说话断断续续的,似乎不敢说出口,阿伦不耐烦地拧了拧眉,“说详细一点,那个人是怎么联系上你的?又是怎么威胁你的?他让你做什么?”
陈妈嘴唇嗫嚅了几下,语无伦次地说道,“那是在六年前,珠珠小姐失踪后不久,有一天,我去精神病院看我的女儿,医生却说我的女儿已经出院了,是被我的丈夫接走的,我丈夫已经去世好多年了,怎么可能接走我的女儿?我很着急,到处找我的女儿,我还去了警察局,刚打算报警就接到一个神秘的电话,是一个男人打来的,他说,我的女儿在他的手上,他会照顾她,并且承担所有治疗费用,唯一的要求就是,我要听从他的命令,他还说,如果我报警,或者把这件事告诉别人,他就让我永远见不到我的女儿……”
陈妈脸上露出了恐惧之色,“他给我发来了我女儿的照片,为了救我的女儿,我不敢不听他的……他每周都会联络我,问我大少爷的行踪,问我大少爷是否找到了珠珠小姐,除此之外,也就没有什么事了。”
阿伦问道,“大少爷找到珠珠小姐的消息,也是你透露给那个人的?”
陈妈害怕地说了一声“是”。
“他都命令你做了什么?”
“他让我偷偷把珠珠小姐放走,我说以我的能力没办法做到,他就让我联系霍启昀,他说,霍启昀一定会救珠珠小姐。”
阿伦将一个手机递到她面前,说道,“联系那个人,告诉他你已经完成任务了。”
他交给她的,是她自己放在行李包里面的手机,当她在机场被抓的时候,她的行李包也被他没收了。她接过手机,犹豫了一下,说道,“我以前是用另外一个号码联系他的,用这个号码联系他,他可能不会回复我。”
“你就说你已经离开s市了,换了一个手机号码。”
陈妈按照他的说法,给那个威胁她的神秘男人发了一条短信,不过两秒,她就收到回复,“我知道你的任务失败了。”
看到这条回复,陈妈大惊失色,惊慌地看着阿伦,等待他的下一步命令。
他说道,“你问他,下一步你应该怎么做。”
陈妈又发了一条短信过去,对方很快回复,“你已经暴露了,丧失了利用价值,我们的合作终止。”
这一次,不需要阿伦授意,陈妈快速发信息问他,“我的女儿呢?你不要伤害她!”
等了将近一分钟,对方都没有回复,陈妈慌张地拨打电话过去,没想到听到的却是“对不起,您拨打的电话是空号”的提示音,她脑子一阵空白,双腿发软,一屁股跌坐在地上,失魂落魄地喊着,“女儿,我的女儿……”
她突然跪了起来,冲着阿伦咣咣磕头,“阿伦先生,帮我求求大少爷,救救我的女儿吧,求你们救救她吧,她才二十四岁啊!”
阿伦居高临下地看着她,脸上没有丝毫表情,他摸了摸耳朵上的通话器,通话器里面传来重楼的声音,“通讯时间太短,只能定位到神秘人的大概位置,他在h市。”
阿伦看了一眼不住磕头祈求的陈妈,说道,“你女儿在哪里?”
“h市,那个人说,只要我完成任务,他就允许我带走我的女儿。”
阿伦又问,“你女儿所在的具体位置是哪里?”
“不知道,那个人说,等我到了h市,他会派人接我去见我的女儿。”陈妈哭着磕头,“求求你们,救救我的女儿吧!”
阿伦面无表情地说道,“你背叛大少爷在先,还害得珠珠小姐险些受伤,大少爷肯放你一条生路,已经是对你的仁慈,你就不要再得寸进尺,痴心妄想了。”
陈妈知道穆希晨一定通过什么方式在监视着地下室里的情况,她更加用力地磕头,哭着祈求,“大少爷,求求你救救我的女儿吧,只要您肯救她,让我做什么事我多愿意,就算是让我用性命来弥补我犯的错,我也愿意啊,大少爷,求求您了,求求您了……”
很快,她的额头磕破了,鲜血顺着她的脸颊淌了下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