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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那总裁易南北。”
夏叶听的云里雾里,小月说:“咱们找个地方吃饭去吧,我再跟你细说。”
夏叶点头说:“好。”我也没有意见,倒是小北万般不情愿的说:“我累了,要回去睡觉。”
小月拉着我说:“那好啊,我们走了,你一个人回去吧。”
小北被气得鼻孔冒烟,还是跟着一起去了,我没有跟夏叶过多说话,身边站了个醋坛子,指不定什么时候就爆炸了。夏叶一直试图跟小北聊上几句,但他说的大多跟易氏集团有关,小北没法回答他,就随口糊弄过去。
小月看着发笑:“学长,你还没发现吗?这个易南北可不是你认识的易南北了。”
夏叶多半发现了一些:“那他是怎么了。”
小月指了指脑袋,小声说:“摔坏了。”
夏叶大惊:“怎么会这样?”
小北斜着眼瞅他们,没好气的说:“我怎么样跟你有什么关系。”
夏叶一时语塞,便只好瞪着疑惑的眼睛看我,我不打算做解释,就摆了摆手:“发生了意外,他这样也挺好的。”
夏叶若有似无的点了点头:“你觉得好就好。”
小北吃饭吃的不开心,就去找服务生要了盘西瓜,回来的时候脚底一滑,栽了个狗吃屎,幸好是在包间,没有被别人看见,不然以他这个小性子非得别扭好多天。我要去扶他,他逞能自己站了起来,见夏叶和小月两个人又是担心又是想笑的样子,他闷着声做回桌子上,半天没说话。手一直在按在脑袋上,我刚开始没注意,他摔下去的时候明明没有撞到头,为什么一直揉脑袋呢?
吃完晚饭,夏叶就要回自己的酒店,我们再次分道扬镳,连个联系方式都没有留下,恐怕以后也不会有机会再见,可我并不难过,其实能见他一次已经是上天的恩赐,不用奢求太多。临走的时候,夏叶对小北说:“我想喝陵风单独说几句话,可以吗?”
那跟牛皮糖似的的小北,按道理是不肯的,但他居然点头了,我叫他呆在原地不要乱跑,才放心跟夏叶去了一个安静的角落。小月走了,小北不在,我跟他两个人处在一个空间里,气氛有些尴尬。
夏叶突然说:“陵风,这些年你过的好吗?”
一听这话,我就忍不住的想哭,那么多个孤单的日子里,我有多么恨你离我而去,每当一个人受到委屈的时候,多么希望你还在我身边,时隔多年,我都忍了过来,你再问我这句话,就好像把我那些痛苦的回忆撩了起来。
但我不想让他知道,便强忍着笑:“很好,劳你挂念了。”
“陵风,”他一只手扶上我的肩膀:“这些年我一直在想,那时离开你的决定是不是对的,我很怕我是不是做错了什么。”
“现在不是很好吗?”
他点头:“当我看到你跟易南北在一起的时候,我真的……真的很庆幸,你过的好,我就放心了。”
夏叶的每一句话都让我想要哭出来,但是不行,我也回问道:“你呢?过得好吗?有没有女朋友?”
“生活正常,还没女朋友。”
我疑惑道:“真的没有?”
“恩,”他轻笑:“不过我妈给我找了相亲对象,回去就见见。”
“你早该见了。”
夏叶垂下眼脸,不知是何意思的摇了摇头:“我一直想要找你,看见你过得好,我再去……再去……”
我靠在冰冷的墙上,轻声说一句:“夏叶,对不起。”
他说:“陵风,我能抱抱你吗?”
我点头,伸手环住他的背,如多年前一样,安心的靠在这温暖的怀抱里,似乎就不用去管外界琐事。我把脸贴在他的胸口,默默流出了泪水,却又被他衣服吸了去,夏叶的下巴抵在我的头上,似乎心满意足的说着:“足够了。”
分开之后,我笑着对他说:“你一定要过的好,比所有人都好。”
夏叶漠然转过身,对我挥了挥手,然后大步远离,我在心中默念:再见,也许再也不见。
小北站在路口等我,见我失神走了出来,也没有来扶我一把,他就一直揉着自己的脑袋,也不知是有多疼。那天我没有把他带回酒店,而是打车打到郊区的别墅,这个房子尘封多年,门框上爬满了青藤,我拨弄了半天才找出密码锁,按了一串数字门便开了。
小北没有像之前一惊一乍,而是十分准确的说出了自己的猜测:“这是我的房子吗?”
我点头:“这个地方比较隐秘,估计产权方没找到,所以这个是你唯一的资产。”
院子里的花草树木全都枯萎了,假山流水都停止了变动,我推开房门,是一阵非常浓烈的灰尘味,那天我们光是打扫就干到了半夜。还好是夏天不用盖被子,我们把凉席擦了干净,两个人挤在一张古老的床上。
从吃饭之后,小北就出奇的话少,我以为他是吃醋了,就解释道:“我和夏叶好聚好散,彼此都过的很好。”
小北没有动摇,只是静静的回答:“恩,他挺好的。”
我打趣道:“你这是什么话,他好你跟他过去吧。”
小北没有被我逗乐,斜着身子不知道在想什么,可能真的困了,我打了个哈欠随后就进入梦乡。第二天我睡得迷迷糊糊,就看见小北把所以的行李都打包好,放在床边然后叫我起来,我坐起身惊讶道:“这是什么意思?”
他说:“我不想呆在这里,我们回去吧。”
“你还没有想起来,这么回去不就半途而废了。”
他躲避似的往外走:“我不想恢复记忆了,这样挺好,咱们回去吧。”
我被搞得一头雾水,但他好像很坚定的样子,我就顺着他来吧,反正去哪里都是他说了算,我果然像小月说的,太惯着他了,就像养孩子似的。可是我乐意啊,只要他在我身边,不管以什么样的身份。
chapter133想起了什么()
从那回去之后,小北很少提及这次出行,整个人变得独立起来,很少来店里帮忙,后来自己找了个电脑修理的活,干脆就不来找我了。连我妈都说:“你跟小北是不是闹矛盾了?”
我仔细想了好多遍,没有啊,一切都好好的,我猜想是他接触社会多了,确实该有自己的生活,没必要依赖我了,但他也没必要躲着我不见吧。好几次我送些吃的过去,都被他拒之门外,我敲门没人开,打电话说是在外面,可我明明听见里面有脚步声。
这到底是怎么了,我真的想不明白,有一次中午,我跟批发商去吃饭谈生意,完了之后看见小北和几个女孩子有说有笑的聚餐,大概是公司的同事。我心里有点不舒服,但看见了总不能不打招呼,就伸手对他挥了挥,谁知他那前一秒还眉开眼笑的,见着我就跟老鼠见了猫似的,脸色瞬间铁青铁青,对我冷冷的点了头就走了。
我当时很生气,心里也有点赌气,就走上前说:“小北,我妈叫你过两天回家吃饭。”
一旁的女生开始嘀咕:“这是他什么人啊,要去家里诶。”
小北没有跟她们解释,眼睛低下去不看我,说:“最近很忙,没时间。”
我失落的“哦”了一声,好像脸被扇了一巴掌的疼,他是不是不喜欢我了,他接触的人多,就觉得我没意思了,要把我丢掉了,易南北不是这样的人啊,他怎么可以,一次又一次的丢掉我啊。
那一瞬间我真的很想哭,可是这点小事跟过往比起来,算得了什么呢,我告诉自己没事的,不就是忙了点嘛。我点着头说:“那你忙,我过些天再去看你。”
他猛然抬起头,又缓缓垂了下去,淡淡的说:“不用了,我找了别的住处,离上班的地方近。”
听了这话,我愣在原地久久没有发出动静,他把身边的女生支开,然后不知从口袋里拿出了什么东西放在我面前,我没敢看,他就说:“这是你之前帮我租房子的租金,我还给你。”
我猛地抬起头看他,眼里布满了涨红的血丝,哽咽着说:“小北,你这是……什么意思?”
“我不想欠你。”
我被吓得缓不过神,难以遏制的吼起来:“你欠我的还少吗,你以为你还的清吗?”
他一直没有正脸看过我,漫不经心的说:“那我慢慢还就是了。”
我一下子就想到了过往,他那么多次对我突然冷淡,跟现在一样,不带一丝情绪,好像我们就是两个陌生人,怎么会这样,小北你告诉我,为什么会这个样子。我拉住他的手难以置信的说:“易南北,你总是这样对我,为什么?为什么?”
他揉了揉,第一次睁眼看我:“易南北已经死了,是你说的。”
“可是,你不是已经……”
“我没有想起,”他面色微颤,推开我的手,故作冷静的说:“我一点都没有想起。”
我不明白这是什么意思,就只能拼命的摇头,他总是有办法让我一次又一次的濒临崩溃。小北突然仰起脸冷笑道:“你早该知道,我是你捡回来的一只白眼狼。”
我的眼角情不自禁的流出一行泪水,痴痴的盯望着他,小北的手下意识的抬起,到了一半又缓缓放下,然后决绝的转过身,说:“不要再找我了。”
听见这句话,我难以避免的倒在墙上,艰难的支撑着才没有跌倒,那是易南北,是他,一点都没有错,那副冷淡的、没有人性的模样又回来了,我最害怕的的样子,最不想看见的样子,还是回来了,我所做的所有努力都白费了。
他说的没有错,我就是捡了一头白眼狼,心甘情愿的养了他那么久,事到如今,我还是没法承认自己输了,是彻彻底底败给了自己的执念,五年前,我以为只要找到他就能一路平坦,但现实给了我重重一击,几个月前,我再一次相信自己能够改变命运,可我还是输了。
他是易南北呀,我怎么能相信他呢,真是傻,傻得无可救药。那天晚上,我独自一个人去了城里最热闹的一家酒吧,只有靠买醉来打发心里的痛苦,这种地方我很久没有来了,上一次,也许还是大学的时候,我不喜欢,这个时候却又最喜欢,它能让我忘记一切。
我想,等我第二天早上醒来就可以抛弃一切了,就让我再疯狂最后一个夜晚,我的手机铃声被淹没在震耳欲聋的音乐声中,我知道有人找我,但我不想接。我喝了很多酒,跟着人潮一起h到了半夜,后来身边慢慢变得空旷,他们都走了,我突然很害怕这种空落落的感觉。
有几个男人来找我搭讪,说出一些暗号似的话,我知道那是什么意思,本想把他们赶走,却下不去手,有人愿意陪着你,不是挺好的事情吗?易南北都不要我了,我跟谁走已经无所谓,没有人会管我,我可怜的像只流浪狗。
最后我挑了一个还算看得过去的男人,趴在他肩上随他的脚步走,其实我心里很害怕,害怕的想要大哭,又一心想着要坚强。我的视线很模糊,渐渐感觉到了地方,连空气都变得暧昧起来,那个男人的手开始在我身上乱摸,我很想拒绝,但又克制自己不要动。
我知道自己完了,彻彻底底的沉沦了,但是那又怎么样,迷迷糊糊中也不知到了哪一步,总之衣服还没脱,那个男人凑过脸来要亲吻我,我就伸出脖子给他亲,感觉还没碰上,抱着的那个身体突然被拉扯开,我猛地往前栽去几步,扶在墙壁上往旁边看,视线里有一个模糊的身影出现,把那个男人狠狠揍倒在地上,然后拉着我往外跑。
我没看清他的样子,脑袋晕乎的走两步就要跌倒,这么剧烈的奔跑让我胃里十分难受,那人的手微微送了些,我就立刻蹲在地上呕吐起来。一个人突然从后面把我圈在怀里,我吓得拼命挣扎:“你是谁啊,快放开我。”
他不肯放,身体带着我一起剧烈的颤抖,好像抽搐一般,一遍遍的说着:”对不起,对不起。“
我猛地推开他,转过身指着他的鼻尖:“你凭什么管我,滚!”
“陵风。”他十分哀怨的叫着我的名字。
我知道那是谁,可我不想看见他,便转过身来跌跌撞撞的走,他又从后面把我抱住,头埋在我的颈窝里,不一会儿就有温热的液体流在我的脖子上,我一边推他一边苦笑道:“你不是不找我吗,别假惺惺的,真恶心。”
“陵风。”他不放手,抱着我一直叫喊我的名字。
我被搞得很难受,俯下身来又想吐,他说:“我不想害你,陵风,我不想害你。”
“可你已经害了我!”
他沮丧的打自己的脑袋:“我知道我是个罪人,我对不起你,我没脸见你,我怕我跟你在一起会继续害你。”
我斜着眼瞅他:“你知道什么?”
“我知道,我知道的。”他一个劲的点头,完了又开始摇头:“可我不知道自己为什么会那样,陵风,我真的想不起来了。”
我被他说的很迷糊,什么知道又不知道的,小北把我横腰抱了起来,紧张的说:“你喝酒会引起胃病复发的,我先送你去医院。”
我本来脑袋昏昏沉沉,听见这一句话突然灵光一闪,好像,好像有什么不对,我揪住他的衣领:“你怎么知道我有胃病?”
小北不会知道的,只有易南北才知道,难道他……我激动的扯住他问:“你是不是想起什么了?”
他露出十分纠结的表情,然后艰难的点下头,我一瞬间冒出许多问题:“什么时候想起来的,想起了什么,为什么想起来就要躲着我?”
小北把我带到医院输液,我却一直揪住他不放,非得问个水落石出,可他就是不肯说,好像有什么天大的难言之隐,我说:“我什么没经历过来,你就是说了,我又不会怪你。”
“陵风,”他缓缓开口道:“你真的没有恨我吗?”
我咬着牙说:“恨啊,恨不得剁成碎片吃下去。”
他低下头神情衰败的说:“我也恨,恨我自己。”
“所以你到底想起了什么?”我被他一直卖关子逼到疯。
小北揉了揉脑袋:“一些片段,一些很不好的记忆,那时候我对你,对你很坏。”
我冷哼一声:“你对我坏的时候多着去了,我不知道是哪一次?”
“可能是最后一次,我说要娶别的姑娘,还……还一次次的羞辱你。”他说这话的神情,好像被羞辱的人是他。
我故作淡然道:“是那件事啊,你不是没娶成吗,我不也活得好好的。”
他捧着自己的双手,失神道:“我也不知道自己是怎么了,不知道为什么要那样对你,明明你已经生病了,我还对你……”
我点了点头:“确实挺狠的。”
“陵风,以前的我真的是那样一个人吗?我没有办法原谅那样的自己,太可怕了,我终于明白你为什么不要我去想。你白白受了那么多委屈,还把我救了回来,我真的不想再害你,我对不起你。”
我还是没太明白,继续问道:“你是只想起了那一段时间的记忆吗?以前的呢?”
“以前的不想去回忆了,害怕想起更多不好的东西,我不能接受自己是那样一个人。”
“可是你不去想,怎么知道自己为什么会做出那些丧尽天良的事情呢?”
他摇头:“就是不想了,你不知道原因吗?”
我郑重的说:“不知道,没有人知道,易南北,除了你恐怕没有人会知道你葫芦里打的什么算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