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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实不相瞒,”经理哀怨的叹了口气:“我们本来是一家大型企业的分部,一切都顺风顺水的,可就在前不久,咱们总部发生了动荡,波及范围太广,导致咱们这小公司运营也不景气,你看,就连程序出了问题都没人修理。”
“总部?”我涌起一丝不好的感觉:“你们总部是什么?”
“童扬电子科技集团你听过吗?一家很大的上市公司。”经理说的时候格外自豪,好像我这种乡下来的土包子不该知道似的。
我冷哼一声,无尽的鄙夷和嘲讽,一时忘了自己现在的身份:“我现在才知道,童家原来搞得是电子科技,怪不得有本事利用网络制造事端,可惜撞上了黑洞,咎由自取。”
说完这段话,在场所有人都震惊了,大眼瞪小眼十分惊愕的看着我,小北拽着我的胳膊,嘀咕道:“你说的什么,我怎么听不懂。”
我斜眼想他示意:“走吧,咱们不呆在这里。”
“诶,你这小姑娘……”经理在后面满肚子怨气的赶了我两步,接着说:“这是什么人啊,说话真是狠。”
提起童扬,我就是满脑子的愤怒,甚至根本不想搭理身边这个人,因为我忘不了他当着所有人的面,说要娶那个女人的话,真的好恨,有些事情就算过去一百年,就算物是人非,它都深刻的埋在的心底,难以下咽。
童扬,童扬,我心里默念两遍,接着唇边露出一丝阴森的笑容,那个女人注定沦为企业之间明争暗斗的炮灰,易南北当初要娶她,一定别有居心,为了什么?那百分之三十的股权?他人都死了还争着那些做什么,我想到此时远在天边的易氏集团,就不禁全身颤抖。
易氏多年前被网络黑客攻克,一次是易南北亲自下的手,第二次的原因一直没有公众于世,但我一直坚信是童家搞的鬼,现在得知他们企业主要产业就是计算机,我更加确定了。只有它能制造出那么大的浩劫,只有它才能逼迫易南北不得不回去接管大权,它为了什么?哦!我差点忘了,就在几个月前我还在易氏的时候,易氏同样发生了一次网络动荡,那又是谁搞的鬼?谜团依然很多,我猜不透,不想猜,又觉得心堵得慌。
小北赶上我的脚步,肩上突然落下一个手指,我下意识就脱口而出:“为什么?这究竟是为什么?”
他的手似乎是被吓得缩了回去,待我看清眼前所发生的事情,才意识到自己出了神,小北木讷的站在我身边,用一种很奇怪的眼神打量我。我定下神,极力掩饰自己:“最近看了一个谍战片,总是猜不出卧底是谁呢。”
他淡淡的“哦”了一声,神色依然是掩不住的慌张,我把话题转回到先前的工作上,把手放在他的胳膊肘边,安慰道:“你也听见了,这家公司上层不保,留在那里容易招惹是非。”
“你怎么会知道?”他皱起眼睛问。
“那个……是因为,我以前在外地工作,这件事情有所耳闻。”我现在说谎总是十分自然,也许是说的多了,就习惯了,可以前的我是从来不会说谎的。
小北黯淡的垂下眼脸,自顾自的走远,我心里开始懊悔,他怀疑我说话的可信度了,若是他将来想要调查这些东西,麻烦可就大了。都怪我掌控不好早就的情绪,时常被他看出些端倪,最开始的时候他傻乎乎的,能接受的事物有限,现在他已经趋于一个正常人,我倒开始害怕了,我本以为会把这个谎圆一辈子,但却忘了对方是他呀,是那不可一世的易南北啊。
我跟在他后面走,那个方向明明不是回家的,我揣测不出他此时的想法,就只能寸步不离的跟着,过了一个转角,小北突然不见了,我又开始恨自己的粗心大意,怎么没有看紧他呢。我跺着脚在附近四处寻找,却不见一丝踪影,怎么可能,才一分钟而已啊。
我抓狂的时候就会拼命的扯自己的头发,小北突然从侧边一家精品店里,淡定从容的走了出来,我万万没想到他进了这里,这是小女生爱逛的地方,他进去做什么。我虚惊一场,但见了他依然免不了的气愤:“你不要乱跑,我找不到你很着急!”
他手里刚刚举起一个小盒子,被我一句话吓了回去,藏在身后不停欲言又止,我看到这个动作,就背到他后面看看是什么,他还不肯给我瞧,又把手躲到了前面,我更加生气了:“你买的什么,不能被我看见吗?”
chapter125他还是爱我的()
“不是,”他的脸色居然泛起了红晕,像个羞涩的大男生:“陵风,其实我还瞒了你一件事。”
我一听下意识就觉得,他不会告诉我看上了哪家的闺女,买了礼物送她吧,我心里顿时凉了下来,如果真的是这样,我宁愿不要听他说什么。他拥有了新的生命,当然有爱上任何人的权利,我管不了,但我接受不了,就堵上耳朵喊道:“你不要说不要说。”
他还没说是什么我就这副反应,他抿着嘴思前想后,把手里的小盒子拿出来,说:“我只是见你带着那个破裂的项链,心想,你可能喜欢这种样子的,刚巧这家店里有一个很像的项链,我就……就买了一条送你。”
“啊?”我被这猝不及防的话怔住了:“那你说瞒我的事情是?”
“其实我在工地上已经干了两天活了,大哥给的工钱正好够买这条项链,我怕你会怪我,才不敢说。”
“所以,你去干活就为了买这条项链吗?”
他微微点了点头,兴许是怕我怪罪他,眼睛一直不敢看我,我弯着腰打开他手里的小盒子,刚巧脖子间的项链落了出来,两条十分相像的项链碰撞在一起,让人有种眼花缭乱的感觉。我没第一时间拿起他送的项链,反而是握起了自己脖颈上戴的,那碎裂的项链在我掌心仿佛一道道碎片,我还戴着它,不管那个人在不在了,我都会戴到死,怎么可能放弃。
小北的脸上铺天盖地而下无数的阴霾,先前的笑容凝滞的像冻僵了一般,我还不知道,他便无力的垂下手臂,把项链盒子合上,仰着天空发出一声声痴冷的笑声:“我就知道,再完好无损的东西都比不上它,假的就是假的,永远比不上。”
“你说什么?小北。”
他疯疯癫癫的向后退着,语无伦次的说:“陵风,有很多个夜晚,我看见你捧着那个项链偷偷哭泣,即使他碎了不再完整,你还时时刻刻的戴着它。我想,那里面一定有很多故事,那个送你项链的人,一定很重要,所以我……为什么还要这么傻的再送你一个一模一样的,明知道你不会喜欢,明知道比不上,我还为什么要送你?”
我摇着头做不出任何解释,他怎么会这么想,这项链就是他送给我的,可我不能告诉他,难不成他心里,是把以前的自己当成假象情敌了,确实没有比这更糟的情况,我脑海中竟不知不觉把他分裂成了两个人,再强压着把他们合并起来。
明明就是一个人,现在搞得我也分不清了,真亦假,假亦真,有些谎话说多了,连自己都会被心里暗示。我费尽的一直摇头,吃力的告诉他:“小北,不是这样的,我……”
他的神色落寞到了极点,听见我叫他的名字,突然不知是何意味的笑:“小北?那个人的名字是不是有这个字。”
我顿时哑口无言,只觉得所有情绪都卡在了嗓子边,他说话的口气一直很淡,面色也没有紧蹙,好像说着什么无关紧要的事情,却每一个字都打在我心上,他似乎还没说完,一个人往边上走了两步,稍稍侧过脸,简直像个名侦探:“你会救我,是不是我跟那个人长得像?我就算忘记了这世间人心险恶,也知道没有人会无缘无故救一个不相干的人。”
不相干?你怎么能这么说,你让我怎么解释,我只能一直摇头,张张合合的嘴发不出任何声音,他颤抖着伸出手,眼睛等望着我胸前的项链,目光如它一样湛蓝深邃,我惊的抢先握住它,小北的手硬生生的卡在一半,僵冷从手掌传遍了全身,他说:“你是不是恨我没有真傻,但我的命是你救的,所以,你要把我怎么看成谁,都可以,你要我做什么,我都会听你的。”
他说完就沉沉的闭上眼睛,从头到尾都是他一个人在说,而且好似没有一分情绪流露,就像他说的,我要他做什么他就做什么,可小北,你没有代替谁,你不是我手里的傀儡,你要的是自由,不是困在我身边做着令我开心的事情,这不是你真正想要的,因为你是易南北呀,易南北是不会说这样的话。
想到这里,我情不自禁的捂住脸蹲了下去,把头埋在胳膊下嗷嗷大哭,我是不想哭的,我是多么想要跟他说清楚,可你让我怎么说,我说不清啊,易南北你回来好不好?我不想你不清不楚的说着违背内心的话,可你不能回来,也不会回来的。
小北蹲下身体,伸出手臂把我抱在怀里,他只想着怎么安慰我,即便自己的心里被伤的彻底,还要极尽温柔的照料我。我一掌把他推向后面,嘶哑的喊着:“你走,如果你以这种姿态留在我身边,那我宁愿永远不要见到你。”
他慌张的握住我的手腕,颤抖着说:“陵风,我是不是说错话了,你……生气了就打我吧。”
他这么说我就更憋屈,我越想让他抛开我,他就越不肯放弃,我站起身猛地向后退,郑重的问:“你知道什么是自由吗?”
他凝重的望着我,没有点头也没有摇头,我索性指着天说道:“那我告诉你,那个人最想要的就是自由,可是他没有机会,如果你能代替他,就一定要好好的,好好的自由下去。”
他的眼睛闪硕着光芒,我知道,那是一种灵气,我擦干了面颊的眼泪,痴痴的说:“你不会明白,他为了自由付出了多么大的代价,所以请你一定要,好好的珍惜。”
好好的珍惜,他为了你的存在,宁愿丢弃人世间最诱人的财富,丢弃了爱很不舍的我,丢弃了性命!才换来你的焕然一新,你是他,但又不是,你不明白现在的自由是多么的来之不易,我胸口积压的所有话语只能融汇成一句:“你要好好的。”
不然,我真的对不起那些付之一炬的时间与爱情。
小北向前迈出几步,在我猝不及防的情况下,又把我拉进了怀里,把我深深的按压在他的肩膀上,厚重而又深情的声音从头顶传来:“陵风,其实我想要的自由,就是你啊。”
那一刻,我俨然觉得把我抱在怀里的人是几个月前的易南北,他像从前一样温柔又霸道的把我抱在怀里,呼吸着熟悉的气息,在耳边轻声呢喃,易南北,我有多么想念你,想念你与我喋喋不休的口舌之战,想念你诡计多端的捉弄我,想念你不知疲倦的说着爱我。现在的你说着同样的话,可内心缺失了我们的记忆,是不完整的,那些只有我记得的故事,甚至连说一句都不行。
但至少,你还是爱我的,就已经足够了……
那天我跟小北回家,主动提出要喝他做的青菜粥,他看得出来:“你不是不喜欢吗?”
“就想喝了。”
他兴高采烈的准备食材去,我拿起他脱下的外套,取出那个精美的小盒子,里面的项链很美,和他以前送我的一样美,一个人就算换了世界变了性格,某些喜好仍是相似的,小北就是易南北,喜欢的东西和爱做的事情都是执着的不行。
饭后,我和他一起挤在一张小床上,百无聊赖的哼着歌,他微闭着眼睛就快睡着,我突然想起了什么,把口袋里的合约拿出来摆到他面前:“你看,我已经把店铺买下了。”
“真的吗?”他接过去仔细瞧了瞧,感觉挺兴奋的:“陵风,你想拿他做什么?”
“你看呢?”我侧过头征求他的意见。
他泄气道:“其实我还不清楚这个社会有哪些种类,所以给不了你意见。”
我灵光一闪:“这个社会嘛!就数吃货多,要不咱们开家零食店吧。”
“听起来蛮不错的。”他表示赞成,随后又有点犹豫:“我可以去帮你吗?”
“求之不得呢,我一个人可忙不过来。”
他惊喜的扯住我的胳膊,撒娇卖萌道:“陵风,你真好,我还怕你会记恨我呢。”
“切,谁跟你计较啊。”我翻着白眼,忍不住的偷偷笑。
儿女私情这种事情就是惹人烦,但要是没有就会觉得清淡,谁让他是易南北呢,在我们的相处中,没点撕逼大战那就不算谈感情,小北的方式跟以前有点不一样,他不会撕破脸跟我吵,但这种沉默中的爆发似乎更令人招架不住。
人在成长过程中需要激发,某些潜在的个性才会显现出来,刚接触新世界的小北显然还没放得开,等他以后适应了,也许就完完全全的变成易南北了。现在的我似乎更矫情了,以前没时间给我疏理感情,现在倒是爱上了这种感觉,我特意搞了个日记本,把小北一点一滴的成长记录下来,以后看看会发现每天都有新改变。开始我会刻意不写“易南北”这个名字,后来看得开了,也就毫不避讳。
chapter126还是出了岔子()
我着手搞起了零食店的开张,先是装修全部翻新重做,我为了表现自己很穷,特意找我爸妈寻求资助,之后的事情就由小北来看管,我便去找批发商谈合作,前前后后忙了有大半个月,属于我的第一个创业就诞生了。那时我第一想到念西姐的西饼屋,就打电话去炫耀:“姐姐,我现在才知道开一家小店铺有多不容易,不过我们都很开心。”
念西姐听了十分高兴:“你和南北过的还真是惬意呢,大摊子丢给我们,可把梁纪累死了。”
“姐夫有能力接管一家企业,是好事啊,要不你们赶快生出个接班人吧,这样就能分担重任啦。”
“你这丫头整天想什么呢,我还着急见我的小侄子呢,你倒是给我生一个呀。”
我捂着嘴直跺脚:“八字还没一撇呢,姐姐不许笑话我。”
“好啦!”她不跟我开玩笑:“南北现在在干什么呢?”
我转头望了望他,对着电话说:“他在摆货物呢,干的可起劲了。”
她轻“恩”了一声,话语有些伤感:“等过些时间,我就去看你们。”
“好,”我微笑着道别:“我先去忙了,有空给你发他的照片。”
刚挂掉电话,小北像幽灵一般出现在我身后,疑惑道:“跟谁聊天呢?说的这么开心。”
“一个对我很好的姐姐,我很想念她。”
“我没有见过吗?”
我迟疑的看着他,心想:这要怎么说出他跟他亲姐姐从没见过的谎话,那是骨肉相连、血脉相连的亲姐弟呀,如今却相隔千山万水,连说句话都是奢望。我只好开出相机,对他说:“来,笑一个。”
他一头雾水,学着比划了一个剪刀手,拍好我俩凑在一起看这张喜气洋洋的照片,他没问我一声,就用手滑动了屏幕,手机上转换了照片,竟是许久之前我在他家里拍下的,那时我被他软禁在家里,没事的时候就开相机自拍,还好我没拉着易南北跟我一起拍,不然就完蛋了。
我松下一口气,把手机藏起来,故作生气的说:“别乱动,小心我揍你。”
小北愣了一会,我看他那表情像是在思索什么,不会吧,难道是记起了,我迅速用手在他眼前晃动,扰乱他的思绪:“别发呆,干活去。”
他揉了揉太阳穴,像头痛似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