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杨董见有外人来,立刻变得威严庄重,人模狗样,我总算明白易南北为什么连自己的亲舅舅都不放过,他真是一个让人恶心的老男人。他坐直身板,严厉的问我是谁,来这里有什么事情,我自报家门,顺便说明了易南北现在的情况。
作为舅舅,知道自己外甥受伤生病住院,吐露出的不是担心关切,竟是一丝侥幸的喜悦。我不得不为易南北感到悲哀,与他血脉相连的人里竟有不少个人渣,能忠心耿耿为他卖命的人只有我,能一心一意希望他健康快乐成长的人也只有我,这点他没有看错。
杨董以为易南北不能亲自出面,他就能逃掉被逼退位吗?这不还有我嘛,我知道此时他是怎么看我的,这种心理和眼神我见多了,不屑和小觑。老办法,直截了当、不留余地的直说:“具体事项两家公司已经处理好了,您所提议的稍后再议,我们觉得没有必要。”
我把手中拒绝签署的文件放在他的办公桌上,说:“会议如期举行,到时请杨董事长您准时到来。”
我把重音放在“杨董事长”上,足够的嘲讽吧,因为很快董事长的位置就换人了。这个老男人低沉的笑出声来,戏谑的眼神望着我,我顿时感觉头皮发麻,他走近我,态度还算尊重的说:“就凭你一个小姑娘,我怎么放心把公司通过你交给别人,万一有人借机作梗,你应付的来吗?”
我被说的一时语塞,易南北说我只用替他出面就是了,却没提到风险问题。风险……做什么事情没有风险呢,这么多如狼似虎的人,易南北发生的意外绝对会让他们对权力虎视眈眈。我走的每一步都如履薄冰,谁能保证不会出错呢,我没有易南北那么精明,万千锋芒指向我的时候,我能有什么对策。
杨董见我神情凝重,开始进一步“开导”我,“我那外甥考虑事情竟有此纰漏,他的目的如司马昭之心,路人皆知,进展太快难免会引人针对,到时四面楚歌,他一个人孤军奋战是没有出路的。不如退一步再做打算,反正我这公司在这里,他的股份不会插翅膀飞掉,你说是不是啊?小姑娘?”
我真的不忍心告诉他真相,你以为易南北收了你这公司是想用它做什么吗?建材公司在他的金融道路上毫无用处,对他有用的东西他已经在暗中下手了,这岂是你我能知道的。收了你这没用的东西只是想尽早给你个好脸色,给其他公司一个威慑。
易南北什么都好,就是有点小心眼,对他不好的人他会加倍还回来。当初我不过没给他留面子,吵着闹着要离开他这个坏蛋,后来他把我弄回来,心里一直耿耿于怀,时不时泼我冷水,故意戏耍我。这点小心思我还是可以发现的,看他表面成熟风趣、精明干练,外人认为他雄心勃勃,其实他内心幼稚的很。
我露出爽朗的微笑,一点也不担心的口气说:“这些我哪里知道呢,我只是奉易总的指示,您来不来可以自行决定,我知道杨董是个考虑全面的人,后果怎样您是知道的。”
循循善诱没有成效,他奸诈的笑容瞬间凝固了,一脸深沉的望着我,我低下头暗暗一笑,他不敢对我怎么样,我是易南北的人他早该有所耳闻。我说:“今天就不打扰您了,有什么事情劳烦您的秘书找我就好,再见。”
他稍有礼貌的把我送到门口,我微微点头表示感谢,走过何菁菁身边,我放慢脚步撇了她一眼,她不明所以的看着我。如果何菁菁还是我曾经心目中的女神,我会感到荣幸的跟她打招呼,可她现在这个样子,令我觉得恶心,便再次昂起头走开了。
没想到我作为代理总经理的消息传得那么快,没有多久,孙建就约我去喝茶,说有事相谈。礼数用不着太周到,可桌上茶水点心应有尽有,一下子戳中我作为“吃货”的要害,一般这种情况定是有事相求。他跟我唠嗑的半天,说说企业间重重格局,我哥哥的工作状况,再吹捧一下我既漂亮又能干。
话说我还有一堆事情要做呢,易南北一个人在医院不知死活,夏叶一连给我打好几个电话都没空接,哪来的闲工夫听他闲扯。我快速喝完茶,借口上厕所顺便离开,孙建本来兴高采烈的脸色瞬间变了个样,镇静地坐直身子,气氛变得十分严肃。
我放下刚刚拿起的包,心直口快的说:“孙总有什么话就直说吧。”
他不绕弯子,直奔主题道:“易南北拿了我不少钱,听说他要吞下木易建材,此次正好可以把钱还给我。”
“还钱的事情你找他呀,找我干嘛?”我不解道。
“江陵风你不用跟我装不懂,那件事情你有参与。”孙建带着愠怒说,“我想请你帮忙,你照我的做,绝对不会伤害易南北的利益。”
“怎么说?”我饶有兴趣的问。
“你把接手木易建材的会议地点改到他们自己公司里,然后在那里把钱给我转过来,我不要利息,只要本金。易南北用赚来的钱买了它大部分的股权,有了权利,资本就不算什么了,况且它也是个规模不小的建材公司,少个千百万没事的。”
有需求就要有交易,我露出深藏不露般的笑容,说:“我为什么要帮你呢?”
孙建想了想,跟大部分人面对这种问题回答的一样,“你想要什么?”
“我……”我咬紧嘴唇,左思右想。其实我没什么想要的东西,江潮生想要升职加薪,还用不着我这个妹妹来帮忙。说起来,当初易南北明明告诉我,该给孙建的钱一分都不会少,为什么到现在还没给,到底耍的什么花样。
chapter99易南北的醋意()
我皱了皱眉头,随即轻松一笑:“孙总不用客气,我没什么想要的东西。”
“那怎么行,我可不能让你白白吃亏。”孙建非要我提出要求,拿了别人的手软,事情还没办就谈好条件,定要拼死拼活为他卖命,万一做不成我可担待不起。
没有十足的把握,我可得留个心眼,便开玩笑似的说:“现在的确没什么想要的,大不了将来毕业找不到工作,还请您多多帮忙。”
孙建爽朗的笑道:“你这么聪明的女孩子,我们公司巴不得聘请呢,总之,将来你有任何困难,孙某定效犬马之劳。”
“好。”我略有心思的抿一口茶,浅浅的笑。
“江潮生有你这个妹妹,真是他的福气。”孙建也笑眯眯的喝口茶,然后抬起脸,神色严肃的告诉我,“你跟他们财务部的人说就是了,你代表着易南北,有这个权利,但最好不要惊动太大。”
我点头表示知道该怎么做,他说江潮生有福气,这真是对我的最高评价,听了这话心情愉悦了许多。但愿这件事情像他说的这么简单,不要捅什么大篓子才好。孙建是第一个借此机会利用我的人,但是他的要求并不过分,拿回属于自己的钱财而已,当初易南北的阴谋我有参与,就当还个人情。
跟孙建告别后,我又马不停蹄地赶去医院,冲向病房的路上,居然看见了夏叶慢慢悠悠在走道里踱步,我下意识停下脚步,想找个角落躲起来。在我慌张往边上跑的时候,夏叶的目光直勾勾地盯向我,我的动作一瞬间停止,手脚还呈现飞起来的状态,面色却从惊恐立刻切换到平静。
我缓缓将手脚放下来,呆立在原地,夏叶面不改色的走过来,我想开口解释些什么,嘴巴张张合合不知道该说什么才好。他怎么会在这里呢?该不会是从易南北的病房里走出来的吧,不会不会,他不可能知道,一定是有别人生病了,他碰巧看望来着,对!这都是巧合!
我僵硬的挤出一个蒙娜丽莎的微笑,这是我男朋友啊,为什么见面会如此尴尬。我表面冷静,思绪却漫天乱飞,夏叶离我越来越近了,我想象不到他说的第一句话说什么。
一切未知的事情发生得都是那么出乎意料,夏叶张开手臂,将我轻轻拥抱在怀中,这下我真的呆住了,像木偶一样一动不动地靠在他肩膀上,眼珠停止了转动,只有“扑通扑通”的心跳声告诉我:这是正在发生的。
夏叶微热的脸亲昵的蹭了蹭我,溺宠的声音从耳边细腻地传来:“别累坏了,我会心疼的。”
我的心花瞬间大肆绽放开,快要膨胀的爆掉了,他刚刚说了什么,他说他心疼我啊,夏叶不生我的气,他原谅我了,其实,他心里还是喜欢我的吧。我心里踊跃出按捺不住的惊喜,一直以来,我相信他对何菁菁的旧情是坚不可摧的,我只是他名义上的一个责任而已,我勇于接受这一点,因为我理解他……
是的,我理解他,我为什么理解他呢?因为在不远处的病床上躺着一个我抹不去的男人……
我欣喜到颤抖的手,想抱住他,却硬生生的卡在空气里,易南北,求你现在不要出来,不要扰乱我,不要……
这个念想令我全身因恐惧而颤栗,我与男朋友拥抱在一起的温馨画面,在这个突如其来的想法下,显得如此恐怖。夏叶感到了我的不适,双手渐渐放下,把我推离他的怀抱,关心的问:“你没事吧?”
我摇摇头,心平静下来许多,夏叶并没有问我前因后果,我也不去细说,等事情都结束了再去负荆请罪。夏叶的笑容很温暖,驱走了我的担心顾虑,他温柔的抚摸我的头发,说:“我回去了,好好照顾自己,没事的。”
我隐约觉得他说的话很怪,但又说不出怪在哪里,他关心我没错,为什么会让我好好照顾自己呢?就像生离死别前一段装作无所谓的对白,我想不明白,但不敢开口问,有些事情发生在不恰当的时候,朦朦胧胧的状态最好,一旦捅破了,就会跟来数不尽的麻烦。
夏叶转身离开,背影在落日的照耀下拖的纤长,我站在原地目送他,嘴角露出一丝温存的微笑,一个冰冷的声音从天而降:“看够了吗?”
后背一阵发麻,我转身一个踉跄,暗自往斜下方吐了口气,然后淡然的走过去。我训斥似的说:“你病好了吗,站在这里做什么?”
“看一场温情大戏啊。”易南北轻佻的口气散发着浓浓的醋意,手里举着高高的吊水瓶。
我懒得理会他,把吊水接过来往里面走,嘴里嘟囔着:“你快回来躺着,病还没有好,万一着凉了……”
“你在关心我吗?”易南北靠在门上纹丝不动,微眯着眼睛,温柔似水的目光望着我。
“当然!”我迟疑了一会,解释道:“你病死了,我要蹲监狱的。”
易南北的脸色一滞,瞬间没了血色,妈呀!我是不是又说错话了,这人现在就是个纸老虎,给点阳光就灿烂,不给阳光就发威,高兴了拿我当人头靶子耍,不高兴了把我当人肉包子吞下肚。
我轻轻触碰他冰冷的手臂,想扶着他走进去,以表达我说错话的歉意。可他不领情,手臂猛地一甩,低沉的暗吼道:“别管我!”
我被推开好远,心里很不是个滋味,刚想走上前道歉,只见他苍白的手面爆出几根青筋,针头还插在上面,易南北用力太大,鲜红的血液开始顺着管道逆流而上,触目惊心。
我慌乱极了,跌跌撞撞跑到门外大喊大叫:“护士!快来人啊!病人有危险啊!“没人搭理我,一个护士的踪影都见不着,工作态度太不积极了,待会我就去上头举报。
我急得在走道里乱窜,易南北的病房里一点声音都没有,我害怕他出事,又手忙脚乱的跑了回去,他倒一点也不害怕,自己把吊水挂到了绳上,端端正正地躺在床上闭着眼睛。
血液还在不停的上窜,眼看要蔓延到药水里了,由于美国恐怖大片看多了,脑海里涌上一幕幕生化危机、外星人入侵的场面。我一头扑向他冷冰冰的“尸体“,剧烈的摇晃,悲天动地的哭喊道:“易南北,你不要死,你活过来啊!”
身下的躯体说话了,声音像阴间发出来似的,在我十分动情的时刻,他幽幽传来一句:“别晃了,晕。”
我被吓得往后面一跳,这时来了一大批护士,大张旗鼓的带了各种工具,发现只是血液倒流而已,一个个又失望的散去了。这些人还真是的,病人没什么大碍,倒影响她们发挥了不是。
最后只留下一个护士解决易南北的问题,我在旁边看着,幸好不是什么大问题,害我大惊小怪一场,糗大了。护士把针拔出来,换了个地方又插了进去,可血液还是不回去,护士拍了拍他的手,青筋凸起来就是下不去,护士姐姐纠结死了,她说:“病人神经太紧张了,有什么办法让他放松?”
这我哪里知道,他是被我气成这样的,是不是我走远点,他看不到我心情就会好了。大概是这样吧,我放心的把他交给护士,转身往边上走走,刚迈开一步,护士叫道:“别走,筋更凸了。”
啊?难道他不想我走啊,看来我想错了,踌躇片刻,我绕到床的另一边握住另一只手,什么也不想说,我只能将目光盯着雪白的床单。过了会儿,护士告诉我血流回去了,我弯腰表示感谢,护士走的时候特意叮嘱我说:“我谅解你担心男朋友,但是以后这种小事不要搞得天崩地裂似的,影响我们工作。”
我连连鞠躬道歉,没顾得解释他不是我什么男朋友,护士走后,我看着安然无恙的易南北长舒一口气,想把手收回来,他反手一握,目光犀利的瞪着我,“不要动,不然我让血再流出来。”
你……你还真能折腾,好,我不动就是了,哼!这年头还有拿自己性命来威胁别人的,易南北你真是朵大大的奇葩。我两眼无神盯着天花板看,突然想到孙建让我帮忙的事情,我考虑要不要跟易南北说一下,万一出事了他也好罩着点。
我在心里筹措着话语,口中向他汇报情况:“今天去公司还算顺利,你舅舅那边也搞定的差不多了,还有……”
我正准备说孙建的事情,易南北打断我,不耐烦的口气说:“我不想听。”
好吧,是你不要听的,到时候可别说我背着你干坏事,私自挪用你的钱。易南北牵着我的手,安静的闭上眼睛,喃喃叫了一声:“妈妈。”
敢情他在我身上寻找母爱了,我有这么散发母性的光辉吗?易南北说:“小时候生病了,妈妈就是这么牵着我,一直在身边陪伴着我。”
我这才想到这个问题,于是说:“她现在怎么样了?”
“消息被封锁了,我连妈妈现在在哪里都不知道,更别说她们得知我的事情,我真没用。”易南北又开始自暴自弃。
都说男儿有泪不轻弹,究竟是多么深刻的思念,才能让这个七尺男儿握着我的手,露出孩童般的沮丧的神情,从眼角滑落一滴泪。他的眼神很空旷,不知是回想到了什么,时空仿佛静止了很久,只有吊水在“滴答滴答”的悄然落下,我什么也不知道,却好像在和他一块回忆与家人在一起的时光。
“我很想她们。”易南北抬起与我紧密握住的手,擦去自己的眼泪,随后目光如水地望着我,淡淡的笑了。
似乎岁月静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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chapter100探望他的女人们()
接来下,看望易南北的女人比肩接踵,第一个便是易南北的表妹杨兮,我正在给易南北喂饭,他偏说自己右手扎着针,不方便自己拿筷子吃饭。我可就郁闷了,我不在的时候,他是用脚给自己喂饭的吗?
杨兮拎着大包小包的礼品,看到这么浓情蜜意的一幕,话中带刺道:“哎呦,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