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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去之后,我是第一时间赶回公司,易南北决定再潜伏几天,总要错开些时间,我们不在的日子公司好像没有受到一点影响,从身边走过的人只是像往常一样打个招呼,一切井然有序的进行着,自然的有点不真实。
我坐到办公室,把这些天的文件整理了一下,几乎是没有漏洞的,我靠在椅背上长舒一口气,心里想着:没事就好。没多久电话突然响了起来,我第一反应是找手机,然后才发现打来的是座机,是谁?我略带警惕的接听起。
里面传来低沉的声音:“你回来了?”
我四处张望一番,确定没有人,才接下话:“最近怎么样?”
“你让我找得东西已经好了,什么时候来拿。”
“今天下班吧,到时候,我也会把你的东西还给你。”我心思缜密的说完这句话,挂掉电话后,我从抽屉里拿出一份文档,不由勾起了讥讽的嘴角,这个世界上,竟真的有人为了这一纸权钱,不惜毁了别人。然而也正因如此,我才得以获取些什么。
傍晚,我如约来到交易地点,他甩给我一份u盘,沉沉的说:“我的呢?”
“在我这里,你急什么,又不是不给你。”我宛然一笑。
这个中年男人被我压住气,不安的问:“你要这个做什么,救它还是毁了它?”
“我若是毁了它,你岂不是竹篮打水一场空,放心吧,我没那么大本事。”我攥着u盘诡异的笑着,顺手把股权让渡书递给他。
他惊讶又喜悦的拿着那张纸:“你是怎么拿来的?”
“易南北才不稀罕你这点股份,我就是偷了来,他也不会发现。”我淡定的一边走一边说:“你是他父亲的老功臣,他这般压制你本就不该,你拿回这张纸,卖了或是留着,你自己决定。”
“我不会卖,易氏集团是我一手做起来的,即便易了主,也是我一生的心血。”
我一个转身,冷峻的说:“王董事,你说错了,它没有易主,易南北就是它真正的主人,你对易氏忠贞,就一定要对易南北别无二心。”
他突然问:“你和易总什么关系?”
我自知话说的太重,募然一笑:“易总对我有恩,我要这u盘只是想报答他。”
没错,我是在帮他的,易南北当年送走了大部分董事,又刮走了余下董事的股份,令他们插翅难飞,以做缓兵之计,时日久了,这会慢慢变成隐患。如今这些老董事在公司呆的时间久了,让他们走都不会走,把属于他们的股权让渡书还回去,未必不是一件好事。
我不信,不信易南北没有察觉,他不闻不问,就证明这也是他想要的,那么我就来出这个手,一方面巩固人心,另一方面,挑拨离间。
u盘里的资料只有多年前存在的老员工才有,易南北那时身在他乡,或许也不知这其中的秘密,我在做出这一步步计划的时候,就在想,当我精心设计他人的时候,会不会在我的上方,布满了无数只眼睛,他们操纵着我的操纵,而我,才是真正处于深渊下的人。
我一直坚信,处在食物链最顶层的人一定是易南北,如果最终我死在他的手里,也算心甘情愿,但他也曾说过,如果有一天我拿刀架在他的脖子上,也不会吭一声。最终究竟是你的理所应当,还是我的惊天扭转,看看我们与上天赌博,谁会赢。
我把u盘悄悄藏进口袋里,没有第一时间回去,而是带上些家乡特产去了念西姐的西饼屋,念西见了我特别开心,热情的端出刚出炉的糕点:“你有一段时间没来,我新学的糕点都没人品尝了。”
我美滋滋的吃着,完了还不忘舔着手指,“姐姐做的糕点一如既往的好吃。”
她一边忙着整理,一边问我:“你和南北怎么样,还经常闹脾气吗?”
“恩……好多了吧。”我掩藏着笑容:“你呢?梁先生有没有来过。”
话音刚落,身后传来爽朗的声音:“给我一杯咖啡。”
我意外的看着他趴到我身边的柜台上,起色比以前好多了,对我打招呼也是笑着的:“江总监,你也来了。”
我客气的点点头,念西给梁纪递去一杯咖啡,态度也不像以前那么冷淡,似乎一切都变好了很多。梁纪仰头喝上一口,突然对我说:“你们离开公司很久了。”
我就轻“恩”了一声,他的神色突然凝重起来,口气还是平淡的很:“你要小心易南北。”
我的目光猝然一紧,心跳上了一个台阶,这话什么意思,我忍住自己没揪着他的衣领问。梁纪又喝了口咖啡,砸了砸嘴,接着说:“小心易南北,身边的人。”
易念西气愤的捶他的胳膊:“你能不能一次性把话说完。”
梁纪耸了耸肩,给念西递去一张票,说:“音乐会,你喜欢就去吧。”完了把茶杯放下,理了理自己的衣服,昂首阔步走了出去。
念西拿起那张票,心里肯定是高兴的,嘴上还不承认:“只有一张,小气。”
我笑:“他肯定会陪你的,天色晚了,你不要太忙,我先回去了。”
她把我送到门口:“快去吧,南北等不到你要心急了。”
我怀着愉悦的心情回去,却万万没想到,那晚易南北没有回来,我静静的坐在沙发上,没有吃饭也不像睡觉,攥着那份u盘直到手心出汗,最后我终于开始慌张,已至深夜,我一个人呆在空荡的房间里,缓缓把它插上,黑暗下跳动着电脑屏幕的光芒。
数多内部资料在我眼前闪烁,五年前,易家、梁家,还有……姓童的,这是什么?我的目光瞬间变得尖锐,寻找着这其中蛛丝马迹,我听梁纪说过,那时易氏集团的崩溃并不是他们梁家所为,除了他们,这资料中现实最多的便是一个叫做童扬集团的企业。
童扬?那个女人,我情不自禁的呼叫一声,下一秒便迅速的拨打了易南北的手机。短暂的铃声过后,接起来的声音居然是个女人,她说话温软而细腻:“你好,易先生已经睡了,请问有事吗?”
我想我应该会愤怒的丢掉手机,然后疯狂的跑出去找他,但是我没有,此时的我镇静的像冰块,冷冷的问:“你是谁?”
“童家,童扬。”
接着是一段长时间的空白,我没有说话,她也没有挂掉电话,我想跳起来暴躁的大喊:“易南北在哪,你让他接电话,你让他跟我说。”
可是我没有,我想我的脑袋大概是空了,迅速的运转着很多事情,却像机械绞在一起一般,心乱如麻。时间过去一分一秒,另一边传来她那空灵的声音:“江小姐,还有事吗?”
“我去接他。”这是我唯一能说出的话。
“不用,他已经睡了,明天就会回去。”
“告诉我地址,我要去接他。”
她嗤笑一声:“也许,他并不想见你呢。”
说完电话里传来冗长的“嘟嘟”声,她挂掉了电话,她和易南北两个人在一间屋子里,我却在他的家里,孤独的等待着。我握紧了拳头,把桌子上的东西一通推下,人摇摇晃晃的不知倒向哪个地方。那是我的男人,别人怎么抢了去,不可能,我不信!
那是我人生中经历的最难熬的一晚,无止境的等待,无休止的望着这间处处有他身影的房间,他此刻正躺在别的女人的房间里,也许,怀里抱着别的女人,我绝望的捧出双手,回来的时候,他还牵着它,他还专注深情的说:“陵风,你信我。”
chapter20为你发了疯()
我不要想他,不要想他,我会疯,我受不了他跟别的女人在一起,哪怕一分钟!我开始不受控制的砸东西,不敢开灯,就在黑暗中疯狂的摸索,遇到什么就砸掉什么,整栋楼笼罩在我“噼里啪啦”的碎裂声中。
不知过了多久,门外传来“咚咚咚”的敲门声,我痴笑着走过去,他回来了,他知道回家的,他知道我在家里等他,我要笑着迎接他的到来。打开门的一瞬间,我无力的瘫倒下去,那个人把我抱在怀里,打开客厅的灯,只见满屋狼藉。
我拽着他的衣领,迷离的叫喊道:“是你吗,夏叶,你抛下了我,他也抛下了我,你们都不要我,为什么?”
我凄惨的一声声问:“为什么,为什么要这样对我。”
云起把我抱的更紧,惊慌的问:“发生了什么,陵风,你冷静一点。”
“你告诉我怎么冷静,你们都走了,把我孤零零的丢下,你可知道这些年我是怎么度过的,夏叶,你以前对我好,是我不懂珍惜,心里就只装得下他。可是我早就知道,我爱不起他,我与他相争,永远是个可怜又可悲的失败者,因为他对我,没有真,何来的假。”
说着我便哭了出来,还试图擦干这些眼泪,口齿不清的说:“夏叶,你一定恨我,我的报应来了,你还满意吗?”
“为什么会这么说,没有。”他揉着我的头发,低头亲吻我的额头。
“夏叶!”我纵身跃起搂住他的脖子,一边拍打一边叫喊:“我对不起你,你打我骂我都好,不要再原谅我了,我不配。”
他还是那永恒不变的沉着冷静,永远会做的事情就是抱着我,温柔的宠溺道:“不会怪你。”
“真的吗?”我倒在他的肩膀上,呜咽着问。
云起把我轻柔的放在沙发上,自己坐在地上,像催眠似的说着:“睡吧,我会陪着你的。”
我不时发出一个抽搐,看着他梦幻般的脸庞,似乎觉得黑夜不是那么可怕,他是我的夏叶吗?如果是,也许我真的没脸见他,还好,他不是,我知道的。
度过半梦半醒的几个小时,我艰难的睁开眼睛,眼皮好像哭肿的,看东西总是蒙着一层雾,云起跪在地上,两手放在我的身前,头靠在上面,没有一丝逾越,倒是我,一只手非要伸在他的怀里,导致现在我一动不敢动,他被我折腾了大半夜,一定没有睡好。
我瞪着眼睛望着天花板,这是易南北的家,他不在,我却跟另一个男人在这里共度一夜。云起可能察觉到我醒了,微微抬起头看了看我,确定我已经不哭不闹,才微笑着站起身,清晨的第一眼是个阳光大暖男,心情顿时好了许多。
他把手抚在我的额头上,关心的问:“身体有没有不舒服?”
我轻轻摇头,告诉他:“没事。”
他弯下腰一手托着我的头,一手扶着我的背,身子起到一半,门突然吱呀的打开了,我被定格在那个角度,易南北走入门的一瞬间,看见的是云起的脸贴着我的脸,两人想看微笑着抱在一起。
我没有任何反应,他拎起门口的大花瓶就砸在地上,一声剧烈的响声,碎片就快蹦到我的脸上,他凶狠着目光,朝我们步步逼近,手上被花瓶扎出了血,他好似没有痛觉。云起快速把我扶起,还没站直身板,就被易南北抓住脖颈甩了过去。
云起闷吭一声,猝不及防的被扔到墙上,他嫌不够,把云起拎起来一拳捶上去,我惊慌的大叫一声,话没说出口,就被易南北冲过来一手按在沙发上,他的力气很大,几乎快把我勒到喘不过气,我仰起脸看他,就见他那张狰狞的脸倏然靠近,咬着牙逼问道:“你们在做什么?”
我向前伸长脖子:“做什么轮不到你来管,有种你就掐死我!”
“江陵风,”他重重的叫着我的名字:“你再说一遍!”
我握住他的手腕,把脸一横:“你不喜欢就掐死我!也不要再折磨我!”
他转脸望了望一片狼藉的房间,加上他刚刚砸掉的花瓶,整个屋子几乎没有一片干净的地方,他拎着我的脖子直接把我拽了起来,手上的血液顺着我的脖子滴到胸上,只要再加一分力气,我的脚就离开了地面,恐怕过不了多久就咽气了。
云起不顾自己已经肿起的脸,上前掰着易南北的手,大声吼道:“你放开她!”
易南北把我扯到另一个地方,对着云起指骂道:“你算什么东西,滚!”
我被勒的直翻白眼,嘶哑着嗓子说:“云起,你先出去,听……听话。”
“你闭嘴,我不许你这样跟别人说话。”易南北抖着我的身体,声音直打颤。
云起哭丧着脸看着我们,每靠近一步易南北就用力一分,他不敢轻举妄动,就渐渐退到了门外。我瞪着他的眼睛,宁死不屈的说:“你掐啊,有种你就掐!”
他猛地松开手,我一时没缓过劲来,向后踉跄了两步,一屁股坐到地上,捂着自己的脖颈一直咳嗽。易南北转了一圈,指着满地狼藉问:“你做了什么?为什么会变成这样?”
我扶着墙壁站起身,冷笑道:“你问我做了什么?那你呢?昨晚你到哪里去的,跟什么人在一起,为什么打电话你不接?你说啊!”
“我的手机在去你家之前就丢了,我告诉过你,昨晚我出去谈合作,酒喝多睡过去了,一早回来就看见你,你和他……”易南北哽咽着嗓子,说不出下句话。
我步步走向前:“谈合作?和谁?”
“童家。”
我向后仰着身体,痴傻的笑上两声:“童家,童扬,你三番两次去找她做什么,易南北,你知不知道谎话说多了就不灵了,我怎么就信了你。”
“我发誓没有半句虚言。”他抬起滴着血的手掌,说完或许又觉得心凉,缓缓放下来,背过身凄惨的说:“这是我的家,你居然和别的男人。”
“对,你的家。”我频频点头,跌跌撞撞跑到我的卧室里,把自己的东西挨个装到行李箱里,可怜全部收拾下来还装不满一个箱子。
易南北用力止住我的动作,惊诧的问:“你要干什么?”
我推开他的肩膀,一边拎着行李箱一边往外走:“你的家我住不起,我走还不行!”
他怔怔的站在我的房间里,突然大吼一声:“你敢踏出这个门就不要再回来!”
我走到门槛边缘,闭上眼睛喃喃念道:“你放心,求我我都不会回来。”
“江陵风!”他疯狂的跑了出来,而我已经迈了出去,云起靠在外面镇静的看着我,我摸上他受伤的脸,心疼的问:“痛不痛?”
他摇着头,把我的手拿下来,易南北发愣的看着我们,疯疯癫癫的走了几步,嘴巴张张合合发不出任何声音。我淡淡的看向他:“抱歉了易总,房间我会找人来打扫,如果毁损了值钱的宝贝,我会尽力赔偿。”
云起接过我的行李箱,拍着我的肩膀说:“走吧。”
我颔首,头也不回的走进电梯,耳边似乎留下易南北那低沉的呢喃,而我听不清,也不想听,这个令我掏了一百万次心肺的男人,我恨不得永远不要见到他。
我们先去了云起的医院,他现在是个饮食医生,到别的科室看病都不用花钱,涂好跌打损伤的药,云起问:“有没有很明显?”
“废话,谁的脸一边大一边小。”那个医生说:“是谁打的你,下手这么重。”
我自责的垂下头,云起站起身把我推向外边,一边对他说:“自己撞的,不碍事。”
我推着行李箱徘徊犹豫着,云起穿上白大褂戴上眼镜,一本正经的安慰我:“你不要担心,我在外面有租房子,你要是没地方住可以先去那里。”
我摇头惭愧的说:“云起,我不想麻烦你,对不起。”
他弯下腰扶着我的肩膀,笑着说:“你不要说这样的话,是我没能保护好你,你先把眼前的事情办好,以后我来照顾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