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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好,”他突然诡异的笑了起来,再一抿嘴面色无比僵硬,下一句便是:“那我这个故人今晚就要在这住下。”
chapter6所谓故人(二)()
“你疯了吧。”我被惊得连忙拖住他的手,却只拽到了衣袖,又被他抽身而去。
他没有半分迟疑往酒店走去,前行两步又回来把我拉着一起走,不顾我跌跌撞撞的脚步,嘴里似乎没了理智:“我就是疯了,你从来就把我当成一个疯子。”
“你放手!”我吃痛的叫喊,他却加重了手上的力道,像在牵一头驴子,我可能很久没这么狼狈过了,口舌上的功夫能占得了上风,谁知他无耻到跟我拼手劲,甩也甩不开。我丝毫不肯退让的争执道:“你可是易氏集团的总裁,这样光天化日的拉拉扯扯成何体统。”
“我拉我自己的女人有何不可。”
“你少胡说,再这样我可叫人了,这酒店里可有十几个我的人。”
他直逼近我的脸,无赖的说:“公司还没独立他们也是我的人,你觉得谁是老大。”
我垂着头实在不知怎么接下去,易南北把我往房间的门上一甩,命令似的说:“开门。”
我摇了摇头,他掰起我的下巴又是吼了一声:“开门。”
我贴着门框不理他,易南北变本加厉的叫喊道:“你以为不说话就没事了吗,这酒店也是我旗下的,搞张房卡很难吗?”
我怒瞪着他,唾骂一句:“你无耻。”
他倒吸了一口凉气,指着门说:“我就是无耻,你不开门我就让你手下的人都看看,他们江总监骨气有多硬。”
我咽了咽翻滚而上的胃酸,好汉不吃眼前亏,谅他也不敢有多过分,便伸手打开了门,这是现实版的引狼入室。易南北大摇大摆的走了进去,我还停留在门口,真想把他关在里面,他见我一动不动,又攥住我的手腕拉扯进来,都过去这么多年了,我居然还是被他牵着到处跑。
前一秒他的脸色还算不错,下一个转身就突然把我扑在墙上,两手把我禁锢在怀抱里面,厚颜无耻的贴上来,逼问道:“你说谁是故人,你再说一遍。”
我蛮横的顶撞上去“你凶什么凶,且不说我本身就与你没有半毛钱关系,当年一声不吭走掉的人是你,你有什么资格说你想我,说你要留住我,你凭什么!”
“就凭我爱你!”他歇斯底里的吼了出来。
我却一笑置之:“爱我?这句话我听多了,比起来你还不如安于、不如夏叶,起码他们都真心待过我,你呢?”
他红着眼睛,缓慢吞吐道:“江陵风,我发誓我比谁都要爱你,当初我是逼不得已必须离开,不然我会死在那个地方。”
“所以那已经是过去了,你现在过的很好,什么都不需要。”
“不,我要你,我知道你还爱着我,我们重新开始好不好。”他微颤的询问着,眼里满是深情。
我被气昏了头,拼命把他向后推去,嘴里喊道:“你做梦!”
他被甩在一边愣了许久,才缓缓摇头,呆滞的说:“我不信,陵风你总是骗我,我才不信。”
chapter7所谓故人(三)()
他说话的神情居然像一个受了欺负的小孩子,这还是我白天看见的那个意气风发的年轻总裁吗?我的胃里涌起一阵翻滚,靠在墙上镇静一会才缓下来,他也不说话了,面色时而痛苦时而无助,最后低声吐出一句:“那你为什么还要来?”停顿了很久又开口说:“还不如不来。”
“我说了,我来是为了公司独立。”
他闭上眼睛若有似无的摇了摇头,喃喃念道:“江陵风,你好狠的心。”
我压抑着胃里的难受,艰难的搭着话:“从来都不知是你更狠还是我更狠,我做了很多对不起你的事情,你也从未真心对我,本就是互不相欠的,待我办完事情就回去,了却一桩心愿,今后便再无交集了。”
“不,”他闭着眼睛,嘴里却无比清晰的吐出这个字,“这次我不会再放手了。”
说完在我毫无防备的情况下,硬生生把我拽到了床边,一个拦腰就把我按压在床上,这已经是服务员换过的被单,却又被他蹂躏一番。本来身体的不适就令我十分难受,他这么一来更是头晕的想吐,我下意识的拳打脚踢,停不住的臭骂:“你是不是有病,你想做什么,混蛋。”
“我不想做什么,就想你好好听我解释。”
我指着门口大叫:“我不想听,你给我滚。”
他躺在我身边,两手死死的抱住我,嘟囔道:“那好,我不说话,你让我抱一会。”
我无力的瞪着天花板翻白眼,这等情形令我不由想到某个痛苦不堪的夜晚,在一间与此非常相像的房间里,他带给我一辈子难以忘却的耻辱,无法接受,不能原谅。易南北安静的几分钟里,我的痛苦如洪水猛兽般汹涌而至,他发现的时候,我已经丢了半条命,就连神智都不太清楚了。
他以为我是悲愤到想不开,趁他不注意的时候给自己下了药,把我抱去医院的时候是一路狂奔,一路乱七八糟的道歉,吓得话也说不出来,只听见一句又一句的“对不起”。我在昏沉中感受他的担心与害怕,莫名之中身体流动着温暖的血液,这还是我认识的易南北,不是什么易氏集团的易总裁,不是家缠万贯的某某富豪,他只是我江陵风眼中任性又霸道、腹黑又亲近的易南北,只是我一个人的,谁都不许抢。
我想梦里我是哭了,像当年那个爱哭爱闹的江陵风一样,遇到难过的事情,就这么毫无顾忌的哭了,不用在乎别人的眼光。一场半清醒半迷离的梦,躺在他的怀中,却觉得是这些年来睡的最安稳的一次。
醒来的时候易南北正靠在我床边微眯,送来医院的时候是半夜,此时已到了正午时分,他一定是一夜未合眼,见我醒了没有片刻迟疑便凑了上来,着急的问我感觉怎么样。我仰头看了看还在滴落的吊水,虽然还有不舒服,但已经好了许多,就说:“我没事了,劳您费心。”
chapter8所谓故人(四)()
他握起我的手放在自己胸前,惊魂甫定的说:“没事就好,你要是有什么事我也随着去了。”
我有些无语:“你放心,我只是吃坏肚子,不会学你想不开玩自杀。”
此话一出定是勾起了某些不好的回忆,他略显尴尬,故意绕开话题:“你不舒服怎么不告诉我?”
我翻了翻白眼:“你觉得我有机会说吗?”
他自责道:“都怪我,那家餐厅我非得找他去。”
“别了,易总不是这么小肚鸡肠的人,您日理万机,怎么还不去公司。”
“你还在病着,我不能丢下你不管。”
我身体虚的很,没力气与他争吵,便挥了挥手:“你去吧,别因为我碍着大事,那公司少了你半天,恐怕得损失一笔大数目。”
“为了你哪怕全毁了我也愿意。”
我“噗嗤”一笑,心情随之舒畅了许多,他起身问我:“你饿不饿,我去给你买。”
“你看我还能吃得下东西?”
“哦……”他迟疑了一会,突然冷不丁的笑起来:“以前我总是刁难你,现在你若是想要什么,就尽管吩咐我。”
“不必,我哪敢劳您大驾。”
“陵风,你别总这么说。”
我合上眼睛,淡淡的回应:“我要休息你别说了。”
他又坐回床边不肯走,说要寸步不离的留在这里,我无奈的揉了揉脑袋,心想:这要是搁以前,他一个不起眼的总监经理什么的,天塌下来也有别人扛着,现在他就是天,外界若是因为我生了小小的病而闹起来,那我真是罪不可赦了。
当天下午我便出院了,易南北担心病没有康复好,让我继续休息,被我严词拒绝了。这点小病小伤的根本不算个事儿,我没时间矫情,手下一帮人等着我去主持大局,可不能传出我跟总裁有一腿这种风声,到最后他们还以为我是间谍呢。
易南北的车还没开到公司,我便提出提前下车,他啰里吧嗦的说:“那可不行,你还生着病身体弱,不能受累的。”
我挺直身板,一本正经的说:“麻烦易总把我放下来。”
“你害怕别人看到你跟我在一块?”
我没有说话就是默认了,他的脸色也变得僵硬:“如果进了公司你就要带着那帮人与我作对,那我宁愿不让你进去。”
“你没权利这么做,子公司没有独立,那还是我的总部。”
“你不要再跟我提什么独立,江陵风,这个事情你想都不要想,我明确的告诉你,不可能!”一提到这个话题气氛顿时肃静了许多,他说话还是那么强硬。
我自然不能忍让:“易总我也告诉你,这件事情不会有一丝一毫的让步,除非我死。”
他猛地一刹车,面色严峻的看着我:“你一定要跟我死磕是不是,以前你没这个本事,现在有权利了就非得当仁不让。”
我把头一扭,万般恼火的说:“我不想跟你纠缠这个话题。”
“行,我也不跟你纠缠,我倒要看看你江陵风有没有超越我的一天。”他说这句话本是赌气的,说到后面突然话锋一转,竟戏谑道:“我最看不惯你这副模样,也最喜欢你这模样,真是一点也没变。”
chapter9所谓故人(五)()
我被说的气结,直接推开车门走下去,跟这种人没什么好说的,简直神经病。易南北速速把车停好,非得赶在我进公司大门的时候凑到我身边,对着路过的小职员喜笑颜开的,他本来长得就好看,气质更是不赖,对着那些年轻小姑娘一笑,迷的人家半天走不动路。
我扶额汗颜,这么多年了还是这般恶趣味,真是搞不懂,这公司是怎么在他手下发展如此庞大。从身边走过的几个人小声嘀咕道:“易总这么多年笑了一次,真是难得,会不会吃错药了。”还有的说:“这子公司前来闹决裂,咱们易总居然笑得这么开心,一定是策略。”
我无奈的抽搐着嘴角:“你之前对他们是有多冷。”
“你没来的时候我哪有心情笑,现在好了,你可以一直留在我身边。”
我斜眼望了望他,冷冷丢下一句:“休想。”
会议室里的人已等候多时,我俩这么并肩出现难免引人注目,当年易南北在子公司的时候,我还是个大学生,能记得我和他的人已经被轮换下来,所以那段往事真是连点影子都不剩下。
易南北打了招呼,相比之前的冷眼相待要亲和多了,搞的大家很不适应,不知他耍的什么花样。我隐约中觉得他要做些什么,但又说不清楚,这令我很不安。
果然,没过多久易南北提出晚上邀请大家参加派对,无事献殷勤,必有坏心。他本身就是一个诡计多端的人,我得提防着些。
派对上喝了点酒,烧的胃又疼了起来,易南北见我面色不对劲,问我是不是不舒服。我背过脸,爱搭不理的说:我只是不想呆在这里。
“那我送你回去。”
“不劳烦你,只要你准允一声就好。”
“你不喜欢可以走,我没有逼你。”
“那就好。”我拍了拍屁股甩手走人,一出门便吐了出来,整个人虚弱的伏在墙边,我擦干净嘴巴,望了望里面喧嚣热闹的派对,暗淡的垂下眼睛,还好他没跟出来。
回到酒店休息一晚,却万万没想到第二天发生了翻天覆地的变化,早上打开门,一帮同事站在门前支支吾吾不知要说什么。我疑惑道:“你们在干嘛?”
“那个,江总监,我们想了想觉得公司独立有些欠妥,不如我们先回去吧。”
我一惊:“什么意思,你们要放弃。”
“对,对,我们回去另作打算。”
我皱着眉头,难以置信的说:“回去怎么交差?这明明是可以办到事情,为什么要放弃,你们忘记来的时候是怎么说的吗。”
他们面面相觑,我却如点醒了一般,面目绞拧的说:“易南北,给了什么好处。”
“易总说,每年给我们增加两个亿的投资,并加大客户资源,如果……如果我们一定要独立,他无论如何也不会放过我们的。”
我如同雷劈了一般,踉跄的后退两步,瞪大眼睛所指道:“收买,威胁,你们……”
“江总监,我们斟酌了孰轻孰重,觉得这事必须从长计议啊!”
chapter10所谓故人(六)()
“你闭嘴!”我怒吼一声便往外冲,易南北却从人群后走了出来,带着一抹得逞的笑容,面色依然温如春风:“陵风,我也是为了你们好。”
恶心!恶心的想死!他永远是这么安于心计、道貌岸然,我就不该对他存有一丝心软,每次被打脸的人都是我,真是可笑。我咬牙切齿的骂道:“卑鄙!”
他不动气,好像从不把别人的话放在眼里,从我到这里他便一直是这样,无论如何都是雷打不动的样子:“他们可以收拾一下回去了,你就安心留在这里,我会给你安排个好职位。”
我的眼睛几乎要着火,血液涌上头顶差点冲昏了脑袋,胃里又剧烈的翻滚起来,我一个后退贴着墙上,额头冒出冷汗,嘴里不屈不饶的说:“你别想控制我,我死也不会留在这里。”
他往前一步,手掌扶上我的头发,这一举动把旁人看得一惊一乍,他却只顾着自己说话:“陵风,你气我也好,我只是不想失去你了。”
我提起力气反抗道:“你做梦!我江陵风愿赌服输,就此回去再也不会踏进这个城市半步。”
说完拼命推开他拦路的身体,奋不顾身的跑出去,腿却不听使唤,跌跌撞撞走了两步,眼前霎时一发白,下一秒便直挺挺的倒了下去。易南北惊呼一声,无比精准的接住了我,眼里满是惶恐,我心里却想着,不管你演的多逼真,我都不会相信了。
只听一声清脆的落地声,我迟疑了一会,突然意识到了什么,我的手慌乱的搜寻衣服口袋,只摸到空荡荡的一片。易南北已经从地上把那破碎的项链捡了起来,呆滞了许久,突然露出久旱逢甘霖般的笑容,语无伦次的说:“陵风,你没有丢,你骗我,这项链你根本没有丢。”
我若有虚无的伸手去抓,大喊道:“你还我。”说着嘴里竟吐出一口鲜血,疼痛排山倒海而至,可我还是执着的叫喊着:“你还给我。”
易南北不知是欣喜还是痛心的点了点头,把项链塞进我的手掌心,再横腰把我抱起来,一边奔跑一边细声安慰我:“陵风你不要怕。”尽管这么说,我却能清晰的听见耳边胸膛“扑通扑通”的心跳声,这里装满了不明觉厉的害怕。
我低头看着手中的项链,心里骤然安静了许多,没有什么能代替它陪在我身边。它曾裂过一次,被易南北亲手摔的,密密麻麻的细纹漫布其中,却掩盖不了它熠熠生辉的蓝色光芒。我浅浅笑了起来,紧紧攥住不会丢掉,因为这是他送我的river’swind。
江河之风,凝天地之灵气,聚九曲之水韵,上从高原雪山,下至苍茫大海,如你触不到的我,也如我看不清的你。
沉睡之后,我恍然从手心的冰凉中穿越一些岁月,想起那时年少轻狂的我们,一步步的艰辛,一步步的蜕变,是多么令人难以忘怀、割舍不去。
chapter11梦回缘起(一)()
多年前,我虽出身平凡,却是个不甘天命、心高不羁的女孩子,有一个五官俊秀的富二代男朋友安于,整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