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易南北端着香喷喷的面出来,盛情的送给我尝尝,我说:“我可没福气吃您亲手下的面条。”
尖酸的语气本是让人说着听着都不舒服,话中有话让人不得不耍着心机,可这样的语气用在跟易南北斗嘴中,却是一个随意的玩笑,拉近我们的距离。
他的围裙没摘下来,我继续开着我的玩笑:“这围裙真是深得易总厚爱,莫非是江雪送的。”说得我自己倒酸了一下。
他一边把围裙解下来,一边说:“你妹妹怎么会对我这么好,这是我妹妹送的。”
这句话一下子提到了两个让我不爽的女人。这两个女人,一样的娇气,一样的盛气凌人,一样的夹在我所有爱情中间。
易南北吃着阳春面,不知为何突然感慨:“遇见你让我知道:一切的怨恨是可以掩藏的,但是我要告诉你:一切的怨恨是要讨回的。”
我疑惑:“你在说什么。”
易南北露出一丝诡异的笑容,吃着面条,平静的说:“这世上有很多令你不满的事情,你解决不了、反抗不了、只能藏着掖着。这都是对的,因为这是在欺骗他人,只要,不欺骗自己。”
我习惯的装着糊涂,但内心深处是明白的,我是明白他在说什么的。就像他所说,我的潜意识在欺骗自己,努力的告诉自己,这个世界真美好,身边的人待我真好,我过的真幸福,我是个多么善良多么好的人啊。
可实际呢,我会怨恨、会报复、会同样采取一些可耻的手段针对别人,每个人有着两面性,我正在发掘着另一面的潜力,这都拜易南北所赐,我就是他的试验品,一步步将我的狂躁不安激发出来,让我拥有圆润应付社会的能力,让我的软弱善良与锋芒毕露结合起来,像窗外的江与天,毫无界限……
易南北的面吃完了,恬静的看着我说:“帮我刷碗吧。”
“好。”我站起来收掉他的碗筷,易南北握着我端着碗的手,我相信,他看着我的目光是温柔的,他嘴角露出的微笑是幸福的。
这感觉像是在一个温暖的家,有一个我爱的并爱我的人握着我的手,微笑着说:“你辛苦了。“我心甘情愿为他打理家务,为他生一大箩筐的娃娃,执子之手与子偕老,每个女孩子最单纯的梦想仅此而已。
我打破气氛:“你抓着我干嘛呀。”
易南北认真的说:“我想补充一句,遇见你让我知道,珍惜眼前人。”
我听过的甜言蜜语不少,曾经安于就是一个生产甜言蜜语的机器,有量无质,而易南北的一句话足够渗透我的心。
他表面一不做二不休,对什么事情都不以为意,平常说的话不是调侃的就是讽刺的,或者带有极强的目的性,很少有过如此深刻的话语。
我和易南北如此安逸的时光不多,或者在安逸后总会爆发更大的刺激。后来我会偶尔想起来这个夜晚,我和他在雨中奔跑,我和他买了情侣装,我帮他刷了锅碗瓢盆,我和他睡在一张大床上,隔着很远,听着彼此的呼吸。
如果可以,我是爱你的。
第二天早上,大脑失去了意识,仿佛陷入了一滩烂泥,迷迷糊糊听到有人叫我的名字,可我连动一下的力气都没有了,内心小小挣扎了半天,始终斗不过自己,于是继续昏迷过去。
等我清醒的时候已经在一个小诊所了,手上插着针管,吊瓶里的药水一滴一滴的落下。隔着玻璃窗我看见易南北在打电话,过了一会,他走进来见我醒了,问我:“感觉怎么样了。”
我一只手稳着头,有气无力的说:“有点晕。”
易南北说:“谁知道你这么不经冻,开一点冷气都能发烧。”我没力气跟他斗嘴,白了他一眼。
没想到哥哥和孙建居然来了,发个烧用得着这么兴师动众嘛,显然我只是个托。孙建随意慰问我两句便和易南北出去了,江潮生陪着我,给我买了些水果,又给我倒了热水。
我问:“哥哥,你们怎么来了呀?”
江潮生说:“听说你生病了,过来看看你,顺便孙总和易总有事要商量。”江潮生的‘顺便’把主次说反了,也只是说给我听听罢了。能把中华语言运用的如此精深,行为举止恰到好处,思维细心缜密,哥哥不愧是从国外留学回来的,跟在孙建这个木头脑子手下未免太屈才。
我顺应着笑了笑,埋下头默默的吃水果,敌不动我不动,就凭孙建单人怎么可能敌得过易南北,把江潮生留在我这边太过悬疑。不一会儿,易南北和孙建的谈话就结束了,江潮生站起身,说公司还有事,让我多注意身体。
他们走后,易南北手里拿着一份文件走进来,春风得意的笑道:“陵风,我手上可拿着个大宝贝,我跟你说啊……”
我把食指放在嘴上,示意他不要说话,他闭上嘴,疑惑的望着我。我将手摸着床的下边缘,缓缓拿下来一个窃听器,我的江潮生哥哥,我从小到大敬爱的崇拜的哥哥,居然会在我身边装窃听器。
易南北明白了,然后慌忙叫道:“你的吊水快没了,我去叫医生。”接着就是医生拔掉针头时,我发出惊天动地的惨叫声。
chapter39玩的就是心跳()
易南北的车再一次焕然一新出现在我面前,真是搞不懂,又不是急着把“闺女”嫁人,干嘛每天打扮漂漂亮亮的。易南北气哼哼说:“孙建那小子居然还想探我的意图,还好发现的早,不过,你怎么知道江潮生会给你安窃听器?”
我无力的扶着脑袋,说:“猜的。”
的确是猜的,哥哥一直坐在我旁边,我连看他一眼都不敢,怎么会知道他把窃听器放我床底。头还是晕的很,想起来更是令我感到痛苦,真的无话可说了。
我问他:“你要跟我说那个文件怎么了?”易南北拿出文件给我看,我大概翻了翻,易南北说这是他和孙建个人出资买下一家公司的大量股票,坐等升值,但是那家公司只给出一个份额,于是他们商量着以谁的名义,初步定下以易南北的名义,就等着过几天正式在那家公司签字汇款。
我说:“你怎么知道它一定会升值啊?万一赔了怎么办。”
易南北自信道:“反正用的不是我的钱,你知道的,我只是一个小小的销售部副总监,哪来那么多钱啊,我只是给他们提供一个机会。等着瞧吧,我保证会翻个十倍八倍的。”易南北发动车,有种久旱逢甘霖的喜悦。
没过几天,我刚上完课,易南北打电话催我跟着去签合约,我的内心满是不解:“我啥都不了解,你带着我有什么用啊。”
他说:“出去办事身边带个秘书撑场面,我车停在你校门口了,三分钟到。”说完就把电话挂了,我握着“嘟嘟”响的手机气不打一处来,这儿离校门口好远那,三分钟我给你飞过去啊!
我小跑起来,穿的鞋子有点高,跑着跑着还会崴两下。恍惚听见有人叫我,是夏叶骑着自行车行驶而来,那崴脚的糗态都被他看见了,为什么每次碰到他我都会显的很怂。
他微笑道:“这么急着上哪呢,不介意的话我可以载你一程。”
不介意!求之不得嘞!我欢快的坐上了他的自行车,指挥说:“去校门。”有才子搭载,其乐无穷。
中途碰到了他女朋友何菁菁,夏叶对着她说了一声:“我送这位同学去门口,你在这等我。”顿时觉得自己当了电灯泡,我连声道歉:“不好意思,打扰你和你女朋友约会了。”
他说:“没事,帮助同学嘛。”
兜兜转转在铺满落叶的校园小路上,徐徐吹来的凉风令人无比清爽,我的头发在风中飞舞,仿佛盘旋着的黑色蝴蝶。我的面前有一个穿着白色衣衫的少年,他有着超凡脱俗的气质,和超乎常人的智慧,是秋日的暖阳,照亮前方金黄色的道路,只可惜,现在匆匆忙忙的我和热心肠的他没有半毛钱关系!
到了门口,果然看到易南北的车华丽丽的横在广场,过路人都不禁望上两眼,赞叹一番,这般招摇过市,一点没人家夏叶学长的谦虚和朴实。在物质和精神面前,我还是更多地崇尚精神,鄙视物质。
和夏叶款款道谢,我还是不得不坐上易南北的车,易南北有点不高兴的语气说:“骑自行车那人的是谁啊?”
“他是一个特别有才华的学长,人也特别的好,见我跑的辛苦,就好心载我一程。”
易南北轻“哼“一声,说:“让我开车带你不就得了,别忘了,你身边可坐着个救苦救难的观世音,指望我就够了。“
观世音?我看是老狐狸吧!我不屑道:“切。”心里其实美翻了。
有些事情是上天在冥冥之中安排好的,比如接下来会发生堵车,易南北赶时间只能从小道走,不幸的是半路闯出一个老太太,于是狗血的碰瓷事件再一次发生在无奇不有的神州大地上。
如此紧急的时刻,易南北被光荣的请到了派出所,还有一大堆的公务在等着他呢,去晚了人家翻脸咋办?我甚至怀疑这是孙建故意安排的。
易南北出奇的淡定,做完笔录就在一旁安静的沉思着,虽然说企业之间的盈利与竞争是常见的,但是我知道,这次小小的盈利与竞争对他们两个商业中的初生牛犊,是无比关键的起点。
皇帝不急太监急啊,我是易南北的助理,眼睁睁的看着竞争对手坐享其成,很是焦燥。
易南北思索了很久,默默走到我面前,把车钥匙给我,说:“我走不了了,文件都在车里,你去拿着,然后代替我去把属于我的拿回来。”
我一瞬间吓傻了,开什么国际玩笑!这种事情我怎么可能做得来。你们都是何等人物啊,到时候我怎么死的都不知道,连个收尸的也没有,他辛辛苦苦忙活了这么久的成果会毁于一旦的,我慌忙摆手说:“不行不行。”好想找个地洞逃跑。
易南北说:“没事的,只要他没有印章,就做不了主,这件事我来办,剩下的就交给你了。”
我的心里还是没底,胆怯道:“万一我做不好呢?“
“没有万一,江陵风,我相信你。”他坚定的望着我,目光是如此灼热。
不用赶鸭子上架的催促,不用激昂斗志的鼓励,不用手把手的教导,只要这一句“我相信你”,足够让我充满了勇气。事不宜迟,我要早点赶过去,孙建的印章留在公司,多半是让江潮生去拿,幸好我们约定的地点距离承丰比较远,易南北一定有办法赶在他前面。
赶到交易地点的时候,正说得风生水起的孙建看到我,笑容凝固了一刻,看见我是孤身一人,又隐隐露出奸诈的笑容。他亲自走来迎接我:“你们易总真是贵人多事,害的我苦等这么久不说,现在怎么就你一个人来了呢?”
我无视他和我套近乎,严肃的说:“很抱歉,易总临时有点急事,命我来完成这次的合约。”
这句话表明了我的立场,孙建见我不是他这边的人,立马板起了脸,回到位置上请我入座,翻脸比翻书还快。或许他看着我坐在易南北的位置上有点滑稽,不禁嘲讽似的笑了笑。他首先切入主题:“我们的确是都谈好了,可是你们易总也太不负责任,屡次迟到不说,如今连人都来不了,让我如何放心把大笔的钱交给他。与其这样,倒不如我自己独立投资,不合作也罢。”
易南北提供的是机会,孙建提供的是钱,缺一对双方都是一个损失。他以为这样说我就会妥协吗,即使我说理说不过他,但他没有印章做不了什么。现在说任何保证的话肯定会被他一一反驳,直截了当是最好的方法,做生意不讲道理,讲究蛮不讲理。
“孙总,发生这样的意外很抱歉,我代替易总来,自然有完成这份合约的权利,诚信固然重要,若当真出了差错,易总会负责的,这合约既已谈妥,便不再浪费您时间了。”说完,我拿过孙建面前的纸张,不等他还口,迅速签字盖章,然后再递给他签字。
孙建倒吸一口凉气,面对一张铁铮铮的合约书,一旦签下便是给自己烙下铁铐,许多事情上失去了主动权,所以他选择继续周旋着,也许等到江潮生来了,还能有所转机。他说:“你所拥有的权利我并不相信,我给的不是小数目,若是栽在你手上,你赔的起吗?”
我宛然一笑,心里虽然考虑过这其中的风险,却依然淡定自若的说:“出了问题当然是易总负责,我只是个打下手的,做成这一纸合约,对你们双方都有好处,孙总应该不想失去这么好的机会。”
天呐,我是哪来的自信说出这些话,万一真的发生意外,易南北两手一撒,把罪责都放在我头上,就是砸了我的身家性命也赔不起,可是我相信他不会这么做,也相信他能取得非常好的成就,于是我更加放肆的说:“如果没有记错,资金大部分由您来出,收益五五平分,前期合约已经谈妥,就差这最后一步,孙总如果放弃,损失的也不是一笔小数目,咱们易总也只好坐享其成了。”
孙建暗暗憋了一口气,想反驳又不知该从何说起,我的出现打乱了他的策略,恐怕脑子已经转不过来了,我的立场非常坚定,要不他顺了我,甘愿委屈些身段,要不他就毁约,后果自负,真是个难以抉择的选择。这时江潮生开门而入,见这情形,对我有些刮目相看,他的妹妹帮着别人对付自己,虽然不是件愉快的事情,但她真的长大了,不是曾经那个说话声音不敢上半调,看见他就会语无伦次的小丫头。
孙建见江潮生两手空空,眼神里遏制不住怒气,江潮生说:“我在您的办公桌上没有找到。”
最终,孙建在满盘皆输的情况下,签了收下这份协议。我满心欢喜回到拘留所,一个劲的追问他易南北怎么办到的,我在那里,他在这里,除非还有第三个人,易南北没有回答我的问题,转而说要请我吃饭以做奖赏。
那时我就该猜到,他手里还有其他人。
chapter40送我的项链()
易南北兴致甚高,点了好多好吃的,我和他一起吃饭的机会不多,点的东西却都是我爱吃的。易南北拿出一个小盒子,随随便便往我这边一扔,说:“送你。”就像在扔小孩子爱玩的炮竹,我把任务做好理应得到额外奖励,可别拿些不值钱的废品打发我。怀着好奇打开一看,瞬间有种被亮瞎的感觉,好漂亮的水晶项链,只在珠宝首饰的柜台上见过,从没想到有一天一个男人会亲手把他拿到我面前送我。
项链的形状很独特,有种形散神不散的感觉,像风一样,清新,深邃。它有着深不见底的蓝色,像湖泊里寂静的水,又像水上吹来的风,我没见过这么漂亮的项链,喜欢的不得了,像为我量身定做的一样。
欣赏之余,我嘴贱的冒出一句:“这是假的吧。”
易南北刚刚喝道嘴里的红酒差点被呛出来,受到我这没品位之人的诋毁,他好一会才压抑住自己想抽人的冲动,凝重的望着我,说:“是真的。”
是真的?那我不敢收下来,这项链貌似很贵重,我又不是被包养。易南北叫我坐到他那边,我起身迈着小碎步,他伸手把我揽住,一屁股坐到他腿上。
我傻了眼,这算赤裸裸调戏吗?
易南北拿着项链给我带上,温热的呼吸徘徊在我颈间,柔软的语调问我:“喜欢吗?”
我“咯咯”地傻笑,他的手搭在我的腰上,这动作太过暧昧,我不是没谈过恋